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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挑了星海顶楼的旋转餐厅,情调十分好,中式餐点做的又地道美味,冉表哥想来一定会喜欢。
欧阳冉果然赞叹,尤其喜欢那里的几道中餐,他虽然不过分求美食,却也挑的厉害,很多东西都不肯吃,饭桌上常常只动下筷子就放下,这回却对晚晚点的几道菜十分推崇,吃的尽兴。
晚晚自然得意。他对喜欢的人一向用心,但凡小小喜好都摸的清楚。对冉表哥的口味当然明白的很,尽挑了他爱吃的点。正餐完了,又叫两杯豪华冰淇淋。欧阳冉一见,万分心喜,他看上去儒雅沈稳,其实很喜欢这些小孩口味的甜点,别人却猜不到,因此难得吃一回。惟独晚晚知道,叫了上来。
晚晚看欧阳冉已十分高兴,便趁机问他来意。
欧阳冉道一直吃完大杯冰淇淋,才放下精致小勺:“你自小时候起,到哪里去我们不知道?你这回的意思,家里也清楚。姑姑姑父一向禀崇爱情至上,不管国籍种族年龄家庭,这回居然连性别也不在乎了。我们虽不乐意,也奈何不了。不过晚晚,你要明白,男孩和女孩,到底是不一样的。”
晚晚低首,道:“你们不反对,我就很感激了。男孩和女孩虽不一样,在爱情中,也没什么差别吧。况且我爱上男人,并不意味着我变成女孩啊。这又有什么呢?”
欧阳冉道:“喏,就说你还不懂呢。象我们这样的家族,女孩子如果没有什么野心,大可以爱情至上,专心一致谈谈恋爱,找个男人嫁,跟他一辈子,欧阳家的嫁妆不在少数。这样又有什么,顶多婚后有几分闺怨,回娘家住几天就算了。再不行了,欧阳家总也保的起自家闺女。可是男孩子就不同了,你原本是要担负家族的担子的,怎么能为了爱情就撒手不管了吧。你这会子挑了这么个人,以后受了委屈,难道也象女子一样回来哭诉么?即便是我们都乐意宠你护你,难道你自己甘心么?男人总有男人的面子,你再长大些,便明白了。”
晚晚思量了一会,道:“冉表哥,我刚才也说了,爱上男人,并不意味着我变成女孩。男人该做的,我一样也不会少,家族的事情我会担着,学业也会完成,总之一定不叫你们失望就是了。再来我信的过安轩,我们现在,以后都会很快乐,才不会回去哭呢。”
欧阳冉笑:“就算是你初表姐和她丈夫那样柔情蜜意,有时还闹闹别扭呢。你是整一个小孩儿,任性的很了,谁受得了你?看他到时候把你赶回来,你到哪儿去哭!我等着呢。”
晚晚气急,也不管旁边别人,伸手要撕他嘴,口里压下声叫:“没良心,我白白喂你好的了,你倒咒我呢。”
欧阳冉赶忙躲开,安抚小祖宗坐下,赔笑道:“我说错啦。看我平时正经八百的,跟你一说话就油了。你就担待点吧,我啊,巴不得你们白头偕老,蜜里调油,不来烦我才好呢。呢呢,再叫一客冰淇淋吧,难得吃个过瘾呢。”
晚晚失笑,这个冉表哥,最是个假正经!!
十九
一餐后,欧阳冉道:“晚晚,我刚租了一辆积架,送你回去吧。”
晚晚当然不会拒绝。一路闲谈。车开到安宅,晚晚道:“也不算太晚,不如进去喝杯咖啡,一路开车也怪乏累的。安家的咖啡真是好极了,肉桂香浓,泡抹也打的漂亮。冰箱里还有中午做的蓝莓派,酸酸甜甜的蓝莓酱,奶油也很香的。冉表哥可不要错过。”
欧阳冉扯出一抹意味笑,眨眨眼道:“这么费力推荐,我当然要尝尝。回去也好给家里炫耀一回。能把我们晚少爷迷的乐不思蜀,可不是一般的美味吧。”
晚晚知他语带双关,顿觉窘迫。也是因为一来哥哥对欧阳冉十分好奇,二来自己又想冉表哥见见哥哥,存个好印象,回去也好在舅舅他们面前说些好话。谁知做的急了,反遭冉表哥笑一通。咳,真是心急了,冉表哥明摆着为了这个来的,哪里就没有见面机会了呢。
欧阳冉看他呆呆窘态,不由好笑,也就顺着他进了门。
管家端上咖啡,点心,果然口味上等。端给晚晚的倒不是咖啡,是一杯透清碧绿的茶,小小的翠绿叶芽儿,在杯中旋转,剎是漂亮。欧阳冉并不认得,只觉得香气盈盈。晚晚看他目光,悄声道:“这是云南养生茶,很消食的。”
欧阳冉点头,道:“他们到是疼你,好东西都叫你占了呢。”
晚晚笑道:“哪里的话,这咖啡才是上品呢,只不过哥哥怕我晚上难睡,所以吩咐他们十点以后不准给我喝咖啡。你要真喜欢清茶,我叫人给你换不就是了…其实你哪里是喝茶的料子,你从来也品不出茶味儿来,上回舅舅给你的海南苦丁茶,全叫你糟蹋了。”
欧阳冉回忆起那苦味,皱皱眉头。
又说了会话,安轩才急急的过来。坐下道:“刚在花房里忙那两棵快开花的。弄的很脏,洗了才来。怠慢了。”
欧阳冉口气极为正经:“我本来只是送小晚回来,反倒登堂入室,冒昧了。安公子不要见怪。”
晚晚在一旁笑:“你们何必这样客气。排算起来,还是亲戚呢。又都是我好哥哥,就随意些吧。”
欧阳冉道:“客气些才是应该。毕竟安公子是商界名流,不比那些没身份的,就象以前在大厅等你初表姐约见的那些,但凡放他们等上两个小时,有又什么。若是象安公子这样的名人,拨冗来约会已经是难得,哪还敢怠慢。”
欧阳冉的妹妹欧阳初,未婚时也是眼光极高的,常有追求者捧大束鲜花在大厅干等良久,即使见不到佳人,照样百等不殆。在欧阳家常传为笑谈。欧阳冉这番话,夹枪带棒,打的安轩一阵头晕。
安轩脸色少变,心中却极为不爽。心想,原本是你姑姑欧阳欢半逼半哄,要我成就晚晚这段少年心思,怎么这人仿佛吃了火药,一副被人拐骗了弟弟的模样。其中不知是什么原委,也不好直说,便道:“怎么敢当什么名人。若是晚晚叫我等,两天也等的。”
晚晚看他们话中有话,怕是谈不拢了,便寻个借口,送走欧阳冉。到门口欧阳冉附在他耳边道:“这样不过是欧阳家招女婿的惯例,后头还有呢,看他能不能过关。”
晚晚简直要笑出声,晚餐还说男孩子女孩子不同呢,这会子简直拿他当女孩子了么,还招女婿呢,怎么不说娶媳妇。
安轩被排扁一通,又不知所以然,心情不佳。晚晚安慰道:“冉表哥一向温和,这回反倒扮了黑脸。”又把刚才的话向安轩说一遍。
安轩嘴里道没事,和晚晚一起睡了,不谈。心里却翻覆琢磨。本来他只打算同晚晚谈个轻松恋爱,不过宠他两年,算还安原的恩情。谁知还要这样麻烦。听晚晚口气,欧阳家似乎要他过五关斩六将呢。多么麻烦,多么不划算。即使是做戏,也嫌太累。还是等机会同欧阳欢说清楚,别再搞什么难题。
二十
欧阳冉凌晨接到一通电话,好梦被吵醒,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到号码,虽然不悦,口气倒十分温和:“爸爸,又有什么事情?已经全按您老嘱咐了,可否让我睡个安稳觉?”
那头硬声道:“计划取消,不用做了。”
欧阳冉大惊,立时没了睡意,连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头停顿几秒,道:“你看那个安轩如何?”
欧阳冉稍做思量,道:“这几日我见他次数不多,只摸个大概。模样长相是很好的,礼仪态度也上佳。为人不算热情,不过对小晚还算极好,呵护疼宠。至于别的,和调查来的也差不多。”
那头道:“这样就够了。你姑姑知道我私下动作,又来和我吵。哼,不识好人心。我还不是怕她的宝贝吃亏!她居然说我多管闲事,还说我不管你们姊妹兄弟几个,管到她儿子头上。哼哼,当年若不是我帮忙,她哪里来的儿子!!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可是小晚总归是我的外甥吧,难道我管不得?什么道理?就是她这个样子,小晚才会不喜欢女人,这么可怕的老妈,给谁谁不要。…”
欧阳冉苦笑,父亲平素严厉,大家长作风,偏偏疼宠妹妹。对她无可奈何,兄妹两人一吵起来没完没了,劝也劝不住,一点不顾身份年纪。这会吵完了,一定父亲落了下风,窝的火气全来往儿子身上撒,听那头絮絮叨叨,从姑姑小时侯任性不肯背《女戒》,说到她私奔逃家,然后说当年他如何助纣为虐,导致如今后悔莫及。如此种种,老生常谈,欧阳冉简直要睡着。耐着性自又听了将近半小时,实在困的厉害,只得打断,道:“那么究竟还要不要试试安轩的分量?”
那边正说到兴头上,被打断极为不爽,道:“还试什么!做什么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使!”顿一下又道:“你正好在那边,也不必急着回来。看看安氏公司如何,可有合作前景。”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欧阳冉失笑,父亲到底放心不下。也难怪,小晚平时极的父亲宠爱,每每看得自家孩子吃醋,好在小晚也是极为讨喜,时间久了,竟把一大家子收的服服帖帖。据说欢姑姑小时侯像极小晚,长相甜美,任性却又贴心,机灵活泼。父亲就最喜欢姑姑,帮她背黑锅也毫无怨言。姑姑私奔结婚那么大的事,他也有法子帮衬。对小晚自然是爱屋及乌,全然当成自家小孩,疼起来疼到骨子里,偶尔训起来也能骂的狗血淋头,只是事后又要费尽心机去哄。
欧阳冉想了一会,看天才蒙蒙亮,埋头又睡,窗帘拉的严实,直睡到晌午才起。反正计划全盘打翻,也就随意先玩几天吧,好容易有个假期。
安轩这几天偶尔见过欧阳冉,虽不象第一回见面话不投机,也没有再动什么干戈。毕竟晚晚在一边,不好起硝烟。总之已经委婉知会了欧阳欢,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只是看晚晚最近幸福的仿佛得了全世界的模样,总有些内疚。这样子对他,也算欺骗吧,万一晚晚察觉了,伤害岂不更大。也许早点放开,晚晚反而可以早日想通,寻到幸福。思来想去,总是没有个解决之道。这种时候,老朋友是最有用的。不由微笑,再去找木影清谈谈吧。也许他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定。
木影清听完安轩来意,笑道:“也有你安公子解决不了的啊。我今儿算知道了。难得看你对哪一个这样牵肠挂肚,就怕伤了人家。说你没动心,我才不信。”
安轩道:“我找你是要个主意,你这是添的什么乱子。我喜欢晚晚是真,可那只是对小孩子。我一向喜欢理智女性,不喜欢小鸟依人型的,你也知道。晚晚简直象个要人疼宠的小丫头,我宠他一时半会的还好,真要一辈子,岂不要烦死。”
木影清道:“那你现在烦了没有?”
安轩道:“现在虽然还没有,但我要真烦了,一定打不起精神应付他,到时必然叫他伤心,那我对伯父伯母也不好交待。不如趁现在,尽快找个法子,送走了他,也不至于撕破。”
木影清看了他半晌,道:“你这一回,真让人看不清,究竟是要还是不要。我也不管你那么多。你既然找我讨方子,我这里有个法子就告诉你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可别来怪我害了你丢了心肝宝贝。”
安轩嗤地一笑:“有法子就快说。卖什么关子。我这会急着送走那尊大神。只要不伤他便是上上策。”
木影清道:“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