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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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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这儿吧,”花清远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后又觉得不妥,那是程蝶衣常坐的,他想了想,指着副驾驶的位置,“还是放那儿吧,蝶衣闻不得血腥味。”

“好,”司机嘴角抽抽了一下,他家主子真把那位爷捧手心里了,什么时候都能算计。

司机把那位受伤的少年,放到副架驶后,车又缓缓的开动,按照花清远所说,送去了花清远朋友彼德潘所在的医院。

那少年忽然被撞,又加之被人追打,连惊带怕,刚才那一下子,只是晕了过去,坐到车里,竟有些醒转过来,听到了花清远和司机之间的谈话。

花清远的声音,他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就是这个人直接地改变了他的一生。

“爷,”他极虚弱地唤了一声,后面的话却没有力气说出来,又昏了过去。

花清远没想到,这孩子听了自己的声音,竟认出自己来了,他试探地叫了一声,“欢喜……”

那孩子又没了动静。

到了医院门口时,那孩子又醒过来了,司机要抱那孩子下去,那孩子说什么不依,只看着已经下了车,站到司机身后的花清远,低低的哀求,“爷,欢喜快死了,你能抱欢喜一下吗?”

花清远的眼角抽了一下,他干笑着说:“信爷的话,得永生,”然后,他冲司机使了一个眼色,司机立刻会意,也不管那少年如何执拗,手上一用劲,就把那少年抱下了车,直奔了医院里面。

——开玩笑,他这怀抱,要是抱了第二个男人,程蝶衣今晚就得让他跪搓衣板。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谢谢亲送的地震炸弹,以及各条留言,开心开心好开心呢。还有人记得欢喜这孩子吗?唱黄梅调的那个……

☆、最新更新

欢喜被送进手术室时;花清远笑得猫一样;语气却是淡淡的;“你且死不了的;听爷的话,好好活着。”

等着手术室的大门关好后;花清远与彼得潘打了招呼,彼得潘冲他笑得则有些暖昧了。彼德潘这个月初;刚刚升任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花清远也不解释,他最近这名声,——王致和的臭豆腐;十里地都能闻得到。仿佛那一堆臭鸡蛋的余味仍在。他越想,嘴角的笑意越深,看起来森森的可怖。对面站着的彼德潘,都不敢冲在他暗示什么了。

等花清远到时,袁四爷的府上已是梅子煮酒,荤素齐全了。

在这一方庭院里,置这一处极具中国古典风格的园林小筑,与端庄里见婉约,与浩瀚中觅繁星,影影绰绰、雾里见花,意境风骨齐全了。

花清远抱拳当胸道:“四爷这院子,满北平去寻,也寻不到第二处的。”

这话是真心的。

这样的院子,他早晚也要弄一处。

他家蝶衣一身莺莺的戏妆扮上,在这样的庭院里,唱一段《牡丹亭》,那是何等的人戏同景啊。

袁四爷笑着走下台阶来,迎了迎花清远。

花清远也不着急进去,站在院中,背着双手,轻声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袁四爷站到花清远的身后,听着花清远吟完后,拍手道:“这首古诗起于唐朝,据说那天傍晚,也是一场大雪,这雪漫漫扬扬的,似乎已经飘到今天了。”

花清远摇头,“四爷的似乎用得不妥,这要是放在别人家,就得是似乎了,放到四爷这里,这雪就是唐朝的那场。”

袁四爷心里舒坦,他这园子,他是用了心的,面上却不怎么流露出来得意,他今日邀花清远过来,赏雪喝酒都不是主题,重要的事,还在那条街上。

青梅煮的酒,淡淡的,消去了酒里的烈性,品在嘴里,多了一种回味,少了一丝缠头。

袁四爷不主动提,花清远便一直装着糊涂。事实上也是,这事他扮得越是糊涂越是正确。

花清远一会儿夸夸这里好,一会儿又说说那里,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四爷有些坐不住了。

袁四爷拿起酒勺,舀了一勺酒,在花清远的汝窑青瓷莲花碗里,同样泛出浅淡的碧青色。

“清远可知西面老街有条春达巷子,”袁四爷瞄了一眼花清远。花清远假装想一会儿,才应道:“想起来了,是不是有家丰意烟馆在那儿?”说着,夹起一片青炒芹片,细细地嚼了起来。

“那家烟馆就是我开的,”袁四爷并不瞒着花清远,又说:“连着那几家也都是。”

“四爷这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了,烟土这行,吃水很深,难得四爷你抓得脉络清楚,换做旁人,怕是支撑不住的,”

花清远实话实说,在这乱世之中,能维持一条街的烟馆正常运作的人并不多见,这得需要多大的脉络关系,需要多好的调节能力,花清远很是赞叹欣赏。

——他与袁四爷本质上是一样的人。

袁四爷不搭花清远的赞美之词,仍是说着他自己的,“除了把头的第一家,是方家老店,那一条街的铺子,我都买下来了,想把几家串联起来,打造成一家的。

说起那间方家老店,祖上也是有一号的,原是做绸缎生意的。方家就是指着这间老店发的家,曾经也辉煌过。

方老爷去世前,把家分了,念着二儿子是嫡出,便把这间老店留给了方老二,那方老二是个混不吝,哪里懂什么经营,这家老店也就荒废了。

我与那方老二,之前曾做过协商,我出这个数,买他的店,”袁四爷把出一只手来,比划了一个数字。

花清远意会,“这不是很好吗?”

“本是挺好的,眼看要过地契,那混不吝忽就变卦了,”袁四爷后面几个字拖得很长,颇有些味道,一直低垂的眼睛,缓慢地撩了那么一下后,又垂了下去,“卖于了一位姓周的,据说在警备司令处供职,他父亲是军界高官。”

后面这一句的意思,花清远怎么能不懂,袁四爷不明着说,暗里挑出来,这周满华不好相于,更不是蛮硬着能来的。

那方二愣子要是把店卖于了个平头百姓,估计着袁四爷也不会找他来,自己明里暗里就解决了。

“四爷说的那人是否叫周满华?”花清远这糊涂装到头了,不能再装下去了,那真就有些假了。

袁四爷点头后,花清远接着说:“若是他,我与他还能说上些话,不如择个日子,我与你们引见引见。”

花清远了解周满华,这人看着四六不着调,但却是个极有智谋的贪货,凡是到了他嘴里的肥肉,是绝不可能被人扣出去的。

袁四爷想独自经营那条烟街,怕是不成了,周满华拼死也要分一杯羹的。

这事弄得最后激烈了,倒霉的就是那个混不吝方二愣子了,而花清远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花清远记仇,可是能记到死的。

得了花清远这样的回复,袁四爷便满意了,这顿酒总算没有白煮。

“那就麻烦清远了,”袁四爷客气了一句。

他是知道花清远与周满华的关系的。花清远的大哥花清辽,在读完国立学校后,进入军校时,曾师从周满华的父亲,常带幼年的花清远去周家玩耍,那时的周满华就与花清远相熟,两人可以算是发小的交情了。

袁四爷与花清远的大哥花清辽,算得国立学校的三年同窗。自是知道这层关系。

“四爷这话说得就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花清远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就像那背后使坏的人,不是他一般,“小弟这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关节,四爷还不得像我大哥一样帮我?”

“那是自然,”袁四爷微微颌首。他们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帮不帮的,不过是利益最大化的一种方式,彼此需要罢了。

两个人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眼见着庭院外面渐黑,花清远张罗着要走。

袁四爷并不多留,亲自送到二门外。

“清远与蝶衣这一出,现世里的霸王别姬,整个北平都轰动了,清远真性情。”

袁四爷这话,花清远没敢带过,细略地想了想,才说:“哪里是什么霸王别姬,不过是一曲《牡丹亭》,我这真张生遇到假莺莺,情不自禁了,强自拐了人家,污了人家的清名,轰动不轰动的,我到是没注意,只想着那句老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花清远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半数也被某些人,划在这负心人一类里了,以今日这清风明月、玉雪良辰为证,我花清远若是负了蝶衣……”

花清远伸手碰落,距离二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的雪片,持在掌心,雪遇了体温,立时化了。

花清远声音坚定,“人如雪消。”

花清远看过书、看过电影,知道袁四爷对程蝶衣是有心思的,这番话与别人不说,与袁四爷却不得不说,——你这辈子是别指着和我家蝶衣做什么‘红尘知己’了。

他是绝不放手的。

袁四爷讪讪地笑了笑,竟又送着花清远直到大门了。

自从发生‘臭鸡蛋事件’后,花清远几乎不踏入大红门戏院了。

从袁四爷的家出来后,花清远按原定计划,着司机开车,到了大红门戏院的后巷子。

往常这时,花清远的车到后,等不了多久,程蝶衣就能出来了。

今天,花清远本来就有些晚了,却还等了好一会儿,程蝶衣还没有出来。

花清远有些不放心了,吩咐驾驶位的司机,“你去看看,程爷怎么还没有出来?”

司机应声后,开了车门,进去没有多久,很快就出来了,程蝶衣也跟在他的身后,神情蔫蔫的。

花清远从倒车镜里看得真切,连忙推门下去,大步走到程蝶衣的身前,拉住他仿佛被北极冰冻过的手,心疼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程蝶衣摇了一下头,疲惫地向花清远倚去,花清远就势伸手搂住他。

程蝶衣每次被吓到,都是这副样子,花清远紧皱眉头,他不追问程蝶衣了,转而问旁边跟着的司机,“戏院里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为难地摇头,“我还没进到戏院里呢,程爷就出来了,我们刚好走个碰头。”程蝶衣像丢了魂似的,没有看到他,这一段他没有说。

“你去把三癞子给我叫出来,”这事不能追着程蝶衣问,可以转而去问别人了。

花清远的话刚说完,程蝶衣却冲那司机开了口,“不,不用了,没有大事,三癞子还忙着。”转头又与花清远说:“我们进车里,我与你说。”

“好!”花清远心下狐疑,三癞子一个小混混兼小流氓能有什么事忙的,该不会又强抢民女了吧?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断断不敢抢到戏院来,污程蝶衣的眼,惊吓到程蝶衣的啊。

虽心里百种测猜,花清远却还是应着程蝶衣,伸手揽着程蝶衣坐进汽车里。司机也跟了进去,花清远冲他挥手,司机发动了汽车。

汽车开出巷子有一会儿了,程蝶衣才皱着眉,疲惫地开了口,“今儿戏院死了人。”

花清远也跟着皱眉,“死了人?怎么死的?”[小说网·。。]

“今儿戏唱了大半的时候,忽然就闯进了三个小伙子,扔了满戏院满戏台子的传单,这事时有发生,三癞子会带人把他们清下去的,我都习惯了,又碍不到我什么,我通常都不理的,”

人命贵贱,摊上这么一个乱世,哪有什么太平地可享受。

自从有了花清远,他们戏院的磨难比旁人家的,已经不知少了多少了,他心里知足。

花清远尽自己所能,把保护伞撑到最大了。

连那班主都说,他们戏院,安安稳稳这么几年,没有人敢上门挑事闹事,已是这北平城里,最好的买卖了。

今儿这事,不似从前,不是那挑事闹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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