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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此刻浑身酸痛,显然也没有多余的气力自己走回去,于是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张将军了。”
“先生,是否先让末将替您上伤药再行离开?”
“不必了,你去安排马车吧。”
“是,末将这就去。”
待郭嘉下了马车,疲累的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走进自己家的时候就看见荀彧在里面一脸愕然的看着自己。
郭嘉抬手抹了一把脸,苦笑道:“文若今日怎会有空来寻嘉?”
错愕过后的荀彧赶紧走上前扶住了郭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难道你跟人去打架了?伤的如何了?”一连三个问题丢了出来,却也不等郭嘉回话就扶着人往里屋走,还顺便对一旁呆站着的小厮喝道:“没眼色的东西,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去打盆水,拿伤药来?”
小厮被荀彧一喝,立刻走了出去,替郭嘉打水、拿伤药。
郭嘉被荀彧一路半扶半推的带进了内室后,刚要对着荀彧调笑几句就见荀彧绷着脸伸出手要扒自己的衣服。
郭嘉赶忙摁住了荀彧的手:“文若,虽然你我有多日未见了,但也不用那么热情吧,嘉可承受不起啊。”
荀彧冷笑道:“你既然还有气力说笑想来是没什么问题了。”说着手就往郭嘉身上打了上去。
郭嘉没躲,倒不是不想躲,是实在没什么力气躲,于是吃了荀彧一掌的郭嘉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荀彧见状再度一惊赶忙将郭嘉扶到床上,就去解郭嘉身上的衣服。郭嘉实在没什么力气去阻止荀彧,何况身上的确难受的厉害,所以也就任荀彧替自己解了身上的衣服。
荀彧脱下郭嘉的上衣后,惊见郭嘉上身几无完肤之处,到处都是青紫和血痕。荀彧赶忙拿了布巾沾上了水替郭嘉擦拭清洗起来。
“你到底干嘛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难道真和人去打架了?以你之剑术,究竟何人能将你伤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和我打架的是谁。”
荀彧顿了下,抬起头看着郭嘉切齿道:“郭奉孝,你是觉得不够痛是么?若是想痛点,我完全可以成全你。”
郭嘉一脸无辜兼无奈的道:“文若,我是真不知道他们是谁,一千人轮着和我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谁是谁……”
荀彧微微张着嘴,随后高声道:“一千人?!你和一千人打架?!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郭嘉撇了撇嘴:“不就是为了给主公练兵么?可怜嘉一介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实在服不了众。逼不得已之下只能赤膊上阵,差点就拼得壮烈成仁了……文若啊,我强烈要求加薪俸啊……”
荀彧听罢冷嘲道:“好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书生!素有鬼才之名的郭嘉居然连区区黄巾军都想不出办法压制只能使用蛮力,居然还有脸要求加薪俸,我看你不如找主公让他将你从文臣换到武将那去好了。”
“那不行,文臣里有文若在,我怎舍得去武将那。不过,文若啊,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赢么?”
“哼,你若不赢还会有心情在这里和我说笑么?”
郭嘉扶额:“说的也是啊,我若输就是每人十两黄金啊,幸好赢了,不然就没脸见你了。”
荀彧一听十两黄金,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压上了郭嘉的伤口,郭嘉也没有吭声。
“十两黄金?!郭奉孝!以后要下注请你能靠谱点么!主公有多少家当你难道不知道么?”
“哎……别激动,别激动,嘉不是赢了么?”
“……若你输了呢?”
“若输啊……那就亡命天涯——躲债。”
“郭奉孝!”
郭嘉见荀彧眼中的怒色,轻笑道:“嘉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文若又何必为不可能的事而动怒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奉孝,便是为了你泉下的父母,为了……为了志才,你也该爱惜你自己的身体。”
郭嘉闭上了眼,轻声道:“是嘉的不是,令文若担忧了。”
荀彧见郭嘉如此也不再说下去,岔开了话题:“你刚刚说一千人,三万人马难道只有一千人可用?”
“只张晟一军而已。”
“嗯?只有张晟?不是还有张曼成么?”
“嗯,本来是还有张曼成的,不过嘉日前观测天象见其星黯淡,恐怕他已命不久矣。对于不长命的人,嘉向来不会苛求。”
荀彧脸皮动都没动一下,手上动作更是没有停顿,只是淡声问道:“那他手下的黄巾军要如何处置?”
“哈,身为大汉的子民,偶尔为大汉尽点心力也是可以有的。黄巾贼交由夏侯将军就是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练练兵,松松筋骨也是好的。”
“那只练一千兵马?”
“五千,五千精锐,暂时也够了。再多,嘉也无能为力。”
荀彧点点头,不再问话,专心的替郭嘉上完药后:“要不要找医师看一下?”
郭嘉疲累的靠在床头:“不必了,都是皮外伤而已,嘉累了,文若自便就是。”话一说完,郭嘉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荀彧叹了一口气,让郭嘉躺平,又替他盖了被子,见他呼吸平顺的确是睡着了才放心的离开。
郭嘉在睡了两天一夜之后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身上的皮肉伤也好的五六成。醒来后的郭嘉立刻向暗一下达了命令,令他派出训成之人前去暗杀张曼成。
命令下达没多久,张曼成居然来到了郭嘉住所。
张曼成一见到郭嘉就请罪道:“先生,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有违先生之令,特来请罪,还望先生海涵。”
郭嘉让张曼成起身后道:“将军言重了,嘉海不海涵都是一样的。”
“先生何意?”
“命不久矣之人,又何须我来海涵?”
话音刚落暗处立刻就有箭矢射出,张曼成瞬间惊慌的提剑挡下了一箭,却不料后面竟然还有数箭紧随而至,张曼成闪躲不及被射中数处。
“郭嘉你……”张曼成惊喝一声,也不去找暗中放箭之人,直冲郭嘉而去。不想郭嘉身法极快,张曼成每每抓之不及,还要分神挡开射来的箭矢。
张曼成见状,也不再恋战,欲抽身而退,谁知隐在暗处的几人同时现身攻向了张曼成,而郭嘉则坐回了坐位,不再观战。
片刻之后,三名黑衣人提着张曼成的人头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回禀先生,任务完成,张曼成的人头在此。”
“懂得把握时机出手,又配合默契,这样很好。着人将人头送去给夏侯渊将军,顺便将张曼成这支黄巾军的位置也告诉他,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属下告退。”
☆、12洛阳之变
郭嘉自接手张晟手上五千兵卒之后,命人裁制了颇具现代风格军装,随后就开始用现代手法加以练兵。郭嘉将五千人分成了三等,分别让他们带上了不同重量的负重物。
站军姿、踏步、跑圈、伏地挺身、引体向上等等体能训练,随后是各种近身格斗技巧,以及短刃,长剑的训练,这些都是首批一千人必须训练的项目。张晟则一直待在郭嘉的身边,看着郭嘉训练,然后同样依法炮制给余下的士兵做训练,不过效果没有郭嘉的那么好。而长戟之类的武器使用则有张晟负责全权教导。
将近一年的训练里,在郭嘉不断的鞭策下,还有时不时出去找匪类、黄巾余孽打打秋风做实战训练下,一支所向披靡的精锐之师几近完成。
这日晚上郭嘉刚带着士卒打完秋风回到陈留,人刚坐下连水还没喝就看见荀彧匆匆走了进来。
郭嘉见荀彧行色匆匆,眼中还有焦躁之色,微微挑了下眉:“文若,何故如此烦躁?这么晚了还来寻我,莫不是京中有变?”
“没错。”
郭嘉表示自己绝对是随便说说的……郭嘉暗自在心中盘算:黄巾之乱在自己的搅合下提前了,难道连灵帝也要提早驾崩不成……?
郭嘉按下心中的疑惑,看着荀彧淡漠的问道:“皇帝有变?”
荀彧似早已习惯郭嘉事事先机在握,语出必准的样子,所以毫不诧异的点了点头:“皇帝身体每况愈下,随时都有可能不久于人世。”
“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一月半之前,你刚好带兵出去了。”
郭嘉放下杯子走到了屋外,抬头看向夜空。
荀彧同样走了出来看向帝星,只见帝星黯淡无光,似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郭嘉看着帝星,皱眉暗自以‘太平纲要’中记载的星象之术默默计算。
良久之后,郭嘉眼底银芒一闪,松开了皱着的眉眼,看向荀彧。
荀彧急急问道:“如何了?”
“什么如何?”
“帝星啊!”
“帝星啊,就和文若你自己看见的一样啊,暗淡无光。”
“你……你要是不说,我就克扣你的军费!”
“呃,文若啊,你是仁人君子,怎能做此威胁之语?这不合适……”
“哼,所有开支就数你的军费最高,还要有肉吃!我手里没钱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郭嘉抽了抽嘴角:文若,你要不要那么崩啊……
“一月之内,帝星必然有变。”
“一月……一月内洛阳就会发生巨变?不行,我要赶快派人去通知主公,及早做好应变准备。”荀彧说着,就跟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郭嘉看着荀彧消失的身影喃喃道:“要不要那么神棍啊……万一错了怎么办啊……居然就这样直接信了……太不科学了!”话说完也不再观星,滚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很快,人在洛阳的曹操就收到了荀彧的传信,看完信件的曹操烧了信之后沉思半晌后决定不作动作,只静观后续。
不过多日,曹操正与何进等人议事,忽闻宫中内侍前来传召说皇帝宣召大将军,何进刚欲进宫,又见自己宫中内应回禀说陛下已薨,又说十常侍密谋要杀大将军。
何进大怒言之要杀灭宦官,曹操则垂眸而坐,只做不见。
袁绍劝阻道:“大将军,此时不宜和那帮阉宦纠缠,最大事者,为继位之人,还望大将军三思。”
曹操附议道:“本初所言极是,当今之计,应正君位,然后讨贼。”
何进一听息了怒火:“孟德所言正合我意,谁敢与我正君讨贼?”
袁绍立刻直起身对着何进开始禀明心迹与自身抱负,表示要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曹操见之冷嘲之色转瞬即逝。
于是以何进为首的朝廷重臣带着兵甲入宫,随后快速扶持何皇后之子刘辩为帝,史称少帝。
本欲诛杀的十常侍则被何进之妹何皇后,现在的何太后一力保了下来。何进无法自己诛杀十常侍,遂招了董卓入京。而此时不安现状的十常侍再次密谋后,成功的诛杀了大将军何进,并且带走了汉少帝以及陈留王刘协。
宫内因十常侍杀了大将军带走了少帝而大乱之时,董卓带着自己的兵马已初现在了洛阳城外。
带着少帝和陈留王的董卓进到洛阳之后,开始独掌大权,朝中百官因董卓的兵马以及董卓为人残暴而全体噤声,凡有号令,莫敢不从。
洛阳发生的变动,被一一传入陈留,郭嘉仰观星象见数颗将星正开始隐隐发亮。
陪在郭嘉身边的荀彧问道:“奉孝,前几日你去了哪里?”
“去了一趟洛阳城外。”
荀彧见郭嘉无意多说便换了个话题:“如今董卓欲行废立之事,袁绍已趁此退出了洛阳,可主公他……你可知主公有何打算?”
“不外乎两种,一种就是主公打算投靠董卓,还有一种么……”
郭嘉未说,然荀彧已领会其意:“若失败那主公岂不是……”
“失败与否嘉不敢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