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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蓝,你怎么可以这样玷污我的名声呢?我可是大方的很啊。”男人装做受伤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一眨眼,换上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对着任丘道,“你好,楼享风,很高兴认识你。”
“任丘,幸会!”
双方伸出手礼节性的一握,楼享风的手突然紧了一下,力道之大使任丘感觉骨头都快断了,他差点喊疼,幸亏痛苦只是一瞬,楼享风很快便撤了力道。
他不明白楼享风为什么突然这样,看他时,他还是那么阳光灿烂的笑着,脸上一点恶意也没有。
或许是自己平常太缺乏锻炼了,竟连一个有力的握手都承受不起。
任丘觉得自己很不男子汉。
介绍完毕后,三人坐在沙发上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一说到艺术和政治,任丘就觉得自己懂的实在是太少,在他们两人面前自己就像小学生一样,完全只有听的份,而且很多时候他还听不懂。任丘觉得有些自卑,看着优雅的楼子蓝他心想着这样浅薄的自己是配不上如此优秀的楼子蓝的。他暗笑自己的想入非非,错把他人一个友善的笑容当做对自己的欣赏,这实在是愚蠢的很。
一杯红酒递到了眼前,“想什么呢,任先生?”楼享风直视着任丘的眼睛,任丘忽然觉得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就像一个深深的沼泽,很容易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且难以脱身。他,不像是一个单纯的只知道钱的商人,他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
“没什么,正听你们说呢。”任丘收回视线,低头浅尝了一口红酒,然后回望楼子蓝。对方惬意的窝在躺椅的凹槽处,嘴角含笑的看着任丘。
“任丘,说说你公司好玩的事吧!”楼子蓝提议。
“这……最近好象没什么有趣的事情。”任丘抓了抓脑袋,想到了公司里低级的黄色笑话,可是在这样两个高品位的人面前怎么说的出口呢?
“那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人可以说说呢?”
“好象……也没有。”楼子蓝问的时候任丘就立刻想到了方维,他可是著名的珠穆朗玛一支花啊!可是把公司里的人的外号说出来当笑料并不是绅士应该有的行为,而且当任丘想到和方维一起进餐的那件事时,他更是完全打消了把他当作笑柄的材料。
“诶!真无聊,那我们聊些什么好呢?”楼子蓝撇了撇嘴巴,仰天看了一眼。
“子蓝,我来八卦一下吧。”
楼享风翘起二郎腿,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躺椅上,嘴角玩味的笑着,眼睛从楼子蓝身上转到了任丘身上。
“恩哼~任先生知道你的方老板有多少资产吗?”楼享风问道。
任丘只是个按月拿薪水的员工,老板的资产如何他怎么可能知道?估计了一下广告公司的资产和大概的盈利及业界的名声,他大胆的说道,“这我倒是不清楚,估计有五、六百万吧。”
“哈哈哈哈……”大笑的是楼子蓝。
任丘不解的看向他,不知是自己说的太多还是太少,以至于楼子蓝笑的这么夸张。
楼享风也大笑了起来,“任先生,你这员工做的不合格啊!连老板的底细都不清楚,万一哪天公司倒了你连跳槽都来不及呢。”楼享风说着伸出手指比了个二字。
“二百万?”
“错?”
“二千万?”
“错?”
“那是……”任丘想到了自己的饭碗紧张的干咽了一下,“难道才二十万?这、这都不到开公司的规定数额啊!”
旁边的两人一听,立刻大笑了起来。
楼子蓝完全倒在了躺椅上,捂住了笑的发疼的小腹;楼享风的肩膀抖个不停。过了大半会儿,两人才止住笑,缓过气来。
“呵呵~我说任丘啊,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在装糊涂?”楼子蓝坐了起来,一手亲密的勾住任丘的脖子,清秀的脸贴靠在任丘的肩膀上,眼睛直视着他。那里面没有如他的声音那般愉悦的笑意。
“我真不知道啊!”任丘老实的回答,他被楼子蓝看的有些慌张。
“二十个亿,你的老板有二十个亿的固定资产。要是加上流动资金的话那起码还得再翻上三倍。”楼享风嘴里淡淡的说着,眼睛却也如楼子蓝那般紧盯着任丘。
“什么?!”任丘吓了一跳。“这么多?怎么可能!方老板只是广告公司的总经理罢了,我们公司哪里有这么多钱!不可能的!”
“诶!”楼子蓝收回看得任丘心脏狂跳的视线,移开身体站了起来,低叹一声道,“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广告公司只是方老头名下的一个小产业罢了,那是老头子的兴趣所在,他的本业可不是这个。”
“那是?”
“衡达贸易进出口公司。”楼享风答道。
“啊!”任丘真的吓住了,那可是在省内排名前十强的大公司啊!
“吓到了吧?呵呵呵呵~任先生应该多关心一下身边事才行。”楼享风也站了起来,拉挺了他那件高档黑色礼服的下摆。走到楼子蓝旁边说,“出去走走吧,带进来的酒都喝完了。”
楼子蓝朝任丘笑了一下,挽住堂哥的胳膊走了出去。走到门边,他又回头对着任丘的背影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任丘呆呆的坐在那里,无法想象平常和蔼可亲的对着自己微笑的方老板竟是这么厉害的商场精英。忽感自己无论看事看人目光都太过短浅而惭愧了起来。
宴会从晚上六点一直开到十一点,自中途楼子蓝和他的堂哥楼享风走出休息室后,任丘便再也没有看到他们。他有些失望,这难得的相处时光怎么就让它白白溜走了呢?他多想再与那位优雅的男子聊聊。
看着身边的同事个个聊的眉飞色舞,任丘觉得很没有意思。他想让耳根子清静一下也觉得自己需要点新鲜空气,便一个人走出别墅来到了后花园。平静无波的游泳池旁一个人也没有。在角落处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坪坐下,他抬头仰望点点星空,想着楼子蓝。
踩着草坪的两道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任丘心想着或许是一对恋爱中的男女。他没有兴趣干偷窥这种事,也不想就这么大方的走出去坏了别人的好心情。于是他干脆坐在原地继续想着和楼子蓝接触的点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以后少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一个低沉却蕴涵着怒气的男中音自前来的二人之中响起。
原来是吵架啊,任丘想着。
对方听了只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其中一人便走开了。
任丘直觉那走开的一人便是说话的那个。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再看静静的站在树阴下的那人,任丘吃了一惊,那竟是自己整晚都在想念着的楼子蓝。
此刻他伫立在草坪上如一尊雕像般动也不动,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只瞧得见很少的侧面的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蓝色的幽光,看着竟有些鬼魅。
任丘不敢出声喊他也不敢动一下手指头,就怕被他知道自己坐在这里而误会些什么。
突然楼子蓝低低的笑了出来,那笑声让任丘觉得很不舒服,有那么一股恨味在里面。
“哼,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以为你真能猜透我想的一切?太自以为是了吧方维!”
原来是他!任丘想起来了,难怪总觉得那个背影很熟悉。
可方维怎么会在这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业务员啊!
这时,任丘想起了业务部的传言,“老板的情人。”
难道那是真的?
看着眼前又静止不动的楼子蓝,任丘觉得更奇怪了。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照刚才方维说的话来看,他们彼此好象很熟悉的样子。那楼子蓝又为什么接近自己?只是单纯的想跟自己聊天,还是有其他什么刻意的目的?
任丘的脑子乱了,周围的一切好象都成了迷。
三
“经理,经理?”
“啊,是小雯啊,什么事?”
“呵呵,经理你真是的,想什么这么入神啊?这是你要的茶,我放在这里了。”
“哦,好的,谢谢你。”
“呵呵,经理真客气,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好。”
秘书小雯迈着款款的步伐走了出去,任丘在她打开门的一瞬向外迅速看了一眼,那个让他神游了一天的方维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跟客户打着电话,那表情与平常一样,冷冷淡淡的。想起昨天在别墅的后花园听到的他那冷酷的言辞,任丘皱了起眉头。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刚关上不久的门又被敲响了,进来的正是方维。任丘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文件夹,料想那是方维这周的工作报告,他忙坐正身体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
“经理,这是我的工作报告,你看一下。”方维将文件夹递给了任丘。
“好,你等一下,别客气,随便坐啊。”
招呼了方维,任丘拿起他的工作报告,随便翻了一下,然后将文件夹竖起来,挡在了面前。
其实他的心思一点都没放在报告书上,他看了一眼那上面的统计表,还有新增的客户名单,心想着像方维这样一个优秀能干的人才怎么愿意屈尊只当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呢?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任丘将文件夹稍微倾斜了一下,只见方维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对面。他的侧面朝着打开着的南窗,午后金色的阳光衬在他的背后使得他的皮肤边缘泛着近乎透明的淡色光晕;那高挺的鼻梁就像一座峻峰,仿佛在张显着主人意志的坚定;而他那对总是淡漠的看着一切的眼睛此刻沉静的如一汪幽泉,偶尔那波心会泛起一丝微澜。
任丘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有着万年冰霜冷冻脸的男人原来竟是这么一个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惹眼的存在。
怎么会这样呢?他一直都是貌不惊人的啊!他一直都是任丘眼里泛泛大众之一员啊!
任丘觉得视线被什么东西定住了。
“起风了,估计晚上会有雨。”方维轻轻的说道。
他仍然维持着侧面朝窗的姿势,那平静的语气,还有他带给任丘的感觉,仿佛他只是在自言自语。
“哦,是吗?”任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突然跳出的话题,他迅速瞥了一眼窗外,觉得一切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也没有感觉到方维所说的风。只不过,因为方维的插话,他到是得体的收回了自己放肆的视线。
“……”
“恩……这个,你最近工作的还顺利的吧?”任丘放下报告书,交握着双手放在桌面上,很快的换上了一副上司关心下属的标准的体贴表情。
“恩,还好。”方维将望着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朝任丘点了点头。
“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尽管跟我说,呵呵,当然了,你的工作表现这么好,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差错,我想或许你并不需要我的指导。……你,一点也不像是新人。”
任丘紧盯住方维的眼睛,想从他那里面看出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那眼神沉静的出奇。
“我本来就不是新人。”方维淡淡的说道。
“什么?”任丘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人事处调过来的档案上不是说他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吗?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我以前就做过业务,只不过做广告业还是第一次。”
“……是吗?你的档案上可不是这么写的。那你以前都做过些什么?”任丘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他突然很想知道眼前这个神秘的方维以前的工作史。像他这种既冷漠又总是把周围的人当傻子般看待的人要是说自己曾经干过黑社会或是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