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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望军和武劲松、胡非在春华酒楼里日夜商量,说是钦差岳朝晖大人马上就到。武劲松和胡非私贩兵器已是成定局的了,可这只怕春华酒楼是不能了事的,因为若说是私贩兵器,那春华酒楼从哪儿得的大批量的兵器?如何能服得众人?如何能过得了这一关呢?
大家不知道这位钦差的脾气,无法做出判断。只知道把钱准备好再说吧。
胡非回到家,说了要筹钱的事。李春天一听就受不了了,怎么还要钱啊?那么多钱都扔出去了怎么还不行啊?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胡非心里很乱,听了媳妇的话就更加烦躁,深深呼了一口气,说:“这不是遇到大事了吗?这两口子不就是在一起共患难吗?怎么遇到一点事就这样沉不住气呢?将来我们要面对的磨难还多的很呢?到时候你是不是就要发疯了。”
“你说的轻巧,这是小事吗?这是诛满门的罪啊!弄不好,都是要牵连我娘家的,你说,我娘家有多冤,我怎么能不生气,不着急呢?”
“我知道你着急,我这不也在想办法呢吗?现在办事,离了钱总是不行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要是还要钱,就只能卖镖局了。那可是吃饭的家伙,卖了你干什么啊?”
“镖局是以人为本的,不是以房子为本的,只要人在,镖局总还是开得起来的。”
“罢罢罢,镖局卖就卖吧,不过我可说一句,这件事完事之后,定是要和刀哥和慕容家划清界限,咱不能和这两个胆大妄为的人做朋友了,早晚会被这两个人连累,死在这两个手里。”
“唔,知道了。”
接下来,胡非解散湖滨镖局。众人皆舍不得走,纷纷拉着胡非的手,说只要胡非一声召唤,他们立马回来。白乃路还要把自己的私房银子拿给胡非,要胡非收下。胡非坚持不要,说是心意领了,这钱是万万不能要的,你们离开湖滨镖局,还要去另寻找生计,也是要用钱的,我哪能要你们的钱呢?
本来一场道别,用不了多少时间,可多年来的情意让大家依依不舍,费了好些时间才把人都送走了。
岳朝晖大人如期赶到了。这位大人一心为公,顾不上舟车劳顿,一来就在县令包玉柱的县衙大堂审案子,当场就逮捕了武劲松和胡非。说是要明日细细审来。
这下,马氏和李春天就急了,忙忙地找慕容望军拿主意,慕容望军当晚就来到县衙拜见岳朝晖大人。
这岳朝晖大人一口一个为官要清正廉洁,定会秉公执法,不会因为什么人而枉法的。慕容望军一听,就知道这是个道貌岸然之徒,不然,不会这么标榜自己的。
慕容望军先猛夸岳朝晖大人是朝中栋梁,国之大器,是当今皇上的心腹。
岳朝晖大人对慕容望军说:“咱俩官阶一样,慕容大人就不要客气了,大人此番来有何贵干吗?”
“哦,不能这么说,你是皇上钦点的钦差,这礼数还是要讲的。是这样的,我见大人大老远地来当钦差,很是辛苦,我这里有一些上好的燕窝,拿来给大人赏用,还望大人笑纳。”
“喔?大人何必这么客气,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那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我笑纳了,多谢慕容大人费心想着我。慕容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在下告辞了。改日再请岳大人小聚。”
“好说,好说。请,送客。”
从县衙出来,慕容望军一路思索,从迹象上看,这个岳朝晖大人好像是个爱好钱财的主,但是他又能把事情办成什么样呢?他会不会像九千岁一样收钱不办事呢?
随想着,还是给司空大人和欧阳泰各去了一封信,请求示下。
第二天,岳大人继续审案,问武劲松可知认罪,武劲松说自己认罪,只是胡非每次并不知押运的是兵器,这次实属被牵连,还望大人放了胡非。
岳大人听了胡非的供词,捋着胡子点头称是,然后岳大人一睁眼,一拍惊堂木,说:“大胆刁民,你不老实。难不成要老爷我动用大刑伺候,你才肯说实话?”
“小民不敢,小民说的句句是实,不知老爷所说的不老实是为何事?”
“哼!你所言事实不清,你说,你所犯何事?”
“小民私贩禁物。”
“什么禁物?”
“一些兵器。”
“都贩到哪儿去了?”
“蒙古,大秦。”
“哦,那你又是从哪儿得到的那些兵器呢?像这种贸易要是量不大,是没有多少利益可谋的,你说,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兵器。”
“从批发商那里批发来的。”
“有哪个批发商那里能批发这种禁物。”
“那批发商是流动的,现在已不知去向了。”
“哼!大胆,你从哪里认识的流动商贩,敢贩卖如此禁物,还不从实招来。”
第八十六回,过堂
岳朝晖大人对武劲松的话一点都不相信,非要挖出武劲松背后的大鱼来。拿起公案上的令签就打算扔下去,给武劲松用刑。这时县令包玉柱悄悄对岳朝晖大人说:“这武劲松是举人出身。”
“唔。”岳朝晖大人把抽出来的令签在空中挥了几下,好像在挥赶蚊虫,然后就堂而皇之地把令签放回了签筒。“大胆,你不说实话,难道要本官把你送到锦衣卫那里去你才肯招?”
“在下说的句句是实,请钦差大人明察。”
“唔,你不要以为你中过举人,本老爷就奈何不了你,来人,把胡非押上堂来。”
胡非被押上了公堂。武劲松用眼神告诉他,事已至此,需要有个人出来顶事,你千万别逞强,就按我们事先约定的说,舍了我一个,能保住你们所有人。你要是为了所谓的仗义,实话实说,不仅把你饶进去,还要把慕容望军牵进来,就太不上算了。
“你是胡非?”
“正是在下。”
“湖滨镖局的老板?”
“是的,小民是在镖局界混饭吃。”
“你可认识眼前这位?”
“认识,他就是春华酒楼的武老板。”
“你们之间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吗?”
“有。”
“喔!你们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
“他是个有名的吃货,每年都让我帮他运送些南北货过来。”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哼哼!想敷衍本官,我不给你来点厉害的,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马王爷?我知道,我知道。“
“噢?你现在知道了?从实招来。”
“马王爷,马王爷不就是武劲松的老婆吗?嘿嘿,她很凶的,武劲松可怕她了。嘿嘿嘿!”
“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官,来人,打他二十大板,要重重地打!”说完,一片令签就飞了出去。
衙役们把胡非拖了出去,重打了二十大板。打的胡非嘴角流血。李春天在公堂门口心痛地哭着,马氏紧紧地搂着她。
胡非又被从行刑凳子上拖进公堂,仍在地上。
岳朝晖冷笑道:“哼哼!胡非,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吗?你要还是不老实,我还要打你,一直打到你说实话为止,要不然,一直打到你残废为止。”
“我该说的都说了,不知道老爷还要我说什么?老爷你要是喜欢打人,你就照死了打好了。我还是这些话。”
武劲松一听这话,心里直怨这胡非不会说话,要是惹恼了这位钦差,激发出他身体上的恶来,就不好收拾了。
“是不是要本官把你老婆抓来问话啊?”
胡非心里颤抖一下。“禀告老爷,我内人她就是个家庭主妇,她什么也不知道。”
“哼哼!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你老婆,会什么都不知道吗?要不要把她抓过来,我让亲眼你看看,一个女人被上了夹棍是怎样哀嚎的,本官会一直夹下去,一直到把她的手指头就夹废了为止。来人。”
“且慢!禀告老爷,我胡非就是一个押镖的,人家只要给钱,我就帮人送货,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内人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她什么都不知道。”
“哼!你帮人押镖,什么都不知道,你内人在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两口子整个一个什么都不知道,骗谁呢?来人,把李氏押上来。”
李春天被衙役从人群中给拽了出来。跪在了公堂上。李春天吓得瑟瑟发抖。
“你就是胡非的老婆李氏?”
“正,正是。”
“你丈夫胡非和武劲松在做什么生意?你可知晓?”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管家务琐事,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我家老爷也不让我过问。他和武老爷的事我不知道。”
“来人,上夹棍。”
“慢!”
“何人如此喧哗?”
“是我,锦衣卫千户胡雪勇。”
“哦,是胡大人来啦,来来来,请上座。”
“不了,我有公事在身,九千岁要我速速带人犯武劲松、胡非到东厂报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押人犯上路了。”
“这,那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个案子现在归锦衣卫管了,不需要你刑部过问了。来人,带武劲松、胡非回京。”
“慢着。”
“你又是谁?”
“我是武劲松的妻子马氏。”
“你缘何敢挡锦衣卫的架?”
“民妇不敢,只是这事发突然,我要给我们家老爷带几件换洗的衣裳。”
“嗯?快去。”
“是。”马氏得到应允后火速回家收拾衣物,又火速回到县衙。交予胡雪勇。胡雪勇一把抽过衣物,随便看了看。就交给了手下。然后押着武劲松、架着胡非走了。
岳朝晖大人尴尬地坐在公堂之上,见没人理他,讪笑几声,悄悄地走下了座位,跟着众人去看热闹。众人在锦衣卫的绝尘之中散去。岳朝晖大人和包玉柱大人也回到后堂去了。
当慕容望军赶到时,发现县衙已是人去屋空,不知道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审完了?又赶到春华酒楼,见到马氏,才知道这案子又归锦衣卫审了。
当武劲松和胡非被带到东厂时,胡非已经奄奄一息了。锦衣卫就暂且放下胡非,专审武劲松。
胡雪勇拿着一个铁丝刷对武劲松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铁丝刷。”
“哦,你认识,那你知道我们要用它来做什么吗?”
“用它来刷人的皮肤。”
“呵呵,答对了。看来,你对锦衣卫的刑罚还很了解啊。这可是个好东西,它可以把人的皮肤刷的一丝一丝的,哎呦,像是切人肉丝一样,呵呵呵!你不怕吗?”
“怕有何用?”
“嗯?你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看来,你很有胆识啊!我大哥输在你手上真是应该服气的。”
“你大哥?”
“嗯。就是我大哥。”
“敢问你大哥是?”
“我叫胡雪勇,你不觉得这名字很耳熟吗?”
“我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那个胡催勇是?”
“对了,亏你还记得他,他就是我大哥,我是他弟弟。想当初,他和你争花蕊夫人来着,结果怎么着?你来阴的,把他给派遣到孝陵卫去了。你可记得这事?”
“你哥哥去孝陵卫不是我的功劳,我武劲松没那个本事,想来是你们锦衣卫的人事变动吧!”
“好你个武大侠,真真是好口才,死不认账啊!佩服佩服。”
“我没那么多心眼,是我干的我就会承认,不是我干的我干吗要承认呢?”
“好,你好,这事儿我就不和你深究了,横竖我哥在胆识上比你差了一大截,当初花蕊不要他而要你也是有道理的。往事不提了。现在,你说说看,你是如何倒卖兵器的?”
“从批发商那里低价买来,让后高价卖出,就这样。”
“唬谁呢?谁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