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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正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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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卫同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大呼小喝地说
“贺正午,你老爷子一走,这儿就是咱仨的乐园了。瞅瞅,我都买什么了,你不是爱吃豆腐丝儿么,这有,还有,猪头肉,肉皮冻…。。别站着呀,哥俩儿喝起来啊。”说罢,‘啪’的一声,他拉了一个易拉罐。我才发现,丫居然弄了一箱啤酒上来。


我也不客气了,上去就开了酒喝了起来。没一会儿,就轻飘飘了。

叶禾看着卫同乐得很好看,我瞅着叶禾说
“叶禾,后面没人跟踪你吧?不会有追星族守在楼下吧?我这房门可禁不住挤,要真有个几百人进来,我这屋子算是废了。”

叶禾摆手说:“小午,你又损我你。”
我喝了口酒说:“卫同,该你出声了!我刚损他了我!”
卫同冲过来把我摁在床上,脚踩着我的屁股舌头大着说
“再,再,损人,不,不利己,抽,抽你小丫的。”

我流马尿了,喝酒多了,就是管不住自个儿。

4

我实在是很讨厌我这种怪疟的性格。我喜欢那种温和的,或者说温柔的性格。就好像叶禾一样。他不需要发火,就谁也不忍心跟他发火了。像我这样的,刀子似地看谁不顺眼就损谁,当时一时痛快,过后,还是堵在那儿,上不上下不下的。跟谁都不痛快,自个儿也不痛快,这是图什么?


就好像,和我爹吵了一架,愤然去外地念书。比老头儿气性还大,暑假寒假都不回来,春节一个人在宿舍里。难受吗?要不难受我是你孙子。可是,就蹩着劲儿。老头儿不愧是我爹,小四年也没理我。最后,我不还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和我爹有什么仇?要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从小一点点堆积起来,积土成山,积水成河。以至于,想解除恩怨都无从下手。


说了归其,还是我自己这脾气闹的。我就是一填堵的东西。

算了,也活了20多年了,什么根儿也种下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以后,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的时候,多把一道关,问问自己是不是非得这么说,这么做吧。


于是,在我自我分析,将自己全盘否定破罐破摔以后,我开始有了片刻的伪坦然。我和卫同叶禾走在一起,也喜笑颜开,也插科打诨,也貌似善良,也软语温香,也看上去像个心胸开阔的人。

卫同和叶禾适应得很好,好像我的变化是严丝合缝的。实际上,那有那么大一深沟,你们就看不见?还是,根本我是什么样你们都无所谓?


这样的转变,倒换来和卫同交心的机会,卫同开始跟我谈人生了,他说:“你说人这辈子图什么?图钱?图利?还是图感情?”

我说“图个乐吧。”
“图什么乐?”他正色说,他正色的机会还是不多的“你说,我们公司的那些人,费劲心思地向上爬,明枪暗箭地互射,有劲没劲?你爬上去了,把人家踩在脚下,或提出门槛,能有多高兴?半夜能乐醒?”

“碍你事儿么?”
“什么?”
“碍着你了么?”我问“你是踩人的那个,还是被踩的?还压根是个看热闹的?人家怎么着那是人家的本事?有踩的,就有甘愿被踩的,不甘愿的,也会踩上别人。你要不愿意被踩来踩去,就躲远一点。”

“他妈的说躲就躲?我们都是池鱼,能不被秧及吗?”
“池鱼就自得其乐呗?不喜欢了,走人就是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说得轻巧!那是饭碗!”
“所以你这辈子就是图个饭碗呗。”我轻描淡写地说。“你要图这个,就只能当池鱼了。”

“那你图什么?”
“我就图个乐。高兴就待,不高兴就走。”
“怎么这么不上进呢贺正午?!”
“我就图一不上进。”
“二皮脸了吧?”
“我就图一二皮脸。”
“你看你看,那倒霉孩子劲儿又来了。”卫同无奈地说。
“你图感情吗?”我突然问他。
“图!”他想也没想就说“这世界上要是没感情,就真没劲了。人和人就啥也没了。”

我看着他,心想,他和叶禾的感情,深到什么程度了?
“你呢贺正午,图感情吗?”
“还没看见感情呢,看见了,再说。”
“你妈的,你白眼儿狼啊,你爹你妈不算感情,咱哥们儿不算感情?”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自此,卫同动不动就说我冷血,说我没心没肺。爱谁谁!

王浩果然到处给我下绊,每每对我的工作成果不满意。大黄是我们组里一大哥,是个热心人,逮着机会就教育我

“你说你小贺,谁惹不好你惹他,王浩这厮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当自己是黄继光呢?你也不探探形势,这王浩一门心思冲着城市经理去的,这润妮一来,多给他填堵啊……”

“慢着黄哥,润妮是谁啊?”
“就是梁思雨啊。”
润妮。噢,原来是rainy。服了我。
“哦。”我点头做谦虚状。
“不过丫也没辙,谁叫润妮是杨彼得的人呢是不是。”
“对对。”
“我就说,这女的吧,容易成事,稍微有些姿色的更容易成事儿了,有天然资源啊。”

“哈……是。”
“你就自己小心着点,别出错,尽量少出错,出错也别让他逮着。他已经捅过你一次了,说什么整顿组员什么的,捅到杨彼得那儿去了都,所以你呀,自求多福吧你。”

“谢谢你黄哥,你说的是。”

那天,风和日丽,我又多福了一天。王浩又当着好几个人面数落我一番,说什么我的管区店面布置差,一个大型超市进不了店什么的。我就听着,不搭理他。

大黄冲我投来担忧的目光,我冲他眨了一下眼睛。谁知一抬头撞在另一双眼睛上,那人正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我本来想看别处,见他没有移开眼光的意思,只好冲他叫了一声:“Peter。”

一众人惊惶失措。
我坦然看热闹。
王浩的嘴咧开得非常适度,谦恭的表情做得非常真挚,我觉得这是个识时务的典型啊。我瞅着他想乐,发现那对在我脸上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我看过去,再次对上了杨彼得的目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想,我收拾铺盖走人的时候不远了。


当晚,杨彼得居然要请大家吃饭,本来我不想去,后来一是被大黄拉着,二是我实在是呆不了几天,能吃一天是一天了,就去了。

我去了就后悔。这他妈的哪是饭局啊,简直就是一众人捧臭脚的轮番表演。即使大黄这样口口声声看透世事的人,也免不了恭维的话满嘴跑。

我只好尿盾了。受不了实在。也吃不下饭,在那儿干吗呀。

回家路上经过一个小吃店,进去点了一碗牛肉面。呼噜呼噜正吃着,就听见有人趿拉着鞋过来了。我不看也知道是谁。

卫同坐我对面说:“吃饭呐?”
废话。懒得搭理他。
“陪哥哥说说话?”
我喝了口汤抬头问:“怎么了?”
他立刻来劲了,叫了两瓶啤酒。他说:“我喜欢上一人儿。”
忽然觉得有点饱了,我喝口酒,抬眼问他:“有障碍?”
“有。”
“不应该啊。从小一块长大的。”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群众的眼睛多雪亮啊。”
“这么明显?我可是一直都搁心里的。”
我耻笑他“您还有心呐?”
“怎么着?!”
“有什么障碍呀,一切不都好好的吗?你情我愿不是。”
“什么呀。唉!”
“叹什么气啊?怕他飞黄腾达了,不理你?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我觉得他对你也是有感情的,虽然进什么娱乐圈有很多诱惑,起码他还是个纯净的人。而且从小一块长大的,有感情基础。”

“呦喝。叶禾跟你说的?”他凑上来问。
“还用他说。我还不了解吗。”
“贺正午,真看不出啊。”
“都让你看出来,我怎么混啊。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该上就上吧。我觉得他心里也知道。”

“真滴?”
“假不了。”
“成!”他意气风发地站起来,冲着门外就走去。
“回来!”我叫他。
“啊?”他转头回来问“还有什么跟我说的?”他可从来没在我面前作出过如此不耻下问的表情。

“结。帐!”
“噢。”


5


卫同这个行动迟缓的大乌龟,都他妈的这么久了,刚想起跟人家表白啊?别看他表面神神道道的,其实也是一个畏首畏脚的主儿。这两天也见不着人影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说叶禾已经开始拍电视剧了,你丫卫同再不快点,等他成了腕儿,你就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一反思,我自己倒觉着不对,这他妈的俩男的在一块儿,又不是什么正常的事儿,我不仅没有戴着有色眼镜,居然还帮他操起心来了。怪不怪啊。

也许因为叶禾像个姑娘?
也许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再近一步也没有啥?
也许两人有夫妻相?
也许我比较大度和开化?
……
管他的,爱谁和谁在一块儿,关我鸟事。

果然,是不该操别人的闲心的。我自己还顾不过来呢。早晨还没有遛出去,就在走廊里碰到了杨彼得。刚听老黄说杨彼得的时候,我差点乐喷了。原来有个演员,叫什么彼得来着,肥头大耳儿的,一提这名儿我就往他那儿想。人家杨彼得经理虽然不能说是风流倜傥,起码也一人模狗样吧。这起名字还真是一个学问。

不得已跟杨彼得打了一个招呼。杨彼得却没有闪身就走的意思。挡住我说

“今天我想去你管辖的范围看一看,你带我过去。”
“哦。”我没想到大老板要亲自驾临“那我叫王浩去。”
“不用叫他。”他扶了我的肩膀一下,实际上是催我走。
我就带着他走,进了电梯,我按了1,他说按B2,我开车。我就按了B2。

他开了一辆凌志。我坐在副驾上,他转头说
“系安全带。”
“不用不用。这边不罚。”我说。
“系上!”他突然很严厉地说。
系就系!急赤白脸的干吗,显你们香蕉有素质吗?哎,怎么老插不进去啊。一双手伸过来,把安全带帮我扣上,他的头在我胸前,弄得我很别扭。喷多少香水啊他。

我正襟危坐,旁边坐着老板,还是不舒服。
一般人该没话找话了吧?我偏不!
他看了我一眼,按了一下CD的开关,一首歌传了出来

‘therearetimeswhenyoumakeme
laugh
therearemomentswhen
youdrivememad
thereare
secondswheniseethelight
thoughmanytimesyoumademecry

there’ssomethingyoudon’t
understand
iwanttobeyour
man……’

旋律不错,我听得入了神儿,开着的车窗吹进了阵阵清风,真舒服。如果一天都可以这样听着歌,吹着风,该有多爽。


“喜欢这首歌么?”杨彼得问。
“啊。不错。挺好听的。”
“我以前在学校唱的,学校的歌唱节。”
“噢。”我应了一声。“唱歌挺好的,抒发心情。”
“你也唱歌?”
“唱。”我笑“厕所歌星我是。”
他笑。然后他的脸慢慢严肃了。过一会儿他说“以后坐车一定要系安全带。”

又来了。就这么喜欢抓人小辫子?
我没说话。他歪头看我一眼,说:“你家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而且父母很溺爱你?”

“不是。”
“我看一定是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被溺爱了?溺爱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的脾气,处事,什么也不在乎的感觉,就像个被溺爱的孩子。”
哦,那倒奇怪了,我趾高气昂地说:“实话告诉你,我从小就没妈,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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