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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直帮我照顾着唐堂,也很感谢你。可是,你敢说你不知道唐堂背着我搬家这件事!”刘炫,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只是在这件事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相信你。
“我不知道……”他无力的摇头,声泪俱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我不知道!”
听到我们争吵的老妈从厨房里面出来,一下子傻了眼。
“吵什么,吵什么呀……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不见的时候就想,见了面却又吵成这样。”老妈把刘炫搂进怀里,心疼的哄,“炫儿乖,别哭了,啊,别哭。有什么就说出来,别跟那坏小子怄气,啊?乖,别哭了。”
暗示的看我一眼,要我出言哄哄哭得委屈的刘炫。见我杵着不动,老妈隐隐察觉出不对,问:“到底怎么回事?这吵的是哪出?”
刘炫自老妈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瞪着我哽咽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信一回来就朝我发脾气,硬说唐堂搬家是我在背后搞的鬼……我都说不是了,他还……”
“嗨,就这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搬个家么,回来乱吼什么。我作证炫儿不知道这件事还不成?”老妈无所谓的说着,边说边拉过我的手放到刘炫手上,“呐,死小子,快道个歉,和好了啊。”
“不,”我抽回手,淡淡的说,“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我不会道歉。”
“你——”老妈眉毛竖了起来,正要开口指责我的不是,却被刘炫打断。
“李妈妈,不要再说了,现在我们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既然他怀疑是我干的,那我走就是了,反正他眼里现在已经容不下我……”刘炫高傲的昂起头,转向我,说,“可是我要告诉你,我爱你,但这并不表示你就可以随意的诬蔑我!”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慢着!”我冲过去挡在他身前。
推不动我,刘炫抬起眼睛:“你还想怎么样?”
“告诉我唐堂在哪里……”
话音未落,一道猛拳已经砸上我的脸,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踉跄地跌靠在墙上,嘴角渗出了血腥的味道。
“阿信!”老妈尖叫着扑过来,急切的检查我的伤势。
刘炫放下拳头,毫无歉意地说:“对不起了,李妈妈。但这一拳我一定要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老妈抓过刘炫的手腕,不让他走,回头狠狠用手戳了戳我的脑袋,“看你们闹的……我说还不成吗?这件事跟炫儿没关系,是你爸爸和大伯他们安排的。你丫别乱拿不相干的人出气。”
*******
晚上,老爸和大伯一起回来,谈笑风生的,好像了却了一件心事。我忽的觉得悲哀,这些有权有势的大老爷们,想什么就是什么,甚至一个号令就可以让弱势的一大家子消失无踪!什么世道!
我的脸色顿时又暗下去几分。
大伯笑着走过来,慈爱的拍拍我的肩,问:“怎么?大伯瞧瞧,什么事不开心啦?脸黑的都可以挤出酱油来了。”
我恼怒地把他的手挥开,冷冷地抬起眼睛与他对视。
老爸看不下去,喝道:“阿信!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对长辈没有礼貌!”
“算啦。”大伯不在意的笑了笑,“不错嘛,小鬼头也学会了和大伯闹脾气。”
溺爱的看着我,道:“说说,是什么让我的小侄儿气成这样?”
“你们把堂堂弄哪儿去了?”
“哦,你已经知道了。”大伯无所谓的说着,在沙发上坐下,叼上一支烟。“既然这样,就别再问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什么叫“到此为止”!我爆发地朝他吼:“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告诉我,唐堂现在在哪里!”
“无可奉告。”大伯悠闲的吐了口烟,“我能告诉你的只是他很好,我们给他安排了比现在好得多的生活,而且他们是自愿离开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放心,这要让我怎么放心!谈不下去,我转身就走。
“站住!”严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想上哪去?”
“你管不着。”
“你以为你找得到他?”大伯哼地低笑,“不要太小看你大伯了。”
回头看着那曾经是我最喜欢亲近的人,现在却是那么陌生。这才是真正的他吧,不然怎么能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中生存并成为掌权者。
僵持着,大伯表情柔和下来,走过来搂住我的肩,“别想啦,你现在还太嫩,连保护自己都没做得到,又怎么去兼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大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自己看前阵子你们在一起都发生了什么,一团糟。”
拉我到沙发上坐下,他递过一枝烟,“你从小就乖,没抽过烟吧?试试。”说完,咔一声帮我点燃了火。
“人哪,有时候也要学会想开些。就像抽烟,人们一直认为抽烟有害健康什么的,有害无益,但其实在烦恼或者困倦的时候抽上一根,这比什么药都强。你也一样,别老以为责任、专一啊什么的才是好男人,在你还没能力承担这些责任的时候,适当放开一些也未必不是好事。现在唐堂的事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全家都从乡下搬到了另一个城市,学校也已经落实,你就不用担心这么多了。现在他可以安心读书,以后我们还会供他上大学,你想,如果你们两人现在不顾一切的在一起,你负担的起?还是说你觉得两人一起去做做苦工解决温饱就行?”
我不答,默默地抽烟,放纵尼古丁在我体内制造混乱。
“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怎样才是最好。再说了,”大伯别有深意地笑着瞟了瞟在厨房里闷闷不乐的刘炫,说,“这里不就有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么?我看这孩子不错,而且……他为你牺牲了很多啊,你不能都看不见。虽然不能看到你小子结婚生子确实有点可惜……”
见我还是不答,大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别想太多,刚才我就告诉你了,那个孩子是自愿离开的,我们可没逼他。”
“……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承认我们确实承诺了他父母一些好处,但我们绝对没逼他,至于他父母怎么回去跟他说的我就不知道了,”放下烟,大伯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你看看这个,是小家伙拜托我交给你的。”
接过一看,竟是个有点破损的信封。拆开来,里面是几张我们两人合照的大头贴,还有一张小小的便签,上面唐堂特有的字体写着:信,我知道你一定很气我不告而别,对不起,但我不得不这样,因为我怕自己会像上次那样一看到你就不想走了。李伯伯说的对,现在的我只能给你添麻烦,只有等我长大了,我们才能更好地在一起。而且,李伯伯他对我们非常的照顾,给了我们很大帮助,所以,别担心我,我会好好长大的。再见了,信,原谅我的自私,我爱你,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堂留
我握着纸条的手不停颤抖,无论如何也相信不了纸条上的内容。走了,你就这么走了吗?小家伙……难道我们的爱就是这样不堪一击,甚至软弱到别人轻轻一推就倒的地步?你是怎么想的,唐堂,你真的相信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握着手中的纸条,我的视线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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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房间的阳光把我从睡梦中扯醒,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慢慢把身体撑起。宿醉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被我的动作吵到,旁人发出不满的哼哼。诧异的望过去,视线所及顿时让我发出一阵哀号,怎么会这样,身旁的人怎么会是刘炫!更让我瞠目的是他那张原本相当红润的粉脸,现在正散发着不正常的苍白,原来形状姣好的两片嘴唇也被弄得肉嘟嘟的肿起来,上面还布了些暗紫色的印记。最要命的是从他那露在被外的肩膀和手臂上,我看到了无数明显被人施暴过的紫清淤痕。天,我都做了些什么!
慌忙从床上起来,我一头冲进浴室,任温热的水柱往脸上冲刷,直到头脑慢慢清醒过来。是了,昨天郁闷的喝了很多酒,还昂头挺胸的不肯住在家里,然后歪歪斜斜地被刘炫扶回到这间租屋……之后呢?发生了什么?我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
难怪人家说酒后乱性,自己还真亲身去应证了这句话,更可恶的是自己还不自觉地对别人施了暴。噢……我懊恼的用手盖住脸,这下该怎么办。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心里一惊,赶紧关水,随便在腰间围条毛巾就冲了出去。
“刘炫!”我惊呼着跑过去,小心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动作轻柔地放回床上。
被子盖着的时候还好,现在全身都看见,更加深了我的罪恶感。白皙的胸膛上满是啃痕不说,两颗宝珠更是可怜的被弄得充血,就连嫩滑的小腹和大腿上也密密散布着清晰的痕迹。我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被我的视线弄得不自在,刘炫粗鲁的扯过被子盖住,瞪着我道:“看什么看,也不想想是谁弄的!”
“我弄的。”我傻傻的回答,心虚的抬不起头。
“知道就好。”刘炫别扭的撇了撇嘴,趾搞气昂地说,“我想洗澡。”
******
帮刘炫清洗了身子,又为他押好被角,我穿好衣服,打算出去买点早餐回来。
镜中映出刘炫故作凶恶的脸:“等等,你想去哪?”
“买早餐。”我边扣着扣子边回头给了他一个简洁的回答。
瞥见他眼里有些不自然的泛红,我赶忙凑过去问:“怎么了?”
“你别告诉你打算一去就不回来了,”他一把揪过我的衣领,红着眼道,“要是你敢这么把我丢在这里,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他强烈的不安一点不剩地透过眼神传递到我心里,怔怔地看着他,无意识地吐出:“怎么会。”
下一秒,怀里落进一具赤裸身体,接住,安慰地轻拍着他不断颤抖的背,听他沙哑的哭泣:“李信,你这个混蛋,我为什么会爱惨了你!就算你对我做了这种事,我还……”
“对不起。”
“李信……”
“嗯?”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疑惑地低头看向他的脸,“你说什么?”
“我说,跟我走。”
看着刘炫认真的样子,我沉默。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他抬手擦了擦眼泪,道,“你要我去照看唐堂时立下的承诺,别跟我说你不记得了。”
“你是说外卖号码?”我装傻地回答。
“鬼才要什么外卖号码。”刘炫不上当,正视着我,说,“我要你。”
我愣住。很久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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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宽敞的办公室内,我坐在昂贵的真皮办公椅上,对着电脑核查公司本季度的销售情况。来到这个陌生而繁华的都市已经五年了,我从一个最底层的小职员做到了如今总经理的地位。
想起五年前的狼狈,我不禁莞尔。刘炫硬是拖着身无分文的我来到上海,软硬兼施的让他妈妈在公司里给我安插了个职位,然后在市郊租了一套简陋的公寓,建起一个两人的家。那个时候的刘炫可真像个主宰者啊,自己几乎是被他牵着鼻子在走。本来我体内的大男子主义还不停出来作祟,死也不肯接受刘炫“走后门”似的安排,而且总是用他的钱也让我很不舒服。可刘炫却不在乎,说:“这有什么,现在是用我的,可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