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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种无言的暗示,更像尖锐的预言。
蒙古人望着串在一起的四个战友,眼睛蓦然红了,口中发出如同狼嚎的叫声,声音充满愤怒和杀气,犹如一种嗜血的宣战书,向着不知名的敌人进行挑衅。
黑暗中没有人回应,只是穿来一阵踏踏踏的声音,很整齐,每响一下地面都要抖动一下,而且这种抖动越来越急,越来越快,最后似乎整个大地都在奔腾跳跃着。
如同一阵推波掀浪的风暴,一队黑甲骑兵带着无边的恐怖和杀气,从黑暗中冲杀出来,马蹄翻飞中,带起无数的雪泥,战马浓重的喘息声犹如野兽的警告,平放的长枪带起阵阵风雷,冷酷的肃杀催生出毁灭一切的气势,犹如天际雷霆,又犹如高山雪崩,以不可抵挡的隆隆威势席卷而来。
“放箭!”
无数劲飞的长箭落在铁甲骑兵身上,但却如同搔痒一般,轻飘飘的落下,横推的巨浪还是按照既定的步伐,向着前方冲来,没有半点迟疑。
轻骑兵对付重甲骑兵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开重甲骑兵的锋锐,从两边袭扰攻击,将重甲骑兵的队列打乱,然后分而割之。负责阻击的这队蒙古骑兵无疑都是优秀的轻骑兵,如果让双方在广阔的空间较量,十有八九是重甲骑兵要输,但在此刻,他们却只能硬着头皮承受着重甲骑兵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只是射了三轮,重甲骑兵已经冲到蒙古兵的防御阵地前,布防的盾牌只是微微抵挡一下,就被推进的重甲骑兵推倒,让这些离开战马成为轻步兵的蒙古兵暴露在眼前。
激烈而悲壮的牛角号声响起,千夫长带头冲向这群黑甲骑兵,他知道,若不能阻截住这队骑兵,让他们追着大队的尾巴杀入,在这种狭窄的环境中,将会引起灾难的后果,这让他别无选择,只能期望里面的战友听到警讯,出来增援自己。
这群蒙古兵本不擅长步兵战法,他们的冲击也是按照习惯的骑兵冲击,散乱不堪,犹如乌合之众,只有少数几个人互相配合着冲来。
对于他们的进攻,重甲骑士只是举起长枪。
大批的人被长枪轻轻的挑起抛落,似乎毫不费力,勇猛的千夫长刚一接近,一把硕大的斧头从天而降,他举刀欲挡,可是大斧连刀带人的将他劈为两段,四散的鲜血和内脏撒了一地。
长枪在人群中搅动出阵阵血浪,有些勇敢的蒙古兵在长枪刺入自己胸膛时,紧紧的抓住枪杆,让对方不能抽回,给身边的同伴创造攻击的机会,可是迎接同伴的却是轻蔑的眼神,和突然出现的刀光。
这些重甲骑兵根本就不在乎长枪是否丢弃,他们浑身都被包裹的严实,连眼睛都有特殊的保护,浑身刀枪不入,这群不合格的轻步兵完全没办法。最后的战斗简直就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如鲸吞,如蚕食,黑甲骑兵步步推进,所向披靡,无数的血肉成为他们荣耀的地毯,进而踏着地毯走向胜利。
不到片刻,近千蒙古步兵组成的防线就被撕开,大批勇敢的士兵倒下去,将前方狭窄的山道入口显露出来。
手拿大斧的黑甲骑士,看了看,手中的巨斧前指,正在追杀敌人的重甲骑兵立刻放弃追杀,以五骑为一排,向着山道冲进去。
残余的蒙古兵竭尽全力想去阻止他们,可是随即从黑夜中杀来一队轻骑兵阻止了他们。
冲来的这队骑兵足有数千人,五个一组,不到片刻就将残余的蒙古兵斩杀一空。
一名骑士策马赶到巨斧重甲骑士身边,低声说了句:“大哥保重!”
巨斧骑士没有回答,只是挥挥巨斧,带着一队重甲骑兵冲进山道。
第十二集
第十四章
呜,呜,呜,呜
凄厉悠扬的牛角号迅速刺破夜空,不少听到号声的蒙古骑兵微微一怔,突然如同发疯似的策骑向前,还有一些部队却努力的策马转向,将马头对准来路。上万人拥挤在狭窄的山道中,转动十分困难,但优良的习惯和素质还是让他们逐渐稳定住阵脚,转过方向。
蒙古后队的主持大将是万户布展,他经验十分丰富,当听到后方告急的消息后,马上断定来敌一定不少,在这种地形下,只能让一部分部队留下断后,剩余的赶快跑出山道。
他果断的吹响告急的号角,并召集自己的万人队回身迎敌。
最后面的一个千人队刚刚偏转马头,黑压压的铁甲重骑已经冲杀过来,五人一排的从黑暗中冲出来,杀气腾腾,直奔阵脚已经打乱的蒙古人。
犹如一把锋利的快刀切进柔韧的牛皮,这些仅仅穿着皮甲的战士和武装到牙齿的杀神一比,就像大人和小孩,大部分人的枪都没举起,就被对方的长枪给挑下马去。一些战士勇敢的迎上来,但从这些黑甲骑士后方又飞出一排的长枪,落在人群中,飞溅出朵朵血花,平添几声惨叫。
虽然一接触己方就伤亡惨重,但还活着的骑兵没有停顿,没有躲避,更没有逃跑,他们继续策马迎上对方的长枪,甚至没有心思看一下马蹄下惨死的战友。紧紧贴着战马,刀刃尽力向前。意图凭借马的冲力将对方撞下马去。
只是很可惜,这些人不知道,重甲骑兵是和战马连接在一起,他们地撞击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而这里的狭窄地形不仅限制了他们的机动,更限制了他们策马的距离,最多十几丈的冲击,根本无法达到满意的效果,更何况他们还要不时躲避地上的尸体。
死亡大片大片的降临。无数勇士的鲜血喷洒,大批地战士不甘长眠,剧烈雄浑的战地悲歌似乎再度吹响,一支蒙古骑兵犹如投火的飞蛾。放弃一切的向着黑甲骑士冲去,他们眼神冷漠而坚定,没有任何希望也没有任何色彩,只有冰冷地仇恨和无边的决绝。他们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叫。凶猛的向着对方冲撞上去。
他们不是要打败敌人,他们也不是想杀死敌人,他们只是想用自己地生命和热血稍微阻拦一下敌人,为后面的战友争取整队的时间。
说的迟。冲地快,最多眨了几下眼,这群勇敢的骑兵已经和黑甲骑士迎头撞上。和这些穿着重重铁甲的骑士相比。这些装备简陋地骑兵。就像个叫花子。更像传说中地堂吉科德迎战风车,充满悲壮。但却很无力。
又是一排长枪飞过,带走大批鲜血,也让悲壮地冲锋产生不可避免的停顿。趁这这么一点时间,这些黑甲骑士抽出他们地斩马战刀,双手横握,毫不躲避的迎难而上。如同逆流而上的巨轮,将狂奔而来的巨浪劈开,这群蒙古骑兵刚刚冲到敌人身边,就撞上他们巨大的斩马刀。
就像切豆腐,斩马刀轻松的切掉他们的脖子,不少人甚至是身体还在马上,头却落到地上,无头尸体上的喷涌鲜血如同节日的焰火,血红的焰火。没有管战友的死活,还活着的人用出种种方法来对抗强大的敌人,有人用盾,有人用刀,有人用撞,还有人干脆不挡,在对方切开自己前,将手中的长箭射向对方的眼睛,当自己胸腔被切开的同时,却看到长箭被对方的眼罩给挡下来,悲愤不甘的情绪一闪而过,鲜血涌动中,断为两截。
无数的鲜血喷溅到这群黑甲骑兵身上,让他们看上去如同经历地狱血池洗礼,成为拥有无上魔力的恶鬼一般。没有疲劳,也看不到恐惧,只有不断挥动的刀光,还有声声凄厉的惨叫,以及不时喷洒的鲜血,断肢是常见,飞头是普通,腰斩是见惯。这群被严密包裹着骑兵,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他们的表情,只能见到他们不停的挥刀,挥刀,再挥刀,一杀一个准,简直就是最精密的杀人机器。
有战士见砍不破敌人的盔甲,就将目标放到敌人的战马上,放弃一切的砍杀着,有些人甚至下了战马去砍马蹄,可是对方的组阵十分严密合理,他们总是能互相照应,将进攻的图谋强力化解,只有十几个黑甲骑兵因为太过突前,而被斩伤了马,被迫下马。
就在蒙古骑兵欣喜若狂的围杀上去的时候,却悲哀的发现,敌人从战马身上拖出一面盾牌,挡开他们的攻击后,就聚集到一起,组成一个步兵的攻坚阵型,继续斩杀着他们。
这不可能?蒙古骑兵觉得自己对重骑兵的认识完全崩塌,在他们的认知中,只要将重骑兵从马上揪下来,他们就是待宰杀的羔羊,什么时候还可以这么灵活的冲杀起来?这让蒙古兵们的脑子都不够使,只觉得长生天是不是抛弃了他们?速勒迭大神的眼睛是不是没有看到他们身上,为什么敌人今夜变的如此诡异和凶悍?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但是闪烁的刀光却让他们明白,今夜不会有任何人来搭救他们。
散落的鲜血融化了积雪,破解了坚冰,让地上的呈现出一种血色泥浆,大批残缺的尸体横卧在这些泥浆上面,他们已经长眠,不再有恐惧,不再有悲伤,不再有绝望,更不再有感情!他们再也回不去深爱的大草原,再也听不到悠扬的马蹄琴,也喝不上浓香的马奶酒,留给他们的只有这个寒冷的夜晚,这里就是他们的归宿。
尸血横流,一片凄凉。
近两千的骑兵阻截,却只是挡了重甲骑兵片刻,就被尽数杀死。而上千的重甲骑兵仅仅付出三十多匹战马和几个被撞倒地骑士,就取得完胜,如此战绩,充分显示出重甲骑兵强大的防护力和杀伤力。
这些勇敢战士的牺牲没有白费,他们不仅让这些重甲骑兵不能追着他们尾巴冲进去,也让前面的战友有了缓冲的阵地。此刻布展已经将剩下的部队集合起来,足有七千多人,和重甲骑兵相隔有数百米。他们已经拿出套马索,只要冲乱这些重甲骑兵的队形。他们就可以轻松的将他们从马上套下来,然后拖拉走,用任意方法去杀掉他们。
使用这种战术,从东到西。不知杀掉
样的铁皮人,就连西夏威名赫赫地铁鹞子不也这样解
他们对此有绝对的自信!
虽然这里的地形不太适合让他们纵马,使用这种战术多少有些不便,但只要让他们套住对方。无论他们有多难缠,他们都会解决掉对方。
看着前面的战友尸骸,所有人地双眼都露出刻骨的仇恨,带队的千夫长们望着布展。要求他下令冲击。
布展也看到这一切,他的心里充满悲痛,这些都是他地子弟兵啊。都是他部落中最优秀的战士。如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掉。实在让他感到不值。
这里不适合他们作战,布展深深知道此点。他也明白,就算使用套马索,也不会有多大成效,套马索从侧面攻击最有效,但此刻,他们却没有迂回的空间,和他们迎面冲撞,并太合算。况且敌人肯定不止这么点人,自己最重要地任务就是不让这些人冲过去,如果混战,只怕不能顾及到前方大队的安全。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很快就有了新的决断。
“驱马过去!”
布展地方法和窝阔台地一样,就是利用战马地冲撞,让对方阵型出现混乱,不能互相支援,然后自己可将他们一一解决。除此外,他还有一个打算,就是利用战马的冲击,让对方后续部队不能有效地进攻,只要前方大队出了山道,一切都好办。
不得不说,布展的这个办法的确有效,当上千头无人战马奔涌向前时,对面的重甲骑兵显然措手不及,严密合理的布阵此刻反到成为最致命的破绽,犹如风浪中的一艘木筏,在波涛中起伏。
“杀马!”
伴随着一声雄浑的大喝,一柄硕大的战斧将一匹灰色的战马劈开,从头至尾,一分两半。一个威猛的黑甲骑兵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