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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英英……」
「轮不到他被欺负。」
「我怕她勾引。」
「算了,你还是跟着牡丹飘吧。」
小狼再小心翼翼地问:「她到底是哪找来的?」
萧容瞟了天翼一眼,天翼干咳几声,撇过头去。
天翼已从贴身小厮跃身成为贴心老鸨。
牡丹刚上位不久,就以铁血手腕将小狼后宫整顿一番。将平日那些嚣张跋扈的男宠全圈一笼子里,定期喂养,再驯养,直到服贴为止。
小狼越看她越不顺眼,尤其见她欺负自己人,整日向萧容打小报告。萧容充耳不闻。
令小狼安慰的是,牡丹没将爪牙伸向萧英,他也就不再计较。
远在逍遥别院的萧英都听闻这位新上任的少夫人,据说妖艳妩媚,心胸宽广。倒是很想拜见一番,奈何她似乎不将这一方小院放在眼里。
又到月中,小狼已有三月未见萧英的身影,思念成魔。出岛时,眼巴巴地往逍遥别院望了一眼。
他说:「容儿,你都不想?」
萧容只是笑,不作声。
他再等,等萧英的利爪被时间磨平,不再恨小狼那天。
萧容算盘打得还算精确,如果依照小狼的缠人作风,他只会从笑面虎变成暴躁虎,对他的恨只会深不会浅,对他的气只会越涨越大。
可是小狼三月未踏入逍遥别院一步,萧英想发脾气都没地方发。
现在,他整天奄奄一息地趴在树上,恨不得小狼出现给他打上一拳。
萧英的利爪的确被磨得平平的。经过九十九天禁足,萧英再耐不过寂寞,踏出逍遥别院。
「殷先生……」
「我要散步。你们主上不在吧?通融下吧。」
天虎驳回。
萧英微微一笑,再翻一白眼,直接越过他,走了出去。
跟他报告是给面子。以他的轻功,自信不会有人追上他。
他来到萧容所在的小院,昔日清幽小院今日多了一抹艳丽的红,非常扎眼。
「你是谁?」
牡丹看向他,略微扫过几眼,平凡无奇的畏缩男子,从未见过。
眼前女人惹眼火爆的身材着实让萧英啧啧称赞。
「殷雅。」
「原来是千面郎君殷雅殷先生,久仰。」
「你是牡丹阁的牡丹?」
萧英瞧她发上一朵大牡丹,自然猜出名字。
牡丹嫣嫣一笑:「正是。」
身为牡丹阁红牌,牡丹比任何风尘女子都要妖娆,却无那些女子的媚俗味。撇开气质不谈,仔细看牡丹的眼睛,竟十分清丽。
「呃,你姐姐杜鹃可好?」
「相思成疾」
萧英尴尬的笑。这个杜鹃是他欠下的风流债之一。
牡丹绕到他身边,道:「殷先生,你来找萧容?」
「嗯。」
「你是他什么人?」
「亲爹。」
「……」
牡丹目光闪动,萧英没看到那抹惊愕之色。
他不知道萧容即冷龙,牡丹却是知道的,不过她不会多嘴。
「殷先生,请好自为之。」
牡丹会出现在这里,萧英非常好奇。他依稀记得新上任的少夫人也叫牡丹。
看来,萧容和小狼的关系真是非常微妙。
巧的是,萧容也刚好不在。
无聊。
萧英打算这几晚暂住在这儿,怀念下儿子的味道。
唉。
越老越没出息了。转眼就到不惑之年,可他哪点有不惑的样子?
反倒非常困惑。
萧容的房间非常简洁,简洁到察觉不出人住的味道。
还好有床,他也就不计较了。
睡了一宿,头脑越发昏沉。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萧英稀里糊涂的起来漱口洗脸。
卸下易容时,他瞧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黄铜的镜面,里面的人影非常清晰。萧英难得一次仔细看自己的脸,平时只是眼皮抬那么一下,确定自己易容否。
换的脸皮太多,他连自己的真面目都快淡忘。只依稀记得个大概。
萧英自恋地摸着铜镜上的自己,喟叹一声:「没听说被人上多了就像那人哪。」
仔细一看,自己莫名其妙地像小狼了。
抓头,萧英一头雾水。尤其是嘴巴部分,像得他想咬唇自毁。
银狼凯旋。小狼迫不及待地飘到逍遥别院看萧英,结果发现人不在!
又蔫蔫地飘回来。
萧容含笑看他:「怎么又回来呢?」
「英英不在。」
「是吗?牡丹,殷雅最近都在哪?」
「你的别院。」牡丹来接他。
萧容目光一闪,向牡丹确定道:「他知道呢?」
「估计吧,这两天他恨不得披着真皮在老夫人那里晃荡。」
「呵。」
萧容轻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们在说什么?」小狼不懂两人拐弯抹角说什么话。
「小狼,我们去见爹。」
「哦。」小狼淡定道,身体不知觉飘向一方。
「小狼,如果爹猜出我们身份,你不要否认。」
「哦。啊?」
「就是这样。我先去见他。」
经过多日等待,萧英终于见到萧容。
天气转冷,萧英穿了件绒衣保暖,现出惊人的真容,美艳不可方物。
「儿子。」
「爹。」
萧英这两日心情大好,给萧容织了件围巾,毛绒绒的。「呶,儿子,爹送你。」
萧英亲手为萧容系上围巾,萧容低下头,他比萧英略高点。
萧英的呼吸扑在他脸上,痒痒的,萧容竭力逼自己冷静。
「爹,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好的手艺。」
「无聊时跟人学的,这点事还难不倒我。」系好,萧英拍拍萧容的肩,呵呵笑道,「儿子越长越结实了。」
「该成家了。是吧?」萧容自动替他补完接下的话。萧英平时不见得多关心他,有时又比冷天心还爱闲操心。
萧英摸摸鼻子,讪笑道:「屋外冷,咱们进屋吧。」
「嗯。」
萧英率先一步进屋,萧容看到他的步子,一深一浅。忍不住问道:「爹,你的腿怎么呢?」
明知故问。他不就是罪魁祸首吗?
萧英回眸一笑百媚生,却叫人看得心酸:「没什么,不影响走路。」还能使轻功,虽然姿势难看,不会像以前那么潇洒。但真的没什么。
屋里点着火盆,很温暖。萧英目不转睛看着萧容,萧容被看得坐立难安。
「爹,你看什么。」
「我在想,儿子是像爹还是像你娘。」
「……你知道我娘是谁了吗?」
「没印象。」
「……呵。」
「儿子皮肤变好的话,也会很好看吧。」
「义父常说,男孩子不需要太好看。」
「那是因为他从不照镜子,不知道自己多好看。」
「呵呵,儿子也不想自己变太好看。」
「为什么?」
「麻烦。」
「嗯?」
「爹整天易容成平凡人的模样,不也是因为真面目太惹眼了吗?」
「说的也是。但你这样也挺惹眼的。」
萧容摸摸脸,笑道:「我觉得挺好。」
夜深,萧英告辞。萧容在门口恭送他。
萧英一步一步踱出去,在走离院门时,拿出一枚银针,往自己那条曾被小狼碾断的腿扎下去。
倒抽口气——自己越来越有自残的倾向呢。
本已大好的伤口再度裂开,这下怕是要更长的时间来治愈。
他往后瞟了眼,萧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自己腿,眉头紧锁。
萧容捂着腿坐在床上,望着火盆发呆——他怕是揭穿他的身份了吧。
那一记扎痛本可以咬牙忍下,却还是故意摆出样子,无非就是他不想再瞒下去了。
萧英大可以直接问他真相,却用了这么拐弯抹角害己害人的方法。
唉……萧容叹气一声,自言自语道:「接下来,他该去娘那求证啦吧?」
以萧英那委屈得可怜的自尊,也不会单刀直入地与冷天心认亲,多半是确定他的身份。
只要冷天心不知道萧英的存在,他就无所顾忌。
冷天心每天都有固定一段时间抱着孙子散散步,今日一如往常。半路却遇到个人。
「殷先生!」冷天心抓着孙子的小手冲他挥挥。
「冷宫主。」
「殷先生,你终于出来啦。呵呵。」
「冷宫主,您气色不是很好。」
「是吗?唉,还不是儿媳妇的事,容儿找谁不好,找了个那么凶的女人。」冷天心面色的确有点憔悴,两鬓都快斑白了,全是为儿子心焦出来的。
「容儿……哪个容儿?」萧英目光一沉。上次冷天心一说「容儿」,天虎跟抓到他跟人通奸似的,赶紧把人支走。当时他就该多留点心的。
「呃……」萧容和小狼的事在岛上不是秘密了,他们对外的版本是当今少宫主因练功,导致人格分裂,性情不稳。毕竟「双重灵魂」要被揭发,她儿子得被当成鬼上身处理。
冷天心不曾想萧英不知道她儿子的事。以他和儿子的亲密,理应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