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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的事情也是。哲史是在小学的修学旅行的时候第一次知道他这个毛病的。
那个时候,与其说他是觉得古怪可笑,好不如说反而让他觉得比自己块头大得多的龙平说不出的可爱。因为他以前从没有想到,和翼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平,居然还有这种不擅长的地方。
结果, 当时迟迟都无法入睡的龙平,当天晚上在哲史旁边的被窝里面偷偷说了这么一句:
“阿哲,可以和你手拉手地睡吗?”
既然这么问了,哲史很轻松地回答:“可以啊。”
然后他就真的拉住了龙平的手。
于是乎,这个动作好像还真有些效果。
从那之后,龙平的脑子里面好像深刻地烙印了这样的念头。就算没有自己的枕头,只要有哲史在就没有问题。
所以呢,当时在高中应试的最后冲刺阶段,每到周末都必定要住在莲城家的龙平,之所以会双手紧抱着哲史熟睡,也就是这种念头的一个延长线了。
哲史和龙平都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所以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恶劣到极点。
翼一旦发飙的话,就会失去表情。与此同时,他所爆发出的不爽的空气足以让周围冻结。
那个时候也是,周围就好像有无数的黑色漩涡在沸腾一样。
不过毕竟是长年的交情了,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吓倒哲史。
即使如此,哲史也因为不知道翼为什么如此激怒,而一时间哑口无言。
看到这个样子,另一个当事人龙平的反应倒是很直接。
“怎么了?阿翼?你一个人很寂寞吗?既然如此就只说好啦。啊,不过阿哲的床睡三个人太勉强了。今天干脆大家打地铺睡怎么样?”
“白痴!我又不是你们那样的一个人就无法入睡的小鬼!!”
不用说,翼的心情当时只会变得更加恶劣。
结果——
到了最后的最后,就算是一直抱怨个不停,翼也没能抵抗住龙平的魄力。
“大家一起睡的话好像野营一样,这不是很有趣吗?”
从那以后,每次龙平来住的时候,三个人在客厅里面一面打地铺就成为了不成文的惯例。
即使如此,龙平的“抱枕癖”也还是没能纠正。
不过哲史知道,每到第二天早上,翼会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叫龙平起床。
想到这一点,哲史不由自主露出了苦笑。他那时候做梦也没有想到翼会因为这种事情嫉妒。
“既然你说不行的话,龙平的生日礼物我另外考虑好了。这样可以了吧?”
“另外考虑?反正以那个小子的为人,如果钥匙不行的话,接下来一定是要求你去为他的篮球比赛加油了。脱不了这些东西吧?”
在这些问题上,树枝龙平性格的翼看得很准。龙平的第二个希望,确实就和他说的一样。
“没错。不过,是你和我两个人。”
立刻,翼的面孔微微有些抽搐。
虽然翼不讨厌体育运动,但但是那种学长学弟壁垒分明的规矩和汗臭味却不是他所能忍受的。因为翼曾经如此公开宣言过,所以他至今为止一次也没有去看过龙平的比赛。
不管怎么说,在比赛会场中,以龙平为目标的女性阵容的欢呼声一向是震耳欲聋。那种过度的喧嚣,就算是哲史都有些招架不住,天生就讨厌这种东西的翼当然更加不可能涉足了。
话说回来,如果翼随随便便就出现在那种地方的话,不难想象会场很快就会以另外一种意义沸腾起来。
如果不给钥匙的话,就要把翼拉到那种场合去,看来龙平这次也铁了心肠。或者说,如果要说心里话的话,他是想无论如何都要让翼看看自己努力的样子吧。
不过弄不好的话,说不定要是那边只是个烟雾弹,这边其实才是正主也不一定。
“捡了我的人是阿翼。”
龙平的不得了就在于他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他是希望一次也没有看过他比赛的翼,也能来为他较有吧?
“你打算怎办?”
“只要龙平再也不提钥匙的事情的话,我去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嚯,看来翼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不想把钥匙交出去呢。)
这份心情,哲史也并不是不明白。
“那么,我就这么对龙平说了。”
“真是的,那小子就会给人找麻烦。”
看着翼嘀嘀咕咕的样子,哲史一边在心里面祈祷他如果能够就这样忘记亲卫队的事情就好了,一边起身前去洗碗。
然后,过了一阵。
“……哲史”
在非常近的距离,从背后传来了翼的声音。
“干什么?”
哲史没有回答,只是敷衍地回应了一声。
也许不满意哲史的这种态度吧?翼突然将双手环绕在哲史的腰部,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喂!”
“如果你给龙平钥匙的话,我真的会暴走哦。”
翼说做的话就一定会做。
就算嘴上没有说做,一旦决定了要做的事情也绝对会做。
而那里绝对没有他人的心思可以插入的余地。
“我不是说了我知道吗?”
即使如此,翼环抱着他的手臂也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难不成,我踩到地雷了吗?)
哲史的内心焦急了起来。
等一下。翼。不要贴的这么近啊。我都没有办法……洗碗了。”
那双手已经伸进了围裙里面,缓缓地抚摸着哲史的胸口。
“翼!!喂!!”
“不许让龙平对你做出这种事情!哲史!”
(会想要对我做这种举动的口味独特的怪人也就只有你了吧。)
“如果他敢做这种事情的话,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那是不可能的拉。”
就算龙平的身体接触的癖好在怎么过剩,也不可能有这种事情的。就算有把哲史当成抱枕熟睡的毛病,龙平也从来不会像翼那样抱住哲史。
尽管如此。
“龙平也是男人。就算哪一天有了那种心思也不奇怪吧?”
翼不同于平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对龙平的问题格外顽固。
( 果然提到钥匙还是比较糟糕吗?
就算如此,一般来说男性会产生那种心思的对象也是女人吧?
就算是龙平也应该如此。
只要非常健康的青少年的话,当然都会觉得有胸部,而且在和自己同样的地方不会有多余东西的女孩子比较好。
“你要我说多少遍啊?那家伙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为什么?”
“我对他来说是安全牌抱枕,是进入梦乡的必需品。既然如此,不可能变成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如果对于抱枕产生欲望的话,不就没办法进入梦想了吗?
龙平在哲史身上所追求的是安睡,并不是什么性欲的内容。
对于这部分,哲史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再说了,哲史能够容许的对自己做这种事情的对象,也只有翼一个人而已。
所以(你没有必要嫉妒龙平,不要再进行什么不纯的推想了),哲史想说的就是这些。
可是呢,如果真的对已经进入嫉妒模式的翼说了这些的话,很明显无疑会产生火上浇油的效果。
假设万一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的话,被完全失控的翼抱上一个晚上的话,明天他真的有可能腰酸腿软到站都站不起来。
(这下可糟了……)
光是想象,已经让他不由自主微微渗出了冷汗。
翼的毛手毛脚,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然后,就好像要更进一步将内心微微交际的哲史逼入绝境一样,那只手毫不迟疑的隔着裤子抓住了哲史的分身。
“唔!”
哲史不由自主用满是泡沫的双手紧紧抓着了料理台的边缘。
“翼……不要这样。”
“都是你不好,哲史。谁让你提出什么钥匙来煽动我的……”
翼甜腻的咬着哲史的耳垂。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腿发软的煽情味道。
翼的这一面,一定没有任何人知道吧?
一想到这里,哲史的心跳一口气加速了。
但是,如果就这样,就在这里任他做到最后的话,无疑糟糕透顶。
明天还有课要上。
而且第二节是体育。一想到这里,
(这可真的……很糟糕)
心口的鼓动越来越强,哲史的脑子也逐渐迷糊了起来。
在那个时候,他至少还具备可以想到这些的自制力。不对,说不定,那些只是名为理性的自卫本能也说不定。
到了这个地步,哲史也无法说不想做了。已经兴奋起来的,并不是只有翼而已。
所以。
“知道……了……是我……不好。所……以……不要在……这里。翼、到上面……”
既然要做的话,至少不能在这种地方。哲史想要好好在床上做,这是哲史所表示的意思。但是,翼好像对哲史的这番话似乎很不满意。
“你真不可爱呢,哲史。”
翼一丝不苟的舔着哲史的耳朵后面,隔着布料粗鲁地摆弄着哲史的分身。
(啊……)
这个泄漏出来的声音,让哲史的浑身都为之一紧。
然后,翼的声音更加低沉了下去。
“你想用做爱糊弄我吗?”
“不是……的、我……明天……还有体育……所以……”
“比起这里来,你更想在床上做吗?”
强撑着好像随时都要瘫倒的身体,哲史拼命的点头。
“床上……比较好。”
“既然如此,可以。我们到上面去。”
翼微微松开了手。
“我会让你,再也说不出那些让人火大的事情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吧,哲史。”
翼轻声呢喃,那个声音就好像无形的手掌一样,紧紧攥住哲史狂跳不已的心脏。
“哪怕是一次也好,我想看看认真起来的翼。”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当初的那句话。
他原本已经放弃了升入高中的年头。但是在周围人的温暖心意的鼓励下,他终于可以和普通人一样去报考高中了。
他好高兴。虽然一个人的话什么也做不来,但是自己并不仅仅是一个人。这个事实让他说不出的开心。
所以,无论如何,哲史也想要对翼说这句话。
“哪怕是一次也好,我想看到认真起来的翼。”
“认真起来的我?”
“没错。高中应试时。”
“你要上的是……沙神高中吧?”
“嗯,你也会去吧?”
“当然。既然能吃到你做的便当的话。”
“包在我身上。我会为你做超级好吃的便当的。所以,我……想要看到翼没有放水的认真的一面。”
“嗯……那么,如果我让你看到认真的样子的话,你会给我什么?”
“啊?”
“努力的话就应该得到奖励。要让驴子跑还得用胡萝卜呢,这是常识吧?”
“常识?”
“你能给我……我最想要的东西吗?”
“最想要的东西?那是什么?我可没有什么钱。”
“那是用钱买不来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啊?”
“这个吗。还是等我合格之后再说吧。太早说就没有到时的惊喜了。”
“好吧。”
“你可不要到了那时候又说什么不行拉。或者我不要拉之类的话哦。”
“我不会说的。”
“那样就好。我会来一次没有任何懈怠的认真比赛的。”
哪怕一次也好,哲史想看看认真起来的翼的样子。
他一直这么想。
(毕竟,太浪费了不是吗)
所以他一直抱着这个念头。
(认真的翼,明明是那么厉害的)
他不由自主会这么想。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