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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冰冰的话,水湄的脸,瞬间更是红艳得,几乎能煮熟鸡蛋。幽怨地白了吕不韦一眼,咬了咬唇,说道:“都怪你,一见到人家,眼里就那么火辣辣地煞人。”
我有吗?貌似你的眼神也很不纯洁,满是春意呢。吕不韦心里想着,面上却讨好的一笑,“我和冰冰都聊了大半天了,你这一回来,她也总应该让让贤了吧。”
水湄垂下眼眸,褪下身上厚厚的兽毛裘衣,走到屏风处挂好。吕不韦举了举手,却又茫然地放下,心中只以为,水湄是怪自己回来快一天时间,却连个音讯都没有告诉她么?
水湄款款而行,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扭动着。那轻微而动人的韵律,就向恼人的微风,轻轻地拂动袅袅的树枝,吕不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过去。
水湄挂好裘衣,忽又咬着唇,回头望了吕不韦一眼。几缕柔顺的秀发,掠过她白皙光滑的颊,那星眸亦已是如丝。
吕不韦吁了口气,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水湄俏然站在芙蓉暖帐前,周身上下无处不媚,尽夺天地之美,人面桃花之艳。
吕不韦深深吸了口气,以他的见识和对水湄的熟悉,虽然会每见其容而心旌摇动,不克自持。
和女人相处得越久,你就越会发现,朝夕相处下来,让你难以忘怀的,将不再是她那绝色超凡的容貌,妖娆动人的身姿,而是那一颦一笑间的飘摇神情。心境态度第一,姿色容貌次之,这才是相处长久后的评价标准。
面前的水湄,绝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吕不韦轻轻走过去,水湄痴痴望了他半晌儿,才轻轻一叹,说道:“我……我见过静儿小姐了,她把你离开阏于后的事,都与我讲了。我听着心都要惊得跳出来,浑身发冷呢,我……我好担心你!”
“嗯!我知道!”吕不韦重重地点了点头。
水湄又道:“以后……以后能不能,不再做这种危险的事?”
“嗯!……呃……我也不想的,谁没事会喜欢,玩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啊。”吕不韦讪讪地道。
“怎么会?我看你蛮享受的吗,既能冒险,又能抱得美人归,很适合你的性格啊!”
“呵呵……”这句话的评价真的很贴切,吕不韦一直认为,自己能比别人多活一世,就应该活得多种多彩才是。
水湄慢慢抬起头来,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静儿姑娘很好,比我和冰冰都要有见识,更是聪明许多。而且能与你一起并肩战斗,想来实力也很不错,将来一定是你的得力助臂。而且听说她是墨子先生的女儿,你娶了她,就成了江湖上,声明显赫的墨子女婿,想来也是大有好处,你要好好对人家才是。”
吕不韦松了口气,连忙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当初我遇见她,是被她的箫音所引。”
“箫音吗?那就更说明你们有缘分了。”水湄说到这里,已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份相思之苦,忘形地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吕不韦的手,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焦急地问道:“二少爷,我知你现在地位不同以往,而且还会越走越高,身边的女人,也会越来越多,水湄也没有什么别的奢求,只求你不要离弃我就好,我……”
“你说到哪去了?我怎会是那种见异思迁之人,我——”吕不韦大窘,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眼前的水湄,虽说是小户百姓家长大,而且还是自己的奴婢身份,但与她在一起,吕不韦心里却是最舒坦。毕竟自己前世,也只是寻常的普通人,要不是机缘巧合下,穿越到这战国时代,并重生在吕不韦这一代人杰的身上。别说是水湄这么相貌出众的美女,就是相貌差上十倍的,也未必会正眼来看下自己。
水湄丢开吕不韦的手,瞪起眼睛,恨恨地道:“怕是言不由衷吧?”
吕不韦无奈,只好讨好的道:“绝对是真心的,咦,对了!水湄,你没发现,自己的脾气现在大了许多吗?看来肚子里,一定是个儿子,不然怎会有如此暴躁的性子。”
水湄俏脸一红,摆弄着腰带,把它一圈圈卷在纤长的手指上,低声道:“其实我倒希望是个女儿,那样就不用为她的将来犯愁了。”
吕不韦听到她的话,心里好生奇怪。什么叫是女儿的话,就不用犯愁了?难道是男孩,就要犯愁吗?
重男轻女的现象,是从父系氏族社会,就开始形成的;到了周代更是发展壮大,尤其是战国时代,男尊女卑的观念已是极强。女人完全就属于男人的附属品,也只有极少数的富贵人家,女子才会被重视,视之为珠为玉。
当然,水湄的家庭绝对不会这样,起码从她哥哥王翦的身上,就可以充分的看出,重男轻女的倾向来。
那水湄为什么会有此语呢?吕不韦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还是嫡庶的问题。虽然自己一再强调,水湄是自己的第一夫人。但水湄自己的心里,却一直是以奴婢的身份自视。就算是郭大家主收她为义女,也是无法改变她心里的自我定位。她自视为奴婢,那她与吕不韦生的孩子,就必然将属于庶出。长子庶出,的确是男人的悲哀,任谁都会对此耿耿于怀,蹉跎一生的。
吕不韦想通了这道理后,叹息一声,搂着水湄,低声抚慰道:“水湄,我希望你相信我吕不韦,我吕不韦对天发誓,我们的孩子,只要是男孩,就是长子,而且是真正的嫡出长子,我将来所有的一切,都将会由他来继承!”
水湄见吕不韦如此说,心里更是酸楚起来,吸着鼻子,眼泪已一串串地流了下来,“二少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想争什么的意思,我……我只是怕……怕孩子——”
她颤抖着声音,抬起头来,泪眼盈盈地道:“二少爷,我只要你心里有水湄,有我们的孩子就够了,你能做到吗?”
她紧张地望着吕不韦,那张英俊熟悉的面孔,腰带卷得手节惨白,指头肚却已是涨红了起来。
迷蒙的泪光之中,吕不韦的身影也有些模糊起来。那个模糊了的男人,忽然伸手去解腰带,满腔悲怆的水湄吓了一跳,她倒退两步,胆怯地睁大泪眼,心慌慌地问道:“你……你做什么?”
吕不韦望着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呆呆地停了下来,郁闷的一拍脑袋,“忘记带纸笔了,不然我现在就把刚刚说的话写下来,大婚那天就当众念出。”
水湄望着他那焦急无措的样子,低垂下头去,嘴角却忍不住,扯起一抹甜蜜的笑来,她忽然纵身扑入吕不韦怀中,羞涩地道:“我信了,我全信了,你不要再做怪了。”
吕不韦哑然,水湄靠在他的胸膛上,素手紧紧环在他的腰间,吕不韦坦然的伸手,扣住她那不堪一握的柳腰,一种暗夜花开的暧昧,迅速弥漫在两人心田间。
“嗯!”仿佛能趴在他的怀里,水湄就已满足之极,她乖巧地点头,轻轻地,柔柔地道:“水湄明白,水湄也信二少爷,喜欢被二少爷抱着,只因为……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绵绵的情意,幽幽地道:“但我也不怎地了,见到你就心绪不宁,心情烦乱得紧。”
说着,水湄贪恋地凝视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痴痴地道:“你离开邯郸不久,我就变得如此烦躁,多亏了冰冰懂得道理,处处都迁就我,让着我,不然……后来,越人兄弟来给我诊了脉,这才知道是有了孩子,所以——”
吕不韦在那缠绵的目光中,败退下来,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都是我不好,在你心情烦躁的时候,却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但你放心,一直到孩子出生前,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真的,请相信我!”
水湄眼波流转,闪着魅惑的光,她的手指,轻轻抚在吕不韦的唇上。
吕不韦瞧着她的俏脸,水湄的脸颊五官线条分明,桃腮如凝脂美玉一般,那双天生妩媚的眼睛,黛眉与扇形的睫毛,现出优美的曲线。美得令人屏息,吕不韦竟没注意到她眼睛里,忽然闪耀着诡异的神色。
“干姑姑不知羞,和男人抱抱!”水湄目光闪动,刚要张嘴说话,忽地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两人骇了一跳,慌忙分开身子,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正好奇地站在院门口,拍手而笑。
小家伙长得粉粉嫩嫩,梳着娃娃团髻,用红色璎珞穗子系着,还垂着两条小辫子,煞是可爱。身穿粉色锦面厚羊袄,脚上一双绒边鹿皮小靴。
水湄红着脸,走过去弯腰抱起小女孩,威胁道:“再胡说,再胡说干姑姑不给你买糖吃了!”她的衣衫虽然宽松,可是双臂一举间,腰肢的纤纤柔柔,和胸脯的优美弧线,就因衣服的提起和绷紧,乍然显现出来,瞧得吕不韦心中一荡,忙移开目光。
冬日雪后的骄阳,更显明亮柔和,映得水湄白里透红的肌肤,被阳光敷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咯咯地逗着孩子,忽又转过头来,雪白的瓜子脸上,荡着几丝红晕,眼波盈盈地道:“这是郭家主的孙女,郭纵的长女,叫郭婕妤,郭纵还开玩笑说,要是我生的是儿子,就把婕妤许配给咱家儿子做媳妇呢。”
啥?郭纵还真是好算计,知道我疼着水湄,她生的儿子我必然要立为嫡长。现在就打算攀上这娃娃亲,好拉拢住我吕家满门了啊!
小郭婕妤相貌,与冰冰三分神似,望着面前的吕不韦,好奇地眨了眨眼,“他就是姑父了吗?长的还真不错,比我爷爷和爹爹都好看。爷爷让我叫你们去前厅吃饭呢,咱们快去吧,不然好吃的,就都要被爹爹吃光了!”
……
当吕不韦在郭家吃过酒宴,钻进郭家提供的,罩着羊皮的华丽马车,向着邯郸城外,小说家的宗地而去的时候,已是未末时分。
吕不韦还没等到得明觉村附近,距离其还有二里多地的时候,就感觉到气氛肃杀,不由提高警惕起来。
又往前走了百来米,路旁雪地里猛的跃起几个人来,其中一人直接向天射出一支响箭。玎玲声中,里许之外都可以听得清楚。
随在吕不韦身边,负责保护吕不韦的郭家门客们,忙都拔出佩剑,驱马挡在吕不韦的车前。
吕不韦拉起车帘,望向站在雪地中的几人,见到他们都穿着赵军服装时,嘴角浮现出了笑意,对着郭家门客首领严植道:“收起剑来,他们是掩日军的士兵。”
那几名掩日军士兵,顺着声音看向车内。却见是都尉大人吕不韦,脸上都露出惊喜之色,那手里持着弓的伍长,忙把弓背了回去,上前几步,对着车内的吕不韦,恭敬地一抱拳,“卑职马四喜率麾下伍队,在此警戒,拜见都尉大人!”
吕不韦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了,你们继续警戒着吧,这大冷天的,你们辛苦了!”
那马四喜见自己按照惯例的警戒,都能得到都尉大人的赞扬。心里欢喜万分,激动地大声道:“我掩日军以天下第一军为目标,所做所行,都为此目标而努力!”
吕不韦愣了下,随后明白过来,这是李斯等人灌输理念,对士兵洗脑的结果,笑着拉上了车帘,让御手继续驱车前行。
却听车外又传出一声愉悦的响箭之声,吕不韦点了点头,看来这短距离信息传递的手段,已被这些掩日军士兵,所掌握和熟悉了。
等吕不韦到了过去的明觉村门前时,已是先后遇到了三批明岗和五拨暗哨。可见李斯和韩非这两个小家伙,对军中之事已是入门,而且更是运用自如。
吕不韦才一下马车,就见韩非、李斯与那司马尚,都已站在了村口。
“消息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