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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如此恨马山,为何不下毒?”
“只杀马山一人,如何能消奴家心头之恨,奴家要得是马山全家死绝,所以才一直在等待机会,而殿下就给了奴家这个机会。”
看着面前这个因为仇恨愤怒而面容有些扭曲的女人,我的心里只闪过一句古话:最毒妇人心。
等云红的情绪平服些后,我问道:“你知道马山喜欢的哪个女人是谁吗?”
云红摇摇头道:“这个,奴家只是知道她姓卓,其他都不是很清楚,每次奴家问起她的时候,马山就会发火,几次后奴家就敢再多问。”
我点点头,觉得这样才合理,以马山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色迷心窍去招惹姿儿以至连我的榜文都没看到。如果我估计无错的话,这个马山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喜欢上并不知道他的姿儿,因为这次偶然相逢而一时失态做下如此糊涂的事情被我找上门来,以至导致杀身之祸。
他在事情发生后没有想到逃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作怪,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想再见到姿儿,所以其还敢留在建康被我抓个正着。他留在这个云红那里想必也是想从她的身上找到些安慰吧!
每个人都会有心伤,只要被触到,在精明厉害的人也会变的愚蠢,只是别人的心伤不是那么好找就是。就比如这个马山,到现在我都弄不清楚他为何会喜欢上姿儿,更绝的是姿儿还不知道。
派了个护卫去将吴班黄天玄叫来,然后让陆望归带一些人,让云红去引路到她说的清凉山去看看。云红临走的时候,突然对我道:“殿下,奴家想告诉殿下的是,在马府没有人说的上是好人,包过奴家在内。”说完才和陆望归一起走了。
陆望归走后,我仔细想想这个云红说的话,然后决定将白女找来,让她去审问那些被抓住的马家人,看看云红说的是不是事实。
白女很快就来到,我将事情给她说好,她马上就让几个护卫将一些因为抵抗而被打的浑身是伤的人提到一个偏房去问话。我相信凭白女的本领,这些人连他们老娘偷人都会说出来。
在吴班黄天玄来到不久,白女也将事情整理了出来。接过她写的记录仔细的看了一遍,我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查抄马家,所有财产一律充公,并让吴班黄天玄去看看这里有什么密道暗室没有。为怕他们不尽力,我还特意将这份笔录给他们看,他们看后面容被气的扭曲变形,大吼要去杀了那些畜生养的。被我安抚住后才愤愤燃的去找马家的密道暗室,我相信这个时候就算马山将密道暗室放到厕所里,也会被他们给找出来。
等他们出去后,我才缓缓的对着白女说道:“真是没想到,在本王的建康城中还隐藏着这么大一个人贩子团伙,就凭你写的这些就足以杀他们全家。如果不是这次误打误撞突然的冲了进来,还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干净利落的解决他们。不过他们经营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不会就只有马府一个据点,你真的问清楚,他们没有人在别的地方吗?”
白女点点头道:“这次真的很巧,这些主要头目因为新近从那些难民中弄到大量的孩童,今天本来是和马山来商量什么时候运走,可是马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他们在府中等着,自己却跑到七夫人那里去喝酒。殿下突然杀上门来就捡了个便宜将他们一网打尽,其余的人我也已经安排人去抓了,不久就会有消息,这次肯定可以将这个团伙在我们这边的人员解决掉。”
我有些愤然道:“我看是恶贯满盈才是,这些人连进地道的时间都没有,看来这群士兵的速度惊人,让他们根本连逃的时间都没有。士兵的伤亡情况如何?”
白女道:“只有三个士兵受伤,说来可以这么容易的解决他们,还是殿下的功劳。”
“我的功劳,我可坐在这里什么也没做,我开始还以为他们就是普通的富户,没下什么特别的命令给他们啊!”
“殿下不是和岳风说过一些碰到这种情况后应当如何去做吗?岳风给殿下身边的护卫配了一种火药弹,只要点燃引信就可以放出让人口鼻流血的烟雾,当这些护卫在屋中遇到抵抗后就将这些点燃丢了进去,在加上弓弩的帮助,很容易的就抓住这些人,殿下难道不知道这些吗?”
我想了一下,好象有点印象,也许是和岳风岳雨等人说巷战的时候说过有人躲在屋里应当怎么做,当时还说了些别的,原本以为他们一时半会不会理解这些,不想他们已经将这些知识用到实用方面去了,还连东西都弄好给我这么大的意外,岳风岳雨这两个家伙的本事当真不容小看,看来我决定只告诉他们相关的知识并不干涉他们去应用的方法还真是做的对。
心中赞赏岳家两兄弟几句后,转头望向白女道:“原来如此,这两个家伙还真绝,将小三的皇家护卫排除掉还可以弄出这么个护卫队来,看来他们训练的士兵也有过专门的巷战训练,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对了,你认为他们两兄弟可以相信吗?”
白女果决的道:“如果岳家这两人殿下都不能相信,殿下身边就没有人可以相信。”
我点点头道:“那肯定不包括你。这样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调查处理,一定要想方法将这些人渣都解决掉,对了,马山有孩子吗?”
白女摇摇头,我看了嘲讽道:“干这样的事情活该他断子绝孙,原本我还对他可以这么干脆的求死有些佩服,不想这个家伙是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为了怕我对他的折磨才这么干脆的,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如何会喜欢上姿儿的。这样,凡是参与了此事的人不论他是在这个团伙中是干什么的问清楚情况后一律处死,不过在处死前可以让一道生来选几个人,你明白吗?”
白女点点头要求道:“可否让司马风帮我,对于这些刑律方面的我没有此人精通。”
我答应后就和白女一起出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这次可以意外的铲除掉这么一个人贩子团伙看来我的运气真的不坏,这样的人还和史弥远一党拉上关系,看来我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做做文章,给史弥远制造点麻烦。
虽然没有具体的问出马山和史弥远是什么关系,可是就凭我手中的这些信就足以证明史弥远和马山有很紧密的联系。看这信上的落款时间都是在我来建康后,而这些信的内容也是史弥远让马山注意我的情况,看来史弥远这条线是才连接上不久。至于如何接上的,钱象祖肯定少不了干系,此人既然和这个人贩子是亲戚这次也不会让他清闲。
以史弥远如今的状况,我不能拿他如何,但是只要我给朝廷上去封奏折,让朝廷大臣们都知晓此事,也可以给史弥远弄不少的麻烦,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反正现在他已经将我当做要除去的目标我又何必要躲躲藏藏,不如摆明立场和他对着干,这样也许还有利些。至于现在父皇那边的立场已经不在我考虑范围内了。
出了大厅,我就看到一群士兵正在看守着一群人犯,刀出鞘,箭上弦,明确表明只要这些人一有异动就会被捕杀。看来他们并没有玩忽职守,更让我感到满意的是这些人看到我来后除了没有任务的士兵外其余的人都没有对我行礼,还是紧紧的看着这些人犯防止他们玩什么花样。看来岳风对他们的训练非常有成效,一切都遵照我以任务为重的命令来做,不因为一些繁文缛节而忘记自己本来是干什么的。
我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群正在求饶哀号的人,心中没有多少怜悯,当初这些人将一些妇女儿童贩卖到金人那边的时候,那些妇女儿童肯定也这么求过他们,既然他们当初没有怜悯他们,如今我又何必要可怜这些人?
我这个时候已经下达抄家的命令,士兵和一些护卫正不断的将屋中的东西搬出来,放到院子中。这些东西除了一些家具玩物外,甚至还有些金银就这么放到院子中,显露在大家的眼前。
我走到这些东西前,随手拿起一个元宝掂掂份量的时候,大门那里传来一阵骚动,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岳雨又带了些人来。我让门口守卫的士兵将岳雨放进来。
等他对我行礼完毕,我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岳雨回答道:“岳雨接到司马主簿的消息,说殿下在建康发现了叛党,所以前来增援殿下。李雄和云锋将军将陈雄二人送走后也去增援大哥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司马风肯定将今天被抓的人都定性为叛党,不知道给他们弄了些什么罪名在身上好安建康人的心,原本这样还不能取信于人,可是如今在加上我手中的这些证据足以让他们翻不了身,看来本王这回才能真正的让建康人知道我的厉害。原来将注意力全放到难民身上,忘记建康本地人就算逃了一大半,剩下的也不会少于十余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以前我还真是疏忽了他们,不是这件事情,我还不会知道我在建康本地人心中的地位原来并不怎么样。
我看着岳雨点点头,先给他说了这个马府的情况,果然不出我所料,岳雨怒形于色的要求将马府上下斩决,我说了我的处理意见后他才安静下来,接着我再吩咐了他一些事情,就将这里的指挥交给他,让他全权处理马府的事情,白女也被我命令从旁协助。
做好这一切后,我在岳雨安排的士兵护卫下改乘岳雨带来的马车回到王府中。
刚到府中,就接到华岳和长空无忌的求见,我接见他们后,让人安排长空无忌去歇息,并偷偷的叮嘱要对他进行监视。他们走后我才问华岳道:“这个小子没什么问题吧?”
华岳道:“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属下认为此子恐怕不是简单的人物,今后还需要严加注意才是。对了殿下,属下在回王府的时候发现建康城中到处在抓叛党,其中还有些老弱妇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先不答,到了书房我才将我得到的一些东西交给华岳。华岳看完,面色愤慨的道:“殿下,华岳也请命去捉拿此等丧尽天良之徒,如此之人不除,天下岂有安定的一天。”
看到我身边的人只要是知道马山是人贩子的事情后就这幅表情,我也无可奈何。相比之下,我和白女还算表现正常的,如此说来,贩卖妇孺之辈比之卖国之人也相差不多也。
将华岳安抚住后,我说出了我的计划,华岳听后当即在我的授意下写了一封奏折。我看了也不禁赞叹这个家伙不愧为状元,在不多的字句中就将马山说的如同魔鬼下凡,该当天打雷劈,诛灭九族,更让我叹服的是他更隐隐指出马山的后台是史弥远钱象祖二人,就是他们在纵容马山为恶,希望朝廷能够严查此事,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
我看了大为赞赏,当即盖了自己的大印,让华岳亲自去临安将这封奏折上交朝廷,并叮嘱他沿路秘密行藏不要被人发现,我另外派人去将这个消息广为传播,让百姓知晓此事给朝廷以压力。
华岳听了点头表示同意,并要求自己马上起程,这样等消息到临安的时候,他也可以联络一些对史弥远不满的官员来对史弥远进行弹劾。
见他的兴奋样子,我估计他想乘此机会一举将史弥远弄下台。我知道现在将史弥远弄下台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这些证据顶多只能给他制造些麻烦。可是见华岳这个样子,我也不好打击他,只是让他注意自己的安全后就拿了些银子给他并让两个得力的护卫将他护送走了。
华岳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