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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说得淡然,吕汪听得却很是动容,起码他原本为妹子悬着的心,是稳稳的落到了肚子里。虽然他对吕不韦说,妹妹将来是他吕不韦的大夫人,这话很是不信,但起码吕不韦说得很是真诚,可见对妹子的情谊。
“以后我叫你大舅子,你就叫我不韦好了!对了,大舅子,你和水湄姐以前姓什么?改回来吧,要不将来我想给水湄姐名分的时候,也不好听。”
“我们兄妹本姓王,我单名一个翦字,妹子单名一个霞字。妹子和我说过,她很喜欢二少爷给她取的水湄这个名字,我看不改算了。”吕汪说到妹子,嘴角边露出淡淡的笑容。
“哦,王翦,这名字……”吕不韦本还漫不经心的背转身去,念叨着大舅子的名字,但猛然间却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僵立不动,缓缓的转过身来,望着王翦愣了半天,才连咽几口吐沫,苦笑着道:“大舅子,您的那翦字,您可知道如何来写?”
“知道!我和妹子小的时候,父亲还没有那样好赌,家里的条件也说得过去,我们还上过几年私塾。我这翦字是上前下羽,是开弓之后,箭向前飞末羽而入之意。”王翦虽然对吕不韦,突然之间的神情变化很是好奇,但并不影响他对妹婿的好感。
第45章 野外引弓
吕不韦听了王翦的解释,不知是该感叹自己的好运,还是该去感慨造化的弄人。
王翦,自己面前的这便宜大舅子,十有八九就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王翦。
想到王翦与其子王贲,在秦国统一六国的道路上,除了未出兵韩国外,其余的五国都是这爷俩灭之,可见其勇武一时无二。
吕不韦心中的激动之情简直无法形容,深呼吸了几下,才用略微平和的语调道:“大舅子,我听水湄姐说,您很喜欢武功之类的东西,不知弓马之术如何?”
王翦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小时候,家里后山上有处萌山行馆,是墨家的一处学馆。我没事就去偷着学点,这武功只能算是稀松平常。到是后来到了您家里,负责管理马厩,这马术和箭术却还说得过去。”
吕不韦听了,不由心中大动,对着门外喊道:“小梁,去把我带回来的赵国战马牵过来,再拿副弓箭来!”
吕梁答应一声,还没等离开,王翦就把吕梁喊住,“梁子,别拿府上的弓箭,我用不惯的。还是去我房中,把我自己那副弓箭拿来吧。”
吕梁听了,眼睛一亮,“汪大哥,你要动真本事了?那小梁我今天可是要大开眼界了。他们还说你那家伙,就是个摆设,根本就不可能拉得动呢。”
吕不韦对吕梁的话很是疑惑,问道:“我大舅子的弓,很难用吗?能有几石,难道是三石强弓!”
吕梁挠着头道:“二少爷,您这不是难为我吗,我怎么知道汪大哥的弓有几石。反正平时我们三四个人一起拉那弓弦,那弓弦也只是微微张开半寸而已。”
我靠,三四个人都只能拉开不足寸!这要是怎样的强弓啊?要怎样的强人,才能使用得了呢!
“小梁,以后不要如此称呼我大舅子,他以后不叫吕汪了,恢复本名叫——王翦!”
……
吕不韦望着面前,大概可以称呼为弓的东西,吸了口凉气,心里暗道:我的乖乖,这还叫弓吗?床弩也未必有它这般气势惊人!和它比起来,自己以前见到的所谓强弓,简直就是儿童玩具嘛!
这王翦嘴里所谓的弓,弓高近两米,全身漆黑如墨,弓柄是根手臂般粗细,略微弯曲似木非木,似铁非铁的奇怪东西。弓弦更是两指来宽,油光铮亮的漆黑物件儿,好象是一种并不多见的动物筋之类做成。弓弦只是简单的绑在弓柄两端的外凹处,并未再有任何的修饰。
吕不韦握上那比自己手臂细不了多少的弓柄,拉起有自己两指粗的弓弦,一较力,弓却只是微微张开了不足半尺。
吕不韦愣了一愣,内力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双臂之上,内力汇聚流淌,再次一用力,一人来高的硕大巨弓,终于拉开了大半。
吕不韦把硕大巨弓放下,对身边的王翦摇头道:“大舅子,你这弓,我拉起来实在勉强得很,我看起码不在二十石以下吧。”
吕不韦虽然并未把弓全部拉开,但之后那面色如常的样子,看在王翦的眼里,他自然明白吕不韦的确有能力把弓完全拉开。
“呵呵,我估摸着应该有二十四石左右,我用府里的十二副二石弓试着拉过,和它这家伙的强度基本差不多。”
不愧是战国四大名将,连弓都用如此霸道的家伙,厉害!
吕不韦望着吕梁和另外两个青年奴隶,捧着的近两米长,四指来宽的长箭,笑着对王翦道:“大舅子,看来想让你在府里一展箭术,是不太可能了!虽然咱们家马上就要搬离了,但也总不能搞得破烂不堪吧。”
吕梁对于见识王翦真正的箭术,可能比吕不韦还要热切,忙道:“二少爷,我看不如去城外的兢离湖吧,那附近有一山谷地势平坦,应该是引弓射箭的好去处。”
吕不韦望着吕梁那讨好的神情,笑道:“我看你小子,也很想跟着一起去吧?”
吕梁马上不住地点头,“小梁我的心思,二少爷您是一猜一个准!小的我真想见识见识翦哥的箭术!”
“好了,那大家就一起去吧。”吕不韦说完,牵过一匹马骑了上去,对吕梁调笑道:“可惜只得两匹赵国的战马,你一会骑咱家的马可要跟紧了,别丢在后面被狼叼去!”
……
在崇山峻岭的原始森林中,云雾缥缈,荒无人烟。
然而就在群山密林中的羊肠小道上,两前一后行进着三匹马,他们就是吕不韦等人。
在密林中已经行了大半个时辰,茂密的原始森林中灌木丛生,给他们的行进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入山前王翦的话,还深深记在吕不韦的脑海中,“要从濮阳到兢离湖,先要过了这兢离林。这兢离林是方面百里最茂密的林子,别说商人客旅,就是当地的猎人,大都也不会来此,不止是因为这里野兽横行,而且还传说有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转过一座山,眼前豁然开朗,山脚下一条小溪欢快的流淌着,吕梁指着山脚下说道:“二少爷,过了这里再转个弯,就是兢离湖了!”说完话,紧赶了几下马,越过了吕不韦与王翦二人。
望着吕梁离去的身影,吕不韦对身边的王翦问道:“大舅子,你说的那未可知的危险是什么?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呢!”
王翦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传说这兢离山中,有着凶灵厉鬼出没。而且只要是碰上它的人,没有一个不丢掉性命。更可怕的是,死者的死状各个惨不忍睹!”
吕不韦来到这战国时代,还是头一次听说这鬼怪之事。虽然他也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从这战国时代雄厚异常的天地灵气来看,有些不符合事实存在的东西,也是不足为怪的。
当下,吕不韦边考虑着王翦嘴里说的那凶灵厉鬼,到底会是什么存在,边策马前行着……
果然,才一转过这一片开阔的山谷,小溪的尽头处就出现了一处方圆十几里的湖泊。
第46章 神乎其技
望着四周开阔的谷地,吕不韦忍不住开口道:“真是人间胜境,要是在此处放养上马匹的话,保证不用三年,就可以培育出优良的战马!”
背着硕大巨弓的王翦,点了点头说道:“不韦说的不错!这里水草肥美,还真是畜牧的好去处。而且我看周围的环境,也很利于屯兵驻扎,只要有着万余人马四下把守要道,就是有十万大军来袭,只怕也是轻易不可攻破!”说完这话,两人又都沉默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去到前面湖边饮马的吕梁,走了回来,开口笑道:“二少爷,这兢离湖还真是要得!我刚刚去饮马,你猜怎么着?这湖里游过一大群鱼来,各个都有我手臂这般长短!”
听完他这话,吕不韦也兴奋了起来,“真的?那你怎么不抓几尾上来,咱们行了这大半天的路,烤上几条鱼来吃,岂不美哉!”
吕梁却皱了皱鼻子,“二少爷,这湖里鱼多得很,小梁我什么时候想捉,自然都能捉得到。却是王翦哥的箭术轻易见识不到,还是等见识过咱仰慕久已的箭术,再去捉鱼吧!”
王翦跳下马来,从背上卸下硕大巨弓,感叹一声说道:“看来我不来上几箭,想要吃顿烤鱼,都有人不甘心啊!也好,那我就来上几下子,反正再多搞点野味,也是件不错的事!”
王翦说完,从马匹身上抽下一根长枪般的箭来,双脚一前一后站稳。左手抓住硕大巨弓弓柄,右手拇指食指捏上弓弦,其余三指拖着枪箭,把枪箭的前半截,搭在左手大拇指上,双臂一较力,硕大巨弓猛然全部拉开。
吕不韦望着王翦拿着,和他身高不相上下的巨弓,弓柄垂直于地面,一端更是抵在地面上。
王翦左臂绷直,右拳贴在右胸口处,枪型长箭的箭尖,随着他的目光,四下不停的寻找着目标。
突然,王翦淡淡的道:“好了,就是它了!”
说完,吕不韦只感觉王翦手一松的刹那,弓弦震动而回之时,本是黑亮的弓弦竟然幻化出一片红芒。
而射出来的枪箭,更是如同流星般,瞬间就从湖这一侧的岸边,飞到了对面的岸边。
枪箭破空带起的呼啸声,还没等消失;弓弦上传出的震动声,也没等止歇,就听对岸响起了半声悲壮的虎啸!
吕不韦运足目力望去,只见对岸一个手指般长的黄点倒了下去。
王翦得意的道:“成了,梁子你牵两匹马,绕到湖对岸,把那死虎用马驮过来吧。”
吕梁一听王翦射杀的是老虎,瞪大了眼睛道:“王翦哥,那老虎要是没有死透,给小梁我来个垂死一击,我岂不是死的冤枉!”
王翦哈哈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怕死!我都说了是死虎,你只管过去给它收尸就好了,怕的什么!”
吕不韦白了吕梁一眼,“你不愿去,那只好我去了!”
吕梁一听,嗖的一声蹿到马边,拉上那两匹来自赵国的战马,就向湖对岸绕去,并嚷嚷道:“二少爷您可别介!这要是让我爷爷和爹听去,保证直接扒了我的皮,拖出来喂狗!”
见吕梁行远,吕不韦笑望着王翦道:“大舅子,我刚刚见你射箭之时,弓弦上竟然显现红芒,不知是我看眼花了,还是……”
王翦诧异的望着吕不韦,“你也见是红芒,我一直还以为那是我的错觉,原来是真的啊!真是奇了怪了,这弓弦明明是黑的,为什么一射箭的时候,产生的虚影会是红色的呢?”
吕不韦想了想,道“大舅子,你和我说说这弓的来历吧,希望这样可以找出其中的蹊跷。”
王翦点了点头:“要说起这弓啊,还真有个故事……”
感情儿,王翦这弓得来也是个传奇般的故事。当年他在墨家别馆里偷艺,一次天空突然降落暴雨,一道闪电正劈在别馆后院,遗弃多年的柴房旁的枯萎大树之上。
正巧王翦当时就在那遗弃的柴房里躲雨,见到那人腰般粗细的闪电击在树上,并把三人合抱的大枯树,一分为二,王翦不由感叹自然之力的可怕。
当雨停下来,王翦就凑了过去。打算到近前见识下,这恐怖雷电对枯树造成的危害。却没料到,他竟在被劈开的枯树心处,见到了这漆黑的巨弓。
当时王翦只有十二、三岁,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弓弦却是稳丝未动一下,这下王翦可是来了脾气,誓要拉开这弓不可。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