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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一凉,被人一爪撕裂了喉骨。血肉激射间已经丢掉了小命。
陈长林猛然一惊,小心谨慎的盯着来人,显然有些分不清这人究竟是敌是友?
“可是长林兄?”
秦一轻弹手指,抖落指间上地一滴血珠,就像是完成了一件最平淡无奇的事情,望着笼中的囚徒轻笑道。
“你是?”
最下层的光线本就不好,只是一盏小小的油灯又因为两人位置的原因,看不清秦一的本来面目,惊疑不定的问道。
“哈。长林兄真是让兄弟好找,小的秦一,先次方在东都有过一面之缘,你不会忘记了吧。”
陈长林终于放下心来,一脸惊喜地说道:“原来是秦爷,请恕长林眼拙,一时没有认出来。”
因为还要用到这‘人才’秦一也显得颇为有善,表情更是像极了准备拐骗小红帽的狼外婆。
嘿然笑道:“长林兄见外了不是,早就听闻你与寇仲乃是知交。若不嫌弃以后叫我大哥就是了,对了,好像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地点,让我先把你放出来。”
正要去那两个死去守卫的身上搜寻钥匙,陈长林一脸苦笑道:“秦兄不用费力了,那可恶的女人把钥匙戴在了自己身上,除非问她要,否则是打不开这铁笼了。”
秦一眉头一皱,一边观察着面前的铁笼一边笑骂道:“定是那骚尼姑游秋凤才会如此恶毒,不过。区区几根铁条还休想难住我秦一,你且退后,看我破了这狗屁东西。”
陈长林心中大讶,别看他满身血迹,但那都是跟海沙帮的杂碎战斗时别人的鲜血洒上的,自身伤势其实并无大碍。
那些人以多打少。眼看不能逃走,他也多了个心眼,装作重伤模样,本就是打算趁机逃走地。
可惜,海沙帮众也不是笨蛋,这笼上的铁条每根都粗若儿臂,以他的功力纵是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亦是休想掰动分毫,对秦一的大言不惭,显是没有多大信心。
轻轻的瞟了对方一眼,哪能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想法。秦一却也没有揭破,他这番本就是有意施为,好镇住这小子,若不让你小子见识到老子的实力,还怎么收服你!
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站在笼子前面,脚下不丁不八,双臂抓住相邻的两根铁条,功注双臂。强大的妖气立时在筋脉间流抓不息。
口中一声低喝,双臂肌肉竟然暴涨一倍。一块块肌键筋肉纠节,恍若铁块,猛然向两外发力。
“咯吱!”
铁条发出一阵令人牙酥地声音,在秦一强横无筹的臂力下终于不甘的向外弯曲。
望着面前这个足可容人的空隙,陈长林简直目瞪口呆,衣服难以相信的模样,直到秦一的大手拍在他地肩上,才猛然惊醒。
“莫非长林已经喜欢上这里,不愿离去了吗?”
陈长林叹道:“今日才知秦兄能有这般威名当是名不虚传,没说的,长林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就交给秦兄了。”
好小子,果然上道,不枉我耍猴戏似的表演。
秦一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道:“长林客气了,你我今后就是好兄弟,你就放心吧。”
“咦?秦兄既然与海沙帮有仇,长林怎都要相助,多个人总是多份力量。”
听说秦一力劝自己离开,而他自己则留下对敌,老
长林立刻不愿意了,一脸不悦的说道。
让你留下?那你这不是存心给老子捣乱吗?
秦一心头暗骂,面上却摇头说道:“长林误会了,先不说你现在身有伤患,不宜战斗,更重要的是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要正面与他们对敌,难道长林忘了这世间还有刺杀这个行当吗?
以我的功力,长林放心就是了,但你的好意我却是心领了。”
见识过秦一的彪悍,陈长林也知道现在可不是逞强地时候,硬要跟在人家身边确实是个累赘,讪讪的说道:“好吧,按照事前说的,那我现在就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趁混乱的时候再逃走。”
安排好陈长林后,秦一彻底没了顾虑。
望着脚下的地板。秦一嘿然冷笑,进入水中喂鱼,对于这些该死贼人来说也许是生命中最好的归宿吧!
弯腰曲臂,双掌紧贴在坚固地地板上,劲气轻吐……
因为海沙帮的这几艘战船此时早已驶离了岸边,拐进另一条水道内,又因本就天色幽暗,船上的站岗地人员心中不由的有些松懈。
云芝几人地突然消失也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
在夜色的掩护下,秦一就像是游弋在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各层走廊乃至舱房内。
凡是看见落单或人数少于五人的海沙帮众就毫不犹豫的现身击杀,以他的功力又是突然偷袭,这些功力平平的人根本就是送到刀口上的肥肉。
“笃!笃!笃!”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旋即舱厅的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正在密谈地几人无不眉头大皱,韩盖天怒骂道:“老子不是早就吩咐过没有召唤你等不可进来打扰吗?”
沉默了数秒,一个焦急的男声说道:“回帮主,外面湖面上突然多了几艘战船,意图不明。”
韩盖天几人对视了一眼,示意自己手下一个心腹大将过去开门。
云玉真似乎察觉了某些异样的元素。黛眉微蹙,美眸盯着门板,心中似乎闪过某些东西一时间却怎都无法把握住。
门闩被来开,舱门方打开一道缝隙,顿时一股狂暴的劲气如海潮般疯涌而来。
两扇门板脆弱的宛若薄纸,立时四分五裂,化作漫天木碎。
但最凄惨的却是韩盖天的这个手下大将,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眼前一花,无数锐利的木条向他刺来。
本是毫不显眼的木碎在灌住了巨量真气后立时变身成狂暴的割裂着。比世间任何暗器亦毫不逊色,顷刻间就穿透了这人地身体。
“噗噗”
入肉声不绝于耳,一息后此人已经被扎成了马蜂窝,满身满脸的木碎深深的刺穿了他的肌肉皮肤,眼球爆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像极了一副突然绘制的抽象画。
不过,却已经没有人有闲心再去管他的生死了。
意外突袭让舱厅内地所有人都面色突变。
在坐诸人无不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眼神何等老辣,他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这两扇门可是打开虚掩的,那一瞬间根本就是毫不受力。
要说练武之人都会知晓,受力发力,无力气缓。
门外这人竟然硬凭自己身上散发出狂暴劲气就把这两扇门震成了粉碎,这份功力简直已经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别说她们再练一百年也做不到,就是熟悉中人也没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与其相信宁道奇亲临。不若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或许这只是自己一时间的幻觉也有可能。
虽然有人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但仍有不少漏网的木碎如暗器般向舱厅内的诸人飞去,哪还有心思猜测,慌乱间再顾不得形象,纷纷躲闪开去。
但韩盖天因为旧伤未愈,难以发挥出本身八成功力,手臂上被一根寸许的木刺狠狠刮了一下。
秦一高大欣长的身躯如魔神般从黑暗地走廊中显露了出来,望着狼狈不堪的众人。露出一口雪白森然的牙齿,微笑道:“原来好朋友都聚齐了。还有这么多美女,真是让人兴奋呀,小弟不请自到,各位不会有意见吧?”
“秦一?”
终于看清敌人的真面目,云玉真率先忍不住惊叫出声,一脸的不可思议与阴谋被撞破后的惊骇。
任她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秦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真是老天都站在他这边吗?
房间中的气温骤然间转寒,秦一此时的凶名实在太盛了,尤其是挟带梁都一战,不但亲手屠戮二百契丹贼寇,更是亲自下令坑杀了剩下数百已经降服的异族俘虏。
此等残忍凶蛮行径,天下大哗!
也让秦一再次成为人人惊惧地危险份子。
据闻已经有异族把秦一描绘成了身高丈二,嚼心吞肺的大魔头,更是能止小儿夜啼!
此时众人密谋对付地主角突如神兵天降,雷霆手段更是让人心生恐惧。
一时
不动,数双眼眸死死的盯着秦一。不做言语。
秦一一出现就用自己的强势占据了主动,身如魔兽堵住门口出路,眼若狸鸮环视当场,似乎在搜索着自己下一个猎物。
目光一定,微微笑道:“玉真却是好管家,竟然背着我这主子来这里‘闲逛’,看我我当初真是心太软了,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目视秦一眼眸深处荧荧晃动地杀机,云玉真吓得险些软倒在地。背着此人她或许还能纵横捭阖,凭借自己出色的外交无往不利,舌灿莲花。
但只有真正面对秦一,在他那双足以穿透人灵魂的寒光扫射下,心中深深掩埋的恐惧立时破土而出,如锁链般紧紧的勒紧她的喉咙,连呼吸都感到困难,这就是秦一的势!
脸上现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云玉真一脸苍白的说道:“原来是大爷。玉真只是、只是……”
仓促间任她如何机智,这时却怎都无法圆谎,因为连她自己都找不出一个可以让她信服地理由,更遑论想要骗过秦一了。
虽然不知道秦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已经没了用处,主要考虑的是他是否真的听到了几人的密议,以及……听到了多少。
只有搞清这些,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一声痛吼,韩盖天拔出手臂上钻入的木刺。血水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但更加通红的却是他的眼眸。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韩盖天与秦一之间的仇恨简直就说顷尽三江四海亦难平息。
当初,若不是这个该死地贱种搅局,自己可能早就成功吞并了东溟派,成为长江流域的霸主。甚至有可能问鼎天下,称王登帝!
但所有的希望却被他一人无情湮灭,甚至连自己的战船都被他夺走,若不是后来又有机缘,自己就真的成了丧家之犬。
甚至害的他现在旧伤难愈,每隔一段时间身体都要忍受撕裂般的痛苦折磨。
此恨不消、此仇不报,他妄为世人!
“秦川……不,该是秦一,果然是你这个杂种,竟然敢到我的地盘。今天本帮主就要把你扒皮拆骨。”
他已经被仇恨蒙了眼睛,哪还想到彼此实力的巨大差距,虽然近年来经常听闻秦一的各种恐怖之处,但没有亲眼印证,心中本能地抗拒他相信这是事实,终于再也无法控制心中报仇的意念。
眼中满是不屑,转头对另一个姿容娇媚,眼眸带着一股风骚的女子笑道:“上次匆匆一别,媚公主身体无恙吧。看来公主对在下始终念念不忘,委实让人感动呀。
大家怎么说都是邻居。此次事了我会代你去看望你那喜欢生啖人肉的畜生老爹,说实话,迦楼逻王这个名号听着就恶心,该是送那老狗上路的时候了。
当然,在那之前,还请公主先去黄泉打个前哨了!”
朱媚打了个寒颤,秦一的声音透着一股森寒冷酷地杀机,让人丝毫无法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实。
心中突然有些后悔,也许……真的不该随意招惹这个比妖魔还可怕的男子!
秦一轻咳了一声,说道:“既然都是熟人,也不能显得我秦一嗜杀成性,这样好了,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还有记得,不要试图蒙骗我,不然后果很严重,第一个问题,幕后的主谋是谁?”
“谋你老娘!”
韩盖天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踢脚下矮几,向秦一砸去,身边几人几乎同时出手。
“自寻死路!”
心中冷笑,一掌挥出,把迎面而来的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