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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
我真的恨。
真的──真的好恨!!
为什麽!我只是想在待在这里!我没有、没有求其他的什麽!我只是想偶尔看看爹!偶尔瞧瞧爹的笑!难道这样也不许麽!
就因为。。。因为我的身子脏麽?就因为我贱麽?。。。。。。我是贱。天生的贱。
我知道,我配不上爹。郡主。。。我就是给郡主提鞋也没有资格。
我只是喜欢爹而已。只是、只是想要待在有爹的地方。这样子。。。也不行麽?也不许麽?
爹来了,身後寥寥数人。
爹看著我,说:〃我不杀你,你走罢。〃
你走罢──
我唤:〃爹。。。。。。〃
〃你走罢。〃
〃爹。。。爹。。。。。。〃
〃快走──别再逼我!〃
我看著爹。为什麽 。。。 为什麽?。。。。。。
爹要我做什麽,我都愿意的啊。。。。。。现在,我只是想待在有爹的地方。要我做什麽活儿,我都可以的,都可以的──
我接了一掌,撞到一边。身子骨,就快要散了一样。
那一刻,我觉得,我好像明白了。
爹是真的、真的要我死。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梦真的醒了。
我笑了。
我的泪,流了。
我举起爹的剑,放在脖子。最後,我说:〃爹,能不能抱一抱我?。。。。。。〃
在爹转过身的时候,手上的剑,划过。
我不再有梦,我的眼里,只有一片血红。
-完-
××××××××××
我自己是哭著写完的,
我果然喜欢自虐。
年初二呢。。。。。。
梦回 番外 悔
〃爹,能不能抱一抱我?。。。。。。〃
我阖上眼。
身後,血花溅开。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了那孩子脸上的笑靥,漾开,伴随著泪,还有满目的血红,如此妖艳。
我睁大眼,瞧著。那孩子倒在地上,如同破败的木偶般。那双眼,无神地睁著。犹如。。。犹如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无力地任那些下仆在他身上肆虐、驰骋。。。。。。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可恨的男人在我耳边呢喃──沐儿,这下你看到了罢。
这是。。。我的儿子?。。。。。。
如此丑陋恶心的孩子,是我的骨肉?
我冷眼看著地上那滩血红,长老上前来,说:〃族长,那贱儿的尸首──〃我瞥了眼那老狐狸,只道:〃扔了罢。〃转过身去,不再回头。
〃夫君。。。。。。〃我抬眸,入眼的是那娇柔的女子,她身上的嫁衣,提醒著我。今夜,她是我的妻。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如预料地,那秀丽的容颜泛上红晕。我吹熄了烛火,吻上那柔软的身躯。
忘了罢──从此,我琼寒沐依旧是琼氏族长,崇高的地位,可人的妻子。
那孩子,只是我生命里的污点。如今,已经除去了,已经。。。。。。什麽也不留了。
什麽也。。。。。。
入春,我的妻子为我诞下麟儿。抱著那襁褓中的孩子,我的心,没有丝毫雀跃。床上那虚弱的女人睁开眼,她幸福地笑著,说:〃夫君,孩儿的名。。。。。。〃
孩儿的名。。。。。。
我看著那婴孩,却想起了。。。那片血红。还有,那抹笑容。那孩子。。。。。。
〃琼寒语。〃
我清楚地看见那女人眼中的喜色,琼氏一族,唯有族长才配得上〃寒〃字。她的儿,会是下任的族长,如何能教她不欢愉。
那一夜,我梦见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年少的时候,我便以武笑傲天下,就连师父也曾放言要将掌门之位传於我。奈何,我乃是琼氏族长,只能做罢。师父百年後,掌门之位落到那个可恨的男人──那该被我称为师兄的男人手上,但是,象征掌门信物的嶔玉剑却传给了我。我离开了师门,带著师父唯一的女儿,那个男人的亲妹。
那男人千方百计,我原以为他是要夺回嶔玉剑,方对我万般陷害纠缠。我承诺师父,万不得让嶔玉剑落入那男人手中,如此千算万算,我却算不到,师妹却设计害了我。我心中忿恨万分,尤其那男人在对我施加羞辱的时候,我恨不得一死了之。直到,那男人告诉我,师妹有孕。。。。。。我明白,我对师妹无关情爱,师妹肚里的孩儿,不过是那二人诡计下的意外。
可笑至极,那女人的儿子,与我何干?
最後,我之所以不寻死,是为了好好看著,看著男人最後的下场。在那男人为我得罪天下人的时候,我却是暗里蜇伏,静待良机。我有朝一日定要亲手血刃那对可恨之人──!
无奈,等不及那时候,那女人就死了。呵呵。。。她死了,生下了一个儿子,便走了。闻言,我狂笑不已,那男人死死搂著我,他是怕我为此而癫狂麽。。。?怎会。。。。。。我怎会为了一个害我至如此境地的女人而疯狂。
他一次又一次,折辱於我。我却在等待时机,只待我内功回复,我必要这男人悔不当初──!渐渐地,我啃蚀著他的权力、他的地位。那日,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现在知道,为时已晚。。。。。。他扬起掌,我嫣然一笑。
最後,他收了手。
这局棋,他是注定的输家。可他扯著我,我便随他去,一直到他推开那脆弱的门栏。
那是。。。。。。我的儿。
如此,每夜。那个男人会拉著我,在远处瞧著,我瞥见那孩子,为了那一块饼,居然──!居然、居然主动打开双腿──!
〃沐儿。。。你说,可是婊子才会生出这麽个婊子儿子?〃看著他带笑的嘴脸,我恨不得──恨不得嘶烂那张嘴!我说──那不是我的儿。我琼氏,不会有如此肮脏的子孙。他不是我琼寒沐的骨肉,那丑陋不堪的东西。。。。。。不配进入我琼氏宗门!
我终於找到了机会,在内力回复的那一日,我几乎毁了那该死的地方。但是我明白,此刻的我,还嬴不了那个男人。我须要时间,为此,我恨。无比痛恨!师父,终究还是留了一手,我方知晓,自己是如此可笑,居然为了师父的那虚假的遗言。那不过是为了擒住我的借口!
离去前,不知为何,我走向那破旧的小屋。我瞧见,那瘦骨嶙峋的孩子,蜷缩在地上,全身赤裸,身上还留著男人的东西。。。。。。我恨──!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这个败坏宗门的孽种。
我的剑一次又一次地提起,一次又一次地落下。
冷冷瞥了那孩子一眼,他却睁开了眼。他坐了起来,似乎没发现到我。我看著他,舔著身上的伤,看著他,爬向一边,狼吞虎咽地吞著那已经馊了的饭菜,一脸满足,仿佛那些是多美味的东西。。。。。。
最後,我转过身。
就当我琼氏,没有这个子嗣。
我的恨,没有因此而磨灭。那个男人在我身上加诸我身上的耻辱,势必双倍奉还!煽动武林那些自称正道的虚伪之人,依旧无法将他连根除去。直到那一次,那片林里,我的剑血洗那男人愚蠢的走狗,正当可笑那些人的不自量力。却在那月下,瞧见那瘦小的身影。
我一把将他扯了过来,他怔怔瞧著我,那双眼,如此清澈。我却清楚,那身子,有多污秽不堪。
杀了他。。。。。。既然如此,杀了这孩子,他本不该降於世,本不该。。。。。。
〃爹。。。。。。〃
他轻唤,我猛然想起。
他是。。。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身上也留著那一家子的血。。。。。。
呵呵──
如此甚好。甚好。。。。。。
□□□自□由□自□在□□□
他醒来了,傻愣愣地站著。
我冷冷瞧了眼,只装著虚寒温暖,果真瞧见那孩子一幅受宠若惊的模样。
愚蠢。
我便让下人呈上了东西,还有那碗汤药。
他急急地吞咽著,没有一丝教养,粗野难看。他手上的饼落在地上,他竟要弯腰捡起,我气结。狠狠踢开,〃不要吃地上的东西。〃看著他错愕的模样,恨不得掴醒他。〃脏。〃他愣愣地点头,婉惜地看著那地上的饼。
他不知道,那脏字,指的便是他。
我让他喝下那碗药,那孩子的眉头都皱成一块。我看著,却是缓缓伸手,在触到他的时候,我猛然醒来。他怔怔地看著我,我说:〃让你吃苦了。〃
那孩子一顿。
然後,落下了泪。小心翼翼地摇头。
然而,他却不知,在下一刻,我使劲地搓揉著我的手,一遍又一遍。
×××
〃夫君。〃
我的妻抱著怀里的婴孩。我淡漠一瞧,接过。〃夫君,语儿就要满月了。〃那女人眼里难掩的喜悦。
满月酒上,众人祝福著,我淡笑,心里却没有一丝欢愉。〃夫君可是不喜语儿?〃那女人忽然道,我顿了顿。怎会?这是我的儿。。。。。。我怎麽会不喜。。。。。。抱过那襁褓中的孩子,我轻唤:〃语儿。〃
这是我第一次唤那娃儿。
但是,我却猛然想起。
我没有。。。
没有给那孩子。。。。。。起过名。
那孩子,没有名。
〃语儿。。。。。。〃我唤。
那一刻,我仿佛瞧见,那瘦小的身影。
〃语儿。。。语儿。。。。。。语儿。。。。。。〃我不断轻唤。
〃夫君、夫君。〃
我看著身边那娇柔的女人。
忽而,我不知道,自己唤的,究竟是谁。
我记得。。。。。。
每日,我都会到府里最隐蔽的地方,在那简陋的房,亲眼看著那孩子喝下那碗汤药。有些时後我来得早,便让那孩子与我说话。他话说不整,断断续续,我瞧著他身後的梅树,让那孩子以为我在看著他。
可笑,就连多瞧他几眼,我便觉得万分恶心。
〃爹。。。先。。。生、生教、教、教我。。。。。。〃他依旧说著,似乎很开心,却不知,我心里越发烦躁。可只要想到那男人,我硬是压下心里的不愿。这事儿只有一些心腹知晓,再来便是那个老狐狸。我让长老给那孩子做了教书先生,心中倒是明白,那孩子愚钝,也只是希望他能稍认几个大字,说几句像样的话儿,以免到时坏了事。
〃此子。。。朽木难雕,族长还是别为难老夫了。〃
我冷笑,也就真没再为难那老狐狸。心中想来,倒也真是预料之事。我转头,正巧瞧见那孩子躲在一角,他一幅害怕的模样。那几日,他格外小心,比之平日,更是乖僻非常。我明白,他故作乖巧,实则是怕我将他赶了出去,只是他不知,他此番作态,更是惹人生厌。
好几次,瞧那畏缩小心的模样,我都恨不得甩袖而去,瞅著他只是污了我的眼。每回,只要瞧见他喝下了那碗汤药,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一日,我早早便让人备了汤药,让他喝下去。即使明白,这药空腹喝下,夜里只怕腹部是要受绞痛之苦。但我更明白,对那贱儿,不需要怜惜。看著他皱眉喝下,我便移步而去,即使听见身後,那孩子跑入内室,不知急急取了何物。远远听见他唤了声──爹,我已经站在门外,如往日般,让守卫将门上了锁。
那夜是我诞辰之宴,皇族人士亦来祝贺,可那个男人──!他一脸颓废,倒真没了当年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我冷冷一笑,却清楚地瞧见了他眼里的眷恋。我心里怨愤,只暗暗聚了气,他是知我极恨他,不多时便也离去,可却送上了贺礼──那女人的人头。我见他狂笑而去,长老万般阻止,就是不让我与他玉石俱焚。
我怨恨非常,只听长老道:〃这妖女也是该死,如今他们血亲相残,我琼氏一统武林之事,已经不远。〃血亲相残。我冷冷一笑,还不够。。。还不够──!
就这些。。。不足以抵我所受之屈辱,那男人曾当著众师兄弟面前,折辱於我!如此,怎能让我就放他逍遥快意──!
那夜,我走到那孩子房内。果真瞧见,那孩子因疼痛蜷缩成一团,额上尽是冷汗。我上前,伸手,恨不得就此捏碎那细瘦的脖子。。。。。。突地,那孩子睁开眼。我瞧著那双眸子,清澈无波,他却拥了上来,双手环著我的腰。〃爹爹。。。爹。。。。。。〃
这会儿,我笑了。
我没推开他,反之,将他压在身下。
他眼里有著惊愕,却在下一刻,露出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