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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13夜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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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依旧是这么一个字。没有任何不甘愿,纯粹的服从。  

  该相逢的,总是免不了。  

***

  踏出春风楼的时候,宝岩偶然想起两三年前第一次自春风偶走出时的情况。连追过几条街,就只不过为了匆匆一瞥间,看起来很像平雨的侧影。  

  微微笑着,自我解嘲。  

  刚走完一躺镖回来,暂时也没什么事,便很悠闲的慢步走着,四处走走看看逛大街。不自觉间,晃过四五条街,人群渐稀。  

  应当静辟的角落,却传来有些嘈杂的声响。  

  受好奇心驱使,极目四顾、搜寻声音来源。然后在一间几乎荒废已久的宅院里,发现他所要找的东西。  

  三四个看来绝非善类的汉子围绕两名少年男女,少女整个身子缩在少年身后,背几乎要贴靠上已经颓坍大半的强,灰色的裙摆沾上些许黄土。  

  汉子们笑得不怀好意,你一言,我一语,轻佻侮辱。  

  “这就不是咱们故意要找麻烦,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单薄的身子骨简直和个娘儿们没两样嘛。”  

  “就是说啊,这么细的手臂……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只怕……只怕就连抓只鸡的力气都没有吧?更别提要满足姑娘家了。”  

  “哪哪,我来说句公道话吧。你瞧瞧咱们兄弟几个,多么身强体壮?与其让她跟了你,倒不如跟着咱们兄弟几个比较幸福,你说是吗?”边说话,边伸出壮硕的手臂,一使劲儿、臂膀上便筋络暴突,更衬得少年瘦弱。  

  少年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看得见他双手随意地交叠在身前,好象对于目前遭遇的情况并不怎么担心,忽尔抬头,似不经意地朝苏宝岩望来。视线交会的瞬间,笑了笑。  

  刹那间如遭雷击。  

  眉型以温柔的线条勾勒,笑起来便眯成一线的眼睛细长,虽然算不上挺、倒也不怎么塌的鼻梁第下,是那张总斯斯文文弯着一抹笑的嘴,分开来看时并不怎么特殊的五官,排列组合成那张午夜梦徊思思念念的容颜……  

  少年朝他笑笑,然后开口道:“壮士,劳烦伸个援手,不知道方便吗?”少年的声音像有股魔力,待他回过神来,才愕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将那些汉子打跑了。  

  少年正对他一鞠为礼,谢道:“多谢壮士相助。”  

  反射性的抱拳还礼,客气地答道:“哪里,阁下多礼了。”说完话,视线仍傻愣愣直盯着少年的脸庞。  

  立身近处认真瞧仔细了,其实倒也不是真那么肖似到一模一样的地步。除却年纪之外,这名少年的五官线条比平雨要柔和细致许多,身形也略有不同。  

  少年的笑容很静,有种安定的感觉。也许,就是这点让他觉得少年像极了平雨吧?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啊、没、没什么。”经一提醒,宝岩才惊觉到自己现在做的事是件很失礼的事。“只不过阁下的容貌生得与在下故乡的一位旧友极为相似,所以……”尴尬的笑笑,余下的话不必明说也该很容易了解。  

  “原来如此。”少年没有再多追问什么,仍然是那一抹浅笑盈盈。“寒舍离此不远,不知壮士可有空闲至舍下喝杯茶?也好让我们一谢相救之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就不多叨扰了。”  

  “对壮士来说是小事,对我们来说却不是啊。壮士是江湖人,讲究的是快意恩仇;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可也不是平白受人恩惠不知图报的。”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未请教,壮士尊姓大名?”  

  “姓苏,双名宝岩。二位是……兄妹?”看起来长得不像啊……  

  “不是亲兄妹。”少年浅笑依旧,为宝岩解答疑惑。“只不过是一群情同手足的孤儿而已。”眼角余光见身后少女悄悄探头张望,出声唤道:“霜白,还不快向苏公子道谢。”  

  霜白听得少年呼唤,霎时间反射性的缩起肩膀、像做了什么坏事被逮个正着似的。眨眨眼,双手仍拉着少年的衣服没放,朝宝岩鞠个躬,“谢谢苏大哥。”  

  “就别这么客气了……”不经意一抬眼瞥见少年微微颔首,就不知是向着他或者是对霜白作为表示嘉许?一个恍惚闪神,又仿佛见到每一次拎着一天的努力成果回家,平雨对自己浅浅笑着的样子……

***  

  “衣煌把人带回来了?”蓝穹婧顿下手边帐务,微扬眉。在听完霜白叙述今日与衣煌外出时发生的事后,仅是淡淡道出这么一句。  

  “嗯,正在外头聊着呢。”霜白偏着头,若有所思道:“不知道为什么,好象很高兴的样子……他似乎只要看见煌哥哥就很高兴的样子,大概是思乡情切吧?”  

  “只是思乡而已吗?”有些暧昧的笑笑,含义不明。“如果我料得没错,我们以后大概会很常看到这位仁兄了。哎,可就热闹了……”  

  根据,檀梓所提供的消息——这苏宝岩家乡那位旧友并非单纯只是朋友的关系而已,自他们的对话推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吧?那么,为了一解相思之情,推论日后只怕会一逮着空就溜来瞧衣煌。是该说衣煌是带有吸引这类人的气味吗?曾经,被人当成娈童桊养五年的衣煌……总是会这么凑巧的遇上,对男人有兴趣的男人。  

  霜白一头雾水的眨眨眼,“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我不知道。不过……”视线飘向门口,“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多点刺激。”  

  “刺激?”  

  “对,刺激。”颔首、微笑,“要小心别让个常来染坊的人发现我们的身份,算是带点刺激性的游戏吧?”檀梓说过,苏宝岩的武功虽然算不上顶尖,直觉却异常敏锐。要瞒过这样一个人,是挑战吧?相当,有趣的挑战。  

  “……如果……”沉吟半晌后开口,“被他发现了,坊主打算怎么办?”  

  “当然用最简单的方法办罗。”蓝穹婧笑得很愉快、无辜且无害,“就交给衣煌去处理,他会知道该怎么做。”人是冲着他来的,当然就交给他解决罗。  

  自认一向是个相当讲究公平的人。解铃,还需系铃人呢。  

***

  “混帐东西、大骗子,你一定会食言……”岁月匆匆,又一次年关将至。施平雨挽起早已及股的长发,做着惯例性的大清扫。在扫到那个离家出走五六年仍音讯全无的家伙离家前的房间时,忍不住边扫边咒骂着。  

  “说好三五年就会回来看我,三年过去、五年过去,却连封捎信回来都没,大骗子、大骗子,变成肥猪我可不管你……”骂归骂,手下仍是小心翼翼的打扫,维持那“骗子”离家前的摆设,随时候着原来的主人回来居住。  

  “大娘知道她有这么样的一个儿子一定很伤心,教他做人要守信诺的事儿全给抛到脑后去。练武练成痴,什么做人做事的道理也不知记得几条……”边抹着已一尘不染的桌子,边碎念着。无人应答,只是自言自语。  

  整理久未睡人的床铺,嗅着棉被上只有属于日晒后的味道、没沾半点人味儿,不自觉的抱着棉被坐在床上发呆。这个混蛋离家多久了呢?  

  初时是每天算着日子叨叨絮念,总想着等那家伙回来铁定要好好算帐,没半点长进,闯了祸只会逃避、不敢面对,这副德行怎么出去闯?臂膀壮了就担待得起事情吗?  

  头两年常常不小心煮多了饭菜,一个人孤零零的对着桌子,想起以前和那家伙同桌吃饭的热闹。或许是因为活动量太大了吧?石头的饭量总是他的两倍左右,每次每次虽然是看习惯了总也还不免感叹,彼此各方面的差落还真不小。  

  估过想追着出去,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过一介书生,首先体力能撑多远就是个问题;再者盘缠,漫无目的要找人谈何容易?再想想又觉得何必去找?那笨蛋迟迟不肯回来就算了,没良心没义气没感情,干嘛为这种混蛋牵肠挂肚?  

  换个角度再想想,又不禁开始担心,那笨蛋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该不会在外头死在半路上没人睬吧?唔……一思及此,跳起来丢下棉被,熟练的折叠好,看看窗外天色将晚,匆匆收拾好打扫工具,出门前往十里外的寺庙上香去。  

  大年夜,围炉的日子,明亮烛火却只照出施平雨一个人的影子。又是一年过去,那个混蛋还没半点消息……  

  早些年,唐娃看他一个人过年可怜,便会拉着他回家一道过年。两年前唐娃娶了亲,隔年便生个胖娃娃,想想唐娃成家了,一家团圆围炉共享天伦,掺他个外人在总有些奇怪又尴尬,所以回绝了唐娃的邀请。  

  一个人的年,过得好寂寞;瞪着一桌年菜,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混蛋、混蛋!为什么不回来?冬天好冷好冷啊。  

  一滴、两滴、三滴,点点透明水迹散落桌面上,有些则滴进面前的饭碗里,成了现成的配菜,再没心情用膳,匆匆收拾好,熄了烛火摸黑回房里就寝。  

  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睡不着,身子缩得像虾米似的蜷成一团,觉得有些冷。茫然想起以前每年天气太冷时,总是两个人卷在一起取暖的。  

  早些年,是他抱着那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换成是那混蛋抱着他。被子有点小,盖住了脚盖不住脖子;呵在颈边的热气有点痒,习惯之后是暖烘烘的很好睡。  

  虽然明明不过是几年前的事,那样的岁月却已像是太遥远的前尘久梦,早已难追忆。现在的他,对和人肢体上的碰触敏感得过分,连让人站在身后都会觉得不舒服,自然更不可能让谁抱着他。  

  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跟人家人挤人,现在更是打死都不会去参加庙会之类的活动。别人的肌肤不要直接碰到他,只要靠近三寸之内他就会寒毛直竖、全身紧绷。  

  那个混蛋到底跑哪去胡混了……没声没息真是死在半路没人睬了吗?还是给卖到哪去、现在正混混噩噩蹲在哪里做苦工?还记不记得家乡的一切,或是早乐不思蜀玩到忘?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

  但那个许久不曾有音讯的混小子,可还记得这里有人等他回来?可还记得当年临行前答应过的话?这么多年了,会不会已在外地落地生根、娶妻生子开支散叶?就算是好了,也该带着老婆孩子回来看看老朋友啊!  

  混蛋、混蛋、大混蛋!一个人过年多寂寞,为什么不回来?  

***

  每到寒冷的夜总是特别想他。  

  算起来是离家第几年了?像过去每一次独对雪景时的习惯,伸手盛接那冰冷的结晶。想着,平雨很怕冷,这样的时辰他应该是蜷在被窝里直嘀咕吧?  

  然后平时应该是,穿著一身厚厚重重的衣裳,拖得原先就不太快速的脚步,更成了缓缓移动、甚至与某些虫类的蠕动比拟。有时候都难免要怀疑他这么穿,万一跌倒了只怕会爬不起来哪?  

  风雪的声音像是在笑也像在哭,在笑什么、在哭什么?成长的另一面是年老,对孩子来说岁月流逝叫成长,成长到一定年纪之后就变老去。自己呢?现在是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无法纯粹,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便可说清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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