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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命。不然以你以前对我种种,怕你这耳朵、手臂、勾着我的大腿都早被卸下。”
“我怎么对你了我!”韩不争被顶得凶猛,发出嘶嘶抽气,仰起粗硬脖子,手掐着韩霆肩膀,迷迷糊糊已是收拢双手恨不得立时掐死这种禽兽弟弟!“我又不跟你抢王爷做!我当我的小百姓,我碍着你什么呢?”
“你装着不理我,又暗地里一直诱惑我。”韩霆一派无辜,就着被掐着姿势,拉近不争方正脸庞,微微一笑,深深一吻,煽情一吸,配合跨下的一顶——韩不争“啊”地叫了一大声。
“你装着不要我,享受起来又欲仙欲死,你最不要脸,到现在都抱着我叫得好象发情的母猫,挽情楼的头牌都没你淫荡。”
明显落在了言语下风,韩不争把这人灌的唾沫都呸呸吐出来,眼睛慢慢眯起,这是他真要发大火的前兆!
“行了,说好等我娶了长公主,你就解脱了。”
韩霆调笑自如,好似安抚,再度舔上他眼瞳,尖尖舌头好比犀利蛇信,幼年就能弯弓射虎的双臂已长成精悍扎实,昔日微微的张狂、微微的轻视,已经都看不见,越是强烈越是隐藏在心里的东西,越要小心不让人看见。
韩不争眼睛眨了眨,又睁大了,这表示在对方口头禅一样的保证中,他的羞耻终于战胜了愤怒,方闷闷挤出一句:“随你怎么说,你要敢让娘知道,我跟你拼命。”
韩不争宽慰自己熬到那时一切就都解脱了,他答应父亲要照顾韩霆就不能违背誓言!好吧好吧,再忍一次,就当被狗咬了!韩霆却已在他身体里射出精华,两人紧紧相拥,竟似结成一体。
“没事,娘放宽心,只是近来天变,有些寒气郁结,我给开几副药祛祛寒就好。”
韩不争提笔写了两副方子,交给管事去抓,才从药箱里摸出个油包,还没打开就香气四溢,连香炉里熏的沉香都盖了,韩王妃原还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闻到香气马上就睁了眼,“黄一源的玫瑰包?也只有不争能想到。”她轻轻一笑,尽管岁摧月残,但美人就是美人,只要轻轻一笑就能艳丽如牡丹,她锦衣明媚,优雅如兰,放下了手中筝,玉凝的手指接过了还冒着热气的玫瑰包,韩不争像献宝的小儿子一样红着脸,小心给王妃剥开纸包,凑到她面前恭敬举着,“还热着呢,娘快吃吧。”
“霆儿最近没找你生事吧?虽然他表面对你兄弟相称,但毕竟是我儿子,我知他一直恼我偏心。明明你我没半分血缘,我也不知为何从一见面就爱你如亲子。”韩王妃咬了口玫瑰包,似是十分欢喜,又递还不争吃。不争乖乖捧着,却不敢动,等王妃说话。
“要不是怕我难堪,王爷要传你爵位时,你也不会拒绝了,王爷他一直非常疼爱你。”
韩不争一听王妃这样说话,立时紧张起来,赶紧挠破头辩解:“娘,这事与您无关,一是我出身相野无心爵位,霆儿才是正统宗脉,二来我向往民间立志救人,霆他才是生就将相之材,他这两年战功赫赫,果然不愧爹爹嘱托,他才是您骄傲的好孩子。”
“你当真这样想?”韩王妃盯着韩不争急得脸红汗流,似笑非笑,韩不争连连点头:“娘,您对我与亲娘一样好,我怎会骗您一件事?那就天打雷霹!霆他待我如长兄,对我素来敬爱,我、我也是非常喜欢他。”
“当真这样,我就放心了。”王妃闭上美眸,似已入睡。
韩不争蹑手蹑脚背起药箱,一路走出王府,边记着要到山上采些草药亲手熬给王妃,边恨恨捶腰怪昨晚韩霆又不知做了几回,今天差点爬不起来错过给王妃看病。
远远,就见着一男人格外修长挺拔,果然是继承爵位甫两年,就以手段冷硬、形事酷烈、作战骁勇名闻朝野的三王爷韩霆,身边自然跟着他那票崇拜者之一,林丞相的小女儿瑞芳,也算自小识得,平素见她娇俏可人,谁知前段日子丫鬟被她花瓶砸了头到他这来医治,才知她本性骄矜。韩不争远远看那两人在梅数下亲密调笑,更挺直腰板,笔直走过去,全无一点不适。
他走过时,瑞芳看看韩霆脸色,见他无动于衷便也不做声招呼。韩霆全当没看见韩不争一样,继续把玩那痴情女儿辫梢,他一向行事邪狂,风流成性,此时不知逗了瑞芳一句什么,她就声如银铃,吃吃作笑,身子故意朝他倚了过去,韩不争心想天下女子眼睛都瞎了吗?怎么偏偏就吃这种没一点好处的坏人这套把戏!
全是把戏,韩不争心中,韩霆的所为,无论对别人或是对韩不争自己,都是韩霆玩玩的把戏罢了。既然对方不认真,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认真呢?
待走出府,他才长长吐出口气,憔悴疲态分明无余,找了个僻静巷落,慢慢蹲下来捂着肚子。
“又装。”
身后一人淡淡一叱,似讥面前人软弱不堪,竟用靴子轻轻踢了他腰骨一脚,韩不争一不留意脚一软就趴在了地上,想还会有哪个落井下石的混帐王八蛋!转头怒瞪,那人却忽然笑得彻底开心,“这么没用?看你怎么有本事爬到女人身上!”
“滚开。”韩不争打起精神,竟一骨碌跳起来,挺直腰板,又装作什么好好,全无一点不适。
“说你假装还不认——”健壮臂膀一捞,就把他径直从地上拽起,紧紧搂抱着,抬起他下巴,一双炽猛眼神打量起他灰白脸色:“昨夜不已经给你把里面抠干净了,还会肚子疼?你真是年纪越大就越不济了。”还把手真就搭在了韩不争肚子上,作势要揉。
韩不争听得上火!连抓带掐对方臭爪子。“我就是假装的好了吧,我躲你让你怕你行不行?能少看你一眼我哪怕少活十年都甘愿。”
韩霆也不怒,一派云清飞扬,仗着僻静,就把自己哥哥压在墙上,抱在怀里,呵了口气徐徐朝他嘴唇一拂,突然咬又呸呸又叫嚷的对方的下唇,扯到发白对方又疼又怒,他才淡淡一笑,邪狞狂慢已是勾魂摄魄,再无一人可比风骨。
用下身抵着,挑逗一样戳着。隔着裤子,互相蹭着。
“你不是‘非常喜欢’我吗?没我操你你才会少活十年。”
“你派人偷听我和娘讲话!”韩不争才真生气了,双手拎起他滚金领襟:“你敢对娘有一点不敬,我就饶不了你。”
韩霆当他投怀送抱,将他身体抱得更紧,滚烫喘息就直直喷在他脸颊,眼光蛰猛:“你是不是暗恋我娘啊?小白痴,整天跟没脱奶嘴的娃一样叫着娘快来抱抱,有我抱你还不够吗?”
“你——”本来韩无争还想扑上去打他两拳,但肚子抽疼,抱着肚子已是咬牙忍疼,就算习惯了这疼还是气得破口大骂始作俑者:“都是你!你不射里面你会死啊?”
“不射里面你怎么能替我生个娃娃来?”
韩霆嘴上笑话,却轻轻放开了他,叫来轿子,硬抱他坐上去,一路看他走远了消失了,才又上了马,路上人无不侧目,几乎在刹那他就完成了浪荡没出息的公子哥到无情无绪高贵无匹的三王爷的巨大转变,天下女子都想得到他的心,哪里知道他根本无心。
第二章
韩不争的药铺永远都人满为患,一来是他医术确实高明,二来是他乐善好施,碰到实在看不起病的穷人,自己倒贴药费的事几乎每天发生——“当然了,人家可是堂堂王爷府出来的,就算是不知从哪出来的私生子,好歹顶着王爷的头衔!”——就算当着韩不争的面,被抢了药房生意的人照样嘲笑指戳,这在老王爷生前是绝不敢做的事,无非是这三年无人不晓那行事邪佞的正牌小王爷有多轻视这卑下的私生子,老王爷一死就立刻把韩不争赶出王府,即使靠自己开了小药铺也会被王侯公子们无端闹了场子,甚至就连老王爷的忌日他们也不准韩不争出现!而在从前,老王爷是多么宠爱着自己的大儿子,甚至差点就把自己的爵位给了他,只是韩不争这傻子活生生把自己推进了贫民窟里。就算生意兴隆,但永远无法成为一个合格商人的韩不争过得生活仍然是简朴几近于穷酸,三尺席地,一介布衣,清粥小菜,堂堂正正,惟独正派端正的样貌和精神照样引来络绎不绝的媒婆说客。
韩不争正给菏叶切着丝,邻居大妈又乐陶陶招呼他喜事要到了,他给大妈沏了茶,刚要继续手里家伙,大妈不依了,开始教训他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成家立室,怎么对得起祖宗!韩不争勉强坐下来,听那一百零一遍他都会背的说媒大咒——她怎么怎么好,你怎么怎么与她般配,你俩若在一起,天生一对!……如果不是糊里糊涂被韩霆玩到翻不了身,自己一定已经有了娘子和小儿——韩不争苦笑,笑自己这时候还不清醒,还想祸害其他好女子,算了也别说后悔话,不摆脱把自己当过街老鼠玩得正起劲的韩霆他哪里成得了亲!
大妈跟来的时候一样风风火火走了,被气走了,说了老半天,韩不争这个大块头就像死人不支一句声,揣了一肚子气,有好闺女也不说给他!韩不争就又使劲捣起了药,整个小屋子就慢慢都是药的苦香,虽苦弥香,这是韩不争的世界,与世无争,从亲娘放开他手的那刻,什么爵位啊、什么万人之上啊、什么富贵堂皇啊,过眼就是云烟,早已不想争。
捧着草药罐,韩不争溜达出院子,夕阳火红,韩不争心满意足地望着自己亲手搭起的花架,把青瓦叠起来凌空搭在院子两边墙上,青瓦上再种上一盆盆红花,满山遍野都是,但他却爱看她的层层红色,耀眼,灿烂,给人十足十的希望,这很像江南。
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韩大夫……”怯怯地唤他,小女儿羞态表露无疑,就连额头裹着的白纱也遮不住秀丽面容。“我来换药了。”
“小琴。”他看到是她,赶紧放下手中物件,扶娇弱的小姑娘坐在花架下,“已经不疼了吧?”明明是长着老茧的粗硬手指,却在擦过她花一样的面颊时显出无比的精巧和细心,几乎是让人难以察觉的温柔,这在他而言是医者天职,这在她而言却多了一分不一样的意味,于是红着脸点头,急着想说些什么反而更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心里想着:大夫,要是我这伤永远不好该有多好!就能天天相见。
他这木头呆子哪里知道!一看她脸色转白,还以为自己涂药的手重了,连忙跑进屋,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个小方盒,她打开来一看,竟是八宝蜜饯,“韩大哥——”她脸又红了,眼波已是醇如水,他当她爱吃,心想原来哄小孩乖乖看病的东西,小姑娘也喜欢!“我屋里还有一盒,走的时候你带走。”怜她小小年纪就被卖入丞相府为婢,主子刁蛮生生被砸破了头,想起那个瑞芳,简直无法无天!“别怕,脸上留不下一点疤,再换一次药,你就跟原来没分别了。”
他安慰她,怕天黑了路难走,又一路点了灯笼送她回去,才转身,小琴忍不住拉住他袖子,娇羞紧张:“韩大哥,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