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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冲冲地抬头,却发现只不过是一双裸露的双脚……
“这是什麽?”我黑著脸。
“别急别急,这是你的脚,马上镜头就上移的~”
“哦!”这麽漂亮这麽白嫩的脚,除了是我还会有谁呢?我真傻。
我凝神继续看著。
镜头像是故意要显示所拍之人完美(!)的身材一般,极缓慢的由脚向上游走。赤裸的双足,细长的腿,外部是合体的深蓝长裤;向上是件白底蓝条的衬衫,衣角并未塞入裤腰,只是松松软软地摊著;第一第二颗扣子都没有扣,露出略显纤细的颈部……
活活,我果然很性感呀。我还在想著,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浑身打了个冷颤。
那是一张让人浑身不自在的脸。细长的眉毛,有些吊的眼角,鼻梁还算高挺,而嘴也是薄薄地抿著,五官很齐整的排列,配合细碎的刘海,让整体看来清秀无比──但这并不是使人困惑的原因。真正使我惊恐不安的是它几近冰冻般发青的面色,以及脸上似乎被人擦拭过的血迹──而嘴角的淤痕尤其明显。
这是一张死人的脸。
“什、什麽?”我吃惊地将脸贴上屏幕,想要一探究竟,一个黑影却将镜头遮个满屏。“啊──”片中的我一声惨叫,於是我知道那个人是凉。
接下来便是我和凉的一通对话。我开始怀疑凉当时是用一种什麽样的心态与我开玩笑的。
“为什麽是这样?”我转头对著小飒吼。小飒与小冰无可奈何地互看一眼,然後告诉我,很有可能是我在少年体中阳气未吸足,所以灵魂恢复过程中停留在了我死时的样子。
死时的样子?我究竟是怎样死的?
我沈默地转头看屏幕里凉骂我白痴,而我那张僵硬的脸却做出了近乎滑稽的表情。我想不起我当时心中正想著什麽,但我知道凉一定是在用同情的眼光看我──比起我原本以为的鄙视更加糟糕。
现在回想起来,凉在我走神时说的话,也许就是告诉我我身上所发生的事吧。
我有些无力的问小飒,“所以凉才……”
“是的。”小飒将我拉回沙发,“凉大人如果不这麽做,你就会一直保持这种样子……凉大人其实是很善良的人。”
是呀。善良。所以捡回小骨,又捡回我。让我睡厨房,却不忘在下雨时半夜起来为我关上窗子;要小骨做这做那,却从不限制他的自由;组里的女生要他请客,也是骂骂咧咧地就付了钱;碰见有人太疲倦上班睡著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原来,原来,这个吻也不过是他善良的施舍而已……
我沈下头来用手抱著双肩不停抖动,身体闷声闷气地发出抽动的响声。小飒和小冰紧张地看著我,担心的抚慰著。而我终於再也坚持不住的张开四肢跳了起来──
“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o_o|||||
“!”…_…||||
笑声持续很久,而小飒终於流著冷汗打断我,“小球你没事吧?”
停止大笑,我转头严肃看她,时间停止流动,一秒,两秒……
一分锺,两分锺……
就在气氛简直压抑到令人暴走的地步时,我的眼睛以一种极端诡异的方式弯成两弯,而我嘴角开始抽搐,终於无法忍住地再次大笑。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刚开始还以为我真的要那样见人,还好多亏凉的‘善良’~”我尤其咬重这两个字,“哈哈哈哈~小冰~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帅?”
小冰点头,“不止帅,还很花痴。”
我故意忽略她的後半句话,“活活,果然……你们等著,地府第一偶像的宝座我坐定了~~~~~捏哈哈哈哈哈哈……”
“……|||||”
在小飒小冰呆滞目光的护送下,我得意地走出了小房间──包厢里乌压压的睡倒一片。我从角落中拖出被衣服压著的小骨(他显然被人当做衣架了),扶著他颤悠悠地往家走。此时凌晨五点半,地府人造天空还只是蒙蒙亮,我得意地大声唱著歌,不时招来路边死掉野狗的魂一起狂吠。
鬼生多美好,何必想些不开心的事自寻烦恼。
更何况,我有什麽可不开心的?
和小骨回到家时才想起凉定的门限。小骨已经醉晕了,全身的骨头都泛著红,活像糖醋排骨──真是不可靠的鬼呀。我扶著他在门边踯躅很久,终於还是推门进去了,出乎我的意料,迎门并非是凉惯例的一拳。
有陷阱?我警觉的想。在门厅放下小骨後,我悄声游入客厅。然後发现──凉坐在背对著门的沙发上,在睡觉。
我是第一次见到凉的睡相──平时他总是不准我进出他的房间,更不用说在他睡觉的时候──他平稳地呼吸著,额上的发低低地盖著眼睛。脸上的神情和平日里不笑的时候一样,臭臭地绷著。
我在窗外投入的越来越亮的光里站了很久,就这样站著看了他很久,然後有种熟悉的痛觉就那样袭进大脑。我缓缓蹲下身,皱著眉从下而上的看他。
还是那麽骄傲的表情。
我觉得我在被他亲过之後就变得有些奇怪了。但本能告诉我这种奇怪的变化是很不好的。所以痛感只维持了一下便消失了……
我再次站直了身体,走到窗边看著要升起的太阳。
我想等凉醒来时我就还是那个小球。
我想凉取名字还真是形象化。
我想……
然後我感到头顶传来的阵阵压迫感。凉不知什麽时候已经醒了并站在我的身後。
“小.球……你们终於知道.回.来.了?”他邪恶地笑著,完全不顾周围的悲凉气氛──呜,我好不容易才制造出来的,偶尔让人抒下情嘛~
“还不快去做早饭!!”大脚踢上我的屁股(他现在已经踩不到我的头了~万幸),凉熟悉的骂声四处开花。
我连忙应声叫醒小骨躲进厨房……
窗外已经有了早起晨跑的人的声音,而我在垃圾桶旁一边剥著鸡蛋一边哀叹──
唉~暴君凉还是那个暴君凉,苦命球还是那个苦命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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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者》第一单元 完
九
城西山顶的云杉疗养所。
晚上9时,是疗养所规定的熄灯时间。我百般无聊地躺在床上,看著护理小姐熟练地给我量了体温,收好器械离开。
当房间里的灯啪地一声关上时,我知道又是那个小家夥出动的时间了。
果然,一直捂著的被子蠕动了一下,然後被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被沿里探头探脑地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双水灵的大眼忽闪忽闪地眨著。
我对著她微笑,而後起身招手示意我并没有睡。
她有些迟钝地看了我一阵,又看看紧挨著我的三号床,床上那个很凶的老头显然已经睡了。於是她放心地凑到我的床边,然後傻傻地笑。
我叹口气,知道折腾我脑细胞的故事时间开始了……
四天前。地府的早上。
“啊──好痛啊──”我惯例性的在凉“无影脚”的摧残下起床。而小骨在一边围著围裙端著早点,对我抱以同情的“卡卡”两声。
自我被凉捡回家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期间发生的一些事情,使我由原本已退化的灵力球又回复为人型(而且是美型~活活),而我住的地方也从厨房晋级为客厅──但我依然不能习惯我做鬼的生活。
“凉,我要洗脸了。”我一本正经地看著和我同时站在卫生间正在刷牙的凉。
“你洗吧。”他漱漱口开始洗杯子,“我就好了。”
“我不是指那个。”我很严肃,“我是说我洗脸都要照镜子。”
“哦?”他将杯子和牙刷放好,然後双手抱肘看著我,“那又怎样?”
“镜子镜子!”我咬牙提示重点。
“我们家有镜子呀。”他开始嬉皮笑脸。
“那面镜子只有你可以用!我要的是可以照到我和小骨的冥镜!”我挑明。小骨在厨房插话,“其实我可以不用的……”
小骨~你也太没志气了~~
我为小骨叹息完,转头继续对抗强权。
“我要买冥镜。”我一字一顿地说。
“可以”凉竟然很干脆的答应了,“费用从你工资里扣。如果按照现在给你的工资算,全部还清大概是十多年以後……”
“啊?”我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著他,“什麽镜子要那麽贵?”
凉颇有深意地冲我眨眼,“冥镜呀~你不是要吗?”而後转头对著小骨,“小骨,今天开始不用再给小球零钱买零食了,等十年後他的工资攒够後你再去冥王旧货市场帮他把冥镜买回来吧……”
小骨应声答应,於是凉满意地走出卫生间去吃早饭,剩下我一个,站在洗漱台前石化……
终於知道了什麽叫赔了夫人又折兵……TT
因为早上的惨败,直接导致我整整一天都以低气压的姿态出现在办公室里,而後以我为中心,半径一公里内的人事全部冰封。
小冰和小飒流著冷汗接近我,“小球,又被凉欺负了?”
我猛一抬头,做了个比窦娥还委屈的表情,哀怨地点头。“小飒~小冰~”我将她两的名字叫的无与伦比的婉转动听。
小飒一皱眉,“说吧,有什麽事要求我们?”
吓。她还真是了解我。= = +
“我要打工。”我说,“想问你们有没有什麽任务可以让我做?”
小冰小飒对视一眼,不知为什麽竟然给人有正在窃喜的感觉。
'小骨八卦时间:因为监控组的任务往往都是些枯燥乏味的监视工作,很少有向搜查组那样固定的作息时间,而且有些监控任务因为太过大型,往往会导致人手不够,所以监控组就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当人手不足时,监控组的前台监控人员可以自行选择後勤人员或他组人员参加行动,而前台监控人员的调动权大於各组组长,任务完成後,添补人员的薪金将由前台监控人员自行解决。'
小飒小冰告诉我,地府下层的炼狱最近因为一名工作人员的失职逃掉了一只恶鬼。而根据逃亡的路线来看,他已经到了地面上的人界了。虽然这只恶鬼在炼狱中已被耗掉了大量的灵气,却不代表他已经对人类无害,所以这次地府要出动全部的地面警备力量去抓捕他。监控组这次的任务就是对搜查组已找到的几个恶鬼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监控,揪出恶鬼。
“你们难道要我去找他?”我觉得头上冷汗直冒。开玩笑,对方是只恶鬼,而我只不过是个红颜薄命的孤魂而已……
小飒小冰又是相视一笑,“当然……不是。”
呼。我吐出一口气来。
“这样正规的任务我们当然不会交给还没受过专业培训的新手来做,我们要你做的其实是一件小事。”小飒微笑著将一卷卷宗交到我手上。
“这是城西一家疗养所的灵魂监控资料。一般像疗养所、医院这类容易出现灵魂脱壳的地方我们都会设有专门的监控点。而前段时间我们突然发现在这家疗养所产生的灵力球不知为何都失踪了,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很有可能是被一种叫饕餮的低级鬼吞噬了。本来我和小飒要负责这次的监控任务,同时抓出可能已经混进疗养所的饕餮,但因为那项重要任务的关系只好找外援了。”
我咽下一口口水,“你们说的外援是指我?”
小冰耸耸肩,“别忘了是你自己要找我们的。”
我的脸一定扭曲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