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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敌人狠,就怕将军浑。
眼见战阵就要被对方突破,马肩龙也顾不得找高良惠理论,找不到负责长矛手的军将,就擅自任命几个临时主将,将那些开始散乱地长矛手重新组织起来,辅之于弩弓手,迎战对方的重甲骑兵。
这个举措的确得当,很快就遏制住宋军的突进,开始变地有攻有守来。而宋军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只派了一千左右的重甲骑兵冲阵,其余人都在那里举矛看着,犹如看大戏一般。
此刻在宋军阵列中,处于严密保护地一个山坡上,我从望远镜中看到西夏军地狼狈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在这个残酷地战场反到显得特别异样。
昨夜才赶过来的尚懿和余介二将似乎很不满我地作为,咳嗽了一声,尚懿开口道:“陛下,敌军已乱,我军可否下令进攻?若等敌军缓过来,只怕又是一场麻烦。”
我放下望远镜,有些神秘的摇头道:“不需要,今天朕本来就没打算重创西夏,他们和蒙古不一样。不过说起来,朕也听闻过高良惠的名望,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有趣。”
余介还是那幅严肃的样子,提醒道:“战场之上,杀伐之地,陛下怎能如此儿戏?不如由末将去指挥冲阵,一个时辰内,末将可将高良惠擒于陛下座前。”
我神秘笑笑,没有接口,不光是他们,恐怕此刻没人能明白我对西夏的打算和布局,若非为了现在此刻,前日怎会冒险歼灭赤老温?
见我没有允许的意思,余介无奈的放弃请命,注视战场上的局势变化。
西夏军在马肩龙的指挥下,逐渐稳定住阵形,而宋军冲阵的重甲骑兵见再不能占到便宜,呼啸一声,又退了回去,他们占着上风,说走就走,几万西夏士卒竟然不敢阻拦,看着他们离开。
这种样子,不要说宋军,就连马肩龙都感到惭愧,对此战不敢抱有任何希望。
轰,轰,轰,轰,轰
宋军重甲骑兵刚刚一退走,马肩龙还没松口气,一阵剧烈的爆炸就在西夏军中响起,犹如山崩地裂血海现,九天雷光下凡尘,只见阵地上烟雾滚滚,火光熊熊,整个阵地上的一切都被笼罩在厚厚的硝烟中,连人影都似乎看不见,只能见到轰隆的声音中带着凄惨的尖叫,还不时可见血肉横飞的景象。
不知是谁第一声喊,反正随着再一次爆炸声,西夏军的战士大批的抛弃手中的兵器,践踏着象征荣誉的军旗,惊恐的犹如世界末日,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勇敢的战士,而是要逃命的普通人。他们争先恐后的向着后方跑去,践踏着。推搪着,叫骂着,诅咒着,没有任何秩序,完全是一群绝望的人在逃命。
这种混乱随着宋军地弩阵发射达到最高潮,整个阵地都只见人头汹涌,大批丢盔弃甲的战士,组成巨大的逃难人流,向着后方跑去。能抢到马的抢马,抢不到的就抛弃一切的向前逃,整个视野内全都是逃跑的士兵,那种疯狂。那种混乱,简直是天地崩塌,世界毁灭的末世景象。
马肩龙手足冰凉,一片绝望!
直到他忠心的亲卫裹挟他逃走地时候。他才清醒过来,他疯狂的叫着,反抗着,可是没有用。他还是被亲卫裹着向前逃,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混入逃跑的大军中,成为里面不起眼地一员。
面对对方的崩溃。宋军没有趁机进攻。反到连炮火和弩箭都停止下来。静静的站着,看着西夏军疯狂的转身逃跑。冷冷地眼光中,一片轻蔑。
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废物!
胜利来的如此突然而不可思议,以至身为宋军指挥之一的尚懿和余介都看地目瞪口呆,这还是印象中那支骁勇善战的西夏军吗?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惊弓之鸟,何必用箭?”我的目光随着逃跑地西夏人落到远处,“西夏屡次大败,精锐军心早亡,高良惠,书生意气,不知兵时,马肩龙,虽是良将,却不得重用。前路受阻,后路被断,又是乌合之众,军心早已惶恐,前日又受朕歼灭赤老温地影响,军心早就不堪。上千铁骑就可以在其阵中驰骋,十几万大军,竟不敢挡,这样地军队还能作战?”
尚懿想了片刻,也不自觉的点点头,扬声道:“西夏既然如此不堪,不知陛下接下来要如何做?”
我看了看身边地余介,又望了望远处逃跑的西夏人,沉思片刻,命令道:“余介,你率大队步卒先入大散关,我解决完西夏的事情就赶过来。”
余介领命,转身就离开司令台。
只有尚懿陪着,看着远处,那里正翻涌起阵阵风尘。
“陛下,有个西夏人自己跑过来投降,他说叫罗世昌,是西夏特使,想见陛下。”杨林快步走到司令台上,说出一个让众人意外的消息。
我看了身边尚懿一眼,微微一笑:“果然来啦,走吧,见见此人将大有收获!”
尚懿也是神情大动,脸泛笑容,紧跟我而去,司令
安静下来!
没多久,西夏大军散尽,只留一地狼籍!
……
……
孤灯如豆,满心绝望的高良惠坐在大帐中,他的面前放着一杯酒,酒色碧绿,极为诱人。这种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碧水绿,喝了很是柔和,又不上头,是极品好酒,非富贵人家不得享用。也是高良惠的最爱。
若非宋军没有趁势攻取大营,此刻只怕也不会有这等好酒?
高良惠的嘴角露出淡淡的自嘲,今日白天的战败真如恶梦一般,宋军只是稍微攻击了一下,己方就溃不成军,如此局面,真可谓千古奇观。
“也不知后世史书如何评价于我?”高良惠摇着脑袋,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里面有种奇药,叫鹤顶红,是自杀灭口的必备良药。
拔开瓶盖,高良惠将里面的液体倾倒进杯中,看着淡淡碧绿中的一点殷红,他觉得很像血,很像今天看到的那些鲜血。
颤抖的手轻轻捏住酒杯,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但此刻,却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和不舍。
罢了,人死万事休,我还……
“丞相大人,何必如何?”一个人影猛然冲了过来,一把拨开高良惠的手臂。
酒杯落在地上,碎了!
高良惠愤怒的看向来人,却发现是罗世昌,这个让他颇为欣赏的李德旺亲信。
见到是他,连发怒的心情都消失,摇摇头,带着看透一切的沮丧:“世昌啊,让我去吧,大厦将崩,我也没回天之力,何必让我再受他人侮辱?”
“丞相,你莫不是老糊涂了?今日战败,我军损失并不大,若你一死,则军心必乱,到时我西夏才无一丝机会。”
高良惠也是久经考验的老人,只是今日打击太大。让他承受不住才如此,此刻一听罗世昌之言,就知道对方另有玄机,顿时精神一震:“难道你还有办法?”
罗世昌没有立即回答,先走到外面交代几句,然后才神秘无比地走进来,靠近高良惠,声音的放的无比之低:“丞相大人有没有发现今日古怪之处?”
“古怪?什么古怪?”
“我军大败,宋军竟然没有趁势追击。难道还不古怪吗?”
就算高良惠不是什么良将,但乘胜追击这句话还是懂的,被罗世昌这么一提醒,马上醒悟过来。脑子也转动开来,好半天才迟疑着不确定的道:“宋军难道是故意的?莫非赵昀还有什么计谋要害我军不成?”
“哎呀,我的丞相大人啊,都到这个时候啦。宋军有必要还用什么计谋吗?”罗世昌一幅不知说什么才好的表情,让高良惠惭愧不已。
是啊,只要宋军冲来,己方就铁定失败。用计谋,那还是抬举自己才成。
高良惠惭愧了片刻,才按奈住羞愧的心情。对罗世昌道:“那依你之见?”
罗世昌肯定地道:“我觉得宋军有意放我们一马。所以我偷偷去见了宋皇一面。商谈了一些条件,得到一份文书。你看看。只要我们照做,宋军将保证我等安全。”
高良惠虽然对罗世昌私下去求和感到不满,但此刻却也不容他计较,反到急不可待的将文书打开,看了片刻,顿时怒容满面叱喝道:“你是让我投降?此等条件怎能答应,你这是祸国殃民……”
“大人不投降就能有生路吗?就能对我大夏有帮助?就能挽救我大夏百姓于水火?”
一连三个急问,让高良惠立马哑口无言,原本因愤怒生起的气势瞬间消散,又颓然的低下头,但嘴里还是强自倔道:“就算我死,也不能受此侮辱!”
罗世昌何等眼力口才,那能不知道高良惠早就无战心,此刻反对只是放不下面子,眼珠一转,看了看周围,抽出一张地图来,正是西夏和蒙古此次商议攻宋地作战地图。
将地图放到高良惠面前,罗世昌迎着对方疑惑的眼神,直接了当的说道:“丞相大人,你来看,这是我军,这是宋军,这是蒙古,你从中看出点什么没有?”
高良惠疑惑的将目光放到地图上,在对方有意地指点下,顿时眼睛一亮,颤抖道:“这,这么说来,蒙古人被包围了?”
“巩州被克,蒙人后路被断,如今我军又败于宋军之手,蒙古名将赤老温更是全军覆没,若我在此刻投降宋军,那宋皇将可全力对付成吉思汗,以今日宋军的战力,到时蒙古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蒙古势力若败,就是我大夏的机会啊。丞相大人,需知我大夏的生死大敌不是宋国,而是蒙古,如今他们两强相争,无论胜负都对大夏有利,我等又何必为蒙古陪葬?丞相大人,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军若丧于此地,则我西夏亡国有日啊,若投降,还可保全我军力,护我大夏,若不降,只怕丞相今日死,大夏明日亡啊!”
“这个,世昌,你说地也有道理,但对方条件太苛刻,不仅让我全军投降,所有军资归于对方,日后还要拿十万匹战马来赎人,另外,这个赔偿三百万两银子,更是奇谈,我大夏能拿一百万两出来就已经顶天啦……”
“丞相大人,你怎么还在考虑这些事情?水都要淹脖子啦,先顾现在吧。再说啦,十万匹战马虽然难办,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比之蒙古人的掳掠,那要少的多。至于银子,大人何必这么实心,文书上也没让我们一次拿出来,拿个几十万两地应应急,先让宋国将我们人放了,后面地可以慢慢付嘛!”
看着对方地得意笑容,高良惠顿时心领神会,赖帐,可是西夏的强项,只要过了此关就好。何况依照目前情况来看,宋军战胜蒙古地可能极高,到时我西夏就不用再被蒙古所欺压,自己也算中兴重臣。
想到这里,不仅死志全无,反到升起一种高昂的牺牲荣誉感: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降,坚决的降!
正要答应。高良惠却猛地想到一事,犹豫了一下,才对罗世昌道:“此次我军战败,如此大的责任,
下不会轻饶于我,你看……”
罗世昌那能不知道,对方不想承担战败的责任,怕被李德旺秋后算账,心中虽然鄙视。但还是张口就来:“大人还用考虑这些吗?我可是知道,当初大人派塔海和马肩龙二将夺取箭关,马肩龙畏缩不前,导致塔海为宋军围攻。兵败被俘,若非大人,只怕早就被问罪。可是此人不仅不知感恩,反到和蒙古私下勾结。故意怂恿大人前去攻打大散关,导致违背陛下心意,此次宝鸡大战,他更是阵前擅专。擅自任命前线将领,导致我军大败,如此重责。岂能不罚?”
高良惠知道。对方这是要将责任推到马肩龙身上。他是副帅,又是武云公主的那边的将领。只要他一说,李德旺十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