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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人的身影就距离沙滩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船头,这些人才潘然省悟,如受伤野兽般冲着那艘渐行渐远的船舶嘶吼威胁,但却徒叹奈何。
“喀啪”
原来是一个倭人眼看那些蛮人转移了视线,有些杀红了眼睛的他根本就没有观察眼前的形势,就趁势一刀砍下了一个蛮人的脑袋。
知道捅了马蜂窝是什么后果吗?
总之,即便隔着数百米的大海,秦一耳中仍能清楚的听到远处清晰传来的厮杀哀嚎声。
祝你们玩的开心,最后扭头看了一眼那片美丽的山峦,秦一心中默然。
我……还会回来的!
第四卷
→第一章 … 现踪彭城,雨中来客←
一辆华丽的马车正行驶在街道上,淅淅沥沥的小雨如丝雾般撒下,空气中逐渐飘起一股淡雅自然的清新味道。
清亮的马蹄声不断踩在脚下的地面上,溅起片片水花,迅速远去。
大约行了半柱香的功夫,马车终于在城外的一处岔道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大约二十三、四间,模样颇为俊俏,但面容上却带着一点不健康的苍白,似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少爷,人还没到,你不如先到车内等候,小的也见过那人样貌,不如先替您观望着。”
其中一个随从赶忙凑了过来,把纸伞撑起支在公子头顶,深怕被雨淋湿的紧张模样。
这年轻公子倒也没有傲气,微笑着说道:“不过是点小雨罢了,不碍事,公子我身体还没有这么骄弱,而且,这次的客人不比寻常,此人在巴蜀很有些势力,虽不是江湖成名人物,但绝对不容小觑,而且,这些年来一直跟咱们帮中都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本公子若不亲自出迎,岂不显得失礼。”
那随从似乎心有不服,低声说道:“小的觉得公子实在有些高看他了,不就是一个妓院老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公子饶有兴趣的扫了周围一眼,有些得意的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是公子,而你是仆人的原因,因为我比你有眼力,本公子别的不敢说,这份认人的功力绝对罕有敌手,就说方才路上遇到的那两个陌生小哥,观其形貌气质,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咱们在江湖上混吃的就是这晚饭,结个善缘,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来的好,这就叫长期投资,跟做生意是一样的道理。
而且,那人也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如此人物乃我平生仅见,即便是二当家在气势神采上也比不得此人,而且,以咱们巴陵帮建立起来的庞大侦察网竟然也查不出此人先前的经历,完全就像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这人若不是改名换姓就是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但不管是那样,都不是我们愿意招惹的。”
心中突然一动,警觉的抬头向前望去,只见远处的道路上正缓缓行来一人,手拿纸伞举在头顶,遮挡住脑袋,让人看不清底下人的面貌,但公子却有种强烈的直觉所等待的正是此人。
“嘿嘿,竟然劳烦玉山兄大驾,小弟实在受宠若惊呀!”
那人终于走进,抬起头顶纸伞,露出一张平凡之极的面容,唯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眸昭示着此人的不凡,左耳边的怪异耳环更是随着脑袋的摇摆而晃动。
此人赫然正是远赴孤岛的秦一,只是没想到在时隔近半年后终于再次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但让人奇怪的是他怎么跟臭名昭著的巴陵帮扯上关系。
与他关系利益纠葛的东溟派此时又在何方,他怎会孤身一人来到彭城,看两人的样子似乎这场会面早有预谋,其中,又会牵扯到哪些人的利益呢?
还有,被迫降伏的巨鲲帮以及独孤策等人的命运此时又如何?是否已经被他杀人灭口了?
最让人担忧的是虬髯客的意外登场会否给这个本就战乱纷飞的土地上带来更多的血腥杀戮?
此时围绕在秦一身边的谜团越来越多,而他却似乎一赴悠然赴会的轻松模样,不知情者还以为这是哪个世家的公子来郊外采青呢!
想必此时大家也听出来了,这个人病泱泱的年轻公子就是恶贯满盈给双龙添惹了无数麻烦的香玉山,只是秦一跟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搅合在一起,也算是棋逢对手了吧。
香玉山哈哈一笑,脸上带着诚恳的姿态,举手示意两人上车交谈。
秦一淡淡点头,也不矫情,毫不客气的率先钻进车内。
马车前头的车夫扬手一鞭抽击在半空中,皮鞭响起一阵鞭哨,高大健壮的马儿立刻调转马头向城内跑去。
随手掀开车窗上的布帘,支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目光不自觉的飘移到了车外,感受着身下传来的震颤,秦一还是第一次做这种马车,但平感觉说比起舒服快捷的汽车来说这古老而原始的运输工具真的太差劲了,该死的路面,难道这车轴上都不知道安个弹簧吗,真是落后呀!
不过,经过半年行船的颠簸以及在那个岛上没日没夜的教授那些人兵器船舶以及一些精密物件的改造技巧,真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想起陈老谋那疯子没事总是逼着自己更新,更是郁闷,妈的,再待下去自己恐怕真的要疯了。
其实,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这么快要重回中原,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虬髯客那个疯子,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台人形战兽,似乎除了对美食极为喜爱外,整天没事都会找着他打上两场,刚开始自己还可以借口说肋骨断裂,不宜妄动,蒙混过去,不过,这样一来,尚明独孤策甚至云玉真都成了他施虐欺凌的对象,本来单婉晶还颇不服气的想要找回场子,但直到亲眼见识过那家活的恐怖拳力后就再也听不到她的叫嚣了。
不过,好景不常,都怪自己这身体变态的恢复力,不到半个月身上的内伤就被妖力修复的好了大半,然后,他每天基本上就成了那家伙的专属沙包。
滋滋,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的嫌疑,但面对一个不论是力量还是功力都比自己强捍,战斗经验他更是拍马难及的可怕对手,你若是不随时做好被揍的准备才真的有鬼了!
所以,在心中暗自计算了时间后,并且快速的安排好了一切的事情,秦一决定重回中原。
当然,东溟派必须跟在自己一同回来,暂时继续做她们的老本行,因为,若是没有那卷帐册的存在,这历史岂不是要走上更大的岔路。
街道两旁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店铺,例如大饼、山货、布荘错落有致,大街上随处可见打扮各异的人群,往来穿梭,这彭城倒也显出不弱的人气。
“秦兄,窗外景致如何?”
香玉山的城府绝对是深若沉涧,养气功夫更绝非等闲,丝毫没有在意秦一有些失礼的动作,反而一脸性质盎然的笑问道。
“比之两年前鲜活了许多,看来这些年你们大当家的也是出了不少力呀。”
秦一并没有回头,仿若自语般的说道。
“可惜,任何繁华的背后都隐藏着黑暗,不知这样的安稳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香玉山闻言一愕,笑道:“秦兄竟然也是多愁善感这人,所谓今日有酒今朝醉,哪还管的了明天的事情,再说,彭梁二郡乃是八帮十会的地盘,旁人也不敢随便打咱们的主意,所以,目前倒也无需担心。”
第四卷
→第二章 … 翠碧楼,凤娘动心←
香玉山滑溜溜的眼珠转动,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对了,秦兄让人给小弟捎信,不知这次来彭城可是有何要事需要帮忙?”
秦一终于扭过头来,盯着香玉山看了一会,直到把人家愣是瞪的心中发毛,才故作神秘的说道:
“唉,现在世道太乱,生意不好做呀,想要不被淘汰,就要坚持与时俱进,保持更新才是王道呀,早就听闻香兄手底下的青楼乃是业内的魁首,不像小弟窝居巴蜀,小打小闹,只能勉强胡口,所以,来你这里取取经,学点成功的经验。”
香玉山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老脸一红,说道:
“秦兄这不是在埋汰小弟吗,您手下的秦楼若只是小打小闹,勉强胡口,那小弟的翠碧楼只能算是一文不名的垃圾了,巴蜀秦可是号称人间仙境,男人心中的圣地,如今多少北人都慕名而去,说是日进斗金也毫不夸张,‘秦楼主’您就不要再消遣小弟了,有什么话你老哥就直说了吧,真要是只为游山玩水,欣赏名胜古迹,想必也不会来这里吧?”
秦一哈哈大笑,拍着香玉山的肩膀说道:“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恰巧路过此地,所以,顺道就过来了,而且,小弟这次确实有意到翠碧楼见识一番,香兄不会故意推脱吧。”
仔细的盯着秦一看了一会,觉得他并不是在取笑自己,香玉山也着实摸不清秦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知道的才更可怕,原本心中早就把此人列为了最难应付兼可怕对手,此时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秦一自然尽数把香玉山的谨慎收在眼中,却并没有多做解释,如此安排原就出自他的本意,香家是什么货色他岂能不清楚,正经人都不屑于跟他们乃至其背后的巴陵帮发生纠葛,毕竟,江湖人最重名声,绝不愿意被人提起的时候跟臭名昭著的人贩子搅合在一起。
有一点完全可以确定这香家犯下的罪过实在是磬竹难书,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家庭败坏在他们巴陵香家手中。
秦一不是滥好人,他不会仅仅因为这些所谓的同情心就傻乎乎冲过去,给他来个灭门,虽然他完全有这个实力,却绝对不会干这种无力不讨好的傻事。
有个哲人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每一件暴利的背后都隐藏着更多无辜者的鲜血,哪怕他真的发扬一下雷锋精神,给他香家来个一锅端,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只要有人存在,有利益驱动就永远不缺乏敢于冒险的人。
就像谁都清楚毒品对人类的危害,但为什么至今屡禁不止,更是有人不断顶风作案,铤而走险,究其根源就是利益,难以抗拒的利益在蛊惑腐蚀着那些脆弱者的心灵。
即便你杀死那些造毒者,那么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新的替代者,因为罪恶的邪念本就在人心中,只要有人的地方这根源就永远无法消失,这就是自然界残酷而真实的定律。
秦一还没有这个能量来抗衡这个定律法则,所以,他所能作的也只是从香家手下买走那些孤儿,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承认自己的做法跟香家差不多。
因为,他是个很现实的人,废物对他来说就意味着抛弃,他也承认自己很吝啬,他秦一唯一能够付出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尊严、尊重!
当然,这些东西是需要以自身的能力作为交换的。
生在乱世,必须适应乱世的生存法则,这就是天道!
在乱世中谈论这个话题似乎有些幼稚可笑,但对于这些被他从小训练的孤儿来说,已经是他们心灵成长的所有支柱了。
香玉山心中早已戒备,总觉得弄不清秦一的真实意图就处在很不利的地位,故一直低头皱眉不语。
这就是聪明人的烦恼,总是考虑的太多,反而求不得片刻清静!
一路无话,马车终于熟练的驶入一处横巷,这里正是香玉山老爹开的那间碧翠楼的大门外,入眼看去,内中院落重重,不时有娇媚女声传来,引的路人不由自主的停下驻步旁观,心中搔痒!
天色本就因为下雨而显得有些黯淡,此时已到了未时,按规律正是上客的时段,碧翠楼门前那盏硕大的红色灯笼也点了起来,氤氲的光晕在雨丝的侵润下,竟别添了一丝暧昧凄艳的气息。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