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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先知,武先觉兄弟两是双胞胎,他们第一次见到了痞儿,很快就混熟了。孩子们都在一起玩,提起陈圆圆的那本《八卦秘籍》,武氏兄弟二人都不要意思起来,说自己鲁莽了,太想看那本书了。痞儿见这武氏兄弟虽然在乡下长大,却文质彬彬,知书达理,很有大家公子的风范。痞儿知道这武伯伯不怎么回乡下,都在城里春华酒楼里忙活着。想来这兄弟两的教养与武大娘有很大的关系,这武大娘也并非传说中的马王爷那样可怕,看来江湖传言也不足信。
中午吃饭,花蕊一开始就挑衅地先给武劲松敬酒。当着媳妇的面,武劲松不敢喝,也不好意思不喝,就在那里嗯嗯啊啊,扯东扯西,放着酒杯在桌上,不说喝也没说不喝。其实他喝了这杯酒是在理的,不喝也有他不喝的理由,偏他是这种不明朗的态度,惹怒了马氏和花蕊,两个女人都金刚怒目,眼神在餐桌上激烈地碰击着。
胡非站起来,说:“武兄,你最近肠胃不好,这杯酒我替你喝。”说完拿起武劲松的酒杯对着花蕊一饮而尽。
花蕊这时端起酒杯又对武劲松说:“武大哥,花妹妹我再敬你一杯。”接着就喝了杯中的酒,还把酒杯倒过来以示喝完了,她这么做就是逼着武劲松把酒喝了。
现场鸦雀无声。
慕容望军感觉这花蕊是不是疯了,明摆着挑战马氏的容忍极限。自己是主人却不知如何是好,就用眼神向媳妇景云娘求救。景云娘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儿都不好,就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想着应对的计策。
慕容望军不知道,这花蕊是惯会在风月场上抢风头的,没人和她争的男人她还不感兴趣呢。
这时,陈圆圆走过去,拿起武劲松的酒杯,对着花蕊说:“武大侠这杯酒,圆圆带他喝了,感谢武大侠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喝完用手绢轻捂咳嗽的嘴唇,宝鉴觉得圆圆那动作优美之极,心动不已。
花蕊斜睨了一下圆圆,幽幽地说:“这位就是那怡红院里出来的?果然标致大方啊!”
陈圆圆好像没听到一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目祥和。
马氏出手了:“你,就是那个因为通奸被捉,自愿离婚的那个花蕊?”
花蕊顿时花容失色,“你,你,你说甚么?”
“说的就是你,打量谁不知道啊!你先前的夫家姓李,是江浙一带的大户,不曾想却娶了你这样的儿媳妇,辱没了家风,辱没了先祖。”
“你胡说,我没有。你造谣,你嫉妒我。”
慕容望军说话了:“英雄不问出处,我们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谁家都有自己的烦恼,谁的屁股上都有屎。我看这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过去就过去了,谁对谁错都是见仁见智的事,这离了婚,就互不相干了,再去深究是谁的不是也没多大意思了。新年开始,我们还是往前看要紧。来来来,我们大家端起酒杯来,预祝今年的好收成。”
大家同饮。
花蕊被马氏这么一抢白,安静了下来,她安静了,饭桌上的气氛就祥和了。景云娘看到花蕊自讨没趣,几天来的不快一扫而光。
花蕊不甘心,她要扳回面子,转向胡非:“胡大哥,你结婚那天请戏班子了吗?”
“打算请,还没想好请谁。”
“我看,那个红丰戏院的小丁宝唱得不错,连武大哥都说她什么绕梁来着,你们就去请她吧。”
“这个,等我回去和李春天商量一下才能定夺。我一个人在这里不敢拍板。”
“你是个男人啊,也是一家之主,你还不能拍板?别忽悠你妹妹我了。我说小丁宝好,她就是好,你们就请她吧,听我的没错。”
“嘿嘿,花蕊妹妹你这不是害你哥哥我吗?我不敢。”
“你胡非在江湖上名气也不小,看不出来你这么怕老婆。”
“自古云:惧内有饭吃。我不认为怕老婆有什么不好。”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奇葩唉!”
武劲松第一次觉得这花蕊饶舌讨厌,第一次看花蕊那面容也不那么可爱。
景云娘扭扭腰让大家注意到她,“我看啊,这请戏班子是得两口子做主,人家是一家人,闲杂人等就不要插话了。”
在座的,只有花蕊是单身女人,其她都是某人的妻子,景云娘口中的闲杂人等显然单指花蕊。花蕊低头不语。
“呵呵。两口子的事就应该两口子决定,与外人什么相干?在这里瞎插话,真是没教养。”马氏来了一个致命一击。
花蕊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推说自己不舒服,先告退了。
大家都巴不得花蕊离开,她一走,马氏大笑几声“呵呵呵呵。”
接下来大家继续关心胡非的婚礼,胡非也借此请马氏那天帮他去接亲,马氏答应了,武劲松追着要媒人的礼金,胡非打趣说要如数交给马氏。
下午,武劲松和胡非要走了。痞儿和武氏兄弟好得都分不开了,痞儿拿出自己剩下的烟花送给武先觉,说:“来,武先觉,我已经送给武先知一些烟花了,这些是送给你的。”
“痞儿,你认错人了,我是武先知,你已经送过我烟花了。不要再送了。”
痞儿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去找武先觉,发现他和宝鉴陈圆圆在一起说话,手里还拿着那本《八卦秘籍》,就上前去找他了。
因为胡非的婚礼在正月十六,慕容望军要是十六那天赶去的话太紧张了,提前一天去的话,元宵节就要在路上过了,所以慕容望军决定正月十四就过去,鉴于花蕊今儿的表现,武劲松不希望花蕊去那么早,慕容望军明白该怎么做。
正月十四那天,慕容望军对花蕊说是去景云梁那里玩两天,吩咐下人照顾好花蕊,就带上妻儿和宝鉴上路了。
第五十一回,欧阳贝
痞儿宝鉴一到春华酒楼,就有信使来报,说有人在糊涂仙酒家等痞儿少爷。痞儿以为又是王二勇来要钱,想着这王二勇消息可真灵通啊,自己今儿才过来,还没进春华酒楼就把自己叫去,正好,自己有八两三钱银子呢,可以给亲爹一些。宝鉴不放心痞儿,怕他上他亲爹的当,要随他一起去。
信使把宝鉴痞儿带到糊涂仙酒家,远远地就看见欧阳宝在里面指天指地地大声说:“你们休得猖狂,我已经去搬兵了,我的弟兄们马上就要到了,等他们一到,哼哼,你们就有好戏看了。敢小瞧我欧阳大爷,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今儿就是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做一呼百应,什么叫武状元的威风……”
痞儿知道了是欧阳宝在找自己,不是王二勇,但他不知道欧阳宝喊自己来干嘛?和宝鉴一脸狐疑地走了进去,欧阳宝一见他们来了,赶快跑到他们面前,说:“有钱吗?借我三两银子。”
痞儿赶快从怀里掏出了三两银子,欧阳宝一把拿过去,放到老板面前,大声说:“喏,看好了,三两银子,一分不少。你欧阳大爷还能少了你那仨瓜俩枣,看你那小气劲儿,还拦着不让回去拿钱,怕我跑了不成?看好喽,真金白银就在这儿,告辞。”说完就带着一个小孩和宝鉴痞儿昂首阔步地走了。身后传来了店老板一声“不送。”
路上,欧阳宝把自己带来的小孩儿介绍给痞儿宝鉴:“两位兄弟,这是我的堂弟欧阳贝,欧阳贝,这是我常跟你说的黑宝鉴和慕容痞,你们互相见过一下。”
寒暄过后,痞儿想知道刚才是怎么了,问欧阳宝,欧阳宝不正面回答,只是说回去再告诉他们。
在酒楼里,欧阳宝像一个大人一样在各路英豪面前频频打招呼,好像在江湖上混了很久似的。
胡非忙前忙后地招呼,因为都是来喝他喜酒的,所以住宿吃饭都是他安排。因为客人比较多,痞儿宝鉴和欧阳兄弟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
回到房间,欧阳宝拿出一两二钱银子给痞儿说:“先还你一两二钱银子,剩下的等我回到归德府再给你寄过去。”
痞儿收下银子,问:“欧阳兄先前在糊涂仙酒家那是怎么了?你们吃什么了?能吃掉三两银子?”
“这个……,我今儿高兴,把别人的吃的都买单了。”
“你认识那些人?”
“不,不认识。”
“那你为啥要这么摆阔?”
“我这人做事就图个高兴,没别的,人活一世,钱算什么?高兴就好。”
宝鉴痞儿实在不理解欧阳宝的这种行为,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欧阳贝忍不住了,说:“阳宝(羊宝),你在朋友面前怎地还不说实话呢?”
痞儿没听清,问:“你喊他什么?”
“我叫他阳宝(羊宝),我们那儿的人都这样叫他。他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一张嘴太张扬。这不是,今儿中午,他嫌春华酒楼吃腻了,非带我出去吃。我们两啊在糊涂仙酒家吃饭。他看见一卖唱女长得标致,就想引起人家的注意,豪言一出:今儿我归德府欧阳宝包场,你们吃的都是我买单。其他人一听还不都乐坏了,拍手称赞。没成想,我阳宝哥哥还没得意一小会儿,那卖唱女只是路过,没逗留就走了。他阳宝白显摆了,就开始后悔,不吱声了。其他吃客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起吃完,呼啦一下全走光了。这饭店老板还能让咱俩跑喽?一算账,楼上楼下整整三两零三十六钱,抹掉零头,算是三两,可我阳宝哥哥根本没带那么多钱来啊,又不敢跟我大伯说,怕挨打,就在那里僵持着。我阳宝哥想先假意让我回去拿钱,他再使一招金蝉脱壳之计逃跑,我阳宝哥轻功好你们是知道的。可那老板没那么傻,死活拉着咱两,不让走,阳宝哥哥说叫我回去拿钱都不行。老板只同意让我两找人来赎我们回去,我们两想着叫人到春华酒楼去碰碰运气,可巧你们还真的来了,这才解了围不是。”
欧阳宝一拍堂弟的肩膀,说:“这个,自古云: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在江湖上是常有的事,不用大惊小怪,没听人说吗?人不风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你要再这么风流下去,你的荷包怎能受得了欧。”
“你小瞧你堂哥了是不是,不知道你堂哥将来肯定是要当武状元的?肯定是要有大出息的?这点小钱算什么?你欧阳宝大哥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钟鼓馔玉不足贵,千金散尽还复来。”
痞儿宝鉴觉得这欧阳宝还是那德行,一点没吸取教训。
欧阳宝觉得大家内心在笑自己,找个理由出去了,在出门前还大叫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痞儿问欧阳贝:“你家哥哥真是豪迈啊!你怎么不像他那样?”
“我们欧阳家的人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有他是这个样子。他主要是像他舅舅,他舅舅尤其是他二舅,说起话来那可了不得,一头牛都能吹上天上去。”
“真的?他二舅这么能吹?他是怎么吹的?说来听听。”
“就说有这么一天,我的胳臂不知道是被什么毒虫子咬了,整个胳臂上的血管都暴露出来。他二舅看见了,说,‘你那不行,你的血没毒,我的血就有毒,那次,一条响尾蛇咬到我了,我什么事都没有,那条蛇却走两步头一歪,死了,你看,响尾蛇没把我咬死,我的血到把响尾蛇给毒死了。后来还有一条花赤斑和一条五步蛇咬过我,都被我给毒死了,现在,我吸收了大量的蛇毒,已经是百毒不侵了。’我们一听,都看看他,不说话了。”
“哎哟呵,这人是真能吹啊。欧阳宝兄和他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