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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听到圣旨,对周顺清的处决,竟然是斩立决的时候。苏天成愣住了,他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按说不大可能啊,周顺清是周延儒的亲侄子,不管这么说。周延儒都是内阁首辅,周顺清毕竟不是造反的罪名,完全可以流放的,保住性命问题不大,就算是暂时保不住。延迟到明年秋后问斩,这里面。也有活动空间的。
吴伟业既然是来宣旨的,也就是理所当然的监斩官了。
宣旨完毕,来到三堂,吴伟业面带笑容开口了。
“苏大人,我可是慕名来学习的啊,当初想着,你外派到县里了,还以为这是朝廷的不公,谁想到,你在江宁县,竟然做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上缴朝廷两千多万两银子,我能够及时的拿到俸禄,都是你的功劳啊,这样的大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吴大人说笑了,你在翰林院,这几个月的时间,到处巡按,不知道掌握了多少的情况,高屋建瓴啊,看看我,在江宁县,为了那么多的事情操心,眼睛里面看到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啊。”
“你这就是讽刺我了,要不我们换换,不过我也有自知之明,做不出来这些大事情的,对了,你处置周顺清,这可是了不起的动作,在朝廷里面,都引发轰动了。对了,你租赁南京军营的官田,究竟是怎么想的啊,我到至今,都有些不明白的。”
在吴伟业看来,当官的是劝课农桑,要求农民好好种田,至于说着租赁官田的事情,按说是不需要操心的。
“呵呵,我也是想着,让农民能够多种一些田,县衙就多一些收入啊,你想想,县衙的官吏,俸禄那么少,养家糊口都有困难了,难道还能够安心的做事情啊,就算是我严格要求,人家总不能够饿着肚子来办差吧,所以说,你在京城,衣食无忧,想不到这些事情的,我是江宁县知县,不考虑这些事情,就不能够好好的为皇上和朝廷效力啊。”
吴伟业看着苏天成,不相信这样的解释,这官吏的俸禄,到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月例银子不一样,这是公开的秘密了,未必说江宁县的情况,格外不同了,再说了,江宁县的条件,本来就是不错的。
“苏大人啊,我可是感觉,你将我当做外人看待了啊,这些都是托辞啊。”
“这还真的不是托辞啊,你想想,南直隶普遍都比较富裕,特别是江宁县和上元县,都是在南京城内,这南京城多繁华啊,富户商贾,比比皆是,人家出手阔绰,穿金戴银的,看看县衙的官吏,还在为生活发愁,加之我对官吏的要求,是很严格的,决不允许随意的接受馈赠,更不准徇私舞弊,这样的情况下,不能够解决他们的俸禄,不能够提高收入,下面的官吏,能够长时间保持清廉吗。”
“哎呦,你这么说,确实有道理啊,这几个月时间,我主要是到山东、河南等地去巡按,当地的条件,普遍都不是很好,这南直隶,确实不一样,就是我的家乡,苏州府的太仓和昆山,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要是没有银子,还真的是很困难的,领教了,领教了。”
“谁不知道苏州富甲天下啊,你老兄家里条件好,根本不需要愁银子的。”
吴伟业笑了笑,没有否认,他家里的条件确实是不错的,太仓当地的士绅。
“苏大人,这次我来巡按南直隶,其实也就是了解一下情况,重点是江宁县的情况,皇上很是关注江宁县的情况,就是满朝大臣,也都注意到这里了。”
苏天成微微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枪打出头鸟。
“吴大人,江宁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说上元县更加的不错,比江宁县富庶很多的,你要是有时间,多了解上元县的情况。”
“没有奉旨,我可不会越权的。”
吴伟业脸色有些严肃了。
“苏大人,你我是同窗,意气相投,有些话,我直说了,绝不会遮遮掩掩的,你在河南赈灾的事情,朝廷里面,一样是有争论的,如今的事实摆在眼前,有些人没有话说了,陕西、山西,包括山东等地,朝廷都去赈灾了,结果如何,流寇肆掠,皇上很是操心,可河南的情况很好,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据说匪首高迎祥派人到孟津去联系,想着孟津遭遇了黄河决口的灾荒,一定是流民无数的,招募人员,岂不是轻而易举,想不到派去的人,被当地农民抓住了,扭送了官府,农民都说了,皇上体恤他们,大力赈灾,如今的日子,虽然艰苦,但可以挺过去的。”
“哦,有这等事情啊,听说闫大人刚刚到孟津县,就能够如此之快的稳定民心啊。”
“是啊,做的很是不错,闫大人虽然刚刚上任,但体恤民情,还向朝廷上了奏折,恳请免去孟津县一年的赋税,皇上已经恩准了。”
闫子章 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正七品的京官,按说到地方上面,是需要提拔使用的,至少也是府衙正六品的通判,这才说得过去的,想不到他主动要求到孟津县,出任了七品的知县。至于说以前的那位知县,早已经押到京城,斩首示众了,家眷也难以逃脱悲惨的命运。
“苏大人,这就是我佩服你的地方啊,闫大人和你一同到河南区赈灾,回到京城之后,有了很大的改变,主动要求外派,而且是到了河南孟津县,不知道你有什么能力,影响到了闫大人啊。”
“这哪里是我的功劳啊,闫大人体恤灾民,想着为灾民做事情,故而主动要求,到孟津县的,人家高风亮节啊。”
吴伟业一直都没有提及周延儒和温体仁的事情,这在苏天成的预料之中。
吴伟业本身就遭遇了弹劾,因为带着青楼女子,到京城参加会试和殿试,被温体仁弹劾了,说是品行不端,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议论是非了,否则,就会被看做是故意的报复,明显是小人的作为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之后,苏天成找来了刘仲基。
周顺清斩立决的事情,应该是刘仲基去具体落实了。
刘仲基见到了吴伟业,很是钦佩,要知道,吴伟业也是殿试的探花啊,在读书人中间,名气是很大的。
刘仲基的老练,同样引起了吴伟业的注意,得知刘仲基不过是平阳府的生员,谈吐得体,表现自如,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不一般的气派,吴伟业更加的钦佩苏天成了。
自己有本事,那只是一方面,更大的能力,是能够影响到身边的人,发挥每一个人的作用,这才是最大的本事。
这一次,吴伟业没有和苏天成讨论诗词的问题,成为了翰林院的编修,巡按了好几个地方之后,他脑海里想到的,同样是国计民生的事情,没有心思去钻研什么诗词了,这次来到了江宁县,他还有诸多的情况需要了解,仅仅是见到了江宁县典史刘仲基,就很是吃惊了。
吴伟业喝酒算是可以的,但不是苏天成的对手。
在四海酒楼,他喝的大醉,嘴里还在嘟囔着,科举比不上苏天成,这喝酒也比不上苏天成,除开年纪大一些,自己是彻底的服气了,今后就跟着苏天成好好学习。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一般的安排
周康来到了江宁县,而且专门到县衙来拜访,这出乎了苏天成的预料。
按说周顺清的事情,已经令周延儒非常的憎恨自己了,至少自己没有在乎周延儒的脸面,但周康却来拜访自己,这太不合情理了。
吴伟业依旧是在南直隶巡按,十月下旬,就要返回京城了,这个时候,周康到江宁县来,难道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吗。
周顺清的斩立决圣旨,已经下来了,吴伟业离开南直隶之前,就要执行了,算起来,不到十天的时间。这应该是周延儒最为痛苦的时候,眼看着自己的亲侄子,马上被斩首,却无力去援救,忍受着精神上和身体上面的双重折磨。
周康是周延儒的管家,更是幕僚。
朝廷三品以上的重臣,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有公开的幕僚的,特别是内阁大臣,他们的管家,包括府里有些宾客,也就是实际上的幕僚了,这些人,与官员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的,而且头脑绝对不简单的。
周康的身份毕竟不同了,不管周延儒还能够担任多长时间的内阁首辅,在苏天成看来,周延儒还是不错的,没有明着胡来。
因为远离京城,对朝廷里面发生的诸多事情,他不是很清楚,但穿越快半年了,以前的历史认知,却在一点点的崩塌,比如说周延儒和温体仁,都是被公认为是奸臣的,可惜自己还没有感觉到。相反,几百年之后。某些领导干部的权威和心机,厉害很多的。
依旧是在三堂,这是一次很奇怪的见面。
周康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脸上没有了矜持,和第一次在客栈见到的情况,完全不同了,隐隐还能够发现忧伤和颓废的。这也可能是因为周顺清的事情,刺激到他了,身为内阁首辅周延儒的管家,这样的大事情上面,都不能够想到好的办法,其打击是可想而知的。
“在下特意来拜访苏大人,未免有些唐突。还请苏大人不要多想,老爷嘱托在下带来了一封信函,请苏大人过目,若是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和看法,方便的话,告知在下。”
周康将信函放在了案桌上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着苏天成。
苏天成不紧不慢的打开了信函,慢慢看起来。
看完了信函,苏天成脸上的颜色,没有多大的变化。
信函里面的内容。其实是不简单的,周延儒特意提到了周顺清的事情。做出来一番的解释,对周顺清的恶行,确实不知情,以前是有过一些袒护,可没有想到,周顺清会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飞扬跋扈,无法无天,死有余辜,这次判决周顺清斩立决,是他主动向皇上提出来的,而且建议下发圣旨和邸报,让所有官员都看看。
周延儒还提出来,将周顺清的府邸和家中财产,悉数充公,也算是赎罪了。他在信函里面,委托了江宁县县衙,帮助来办理这件事情。
周延儒毕竟是内阁首辅,写出来这样的信,语气如此的恭谦,这里面是有文章的。
苏天成想到了很多,但有一点他是钦佩的,若是自己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上面,不管遇见多大的难题,也不一定给一个六品的知县,写出来这样的信函。
至于说回复的事情,他也决定了,只是口头上说一下的,不会回信。
“周管家,信函我已经看了,不知道周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吩咐,需要下官做的事情,周管家尽管说出来。”
“没有了,老爷吩咐过,若是苏大人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说出来之后,在下负责带回去的,这一次,周顺清的案子,老爷是完全没有料到的。”
“周大人身为内阁首辅,日理万机,无暇关注到这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下面有些官员,应该早日禀报的,也不至于酿成如今的局面。”
“苏大人说的极是啊,在下已经到宜兴去了一趟了,老爷离开家乡,快二十载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关注家乡的事情,也没有能够照顾到家人,周顺清的事情,是很大的教训,在下离开京城的时候,老爷痛心疾首,嘱托在下,回到家乡去了之后,一定要代为要求家乡的子弟,本分做人,本分做事。”
“周大人的自律,下官很是钦佩啊,信函里面说到的事情,我一定会及时办理的,不知道周管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啊。”
周康稍微犹豫了一下。
“在下来到江宁县的时候,曾经想着,是不是能够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