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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写信来,却是希望希音也能一起加入她们。
☆、第44章 偶遇
诸葛先生对这个案子极为重视,看过卷宗、详细问过案情之后;当即就派了追命即刻动身前往幽州——除此之外;他甚至还立时传信给了两日前才刚刚离开汴京的无情;要他先将手上的案子暂且放一放;立即赶往幽州和追命会合;一起联手破案。
——这个案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凶手作案又太过频繁;说不定只晚一天破案;就又会多死一个女子。当务之急;就是一定要尽快破案——一时半会儿都耽误不得。
希音看着手里的信,神色微有些犹豫。她其实也是想去的,只是又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和追命分开查案——虽然查的都是同一桩案子,但伍彩云他们和追命当然不可能是一起行动的;而追命……她每一次只要一和他分开,他就好像一定会大大小小出些事、受些伤,比如——前不久的十三凶徒一案,几乎已经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里。
“想去?”追命收拾好了东西,回过头来就见小道姑正定定地看着手里的信,眉头微皱、神色苦恼,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就将小姑娘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那就去吧。”
希音乖顺地靠在他怀里,略略迟疑了一会儿,却始终是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伸了手,紧紧地抓住了追命的手,轻轻抿了抿嘴唇,神色除了犹豫之外,还微有些不解。
“休春水——市井豪侠元无物的夫人,居悦穗——幽州捕头敖近铁的夫人,奚采桑——文武双全落魄秀才奚九娘的姐姐,梁红石——丐帮幽州分舵舵主司徒不的夫人,江爱天——幽州名门江家的千金,”追命大概是知道希音对江湖上的事一概全部了解,干脆伸了手一个一个指过信上所提到的名字,一一为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几人的身份,而后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慢慢敛了下去,正了神色,沉声道,“再加上龙放啸的义女、北城城主的未婚妻白欣如,还有南寨老寨主的女儿、现任寨主的未婚妻伍彩云,这七人全都是江湖上有名望有地位的女子,也全都符合凶手作案时选择目标的标准,恐怕迟早都会被凶手盯上。”
“她们的武功虽然都不错,但先前的死者中,也有人的武功是高出他们许多的,若是凶手真的对她们下手了,只怕到底还是要出事。我要查案,又是个男人,不能总跟着她们,你去了倒是正好能护着她们些。”
追命说着,微微弯了些腰,用下巴蹭了蹭小道姑光滑细腻的脸——希音被他蹭得微有些痒,但却并不避让,只是又往后缩了缩、贴紧了他的胸口,神色已然是动摇了,却仍旧还带着一点点的迟疑:
“那你……”
“没事,我也是要去办这个案子,我们一起过去就行了,”追命伸手,揉了揉希音微微拧起的眉头,似乎是想将她眉宇间的迟疑和担忧尽数揉散开来,“到时候到了幽州,我去衙门,你去找伍彩云——‘四大家’离幽州府衙都近得很,等到了晚上我来找你就是了。更何况——”
追命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希音的脸,语气满是戏谑,却又好像带着隐隐的严肃和担忧:“我是男人,这个凶手我反正是不怕的。反倒是你……小丫头长得这么漂亮——一定要小心,记住了吗?”
希音咬了咬嘴唇,神色间满是郑重的意味,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而后忽然仰起头,轻轻地亲了亲追命的脸,轻声道:“你……也要小心。”
追命点头,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乐呵呵地笑了一声。
……
希音和追命的脚程都快得很,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权家沟——权家沟离幽州和北城,也都不过只有二三十里路的距离罢了。
但两人却都没有继续再往前走,反而是在权家沟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一则是因为天色已然到了傍晚,另一则却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就开始下起了雨。
雨势其实并不算太大,但春雨绵绵总不见歇,时间一长便也慢慢地浸透了衣衫。追命风里来雨里去惯了,本是毫不在乎这些,然而看着一旁小道姑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沾湿后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将她纤细却又姣好的身形尽数勾勒了出来,却到底是忍不住心神微荡,一边低咳一声移开了视线,一边抬手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到她的身上,而后迅速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洗个澡换身干爽的衣服。
幽州已经近在眼前,追命有些不放心让希音落单,小道姑在屋里洗澡,他就在隔壁房间用水往自己身上一浇、随手擦了几下头发,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换好了衣服,靠在希音门口耐心地等着——哗哗的水声断断续续地从屋里传来,场景和年前押送镖银时几乎一模一样,但两人此刻的心境却是已经截然不同了。追命想着,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屋里的水声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紧接着就是“吱呀”一声——门开了。
追命回过头,却见小道姑虽是已经穿好了衣服,可一头长发却仍旧还披散在肩头,发梢微微打着卷、仍旧还在慢慢地滴着水珠,视线再往下去——她甚至连鞋袜都没有穿,赤着一双白皙小巧的脚就这么踩在地上,看起来显然是刚洗完澡穿完了衣服就急急忙忙跑过来开门的。
小道姑一向正经又刻板,何曾有过这么“衣冠不整”的时候?追命皱了皱眉,视线却是有些控制不住地落在希音赤…裸着的双脚上,喉头微动——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希音却是已经伸了手,一把抓住了追命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屋里走,然后径直走到床边,踮起脚尖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将他按坐在了床上。
而后——小道姑随即也跟着爬上了床、凑了过来。
追命呆了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小道姑不是呆呆傻傻的不知道应该和喜欢的人做什么吗?那现在这是……谁教了她什么?
眼看着小道姑已经倾了身子靠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追命眼底的挣扎之色越来越重,就在她离自己还只剩下几寸距离的时候,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追命狠狠心一咬牙,伸手按住了小道姑的肩膀:
“希音……”
话一出口,追命才发现自己口渴得厉害,声音低沉得几乎再说不出话来。
被追命制止了动作的希音微微一顿,略略歪过了些头,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神色里却是已经带上了几分淡淡的疑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追命。
追命忍不住低咳了一声,咬着牙道:“希音,这……不急,可以等以后再做。”
希音闻言似乎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立时就皱起了眉头,板着一张小脸几乎是斩钉截铁地摇起了头。
追命又咳了一声,额头上几乎都已经要冒出了汗来:“希音……”
话音还未落,一道阴影立时就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头顶和所有视线。追命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却是哭笑不得地低咳了一声,浑身上下都放松了下来——小道姑手里正拿着一条毛巾罩在了他的头上、认认真真地替他擦着还*的头发。
“不能等以后,”希音一边认真地替他擦着头发,一边略带责怪和心疼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一派肃然,“现在不擦干,会着凉。”
追命简直说不上这时候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放松还是遗憾,却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明显地有些发烫,竟是破天荒地红了一张老脸,幸好毛巾足够大,将他的脸也挡住了大半,没能让小道姑看见。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希音在床上跪直了身子、动作略有些费力,追命微微俯下了身将自己的脑袋放低了一些,好让希音的动作容易一些。这一低头,小道姑白生生的双脚立时就映入了眼帘——追命微微僵了一下,有些艰难地移开了视线,片刻后却终于是有些忍不住,又将目光转了回来,直直地盯着那双白嫩小巧的脚。
希音做起事来总是格外认真,效率也是极高,很快就将追命的头发擦干、接着又擦了擦他的脖子和胸口,而后倾过身子认认真真地用手代替梳子、将他的头发梳理整齐,这才终于彻底松了口气,抱着毛巾就要下床去挂起来,却一下子就被追命拦腰捞了回去、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希音眨了眨眼睛,刚想说话,却忽然感觉到脚上一暖——低头去看,追命正一手将她略带凉意的脚捂在掌心,一手拿过她先前放在床上的包袱、找出了一双干净的袜子来,低着头轻手轻脚地替她穿了起来。
“知道头发和身上不擦干会着凉,怎么不知道光着脚也会着凉?”追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嗓音是一贯的粗犷,细听之下却偏又像是带着隐隐的温柔。
希音也不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乖顺地任由他替自己穿好了鞋袜,而后沉默了片刻,这才轻声道:“我……听见你在外面,这么快就好,一定是没有好好洗澡擦干。我……担心你,就忘了。”
追命闻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底却是不自觉地盛满了温柔和笑意,微微俯下…身去。眼看着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两人的身形却都是忽然一顿,齐齐看向门外——刚才门外传来的说话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
希音忍不住看了眼追命,追命摸了摸她的头顶,抱着她下了床放到地上站定。两人一起走到门口,拉开门——就见隔壁房间的门口正有两道人影紧紧地贴在一起相互拥抱着。其中一人挺拔英武,赫然就是北城城主周白宇,而他怀里的女子——一身薄红的小衫,白皙柔弱,却分明不是他的未婚妻白欣如!
作者有话要说:三爷你想太多了,纯洁一点好吗?还能不能和小呆咩愉快地恋爱了!2333333333333
☆、第45章 异常
那个女孩子正被周白宇抱在怀里;从希音和追命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侧脸——白皙纤细;荏弱中却又带着一股清丽;鲜活而生动,美得让人几乎移不开目光——很显然;周白宇此时就已经被她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高手如他,竟是半点也未曾发现希音和追命的存在。
或许是自己也终于在感情上开了窍的缘故;希音近来在人情世故方面颇有些无师自通的意味;这会儿看见周白宇抱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孩子,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
上一次;她只是看见追命在沉疏的院子里和一个女孩子说话,她就觉得胸闷得厉害;若是白欣如知道……周白宇竟然这样抱着一个女孩子、甚至还要亲她;她会有多难过?
——白欣如,明明是一个那么温柔那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希音抿了抿唇,竟是少见地沉了脸色,在追命之前就开了口喊他:
“周白宇。”
希音的嗓音本就有些清冷,如今她心中不快,声音便显得越发清冷疏离,听起来竟好像是带着一股沁入骨子里的凉意,周白宇下意识地僵了僵身子,而后就听见那道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你抱她——是不喜欢白欣如了吗?”
这一句话虽是问句,然而却是语气平板、毫无起伏——周白宇只觉得好像有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一瞬间浑身冰凉,僵着身子有些机械性地低头去看,却在见到怀里那人柔弱的身形时浑身一震,几乎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地将她推了出去,而后迅速地收回了手,手足无措的模样分外狼狈。
他这一推,怀里的女子身形立时微微一晃、险些摔倒,幸好一旁就是她的房门、她伸手撑着门板,才终于堪堪稳住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