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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脸色沉下来:“追欢告诉你的?”
“哪里用他来说,我又不是白白过了这么些年。你看着安轩的神情,就像你爸爸当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样看他,看了几年了吧,前些年我去你家里,你妈妈便说你喜欢他呢。想不到你坚持了这好几年,现在还真追来了。你确实象你爸爸妈妈。”
晚晚道:“还用你说!”
老爷子想了一想,道:“别的我也不多说,只是安轩的为人你是清楚的,风流不输追欢,他又从不喜欢同性,你,不容易啊。”顿了会又笑道:“若摆不定他,便将就我那傻儿子吧。反正我不指望他娶妻生子了。他其实也不错的,况且你们一直也很要好。就当是代你爸爸妈妈补偿我了。”
晚晚站起来往门口走,轻笑道:“谁欠你的呢!我可走了。”
十一
晚晚才一出门,听见有人轻声唤他,转头一看,原来是沉追欢,半倚在墙上,指间夹一支细长的烟,点着了,却又不抽,任它自己一路往上烧。追欢道:“你先别急着找你哥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说。我心里憋了好久,实在难受。”
晚晚看他这样落魄,猜是出了什么事,却还是打趣他道:“你游戏人间这许多年,这会子竟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么?”
沉追欢无声长叹:“年少时也不懂事,半是报复命运,半是贪图欢愉。到后来我也不知道除了这些我还剩些什么。那些人其实又有几个是真心,嘴里说爱我,还不是一时逢场作戏。我不信,一个字也不信。都是假的,假的。”
晚晚听了道:“你要同我倒苦水呢,总不能叫我站在这里听。换个清净地方吧。”
沉追欢道:“也好。”便领着他往花园里去。
晚晚闻一闻花园里香气,道:“老头子种了兰花?他还真是把妈妈的喜好摸的清楚。”
追欢苦笑:“他但凡能用这样的三分心在我身上,我也不至于这样。”
晚晚笑道:“你这样有什么不好?本城谁不知道沉少风流倜傥,多少美少年为你争风吃醋呢,又有多少在暗地里哭着等你呢。”
追欢道:“你干脆直接说我性喜男色,淫荡不忠。我可清楚的很,家里有漂亮男孩子的,像木影清,像你哥哥,都防我跟防贼似的。”
晚晚听了直笑:“可不是么。你本来就是采花贼一个!”
追欢上来作势要撕他的嘴,道:“你这小没良心!也不想想谁为你出谋划策,虏获你那轩哥哥。你这会子得意了,就知道消遣我,也不宽慰我几句。”
晚晚道:“你这会心情不就好些了?我可看不得你那伤春悲秋的样子。”
追欢笑道:“算了。不和你小孩家计较。你和他,究竟怎么样了?我看他挺宠你,不过怕是还没开窍。要不要侄子我做做催化剂啊,表舅舅?”
晚晚嗤笑了一声,道:“白的把我叫老了。”想了会又道:“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呢。哪怕就这样一辈子,我也甘心了。”
追欢摇摇头:“那可不行,一定要再进一步,最好是表明心迹,建立实质性的关系。你懂么?你哥哥很宠爱你,你得让他转为情爱。否则哥哥是会被女人抢走的,到那时你甚至没有反对的立场。我教你那几招,你用了没有?安轩该不是个禁欲的人哪,这么个尤物天天和他同窗共枕,我就不信他不动念?”
晚晚叹口气:“我原是打算照你说的撩拨他的,那回他也动心了,却出去找了女人。我除了哭一晚上,竟是什么也做不了,白的伤心。所以现在也不逗他了,省得他…”
追欢道:“那天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打电话告诉你的。白害你伤心。其实那天是我心情太糟,也没多考虑,大概是下意识里想找个人陪我一同心痛,心里才觉得好过些。”
晚晚道:“也没什么,因祸得福了。反倒是你,真为了木家小弟动心了么?”
追欢笑道:“哪里有。他不过是自己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再说我和木影清一向有仇,看他被气的那样子,我实在高兴。我只不过看他们兄弟情深就不舒服,插一脚罢了。”
晚晚以为他遮遮掩掩地不肯说实话,道:“对,对,你只是嫉妒罢了!”笑了一阵,正了脸色道:“木影彤不是逢场作戏的人物,他若说爱你,必是真的,你好好把握,碰上这么个宝贝,不容易呢。”
追欢咕哝了一句:“他爱他哥哥也不少。木影清哪里是吃素的。”
两人谈笑了好一会,晚晚才道:“不和你说啦。我找哥哥去了。”
追欢笑道:“快去快去。小心他被女妖精抓走了呢。”晚晚哪里肯让,于是又打闹了会。
十二
再说安轩在大厅里遇到了位熟人,原来是连丽娜。丽娜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安公子。最近如此低调,难得在酒会上看见你呢。今儿个没叫小粘人精缠住了么?”
安轩这一阵满眼里只看到晚晚,早把丽娜拋在脑后,却又忘了送分手礼,自己也觉得尴尬,这样不干不脆,没个交代。
丽娜难得见他吃瘪,落了个下风,不由得笑起来,道,“不要傻站着,坐下说说话。”便拉他往露台走去。露台上放了张雕花长椅,直面花园,与大厅又有厚厚窗帘隔着,晕黄温暖的灯光映着花园里草木,气氛十分的好。安轩也放松下来,享受夜色温柔。
丽娜贴着他坐下,头靠在他肩上。安轩想起来刚才坐车来时,晚晚也是这样的动作,便问道:“这样靠着,很舒服么?”
丽娜一笑:“安全温暖。只可惜,”她一手插进礼服,隔着衬衫摸安轩胸膛,“下面这颗心太花,总不安定,让人不敢想象未来。”说着手指轻轻画圈,感觉安轩一阵战栗。再接再厉,袭上他胸前一个突起,猛地一摁,几乎即刻就有了反映。
安轩知她调情,心里却犹豫不决,自己确实压抑欲望良久,须得抒解,但是晚晚不定一会就来找他,若被看见了,实在难堪。正举棋不定,下身突然一阵热流激荡,再一看丽娜居然不知何时解开束缚,将他那里含在口中,急忙抓住她头发想抽出来,丽娜哪里肯放,只拿媚眼瞟他,牙齿轻噬顶端,安轩立刻勃起。这下不做也没办法了,总不能顶着帐篷出去。心里拿定了主意,又怨丽娜害他如斯,安轩翻身压住她,主动起来。
安轩粗暴吻住她,一手摸进她裙下,摸到私密处不由得大吃一惊,居然未着底裤!丽娜两手钩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今天我便是为你来的。”说完添他耳洞,在里搔刮。安轩眼神变暗,手指伸进她甬道钩转,只觉热流阵阵,早湿透了。哪里还忍的住,一个挺身进入,伏在她身上抽动起来。丽娜同他热吻,双腿钩着他不放,扭腰摆臀,两人连做了好几回。
谁知到这一幕春宫戏尽数落如安晚和沉追欢眼里。他二人从花园往回走,半途中沉追欢听见异声,抬头看见露台上一张背影上下起伏,本不知是谁,但刚才正同晚晚谈到色诱一招,于是叫晚晚观摩一番,哪知那人做完了起身,分明是安轩。沉追欢忙拉晚晚躲在树后,再一看晚晚脸色,真正面如死灰,一丝表情也没有。追欢怕他受打击过大,忙小声道:“没事没事,说不定看错了。”说罢自己也觉荒谬,也找不出话来劝他。
晚晚只觉得心里压了块大石,顿顿地往下沈,一直沉进无底深渊,再上不来了。空落落的,然后尖锐的痛楚由身体各处席卷而来,竟不能忍受,连呼吸也费力。张开嘴喘了几口,几乎听见肺里的声响。半天才有力气说话:“追欢,竟叫你说中了。”
追欢抬头,见露台上人已走了,便扶着晚晚慢慢回去,路上晚晚打起精神道:“我今晚便留在这里,行么?这几天我都不想再见他。”
追欢点头称好,道:“我同他去说。”
在大厅找到安轩,安轩笑着就要搂晚晚过去,却被让开了。晚晚觉得嗅到他身上全是情欲的味道,一阵恶心。
追欢道:“安总,老爷子极喜欢晚晚,请他留下住些日子,晚晚也答应了,您便先回去吧。”
安轩心里疑惑,直觉什么不对,却又因为刚才与丽娜做爱,心中有愧疚似的,不敢强拉。晚晚又摆出笑脸,催他回去。僵持了会,安轩只得回去了,一路上满心的不对味。
十三
夜凉如水。
坐在刚才安轩做爱的长椅上,晚晚觉得自己没有力气思考,也没有力气流泪。追欢站在一旁陪着他,喝一杯伏特加。酒味非常的浓烈,包围着所有的思绪。
追欢饮尽一杯,又倒满。神色恍惚。他很轻很轻地说:“晚晚,不要再想。那只是欲望,不是爱情。”
晚晚很久才道:“我们在一起吧,追欢。照你说的,你做那催化剂。”
追欢的眼睛里闪过一些异样的神采:“晚晚,你要付出一些代价。”
晚晚笑了:“我知道你要什么。你要报复。今晚的事,是你一手策划。”
追欢楞了一下才道:“果然是聪明的晚晚。是我找了丽娜来,但他和她做爱是自愿的,不是么?”
晚晚回忆着过去,眼神穿过了时空:“我第一次见你,是四年前,你跑来追你的爸爸,要他回家去,见病床上的母亲。你的言谈举止都很有礼貌,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大吵大闹,对我也很和善幽默,开玩笑地叫我‘小舅舅’。你知道了我喜欢哥哥,还鼓励我。”
沉追欢笑道:“其实我不知道我是喜欢你,还是恨你。我讨厌你妈妈,这个毋庸质疑,因为她叫欢,我就被起了追欢的名。不过你不一样。你没有过错。而且你很可爱。你对我一直是很好的,信赖我,会对我撒娇,我很高兴。可是有一天你告诉我,你爱你的哥哥,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人,却不爱我。那次我很受打击呢。”
晚晚也笑道:“所以你常常通知我哥哥又交了哪些女友。 想气死我呢?”
“对啊。可惜你越挫越勇。”
“呵呵,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听别人说和亲眼见到的威力实在是不一样的。”
追欢看着晚晚的眼睛道:“可是你现在还想着他呢。他虽宠你,毕竟还当你是弟弟。要拐到他,不容易呢。要我帮你么?”
晚晚点头:“要啊,除了你没人再有这样的本事。”顿了一下又道:“当然我会付代价的。”
说着站起来,偎依在追欢胸前,眨着水气盈盈的眼睛道:“今晚我便归你,我的第一次给你,好不好?”
沉追欢惊异地几乎说不出话来,怀疑是酒精作祟,半晌才大笑道:“晚晚你真是厉害。不过,这样的玩笑少开,我会当真,到时你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晚晚开始解他的衣扣:“我哪里像是开玩笑?说给你,便给你。只是你惦念着木家小彤,怕他伤心,就算了。”说罢便要走。却被追欢一把拽住,抱在怀里,在他耳边道:“那有这么便宜就放你走的。况且你不知道么,我喜欢小彤,多半是为了他像你。如今正版的在呢,我想他做什么?”说着手已摸上晚晚腰间,唇舌细啃他耳垂,喃喃道:“回我房里去吧。”
晚晚声音有些瘫软:“不要,就在这里,就在这张椅子上。”
追欢心下了然,这是要报复他哥哥呢,也不作声,只张开嘴俯上他的,舌尖细细描绘他唇型,晚晚很主动,伸出舌来调他,却被追欢缠住,从里到外添了个遍。牙龈,上颚,甚至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