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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储娥显然没有想到,吕不韦这装傻充愣的手段,运用得如此纯熟。吕不韦如此一说,她下面的手段,却是全然施展不出,只得淡然说道:“这两日忙于天子和鲁国萍希公子的婚事,天子与我没有过多的精力,顾及其它之事,再说……这等事情,又怎好由天子亲自说出呢!”
吕不韦恍然般地点了点头,叹息着道:“的确如此!但可惜,不韦只是赵国边城一将,人微言轻,无法为天子与王后分忧。若是有着诸侯身份的话,不韦定当号召天下诸侯,为天子分忧解难,尽到自己本分。”
听到吕不韦如此说,王后储娥眼前一亮,接着却好象明白过来什么,一双明亮动人,却又睿智非常的眼睛,盯着吕不韦看了半晌。
吕不韦坦然与之对视,面上更是挂足了笑意。
王后储娥许久才移开目光,面颊之上,却泛起了一丝潮红,神情之间,已是略带小女儿家,害臊羞涩之态地道:“此事我会尽力达成吕将军所愿,但请将军完成心愿之后,莫要忘记了天子的恩赐,更莫要忘了本宫……”
王后储娥说到后来,虽是言未尽其意,但吕不韦却多少有些明白过来,心中不由一动,再望向她时,眼中已是包含着许多男女情欲的成分。
王后储娥见到吕不韦变得热烈如火的目光,仿佛不堪其烘烤般,娇羞地站起身来,幽幽地道:“想来天子睡得已是差不多了,本宫带你去晋见天子吧!”
吕不韦跟在王后储娥身后,在数名舍人宫女的陪伴下,向着天子姬延所在宫殿行去。
也不知这姬延是真的一直歇息,还是故意装作小寐,以让王后储娥试探吕不韦的心意。但吕不韦想,后者的可能性却要高出很多,姬延多半是想靠着王后之口,象自己述说他的窘境,而再由吕不韦劝说赵惠文王出面,召集诸侯,为姬延这落魄天子的生计,而捐献财物。
见王后储娥亲来,殿前的舍人忙迎了上来,说道:“王后,天子小寐未起,您看,是不是——”
王后储娥冷着声音道:“让开,本宫找天子,是有重要之事待办!”
见舍人纷纷让看,王后储娥才笑着,对吕不韦说道:“吕将军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唤醒天子!”
吕不韦恭恭敬敬的请王后储娥先行,心里却是冷笑不已。
这大周的天子与王后,实在是对彻彻底底的贼公贼婆,装得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一般,但你们却想不到,殿内调笑喧闹之声,我却早已听得一清二楚吧!
当吕不韦见到衰老得一塌糊涂,行将就木的周赧王姬延时,实在很难把面前的老不死,与天下共主联系到一起。这六十出头的周赧王姬延,看起来起码已是上了八十的年纪。
吕不韦实在不愿去望,他那张满是老年斑的脸,深深一揖道:“赵国将军吕不韦,参见天子万岁万万岁!”
“免了!”周赧王姬延打着哈欠,来到他那张龙案之前坐下。
周赧王姬延那副居傲的样子,的确很有帝王风范,但可惜他却只剩下这空架子而已。
“哦,吕卿家,请坐请坐!”周赧王姬延坐到龙案前,鼓捣着案上的笔墨半晌,才像是想起了吕不韦的存在般,傲然地说道。
吕不韦依言坐在王后储娥的对面软塌之上,神情宛如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王后储娥倒了盏茶,向他面前的小几上推了过去,柔声说道:“吕将军请饮茶。”
吕不韦略微一笑,淡然说道:“多谢王后,吕某此次前来——”
周赧王姬延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你来王庭,想来是有事求本天子吧!本天子是承上天之意,成为天下之主,西至昆山,东到大海……”
周赧王姬延开始漫无边际的吹嘘起来,吕不韦无奈的听着,心里却升起欲呕之感。
王后储娥见到吕不韦面上的不耐烦,笑着说道:“天子莫要再说了,吕将军远道跋涉而来,快到午时才进的洛邑,您就挑主要的说,好让他可以早点回去歇息啊。”
王后储娥星眸充满盈盈笑意,望着吕不韦的眼神,全然带着挑逗之色。
周赧王姬延这才不情愿的住了口,瞥了吕不韦一眼,傲慢地道:“那你就说说吧,到底来见本天子有何事啊?”
第254章 禁宫不禁欲
吕不韦对于周赧王姬延那臭不要脸的样子,已是达到了忍耐的极限,沉默半晌,却并不言语。
“吕将军,天子已是让你说了,你又何必犹豫,有好尽管直言就是。”王后储娥对吕不韦微微点了点头,遮口轻笑着道。
吕不韦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其实我本次来洛邑——”
周赧王姬延眼里满是得意之色,很是期待着吕不韦的下文,这样他就可以漫天要价了。对于吕不韦这个人,姬延还是听说过一些的,吕氏酒坊的少东家,郭氏铸造的女婿,拥有着造纸印刷术的小说家的第一长老。这三个身份,无一不是金钱的代名词。而且还有传闻,不久的秋后,吕不韦的原阳城,还要与匈奴进行贸易。战马对于中原来说,是奇缺无比之物,尤其是优良的匈奴战马,更是有市无价。
现在吕不韦在周赧王姬延眼里,完全就等于是一堆金钱垒砌而成,不,不是金钱,应该是玉石珠宝!
吕不韦望着周赧王姬延那贪婪地神情,心下冷笑不已,淡然说道:“只是去齐地办事之后,陪着子思之儒的孔宗主,一起来到洛邑转转而已。毕竟作为大周的子民,却没来过王都,实在是件遗憾之事!”
周赧王姬延听到这里,本是挂着笑容的脸上,瞬间僵硬了下来,神情很是搞笑。
吕不韦却不去理会,笑着对其点了点头,慢幽幽地说道:“来到洛邑才知道,其实王廷也不过是如此。比起来邯郸和大梁的繁华来,实在是图有王廷的虚名。”
周赧王姬延越听越是生气,吕不韦所说的话语,无疑等于给了他这位天子,两记狠狠的耳光。
周赧王现在已经勃然大怒,喉咙如同拉风箱般,呼呼地喘了起来。那样子好象随时都会,一口气顺不过来,而随时去见他那些列祖列宗。
一旁的王后储娥,自然知道吕不韦为何会如此说话,心内不由暗骂姬延愚蠢,端架子端得过了头。忙叹了口气,打起圆场,说道:“吕将军这话也没错,毕竟王庭建立了数百年,自然比不得邯郸与大梁这等新城。也罢!过几日便是天子大婚之日,趁着这个大喜的日子,吕将军若是有什么要求,或者是需要天子为你做些事情的话,尽管全部说出来便是。”
她又向周赧王姬延说道:“天子,臣妾说得可对?”
周赧王姬延已经是气得不行,他那姬氏天子的架子一时落不下来,但却也不能把财神爷外推,只得万般无奈地冷哼一声,算是答了王后的话。
吕不韦见这狗屁天子还在装蒜,不由微笑着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踱了几步,而后面对王后储娥说道:“我想来想去,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麻烦得到天子的,所以——告辞了!”
周赧王姬延心中暗骂不已,“吕不韦,你这混蛋,难道是来逗本天子玩吗!”
王后储娥却依然浅语轻笑,饶有兴趣地道:“吕将军这就忙着走吗?不再坐一会了?”
“不了!这宫殿还没我那新城府邸建造的好,实在没有什么看头,我还是回我那原阳算了。”
周赧王姬延和王后储娥的神情,同时一变,这吕不韦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竟然完全不按照他们的计划而为。
吕不韦充满睿智的双目,流露出自信的目光,这让王后储娥顿时忘记了,周赧王姬延的存在,和自己本应处在的立场。
吕不韦本已是行到了殿门处,却有行了回来。
周赧王姬延与王后储娥,不由都是面泛喜色,以为吕不韦回心转意,打算提起正事。
却不料吕不韦笑着对两人说道:“不好意思,韩王送我的礼物,我却是忘记拿了。”
说着,吕不韦拿起软榻旁的木匣,却一不小心,把木匣掉到了地上。
“砰”木匣的盖子掉开,露出里面一块块黄澄澄的金子。
“这,这是……”周赧王姬延眼里,泛起了同样的金光,结结巴巴地已是说不全了话。
吕不韦把金子一块块捡了起来,放回匣子里,这才站起来,笑道:“韩王实在太过客气,只是去年帮着他韩国,在阏于挫败了秦军,这次见我路过韩地,特意让人送来了这些俗物。”
周赧王姬延喉咙动了几动,咽了两口吐沫,艰难的道:“吕将军,您,您拿着如此沉的东西,不,不嫌累吗?”
吕不韦笑了笑,故作无奈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听说这洛邑风气不好,贼特别的多,我当然要多加小心了。对了!我们来时在巯山附近,还遇到了伙开黑店的呢,若不是我们心下仔细,差点叫要着了他们的道。但说来也怪,那假扮酒客之人,下面竟然没有卵子;倒是那老板娘相貌甚好,看得人心里都直痒痒。”
周赧王姬延听了心下一惊,忙问道:“那后来呢?那伙贼人如何了?”
吕不韦笑了笑,拍了拍胸膛,得意地道:“有本将军在场,他们那三两毛贼,岂还能有活命的可能。”
周赧王姬延听了,心下大定,连连点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吕不韦也点了点头,欣慰地道:“是啊,还算运气。若是被这些狗贼得了手,我这些金子可就要白瞎了啊!”
周赧王姬延见到吕不韦又已转身,急得站了起来,急道:“吕将军,那个,那个本天子过几日要大婚,你看……”
吕不韦自然知道周赧王姬延的意思,这狗屁天子是在明着讨要礼钱,但吕不韦却装糊涂地道:“天子大婚可是大事!想来诸侯王们都会来道贺吧?等到时候,吕某却也要讨几杯水酒,沾沾天子的喜气。”
听到吕不韦这明显的奚落之语,周赧王姬延勃然大怒,狠狠地一拍桌子,喝道:“吕不韦,你大胆,你目无天子,我,我要——”
吕不韦冷笑着盯住周赧王姬延,沉声说道:“要怎么样?要把我拿下斩杀不成。别怪我没提醒你,惹了我的后果,希望天子先考虑清楚!”
吕不韦说完,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望着出殿而去的吕不韦,周赧王姬延已是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却不敢命令侍卫真的擒拿吕不韦。若是那样做了的话,只怕他这所谓的天子,也将做到头了。
王后储娥也呆望着殿门,良久才转过头来,对着周赧王姬延摇头叹道:“天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好好的财神爷,就被你这样气走了!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现在已是穷成这样,你何必还要摆你天子的臭架子呢!”
“我,我只是想给他的下马威嘛!谁知道这吕不韦——”周赧王姬延很是懊恼地道。
王后储娥摇头叹道:“算了,吕不韦之事我来处理,他若是再入宫来,你可要想清楚,要用什么态度,来应对这位财神爷!”
周赧王姬延悲愤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
吕不韦回到客舍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
这洛邑的诸侯客舍,其实十分的宽敞,建筑上更是大气磅礴。毕竟这是东周迁都之后,诸侯年年来参拜天子时所建,体现的东周那瞬间的繁荣。
众人仍旧没有歇息,都在等待着吕不韦的归来。
鲁萍希听到动静,慌忙从房中跑了出来,美目隐然含有泪光,向吕不韦露出一丝浅笑,明眸侧顾,皓齿嫣然,隐蕴的那缕情思,无所遁形的流露在眉宇之间,更显得丰神娇媚,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