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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就知道吵,将这里当成什么了?菜市场吗?还想动手,要不要拿朕地剑来比试一番啊?”
“陛下恕罪!”
文臣武将全都恭身请罪,不敢作声。
我在龙椅前来回走了几步,怒气未消地大声说道:“你们自己看看,像什么样子?你们都是我大宋的重臣栋梁,遇到事情就知道你争我闹,吵吵嚷嚷,像个街道村妇,成何体统?难道不能选出一个代表,将事情说清楚,然后公议决断吗?非要在这里吵。好了,彩云,你先说,为何不能同意金国地要求,却要执意攻打。”
彩云身为火凤军团首脑,又是边关大将,掌握雄兵,同在朝班的岳风虽然和其并列,但无论实力,战绩,影响,二者都不可同日而语,让她代表武将发言,绝对会让这帮桀骜不逊的武将们认同。
被我点名,彩云到也不推辞,看了看身后的岳风,郑天等人,默然片刻才站出来,脆声说道:“启禀陛下,金国被蒙人袭扰多年,国破民乱,豪强并起,其中央政令早已不能通达全国,特别是河北一带,更是只闻蒙古,不闻金国,可以说民心,军心早已丧尽。
西北大战的时候,金人也组织精兵强将北伐,却被蒙古拖雷杀的大败,二十万精锐伤亡惨重,余者也多投降我国,可以说金国此时兵力不仅极为虚弱,剩下的也是一些残弱老兵,实在不堪一击。反观我方,兵精粮足,将士用命,屡次大胜之下,士气高昂,正好一鼓作气,削平金国,收复故土,洗刷我大宋百年耻辱。故而末将和诸位同僚认为,应当趁胜追击,一战而鼎定天下。”
彩云的话,引起司马风那边的官员愤怒,也让吴武这方的官员直摇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有那些武将们,大多露出兴奋激动的表情,很是振奋。
将他们的表情收入眼底,我不置可否的坐回龙椅,望向吴武,示意他出来说话。
吴武到是目不斜视,恭身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金国虽然如公主所说,实力大损,但同样,我大宋也是折损颇大,这次西北大战,连伤带亡的将士,加起来也有数十万之多。这次国内平叛,将士也多有劳苦,可以说我大宋一多半的精锐兵力,全都疲惫不堪,难于再战。更何况西北大战。旷日持久,损耗之大,已经超出战前预计。现在军部存粮根本不足,完全无法再支持一场大战。更何况……”
说到这里,吴武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更何况公主回到建康后,就已经提出一个计划,当时军部已经否决,但陛下另有安排,微臣和军部诸位同僚也不好多说。但如今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所以微臣并不建议此时和金国开战。不过微臣和诸位同僚商议后认为,金国虽然实力衰弱。但狼子野心。一直不减,最近更是多有蠢动迹象,不能不防。这份金国国书。实在是荒唐可笑,完全可以不必理会,更不用考虑金国的想法。妄议讲和,以妥协换取恶狼的克制,实在是迂腐可笑,不可理喻。”
吴武这番话否决了彩云,连带对司马风的妥协也进行了抨击。可以说。两边都不讨好,引得文臣和武将。纷纷怒目而视,目光极不友好。
我却点点头,没说话,反而看向司马风。司马风迟疑片刻,还是站出来,声音不高不低,语调平缓:“启禀陛下,臣下自从跟随陛下以来,亲眼目睹了陛下如何从无到有,从弱到强,见证陛下创立基业地艰辛,看到了那些奸臣小人如何肆意祸乱国政,涂炭生灵。如今陛下虽然扫平内乱,统一四方,但外战方平,内乱刚息,国力遭到重创,实在不宜再动干戈。穷兵黩武,逞快一时的后果,只能是生灵号哭,国政日乱。
更何况如今汛期将临,正需大批主力战士协防堤坝,组织民力恢复生产,如此时节怎能再动刀兵?涸泽而渔,智者不为。陛下若欲图千秋王道霸业,则此时应该暂缓征战,与民休息。陛下聪睿多智,明鉴万里,相信这其中的道理,比臣下更清楚。还望陛下念及创业辛苦,不要听信他人之言,与金国巩固和约,忍一时之怒,谋百世之基。”
我目光微扫,想看看有没有人出来反驳。
“如果达成金国之愿,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是金人南下,那时又当如何?陛下,总理大人不知战机军事,不足为取。”
身为黄龙军团大将军之一,一直驻守皇城,负责皇城禁军地郑天出人意料的站出来反驳,目标直指司马风。
司马风眼睛都不抬一下,淡淡说道:“臣下只是将意见说明,为臣者,不应避恶妄言,好高骛远,一切都有陛下决断,臣下只是将事情说出,该当如何就如何。”
郑天气势一滞,接不下去,愤愤的哼了一声,站回朝班,不再开口。军部这边的尚懿看了我一眼,却见我摇头,沉吟一下,拿出的脚步又收回去,没有开口,不过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并不赞同司马风的意见。
现在意见很明白,对于金国的国书,只有三种解决方案,司马风这方的以大局为重,暂时保持和议;吴武这方地认为根本不用管金国如何,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武将地意见就更简单,直接开打,一举吞了金国。
归纳起来,就是和,拖,战,三种方针。
我咳嗽了两声,将众人地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才肯定的说道:“无论是和,还是拖,甚至是战,都有各自的道理,但朕还想说说另外一种解决方案。”
众臣地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才淡然道:“既不明确给金国答复,却又让金国以为我们愿意遵守和议。”
看到司马风吴武等人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目光,我故意停顿片刻,吊足他们的胃口,才悠悠说道:“可以派人去金国提亲,让圣兴公主完颜云花嫁入大宋,而彩云也可回山东做一些准备,好让此事顺利进行。如此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底下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半晌无声!
第十九集 第七章 悠悠荡荡
在众位大臣还在震惊犹豫的时候,司马风已经抢先一步站了出来:“陛下圣明,臣下认为,可以派文贵,文大人回访金国,将此事定下来,以后再从长计议。”
文贵也不失时机的站出来,高声道:“微臣愿往,还请陛下恩准。”
吴武尚懿为代表的军部群臣,和彩云岳风为代表的武将们,互相看了一眼,但都没站出来说话,似乎都在期待对方发言。
在他们的互相观望中,我最终同意了司马风的意见,派出文贵出访金国,定在三天后出发。
有了最终的解决方案后,议事殿的争论很快就平息下来,虽然武将们多少有些不满意,军部的大佬们很是不以为然,但这是我的决定,他们也无话好说,只能这样了。
决议定下后,一切很快又恢复正轨,司马风振作精神去找吴武,让他出面,组织军部各部门负责协调协防大堤的军团战士,同时上书要求恢复墨如兰的官职,委派她为此次的监察督理大臣,负责征派来的各地民夫安排和物资分配。
我本有此意,也就顺势恢复了墨如兰的官职,并给了她一个钦差大臣的旨意,让她全权负责河堤现场的工作,有任何懈怠破坏,偷工减料,贪污渎职者,无论军民官吏,地方士绅,都可以先抓后审,特别恶劣者,准予当场格杀。
毕竟今年的汛情十分严重,如果不给执行者足够的权力,只怕很难雷厉风行,政令畅通。
墨如兰到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公式化的上了封谢恩折,就带着我派给她的皇家护卫,匆匆忙忙的离开京城,奔赴各重要地段去现场察看。安排官员分段负责。
虽然抨击墨如兰的折子很多,对她的议论也不少,但她爱民,护民地立场却是被所有人都知晓的,其能力也足以胜任这个职位,对此,我到没什么不放
将墨如兰安排到现场总负责后,司马风又召集诸多官员。准备物资,调派人员,忙的不可开交。虽然现在和司马风有心病,但吴武在此事上没有半点拖后腿的意思,犹如准备一场大战,调集整个军部的力量,为即将开拔的战士准备各种物资,千头万绪,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至于彩云,也没闲着。借用这次物资调配的机会,将许多需要地军械物资,秘密起运到山东,并用组织防汛的名义,集合了诸多兵力民夫。这些事情也是烦琐复杂,就算彩云手下都很得力。但她也必需要在现场多方督导,毕竟这次军事行动的成败,关乎很大,不能掉以轻心。
而岳风和郑天。就担负起军团的调动来,一边和军部协调,一边组织已经回营的战士换装。拿起各种器械奔赴抗洪第一线。动用主力部队抗洪,也是没有办法,经过数次大战,各地元气都有不小的损失,地方军力损失惨重。在现阶段,唯有各大军团拥有强壮的劳力,只能先派他们应急。等司马风再组织民力跟上。替换他们。
如果情况紧急,估计他们会一直呆到洪水退却后。才能回来。
因为战事的耽搁,战乱的频繁,许多大堤年久失修,失于防护,很多河段都出现诸多问题。相比较下,长江流域的危险还不算很大,只要几个重要地段防护地好,问题就能得到遏制。其他河段就没这么乐观,特别是淮河水域,更是面临着灾难性的危险。现在只是不算太严重的春汛,那里就已经有许多地方遭灾,很多居民已经开始搬离家园,成为流民。
两淮总督孔仕林已经发了三份急奏,说明问题的严重性,要求朝廷尽快拿出得力措施,支援两淮抗灾。他的告急,并非夸大其词,而是事情确实已经紧急到危险的地步。
两淮行省就在建康前面,也是我发家地地方,在以前我就很注重水利,整修了多条河道。孔仕林也并没偷懒,一直在做着疏通河道,整修大堤的工作,但这些,在即将来临的水患面前,却显得很是无力。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黄河。
在以前,黄河并不流经两淮,虽然有过多次泛滥淮河地记录,但总体来说,没对两淮造成太大的灾难。但在宋绍熙五年,金明昌五年(公元1194年),宋金争锋的时候,金国以水代兵,掘开黄河阳武段,将泛滥地洪水引向无遮无挡的淮北大平原。
携带巨大泥沙的黄河水奔腾而来,洪水滔天,一泻千里,抢去淮河入海的通道,堵塞淤积了多条河道,致使许多的河流不能入淮,彻底的破坏了两淮水域,导致两淮水域出现改天换地的变动,湖泊河流成沼泽,平原峡谷成低流,这就是历史上有名地夺淮入海。这次事件在造成巨大灾难地同时,也对两淮百姓造成毁灭性的后果,特别是为两淮埋下不时爆发地隐忧。
黄河水的泥沙多,而两淮又是河流密集地带,本来就是洪水泛滥的多发地带,而黄河对两淮的影响,更是雪上加霜。在宋金争锋的时候,两淮是前线,是遭遇兵祸的重灾区。至于疏通河道,整修堤坝,金国没这好心,大宋没这时间,也没这精力,所以两淮饱受洪水泛滥之苦。
我入主两淮,击退了金人的入侵,稳固局势后,对河道进行了大规模的疏通,让许多河道可以通船,甚至可以借用黄河水道,进入北方。而孔仕林上任后,也在继续这个工作,奈何两淮一直都没闲下来过。而且我离开两淮后,因为诸多事情,对两淮的重视稍嫌不够。
经过这些年的治理,若是平常年份,到还过的去,但现在,仅仅只是一次低强度的春汛,就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春汛就已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