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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遥在家中只着白色的宽袍,寸着他的美色及楚楚动人,竟是比女人还像女人。
晋王脸上渐显不快,竟然就一巴掌打在秦遥脸上。
秦遥被他一掌打倒在地,睁着无神的眼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滚,丢人现眼的东西。”晋王朝他吼着,毫不怜惜地一脚踢向他的后背。
秦遥几乎是爬着,挣扎地离开了那间屋子。
他站也站不起来,斜着身子靠在房门外喘息。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雨水哗啦啦地撒下!
“主子……”飞奔而来的碧琳痛哭着将他扶起,这才发现:雪白的衣裳早已被血水染湿。
“啊?……”碧琳愣了愣,难以克制地大叫起来:“救命……快来人……救命啊……!”
43
那一群人走后,晋王才悄悄赶到“栖情轩”,“怎么样?”语音里的急切,怎么也不象刚才伤了秦遥的人。
“大夫进去了好一会儿,特地去请的‘千凤楼’的大夫,出来过一次,说是不怎么好。”总管为难地摇头,一想到那苍白如雪的脸,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好?”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冒险这样做,是为了两人的将来,要是秦遥挺不过去,挺不过去?
“啪!”的一声,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会那么 用力,明知道他的身体……”他自言自语,神情狂乱,连侍侯了他一辈子的总管都不禁害怕起来。
“王爷……”他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他应该说“王爷,您是万金之躯,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人伤了自己。”可是眼前的是秦遥…………他一路看着两人风风雨雨走得好不艰难,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碧琳和碧泉不停地进进出出,走过晋王身边时,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两人的眼睛都是又红又肿,端着盆子的手微微地颤抖。
许是心里的害怕吧,因为就在刚才,秦遥一度没了呼吸;手里端着的盆中,殷殷的都是秦遥的血水。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声音抖着,晋王觉得自己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这么多的血?如何还有命在?
正在他惶惶不安之时,那“‘千凤楼’请来的大夫”终于露了脸……原来竟是秦倦!
“他……”晋王也顾不得秦倦眼中足以冻死人的寒意,奋力上前抓住秦倦的衣袖,眼睛瞪得大大的,然那句“怎么样”却如何也问不出口,因为在秦倦眼中,除了寒意,还有明显的水气,同样美丽绝伦的脸上,竟然带着些微泪痕:怎么会?那一向坚强独立的秦倦,竟然也哭了吗??
“他要见你……”有气无力的话语,直叫晋王寒到骨子里……
“他要见我?”
秦倦无言,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竟是交代临终遗言??
再也顾不得什么,三步并作两步……
熟悉的摆设:就在昨夜,还留有两人甜蜜气息的床,如今孤零零地卧着一个凭临死亡的人。
一身白衣尚未退去,触目惊心的鲜红。
那个人虚弱地抬起手,疲累地连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努力的,小小声地唤:“晋……”
“握住他的手吧,快去握住他的手。”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可是身体却迟迟没有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能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
“够了吧?戏演完了,你要死就死,不死的话,养好了身子来掏出我的心肺也可以,我等着。”
“你?!”秦遥咳,吐出一大口血。
“烦死了,真是够恶心的。”他在说什么?他已经不知道了,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心是空的,空的!
秦遥不死心,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你是谁?是谁?”
“你疯了不成?竟连我都不认得的?你这贱婢是怎么当的男宠?”
“男……宠……”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原来……他作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原来……现在是梦醒的时候,原来……爱上你真的只剩下痛!
秦遥闭口不再说话,一切到口的询问、为他着想的种种,都烟消云散:他已经说得如此明白,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只有心死!
“怎么不说了?来求我啊,以你这相貌,我还真舍不得呢,等公主下嫁后,我说不定还会留着你……”
“让我走……”低不可闻的声音,是秦遥对他的最后一个请求。
“这也好……”晋王竟然松了口气:他就怕秦遥会不顾一切的跟随,到时万一事败,岂不共赴黄泉?如此做,不但是做给皇帝的耳目看看,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逼秦遥离开……“省得公主看到你心烦……”
强自抑制住内心的不舍和疼痛,晋王残忍地走出卧房。
“倦……”秦遥知道秦倦就在身边,只是除了叫唤他的名字,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倦却自发地说着话,他这辈子,从没有像今天,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呵呵,这样也好,孩子没有了,你也断了对这里的眷恋,晋王这最后一劫已过,你总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不可能了。”秦遥虚弱的声音传来,“你我都知道,不是吗?”
“为什么……”秦倦笑,笑得勉强,最后竟然带着哭音,语气也变成前所未有的激动:“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值得吗?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秦遥曾经一度没了气息,只是为了救那个孩子啊!把自己最后的一点仙气注入那已经没有跳动的生命,让他重新活了过来,却断了自己的仙根。一株断了根的牡丹?很快就会枯萎了!
“留着他有何用处?有何用处?”
“秦倦!”他从未如此激动过,是什么事情让他的感情起伏变得如此之大?
秦倦却是不明白,连他这种被上天遗弃的人都得到幸福了,为什么美好如秦遥,却要经历那么多的艰辛,然,还是得不到幸福??
“他就是我啊,我从来不曾如此深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我以前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吧,除了晋,我看不见任何人,连你的好意,我都拒绝了。”
“没关系,现在你依然还是可以跟我回去,来,走吧,我们回家……”同样纤细的秦倦竟然一把抱起床上的秦遥,在晋王府众目睽睽之下,踏出这块囚禁了秦遥半生的地方!
晋王眼看着秦遥被带走,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落寞走回位于“栖情轩”的书房。
有谁会想到,当初在扩建“栖情轩”的时候,晋王竟然在这里建了另一块宝地,他知道秦遥爱花草,因此里面尽是满眼的春意,花香草绿。原本他是想在安定后,可以和秦遥在此间过幸福安逸的生活,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啊!那时甚至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用处,晋王自嘲地笑,不意外的发现蒋明已在其中。
“事情进展地如何?”
“王爷真的想清楚了吗?皇上毕竟不是昏君,如在此时兵变,对王爷不一定有利啊!”
“所以才要让他放松警惕,做这出戏给他看!”难道白白地伤了他的秦遥!
“莫将还是想恳请王爷三思。”
“三思,三思。我都已经四思、五思了。”他还能如何?
“既然王爷已经决定,那莫将也只能尊令,但调动兵马,最快也要有个三五日。”
还要与他的秦遥分离一段日子,晋王在心里暗暗告戒自己要忍耐:“好,我就给你这段时日!七日后,就是兵变逼宫之日!”他一定要在十日后的婚礼前,解决了这件事情。
“得令……”
千凤楼:
安顿好秦遥,累了半晌的秦倦总算得以休息。
近日来过于劳累,秦遥的事情又让他神伤不已,本就时常反复的身子又开始犯病,脑袋里也是混乱不已。
总觉得晋王这次的改变过于突然,难道是令有隐情?但是即使有什么事,以他现在重视秦遥的程度,也绝不该这样。
不行,就算真的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他这样对待秦遥,他也决不会放过!
“秦倦?!”在整个“千凤楼”里,胆敢这样唤他的除了一个人,不做第二人想——“千凤楼”右使全苍翌(呵呵,我打算写他两的故事了,所以起了名字)早已在他的房中等候多时。
“你?!”秦倦的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不是叫你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嘛?”秦倦急急进门,将房门牢牢锁上。
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环住他的纤腰:“你在紧张什么?”
“我哪里有?”秦倦反驳,挣开铁臂的束缚。皱着眉,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和他周旋。
“你什么地方我没有摸过,逃什么?”全苍翌说着,又无耻地凑上来,亲吻他小巧的耳垂:“我有事情同你说。”
秦倦一掌劈向他,怒斥:“你还会有什么好事情同我说?”除了那个还是那个,今天绝不再纵容他:这个男人,怎么和当初那个残酷到骨子里的全苍翌判若两人?
轻巧地躲开,秦倦的工夫再好,也都是他教导的,如何打得到他?
他敛起笑意,换上一本正经的神色:“是有关晋王和秦遥的事情。”
一听到晋王两字,秦倦就忍不住满腔的恨意:刚才是因为秦遥虚弱的摸养让他失了神,才没有想到要如何对付晋王,如今却恨不得将他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别提这个人!”
他满心的嫌恶,全苍翌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是晋王大计,需要他们的协助。
“想要你哥哥幸福,我们必须相信晋王!”秦倦还太年轻,小不忍则乱大谋!
“苍翌?你难道知道什么?”他就知道,晋王突然的改变事出有因。
全苍翌直视他已经了然的眼:“你如此聪明,又怎会猜不到?”
“迷惑皇上?”让他以为晋王已经顺从?“然后呢?”
“政变!”只有两个字,却叫秦倦也不禁大吃一惊!
“政变?!万一失败的话……”
“凌迟处死!”
“为了遥?”
“为了秦遥!”
“所以他才这样做:迷惑皇上,顺便让遥远离是非之地?可……他下手也未免太重!”他难道还不清楚遥的身体状况嘛?
“秦倦,你我都清楚,让秦遥倒地不起的并非晋王那一脚。”
“你……”他如何知道?
“琉璃并非善男信女,她虽为一界女流,却心机深沉,远不如表面来得温柔可人。”
是的,他知道,他查看秦遥伤势的时候就知道了。晋王那一脚,只是踢在秦遥背上,而且仅仅是为了做戏,下手并不重!真正让他承受莫大痛苦的,是袭至秦遥胸口的那阵掌风。
原来晋王之所以将秦遥拉开、推倒,都是为了不着痕迹的避开那夺命的掌风。只是他不知琉璃的为人和过往,竟将一切罪尤都归于皇帝,才会坚持在七日内政变……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经济上全力牵制皇上,对吗?”
“……”全苍翌默然:真的只有那么简单吗?
“也只有这么做了。”
众人都在紧张地冲着即定的目标前进,却不知道正在一步步地走进琉璃所设下的陷阱!
就决定这样了,好日子还在后面,呵呵……
45。
“那晋王有何动静?”冷冷的女声,和着静静的琴音,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
“公主果然料事如神,属下暗中跟着蒋明,果然发现他正在调动兵马,看来晋王逼宫在即。”
“陶仁烟(讨人厌来着),你当初在关口办事不利,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