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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是江湖上人与人之间的互相约束,互惠互利的事。相比较慕容老爷对我的重视,吃这点哑巴亏都不算什么了。”
冷玉璜听完,觉得这慕容痞并不是先前自己认为的那种野蛮,没教养的野孩子,而是和自己一样是恪守自己操守的孩子。
因为这几日在慕容府上照顾痞儿,冷玉璜根本没注意到宝鉴每天下午都去路北了,等到冷玉璜发现宝鉴的行踪时,宝鉴已经出事了。
第六十七回,宝鉴遭劫
话说这黑宝鉴每天下午闲来无事,就先到痞儿那里去问个好,然后就策马到路北去找苟兄弟玩。时间久了,路北的男孩子们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有意见了:这黑宝鉴少爷不像是专门来找苟家兄弟玩的,就算是找苟兄弟玩也不用天天来啊,再说了,这苟兄弟还要帮苟十八打铁的,忙得很,哪有时间天天陪着黑少爷聊天?他这么做,摆明了是冲着苟云风的邻居张小红来的。
这还了得!这张小红是什么人啊?她可是全路北男孩子心目中的女神,一举手一投足都牵动着路北男孩子们的心。现在,有人胆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勾引他们的女神,这可如何是好!
路北的小伙子们对黑宝鉴的做法气愤不已:想你黑宝鉴是路南的少爷,家财万贯,什么都有,而且还是个定过亲的人,不好好安分守己的在路南边做少爷,却跑到我们路北来和我们这些匠户子弟抢女孩子,真真是贱到家了!
平日里,路北的女孩子们一见到宝鉴就失去理智,疯狂地吸引宝鉴的注意,就连宝鉴走了以后的几天里,女孩子们嘴里念叨的都是宝鉴如何如何?路北的男孩子们早就对此恨得压根痒痒。现在他们发现黑少爷已经不是单纯的来骚首弄姿,而是真刀真枪地来追求张小红了,他们觉得是该想个办法了。
喜欢张小红的男孩之中,为首的是屠户马三六的儿子,叫马三,现年十七岁,长得人高马大。其余还有药铺掌柜常三胖的儿子常小胖;赖狗娘的儿子赖狗子;皮匠刘水生的儿子刘国基;同福客栈白展堂的儿子白正堂;捕快燕小六的儿子燕守一等等,这几个孩子一合计,打算先给黑宝鉴一点颜色看看。
这天中午,这几个孩子埋伏在路北路口,看到宝鉴骑马过来了就冲上马路,站成一排。宝鉴一见有人,就赶紧“吁吁”地拉住缰绳,让吗停下来,问:“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马三上前一步,一抱肩,说:“你可是黑宝鉴?”
“正是在下,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你是不是来找张小红的?”
“不是,我是来找苟小七的。”
“哼!你少骗我们了,我们注意你好久了,你敢说你对张小红没动一点歪心?”
“呵呵,看的出来,你们对她倒是很关注、很动心啊,你们感兴趣的女孩我为什么要对她动心?真是没事干了。”
“你没对她动心你老是来路北干嘛?”
“我的两个同学苟云风、苟小七都住在这里,这路北又不是你们私家领地,我为什么不能来找我的同学玩?”
“你就是找同学也不能天天来啊?”
“我是造甲县丞黑甲山的儿子,所以我在造甲哪儿都可以去,同一个地方我想去多少次都可以,这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你少狡辩,我们知道你就是看上了张小红才来的。我们今儿来堵你就是要告诉你,你对张小红就死了这条心吧!她是属于我们路北男孩的,不是属于你路南少爷的。”
“你们的脑袋都生锈了吧!我黑宝鉴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我是该了你们的还是欠了你们的?我要和什么人见面交往为什么要受你们的制约?快点让开,别挡着我赶路。”
“就是不许你去找张小红,你不明确一下,我们就是不走。”
“那你们信不信我会抽你们?”
“你敢?你抽我们一个试试?你今天要是敢抽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们就和你拼了。”
“我抽你们还怕脏了我的马鞭,滚开。”
这时候赖狗子一拍马脖子,还没等他说话,就被宝鉴的马给踢翻在地,这赖狗吓坏了,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其他人见势赶紧让开了,宝鉴一扬马鞭,走了。
马三他们把赖狗扶起来,见赖狗裤子都尿潮了,就问他问什么这么怂?
赖狗子满嘴脏话地说:“有能耐别跑啊!怕了老子不曾?**的黑宝鉴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欺负到我们路北来了,不就是仗着你爹是造甲的县丞吗?造甲的县丞多了,又不止他爹一个,再说了,县丞也不过就是八品官而已,得意个什么劲儿啊?欺负到我赖大爷爷头上了,看哪天我不收拾他。”
白正堂说:“哎呦,人家都走了,你就别在这干嚎了,人家都没听见。”
燕守一也说:“有种你现在就去打他去,我们给你撑腰,每种的话就不要再这胡喷了。”
赖狗子朝着宝鉴消失的地方一指,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打他去,谁不去谁是王八养的。”
大家一听就都跟着去了。
来到苟家,宝鉴果然不在这里。大家又杀到张小红家,也没有人,大家有些气馁。这时,药铺的少爷常小胖说:“我常见他们两个在村口那个歪脖子树下见面的。众人一听,赶紧杀到歪脖子树下去。
到了歪脖子树下,老远就看到了黑宝鉴和张小红在河边坐在一起说话。马三就直接上前质问道:“黑宝鉴,你不是说你是来找苟兄弟的吗?你和张小红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苟且,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宝鉴一听就火了:“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什么叫苟且?我们在这里说说话而已,这也能叫苟且?要是照你们的意思,那你们追着来看苟且岂不是变态加淫荡了?”
赖狗子推开众人对着宝鉴小红二人吐了口唾沫,“阿呸!我们不是专程来看你们的,我们是来捉奸的,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白正堂拉拉赖狗子的衣服说:“他们这不能算是通奸,只能算是相好,你这样定义不准确。”
赖狗子把袖子从白正堂手里挣出来,“我说他们是什么他们就是什么。阿呸,呸,通奸,通奸,羞羞。”说着赖狗子还在自己的脸上做打脸的动作以示羞辱。
宝鉴笑了一下,“这位小弟,敢问尊姓大名啊?”
“赖狗子。”
“哦,前几月帮崔明打风月官司的那个赖狗妈,可是你亲妈?”
“正是。”
“呵呵,这就对了,听说你娘守寡多年,还专爱打听男女之事,人人都晓得你妈是想男人想疯了。最近,听说你妈和崔明搅和到一起了,常常双进双出,人都说你妈不是为了伸张什么正义,其实是她早就看上了崔明,故意去揭发崔明老婆与人通奸的。想不到啊!你妈前脚去捉风月,后脚自己也风月了,你说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越是你妈那样的就越是假正经,整天嘴都长在人家身上了,其实自己的内心是最龌龊不堪的。想不到我今儿见到了你,你和你妈是一个德行,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你,你……”
“我什么我?我和张小红这样要也算是通奸的话,那你妈那就叫淫荡,就该让你妈骑木驴的。”
“我,我妈和崔叔都是单身,他们走到一起也是常理。”
“我和张小红也是单身,怎么我们说说话就要被诬陷通奸呢?”
“你,你,你……”
“我什么我,我黑宝鉴做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从不干那偷偷摸摸的事,只有内心邪恶的人才会把人往歪处想。”
马三见赖狗子已是甘拜下风,就站出来说:“黑宝鉴,你不要得意,今儿这事不算完……”
张小红听不下去,说话了:“什么叫今儿这事不算完?我们两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多吃屁。走开,给姑奶奶让路。”说完,张小红拉着宝鉴就要离开。
一见张小红拉着宝鉴的手,路北的男孩子们心都碎了。马三一把拦着宝鉴对张小红说:“你可以走,他不可以,我们还有话说。”
张小红看看宝鉴,宝鉴示意她可以先走,不要担心自己。张小红见状就理直气壮地走了。
张小红走后,路北的男孩子们把宝鉴给包围起来,用身体恶意地撞着宝鉴,宝鉴见势不妙,就说:“你们想干什么?我是造甲县丞的公子,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可是要考虑后果的。”
马三大吼了一声:“不要听他废话,打他。”众人的拳脚像雨点一样打向宝鉴,宝鉴奋力还击,无奈人家人多势众,自己很快就白下阵来。宝鉴很快被他们打倒在地,宝鉴双手抱着头,弓着腰,尽最大的能力保护自己。
马三他们打累了以后,对宝鉴说:“你还敢不敢来找张小红了?说——”
宝鉴没有说话。
有时候不说话也是一种表态,马三认为宝鉴不说话就是还要来找小红,就是还没被他们打服,就双手拎起宝鉴吼道:“快说,你还敢不敢来找张小红了?”
宝鉴喷了马三一口血唾沫,还是没说话,这大大的激怒了马三他们。他们一商议,找了根绳子,把宝鉴吊在了树上,说是只要是宝鉴说了他不再来找张小红就放了他。
第六十八回,解救宝鉴
话说张小红回到了家,久久不见宝鉴跟来,你心就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她的弟弟张小宝问:“姐姐,你为什么这样慌张?”
“去,姐姐的事你别管。”
“我不管。我想知道姐姐慌张可是因为那路南的黑少爷?”
“嗯?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你不是不让我管这事吗?这会子又干嘛要问我?”
“快说,你想急死你姐姐呀?”
“嗯,好,我说,我昨天听赖狗子说:今天要给这路南的黑少爷一点颜色看看,我刚才又听赖狗子的弟弟说,他哥哥他们把黑少爷吊在树上了。”
“啊——!”张小红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赶紧来到苟兄弟家,告诉苟兄弟实情,请求帮助。
苟兄弟一听事态严重,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速商量了一下。我们最好是分头行动,让苟小七去路南边给黑老爷报信,苟云风和张小红一起先去解救宝鉴少爷。
虽然宝鉴少爷的马就栓在苟家门口,但是苟小七不会骑马,走过去又怕时间来不及,就一咬牙,花了三十文钱去雇车子去路南。
张小红则和苟云风来到歪脖子树下,见到宝鉴少爷还被吊在树上,模样很难受,张小红心疼不已,不过让她更诧异的是:薛杏贞也在这里,一时楞住了。
只见这薛杏贞正和马三理论:“你们这么对宝鉴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们没有理由这样对他,快把他放下来。”
马三指着薛杏贞说:“这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在这瞎起什么哄?还不快滚——。”
“你叫我滚我就滚了,你马三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我让薛姑奶奶滚?平日里给你三分好颜色,你就开了染坊店了不是?现而今你越发的不是个东西了,看我今儿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你薛大姑奶奶的厉害。”说完,薛杏贞就对着马三的脸抓挠起来。
马三对这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很是不耐烦,但此时此刻,他又不得不和这个泼妇拉扯一番。又因为轻敌,马三的脸上、脖子上结结实实地挨了薛杏贞几手,出现了数道指痕。马三并没有因为薛杏贞是女孩子而轻饶了她,给了薛杏贞几记重拳,几记重脚。
苟云风看见薛杏贞渐渐处于劣势,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拉开了二人。
薛杏贞一抹嘴角的鲜血说:“你马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