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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
你究竟是谁?
我的笑僵在脸上。
若在万年之前,我转头,不理他。
若在千年之前,我歪头,听不懂。
若在百年之前,我傲然一笑,倾月公子,叶红尘是也!
可是现在……
“我是谁?!”我猛地跳起来,甩了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清脆,“你良心被狗吃了是吧?!谁捡到你的?啊?!谁把你拉扯大的?!你说!你说我是谁!”
他杵在那里,根本吓傻了,“爹……”
“你既然觉得我这么复杂那么讨厌就滚!别叫我爹,反正你不是我亲生的,找你自己爹去!”一阵风似的冲进屋,进了房间把门反插上,不管外面的人如何叫喊,都不开,不听。
你和他一样!和那个人一样讨厌!总是以为我是有谋而来心机重重!总是猜想我是谁!
我是谁?我能是谁?
捂着脸,慢慢沿着门滑下,眼中苦涩液体竟然落不下来……
对了,我原本,就是无情无泪的……天上人间那么多年,看那么多海誓山盟悲欢离合,自己,居然学会了哭泣。
嗓子里发出笑声,可声音却带哭腔,我学会了哭,学会了笑,如何发怒如何撒娇如何隐瞒,他教了我很多很多,最后,干脆将我一切拿走。
叶红尘,早已一无所有,除了一颗碎心!
咳着,但止不住,痛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眼前的屋子分裂成许许多多颜色……
红的是桃花,绿的是青草……
白的是玉兰,紫的是风信子……
——“翌,你说,人间究竟有没有开在天空,永远摸不到的花?有没有?”
——“当然有,小傻子。那叫烟花,开放的时候,和你一样美丽……”
——“真的?”
——“恩。我若骗你,将来就下十八层地狱,遭焚骨剐肤之刑!”
七.
等到念念终于拿刀子插进门缝一点点把门插移开的时候,我躺在地上,成人的身体把衣服撑裂,吐出的血凝结成了褐色。
朦胧中,他似乎抱着我,重复我以前说过的话。
我不想醒,他不可能没看出我在装睡,也不揭穿我。就那样,抱着我,像以前我抱着他一样,温馨而柔和。
我动了动,火气已经下去,就是不理他。
他也不急,拿了药汤来,“还烫口,我放在这里,你要喝就当心点喝,知道吗?”
最后念念的赔偿是——父子两个外出云游四海。
我到底不是能够长时间按耐的了发火状态或者别扭状态的,再说念念也小,童言无忌嘛……
于是,这个童言无忌,就无忌到了江南。
都说江南姑娘漂亮,我也没看出什么好看的……还米我家念念好看……
他无可奈何叹气,自从那天之后父子关系简直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没了亲亲……没了抱抱……没了咬咬……人……生……无……趣……
最后,某日,儿子夜归,我习惯性的搂上去,习惯性的靠近,习惯性的……
啵~
至此,父子冷战,到此结束。
常有人说,那个什么三月啊什么花开啊的,没错,花很漂亮,春天很暖和,美人很养眼,但是花粉……很讨厌………………
而我,则在讨厌的花粉摧残下讨厌的打喷嚏……一路,引无数阿姨大婶关心……
“我们入榻哪家酒店?”
念念想了一会,“选人少点的,免得晚上出问题。”
我嗯了一声,趁他清点行李的时候看街旁老爷爷捏泥人。
老爷爷见我看的认真,送了我一个……
我一笑,接下,谢过。
他见我笑,又送一个……
我再笑,接下,谢过。
他眼睛都眯起来了,再送……
我三笑,接下,谢过。
老爷爷又拿出来,我刚想接,一串钱放在摊子上,“叶红尘,你少借那皮相坑蒙拐骗!”
……
呜呜……我儿子是天下第一不良恶少专门践踏老年人心意!!!
客栈不大,但是至少不破。客人也是不多不少,我们挑了间比较安静的房间,他看书,我看泥人。
“念念,一直想问你……”
“嗯?”
“你钱从哪里来的?”
“打野味时剩下的皮毛钱。”
“骗人。”
“……”
“坦白从宽。”
“是……每次下山那些姑娘们送的。”
“青楼的?还是良家小妹?要不富商老婆?”
“……都有。”
“不错哦。下次问男人也收点。”
“……爹,那要你晚上去收。”
“这孩子这叫什么话呢?我就是怕被金山银山活埋才让你去的。”
“……自恋狂。”
“……说什么呢?”
“没!”
我咳一声准备开展教育,没想到,我儿子对这个早有提防,学我以前,扑——压——亲——咬——蹭……
尽管晚上倒也任他胡闹,不过真的很痒……
“念念……明天作甚么呢……”
“不知道,让它去吧。”
“好……”
八.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美人的地方,就有色狼。尽管这是万年不变的道理,但我还是对此类职业的文字匮乏水平感到惊讶……
地点:酒楼,时间:正午。事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男。
那男孩就坐在我们旁边,长得很好看——意思就是水灵的像个女娃娃,早知道就不捡念念捡他了……
另外一龌鹾男人很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摸漂亮娃娃的脸蛋,我心里那个恨啊那个火大啊……
“又没摸你你火大什么?”
“原来我也想摸的……居然被抢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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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已经进行到经典台词——
“小美人……不去醉仙楼乖乖当你的花魁来这里作甚么?”
美人凌厉一瞪,色狼倒退三千里——眼神攻势和念念有的一比。
“呦~眼神还挺倔的嘛……随了大爷我……”
“保你有吃有喝……”我底下偷偷附议。
“保你有吃有喝……”
“要不然……哼哼……”继续附议。
“要不然……哼哼……”
“别怪大爷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敲筷子以增加气氛。
“别怪大爷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沉默。
沉默。
沉默。
我奇怪问那边的美人,“哎,你的护花使者怎么还没有出来?不出来就演不下去了!”
周围躲难的客人面部肌肉呈抽经状。
美人挑挑眉,那叫一个惊艳啊……周围一片吞口水声……
“没找到呢,要不你帮我找一个?”他身子往后一仰,脚叠上桌子,“最好年龄二十左右未婚男性魁梧有力玉树临风武功高强身世神秘父母开明的。”
年龄二十左右未婚男性魁梧有力玉树临风武功高强身世神秘父母开明的。
我眉开眼笑,“没问题没问题,这不就是吗。”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年龄二十左右未婚男性魁梧有力玉树临风武功高强身世神秘父母开明的儿子推出去。
美人呆住。看吧,我儿子魅力就是大,一下子就和美人一见钟情难舍难分一根绳上蚱蜢了,念念一出,谁与争风?!
目前状况:我在一旁煽风点火,念念认命的站在美人前面一副冤大头的样子。
色狼们咬咬牙……咬咬牙……咬咬牙……
念念打哈欠……打哈欠……打哈欠……
美人的耐心很差,“你们究竟打不打?你们不打我打!”
“啊?”色狼自然没听懂。
念念不知何时已经坐回我身旁,我看他,“你怎么不继续护花?”
“他不需要。”念念端起杯茶,神定心闲,“江南第一高手……”
“啊?!那么厉害?!”
“……的弟弟,江南第一美人,慕容月。”
“……那么他的武功……”
“你以为他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等着别人调戏?身旁至少带了三个死士。”
我失望的缩缩缩……还以为会打的很好看的说………………
灵光一闪,“要不这样吧念念,我晚上不带面纱出来,你去打!”
我儿子浑身无力状摊倒,好不容易恢复,狠狠瞪我,“你——敢?!”
九.
有一个美人是好事。
有一个美人又可以看也是好事。
有一个美人又可以看又可以同行自然是天大好事。
有两个美人……
我看看那边冷战的两人,叹气,叹气叹气。
不就是小月亮不当心在黄昏时走错房间看到我了吗,不就是那时候太阳公公被拖回家跪搓板了吗,不就是天黑吗,不就是我变变变时宝贝儿子不在身边吗……
不就是……我变完了,没带面纱吗……………………
没想到慕容家二公子死求着要把我娶回家,我开头说不,因为就算要过去我也不嫁过去,当然得把美人娶回来……而很不幸的,这句话,我,说出口了………………
念念说滚月亮说好,两个人死也达不到同一发音你说我为难不为难……?
不是有句话叫做:刀尖上见道理。说好听点是某些事情靠大脑无法解决从而引发到必须依靠肉体强度博得群众信任难听点就是两大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来拳往……
而问题在于:漂亮的月亮,虽然是男人,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江南第一美人。从小就有赦免暴力的特权,于是最终讨论的结果便是——
小月亮的哥哥,和念念打。
坐在慕容家豪华马车上,我偷偷问念念,“弟弟叫月月,哥哥是不是叫日日?”
周围高手面目肌肉集体抽筋。
“不。”他摇头,“不叫日日。”
“那叫什么?”
“叫阳阳。”
“哦。”
马车驶进一幢漂亮的大宅子里。我兴奋拉住念念大喊,“念念快看!好好看的屋子!”
周围人俱以鄙视乡巴佬的目光看我们父子。
念念努力按照我的逻辑思考,刚刚发现不对,还没来得及堵我嘴,后半句就蹦出来了……
“和我们家养猪的地方一模一样啊!”
………………
我没说错啊,那院子很大的,我们两个只要睡主院就够了,剩下的地方的确是养猪的。
众人头顶落下黑线。
一片无声状态。
“噗哧~!”
有个人笑出来了。我身旁的人们顿时矮下一截,齐刷刷跪下。是拜佛吗?就是那个肚子大大圆圆耳朵粗粗长长整体狂似肉团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东东……
“叶公子真是可爱呢,怪不得愚弟对你一见钟情。”
呜呜……真的是佛啊啊……我不要看不要看……那么XXOO@#%^*的东东会让我做噩梦的!!!
除了我儿子大约猜到我的想法而对江南第一高手心怀歉意之外,其他人都当我是受宠若惊以至于神经短路。出于必要的礼貌,我紧闭双眼,最大限度的慢慢转身……
“叶公子为何这样惊吒不安?莫非在下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肚子大吗?”
“啊?”
“你……耳朵大吗?”
“啊??”
“你……你……和肉团有亲戚关系吗?”
“我……在下……”
“你是男是女?”终于问出心中掩藏已久的问题了……
一连串单方面问答结束,那人的教养实在不好,连一个问题都不回答,现在的孩子啊…………
我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算了,总要看的……
米有……
米有……
哎?人呢?
一群人忽然长高了,冲过去,可怜我十岁身高险些被踩扁,“不好了!!少主晕倒了!!!”
十.
你看你看,经过这次事件,我终于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意志是多么需要锻炼的!
说他们像猪要生气,抬高他们像佛就要高兴的晕倒……唉……世道啊……
而且,就算什么也不说,他们也要晕……
“我怎么知道他神经那么脆弱?!不过听到他醒了去看他而已!我以为所谓高手都是很坚强的!”
“任何一个病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