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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痞一见,这个多尔衮没那么好忽悠,索性就把实话说出来,吓吓他,或许能逃过此劫:“我学过周易,会看些天象和面相,我早就看出你是一个无冕之王,将来,永福宫的庄妃会生下九阿哥,你会辅佐他入关,占领中原的。”
“哦?那我的八哥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是妖言惑众的?”
“我说的是事实,你爱信不信,这和你喜不喜欢我,要不要杀我是没有关系的,事情就会这么发展,你就等着看好了?我还有事,恕下官告辞。”慕容痞说完就走了。
多尔衮狡黠的看着慕容痞的背影,心潮澎湃。
就在崇德三年正月二十八日,皇太极最宠爱的八阿哥夭折了。整个盛京皇宫都悲恸不已。海兰珠拉着皇太极的手,颤抖不止,想要抓住一个改写事实的人。
就在八阿哥死了两天后,这个月的月底,三十日,戌时,永福宫里却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庄妃平安生下了九阿哥,就是说,八阿哥出殡之日,就是九阿哥出生之时。
这相当于在给经历丧子之痛的海兰珠一个致命的打击,她实在无法接受在自己儿子夭折的时候,她的妹妹却迎来了弄璋之喜,这简直是对她的一大讽刺,她的精神,由此越发的差了。
由此,**里有人微词,说这个九阿哥生的这么赶巧,是不是冲了八阿哥,多少有些不吉祥。苏沫儿听了很生气,到处和人拌嘴理论。庄妃对此充耳不闻,嘱咐苏沫儿,她新生了九阿哥,要苏沫儿带好雅图格格三姐妹。
皇太极可以不理会**中的冲撞传闻,但是他介意海兰珠的伤心,就没有对九阿哥表示出格外的宠爱和重视,**的人对这个九阿哥也关心的很少。
海兰珠这日把慕容痞招进关雎宫,问了好多慕容痞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你看,那个布木布泰生的儿子是不是很像我的八阿哥啊?”
“我的八阿哥才活了五个多月就夭折了,你说这是为了什么啊?他那么小,能得罪谁啊?谁这么狠心要加害诅咒他啊,你说,这个坏人到底是谁啊?”
“你说,我将来就是有了其他的孩子,可也到底不是八阿哥了不是?他在我心目中是无法取代八阿哥的,我是永远失去了八阿哥了。我可怎么活啊?皇上会不会就此讨厌我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慕容痞只得小心安慰宸妃,好不容易才得以逃出关雎宫,却碰上了苏沫儿带着三位格格玩,就和苏沫儿打招呼:“三位格格吉祥,苏沫儿嬷嬷吉祥。”
“你又来安慰你的哈日珠拉姐姐了?”
“是的。”
“她倒是挺信任你的嘛!”
“信任不敢当,只是帮帮朋友罢了。”
“哼!你觉得是我们的九阿哥冲了她的八阿哥了吗?”
“怎么会?是八阿哥自己命薄,不关九阿哥的事,九阿哥福大命大,将来,会继承大清的皇帝位的。”
“你用不着拍马屁,我们的九阿哥当不当皇帝无所谓,我们都知道那轮不上我们九阿哥,我们只要九阿哥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苏沫儿嬷嬷会看到你们的九阿哥出息的那一天的。”
“谢谢慕容甲喇额真的吉言。雅图,阿图,走,我们带着妹妹到别处玩去。”
慕容痞感到这个**真是婆婆妈妈,没完没了,庄妃娘娘能在这个环境里独善其身,这是不易。
第八十七回,活下去
因为要逃离关雎宫的花痴,加上不想跟着皇太极去打大明,慕容痞主动提出要调离盛京。皇太极此时吞并了漠南,就派遣慕容痞代表大清国去整编那里的蒙古势力。
在整编的过程中,慕容痞意外的发现,在整编的将士中,居然有苟小七的名字,这另他兴奋不已。那日,苟小七被蒙古人掳去,看来他一直在蒙古,没有向自己想象的那样,到了大金国。慕容痞立刻找来了苟小七。
当苟小七来到慕容痞面前的时候,慕容痞一开始没敢认他,因为这几年,苟小七已经变得跟蒙古人一样黝黑,粗壮了。但是苟小七一眼就认出了慕容痞,高兴地走上前去,撞了一下慕容痞的肩膀,慕容痞一愣,这个苟小七不仅是外表,连打招呼都变成蒙古人了。
慕容痞双手拉着苟小七的双臂,仔细看着苟小七,激动地说:“小七,是你吗?我,我没做梦吧?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寻你,我找的你好苦,你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从我们和女真人交战时,受伤将士身上的箭矢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七’字,我认得这个标致,在造甲时就看过,那是你独有的,所以,我误以为你到了大金国,这几年一直在女真人那里寻你,结果,没想到你还是在蒙古啊!”
“哦,是这样啊!看来,我做的箭矢头,还是伤了自己人啊!”
“你也是不得已不是?快跟我说说,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走,我先带你到草原上骑马去。走。”
慕容痞欣然前往。
两个人在草原上驰骋,慕容痞觉得,骑马还是在草原上自在,因为这里没有所谓的具体的路,那一带地方,你可以任意飞奔,一直向前,不用拐弯,无拘无束,很是惬意。很快,慕容痞注意到了苟小七好像有心事,他知道现在不能问,晚上和他喝着酒再慢慢论道。
晚上,慕容痞让下人准备了一些酒和羊肉,邀请苟小七同饮。
苟小七在接过慕容痞递过来的酒杯时,用无名指蘸了一点酒,弹了一下,才开始喝。慕容痞不解。苟小七说:“这是蒙古人的传统。传说有人给蒙古王敬酒时,蒙古属下用无名指试了一下酒,发现手指被毒酒给蚀成了白骨,识破了阴谋,所以,这就成了蒙古人喝酒的传统。”
慕容痞惊愕,这才几年功夫,这个苟小七不仅从外表,连里子都成了蒙古人了。
酒过三旬,慕容痞小心问道:“你是怎么在蒙古人这里生存下来的?”
“当日,我和战友们被蒙古人抓来当了俘虏,本以为他们会用我们和大明交换些什么,可是,他们对战役的不满,引得他们不打算用我们交换什么,而是开始了虐杀。他们先让我们分成两组,让我们面对面,接下来,还想让我们这组的人杀掉对方那组人。我一看,就知道我们这组人杀掉同胞之后,他们就该杀我们这组人了,这就是他们的杀人游戏。再说了,就是他们暂时不杀我,我也不能杀我的同胞,我就是不杀。于是,我们这组人就有那么几个人没有遂蒙古人的愿,于是就遭到了毒打,就在他们毒打我们的时候,还让我们这组其他杀了同胞的人观看并杀了我们。我的那些同胞看到自己杀了同伴也并没有获得一条活路,而是成为游戏中的棋子,任人摆布。他们就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做,蒙古人都会在接下来杀了自己,所以,接下来,没有一个人杀我们。蒙古人气急败坏,杀了我面前的同胞。就在我横下一条心,准备受死时,一个人的出面,救了我们,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猜不出来,到底是谁啊?”
“当年那个给崔明带绿帽子的那个周虎。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看造甲审案子,审的不就是崔明老婆和周虎的通奸案吗?”
“你记得很对,那个周虎,他不是给充军了吗?他一个卖药的,哪儿受得了充军的苦啊?阴差阳错的就到了蒙古,以贩药和看病为生。那日,他看见了我,就制止了蒙古人的施暴,说:‘将军且慢动手,此人对你们有大用处的。’看来这个周虎在蒙古人之中有一定的信誉,所以,蒙古人住了手,问周虎,留我们有啥用?周虎说:‘这是我老家的铁匠,你们用的着的。’蒙古人一听我是铁匠,想了想,就放了我们。本来,我是打算誓死不给蒙古人打铁的,是周虎把我拉到一边,说:‘活命要紧啊!你们这几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先保命要紧,活下去,一切才皆有可能,死了,什么都没有。’我一想,他说的也对,就打算带着那几个人在蒙古苟活下去。”
“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在那个绝望的时候,是这么一个人救了你们。”
“我也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是我的手艺救了我自己,当年在造甲帮我爹打铁,多少都有些是因为帮助家里,有些不由自主的地方。可是,我当年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在蒙古,会靠着我的打铁手艺,保全了我和我的几个兄弟们的性命。”
“这说明,还是你爹有远见啊!当年,你们可以算是半个造甲的少爷了,可你们的爹还是坚持让你们学打铁,可见,他老人家多少会预见到,掌握一门手艺对一个人有多么重要。”
“你可能是高看他老人家了,他至多也可能就是想让自己能歇一歇,他的见识不可能有这么远。”
“呵呵。哦,对了,我看到你在蒙古的档案里面是一个千户长,说明你这两年在蒙古混的可以啊!”
“那都是我预见之外的事情。最开始,我们做着最最繁重的打铁工作,真真是从早忙到晚,累得回到蒙古包就睡着了。以前在造甲,那时候打铁只是半天,而且,想歇就可以歇一会儿,在这里,我们就是打铁的奴隶,就是从早干到晚。”
“喔!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在箭矢的箭头上留记号来着?”
“这个留记号不是为了给你们传信息,我哪有那头脑,而是我在造甲的习惯罢了。”
“歪打正着。”
“对。我发现,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不是你准备好了才怎么怎么样的,都是你平日里的积累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呵呵,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提拔的。”
苟小七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慕容痞觉得很奇怪,也不敢问,就默默地陪着苟小七喝酒。
过来一会儿,苟小七开口了:“慕容痞,我们下午在草原上骑马,你觉得我的骑术怎么样?”
“很好啊!真没想到,你原来是不会骑马的,现在骑得像一个蒙古人一样好了。”
“呵呵,我小时候,看着你和宝鉴哥哥学骑马,内心真是无比的羡慕。我曾经无数次的抚摸你们的马,很渴望自己会骑马。我那时也知道,我若是开口求你,你一定会答应,可我那时有一股卑微的骄傲,知道我就算是学会了骑马,我家也不会买的起马给我。这让我最终都没有跟你开口。”
“我那时太粗心,没有注意到你的心情。”
“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自己不肯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这一点,我是不如我哥哥的。”
“说到你哥哥,我也想我造甲的家人了。这么些年,我都没有回去过,因为工作的原因,连信也不敢写,怕家里人问起我问什么在大清国给他们写信。”
“你是怎么又回到女真人那里的?”
“还不是靠我是造甲人这个老底,胡乱解释一下,他们也就接纳我了。”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意识到造甲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可是现在,我是靠造甲的手艺活下来的,你是靠着造甲的身份获取信任的。可见,一个人不管到了哪里,身上都会深深地显露着他家乡的印记。”
“我有时候也这么想来着,我想,我们身上的那股力量,好像就来自家乡舜耕山上的红土。”
“还有淮河水和牛肉汤。”
“你这么一说我眼里都要流下来了,我真的开始思念家乡了。”
说完,这两个久别的兄弟抱头痛哭。
第八十八回,相问
两个人的哭声,引来了守卫的好奇,他在蒙古包外面问:“二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