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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两口子决定和小儿子好好谈一谈,编导编导他。
武先觉见爹娘一起来到自己的屋里,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也知道家里出大事了,但不知道父母要和自己说什么,莫不是要给自己最后交代些什么?看来家里此次的灾难不好过啊!武先觉停止弹琴,起身说:“爹,娘,你们来找孩儿有什么事?”
武劲松和马氏一脸严肃地坐下了。
武劲松沉默了一会儿,干咳了两声,提示他要说话了:“觉儿,你也知道这家里的事儿了,我和你娘商议了很长时间,这钱还是差一些,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办呢?”
武先觉吃惊地问:“那一百万两银子都要我们家出?那哪儿筹得齐啊?”
“怎么会呢?你胡叔叔和慕容叔叔也不是那种人啊!我们几家都说好了,我们家和慕容叔叔家每家筹四十万两银子,你胡叔叔家筹二十万两银子。”
“那我们家的钱还差多少?”
“还差十万两银子。”
“还差这么多?”
“就是啊,我和你娘想着和亲朋好友去借一些,但你是知道的,现如今借钱是很难的,这钱的数目又太大,就是找亲戚好友去借,这利息也不能少给,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几年甚至是十几年里咱家都翻不了身,你看你能不能替家里分担一些负担呢?”
“我,我有什么能耐能给家里减轻家里负担呢?”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换一大笔钱?”
“我身无长物,哪有什么值大钱的东西。”
马氏见孩子没明白过来,说话了:“你用家里值钱的东西换的那个……”
“什么啊?”武先觉低头一想,看见了横在面前的焦尾琴,心里有些明白了父母的意思。他知道这琴的价值,他也知道父母的难处,心里很是为难。
武劲松见孩子盯着琴不语,知道他舍不得,就叹了口气说:“唉——,爹知道,这琴跟了你有不短的日子了,爹娘要是但凡有一点辙都不会打你这琴的主意,如今是真的遇到难处了。如果舍不得银子,我们家就要被灭族了,连你也逃不掉的,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想到你的古琴的,你看你是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牺牲一下你个人的兴趣爱好,卖了古琴。将来,等我们家翻身了,爹再给你把琴买回来,你看如何?”
马氏及时地补充道:“你那把琴是偷家里的吐珑刀去换的,你知道这吐珑刀是和倚天剑齐名的宝物,你用它去换了把烧焦了古琴,我们都没说你什么,现在不是家里实在艰难了吗?你就不能为家里着想些么?”
武先觉抚摸着焦尾琴,不停地来回抚摸着。这琴自打到了自己手里,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与自己越来越和谐融洽,现在突然要和它分开,自己差不多要失去半条命了,心里真是有一千个舍不得,一万个舍不得,但是这家里的困难又实实在在摆在眼前,自己也是不忍看着家里人揪心,这,这,这如何是好?为什么老天要这么为难自己,让自己无法选择。
武劲松见孩子心里犹豫,也不敢硬逼孩子,“那,你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我和你娘还有事,我们先走了。”说完就要和马氏一同出去,马氏还想做做孩子的工作,但见老爷用眼神示意自己,就什么也不说了,和老爷一同出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马氏问老爷为什么要孩子自己拿主意,要是他不肯呢?我们的计划不是全泡汤了?是不是让先知去劝劝他弟弟?
武劲松告诉马氏,不用先知去劝他弟弟,我们的孩子不是一个自私的孩子,他会为父母考虑的。我们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再让什么人去和他商量的话,他心里可能反倒有些逆反了,你想啊,这本来他是想顾家的,但是你又让先知去劝他,倒显得先知这孩子比先觉有觉悟了,其实事情是先觉做的,爱是先觉割舍的,你这样一来,这功劳倒成了先知的了,你让先觉情何以堪。
马氏听了老爷的话,心里暗暗佩服老爷,第一次知道老爷的英明了。
第二天,武先觉早早的就来给父母请安,说同意割舍焦尾琴了,武劲松和马氏不动声色地说知道了。
为了趁热打铁,武劲松上午就让伙计带着琴去了当铺,没过一会儿,伙计就回来了,说是当铺不当这烧焦了琴。武劲松心里骂着奸商们不识货,嘴里却没这么说,问伙计,当铺是怎么说的。
伙计把琴放下,说:“当铺的人说了,谁不知道我们家的二公子是个痴人,用吐珑刀换了这把破琴,傻得都街知巷闻了。我们现如今还想把这破琴拿到当铺去当很多钱,真当他们也是傻子了不曾?要果真是想当,就问问我们家老爷一两银子当不当?”
武劲松听了简直哭笑不得,看来货卖识家是一点都没错啊!可现而今是等不得识货的人了,要尽快脱手才是啊!
思来想去,武劲松还是把焦尾琴收起来了,想等着将来遇到合适的买家时再脱手,但对先觉那边只说是早就卖了。
经过一番努力,武家的钱终于是筹齐了。
当胡非拐着弯抹着角把事情告诉李春天时,李春天愣住了,她想不到自己眼中的忠厚丈夫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这可是能诛族的罪啊!怪不得当初循弦师太说春华酒楼里有一个惊天的秘密,看来指的就是这事了。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自己和胡非已是一家人了,这可是杀头的事儿啊!这钱是万万不能省到了,多少都要给啊!可家里拢共就十几万两银子,还有好几万两银子的缺口呢!这年头,找谁去借啊?想来想去,只能回娘家看看了。事情很急,说话就得动身,李春天收拾收拾就回了娘家。
李春天一路颠簸来到娘家,想先跟大哥李春生说说的,可是没见到大哥,以为大哥又出去包活了。
二哥李春风告诉妹妹:“我们的大哥现在迷上推牌九了,整天和那个叫什么孔有利的纠集在了一帮子人在一起,还把你三哥李春节给拉下水了,玩的昏天黑地的,连活也不愿意接了,输了好些银子呢!我们大哥连做梦都在喊“一两银子大头”,“后道打掉”,还有什么“老孔,你就是我的偶像!”很是不成个体统了。好在妹妹你来了,咱家只有你敢说他。”
李春天一听,哥哥这么荒唐了,这还了得,赶紧让李春风带自己到赌场上去找哥哥了。
来到赌场,见这里吵吵嚷嚷,人人兴奋不已,李春天很快在人群中发现了哥哥,只见哥哥在那里一张一张地慢慢搓牌九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他想要的牌,李春天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大哥,你在干什么?”
李春生听到吼声,立刻从牌局中清醒,知道是妹妹来抓赌来了,心里一阵慌乱,想着怎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就嬉皮笑脸地对妹妹说:“嘻嘻,妹妹来啦!好,好,那什么?你先回去,哥玩完这一牌就走。”
李春天可没那么好忽悠,一把抓下哥哥手中的牌摔在地上,说:“不行,你现在就和我走。现在就跟我走。”
李春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快速地左右看看,对妹妹说:“哎呦,哥求求你了,就玩完这一把,哥就真的走了。”
李春天急火攻心,对着哥哥大骂道:“你个油蒙了心的蠢货,这是你应该干的事吗?你现在要是不和我回去,我就死给你看。”
李春生见妹妹真的急了,心想,这妹妹突然驾到,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了,就低下头,快速地走了。李春天还不忘喊着“三哥,三哥。”把李春节也揪了出来,一同带回了家。
一进门,李春天就大哭起来,哭得地动山摇的,李春生吓坏了,赶紧扶着妹妹坐下,作着揖说:“哎呀,哥哥最近是昏了头了,下次再不敢了,妹妹就别生这么大的气了。”
李春节也表示忏悔。
李春天抽噎着说:“你们这些人不想着好好持家,去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不知道你们的妹妹快要活不下去了吗?”
第八十一回,瓢把露出来了
李春生听妹妹说出如此话来,就意味着妹妹家果真出了大事儿了,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忙问:“到底怎么啦,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唔——,我们家胡非欠人钱了。”
“哦?他欠了多少?为什么欠的?”
“他欠了人家二十万两银子……”
“什么?”李氏三兄弟一起惊呼起来。
李春天一听哥哥们的惊呼,知道哥哥们承受不起这件事,就更加放声大哭。李春生见妹妹哭得惊天动地,急得连忙安慰,说:“哎呀,妹妹,你别光顾着哭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快告诉哥哥们,我们一见你哭就心疼,你快快告诉我们吧!”
“我,我们,我们家胡非,前一阵子帮人押镖,结果让人把货给劫走了,货主不干了,非要我们家胡非赔不可,呜呜,那些货可是价值二十多万两银子啊!人家要我们赔啊!怎么办啊?哥哥们!”
“嗯嗯,这个,这个,这个这么多钱也不能都是咱家出啊,我们家大概有多少钱你是知道的,你们两人现在有多少钱?”
“我们拢共才十几万两银子,还差好几万呢!”
“这个……,你哥最近生意上有些周转不开,现银方面有些吃紧,你看你……”
“哥,你最近输了多少?”
“没输多少,没输多少,那什么,我在我那个朋友孔有利那里还放有两万两银子的爪子钱,我这就给你要回来去。”
“那拜托哥哥了。我们家胡非说了,等我们一有钱,就先还哥哥的,你们就放心好了。我们家胡非很能吃苦的,很能干的,这些钱不要太多时间就能还上了。唉?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要钱去啊?快去,快去。”
李春生兄弟们听到妹妹的号令,赶紧如三条鱼一样游出了家门,直奔赌场。
兄弟三人来到赌场,见这孔有利正在赌场上哈脖子,李春生拉出了孔有利,说是要请孔有利吃饭,孔有利欣然答应了。
中午,李氏兄妹四人在仙客来请孔有利吃饭。孔有利准时赴宴了。李春天看见这孔有利皮肤黝黑,一脸褶子,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想不出这人有什么狡猾之处。
孔有利第一次见到貌美如花的李春天,乐得嘴咧多大,话也多起来。
李春天见哥哥们迟迟不开口提钱。有些着急,频频地示意,哥哥们却因为面子上的抹不开,跟着孔有利天南地北地瞎侃。孔有利唾沫横飞地说着故事,还把故事总结的一套一套的,什么“三八二十三,与你和相干?三八二十四,谁叫你多事?”
李春天没兴趣听故事,气愤地乱夹菜,李春节觉得奇怪,就问:“你,怎么回事?”
没等李春天说话,孔有利先说话了:“怎么回事?瓢把露出来了。”
其他人听得不明不白,不知道孔有利在说些什么,李春生一脸疑惑地问:“老孔,你在讲什么?”
孔有利诡异地笑了一下,“你们想知道吗?”
“想啊!”
“那我来告诉你们啊,这句话是有来历的。这话说有一天,一对小两口吵架,那小媳妇生气,就离家出走了。走啊,走啊,她就来到了一座尼姑庵前,天色已晚,只得在这里求宿,那庵里的老尼姑答应她留宿,但是有一个条件,老尼姑晚上要和小媳妇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还要小媳妇和老尼姑肚皮贴肚皮蹭来蹭去,美其名曰‘蹭瓢’,只有小媳妇答应这些条件,才能留宿小媳妇。那小媳妇见天色已晚,外面已是不安全了,想想就是蹭蹭肚皮而已,听上去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