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铁甲舰,大明的铁甲舰”,甲板上有人发出惊呼,明白过来的穆斯林战舰调转炮口,将成吨的炮弹打向铁甲舰。“轰”。“轰”。炮弹在黑漆漆的铁壳子周围炸出滔天巨浪,却奈何不了这些铁壳子分毫。反而,这些铁家伙每一次射击,必然给穆斯林舰队造成一定损失。侯赛因的判断没错。这是大明曾经在水站中试用过的铁甲舰。看外形,与其称之为战舰,倒不如称之为浮动堡垒。这种战舰没有任何动力,完全靠其他船只拖动才能进入战场。但一旦他进入战场,对地方船只来说就是灾难。一个无论打上多少枚炮弹都奈何不了的对手,即使没有被其上面的大口径火炮射中,也足以给狂热的穆斯林战士造成震撼。刚刚被风向突变鼓舞起来士气立刻低落。靠近铁甲舰的穆斯林战舰躲闪着,逃避着,唯恐被那要命的炮弹射中。保持了数个小时的队形发生了混乱,两艘战舰相撞,舰长不得不命令船只撤离航线,泊在海上做临时修补。更多的船只偏离队伍。穆斯林舰队的攻击力登时锐减。
“保持队列,保持队列,别让敌舰占领上风口”,旗舰主桅杆上,侯赛因的命令发了又发,不再起作用。混乱的队形,低落的士气让舰长们无法再利用风向,船只晃来晃去,在大明战舰的打击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就在这时,上风口又传来数声炮响。几十艘战舰分成两队,耀武扬威的开了过来。一支舰队打得是大明日月旗,另一支舰队的主桅杆上,高高飘起一直烈焰凤凰。
穆斯林后卫舰队也溃败了,突然从海面上冒出来的邵云飞及时加入了战团,协助大明后卫舰完成了击溃敌人的任务。然后两支舰队合并一处,共同杀向中央舰队的战场。穆斯林中央舰队前后被围,以一敌三。即使真主降临到战舰上,也无法挽回其失败的命运。恨恨的看了看战场中央那些铁疙瘩,舰队指挥官侯赛因发出了无可奈何的指令“撤离,受重伤的船只殿后。”
接到旗舰的命令,受重伤的战舰毫不犹豫的从队列中闪出,迎着猛烈的炮火挡在整只舰队的侧面。动力没有受损的战舰则跟在旗舰身后,一边向大明战舰还击,一边夺路而逃。悬挂着日月战棋的大明水师和邵氏舰队紧紧咬住阿拉伯舰队,将那些殿后的船只一艘一艘俘获。夜幕降临,穆斯林舰队在漆黑的海面上逃命,不知道何处才是终点。
舰队后边传来的炮声渐渐稀落,双方脱离了接触。疲惫的士兵们顾不上休息,在水手长的逼迫下,抱着急救物资爬上甲板,趁黑夜的掩护对战舰进行抢修。这不是最后一战,舰队指挥官侯赛因清楚的知道。从明天天亮开始,穆斯林舰队就要随时面临大明舰队的万里追杀。从阿杜港岛忽鲁莫斯,沿途每个港口都要升起冲天火光。穆斯林世界趁着巨狮沉睡的时候去拔它的胡须,惊醒了它,就要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
“报告,舰长们请示走哪条航线,他们不愿再那些左右摇摆的小国港口耽搁时间。”头上缠着绷带的舰队参谋推门走进,向指挥官侯赛因请示舰队的下一步动作,顺便将一份损失报告交了上来。
“多少船适合远航,多少船必须修理。”心情沉重的侯赛因没看报告,茫然的问。
“前锋舰队指挥官被俘。据可靠情报他们的大部分战舰先于主力舰队逃走,现在去向不明。后卫舰队指挥官阵亡,战舰损失过半。中央舰队损失战舰二十六艘,七十八艘轻伤舰适合远航,其余的必须尽快入港修理。”舰队参谋尽职的回报了当天的损失,并根据实际情况提出两种处理建议。
侯赛因点点头,他明白舰长们的意思,小锡兰,古里等港口已经受到了来自陆上的大明远征军威胁,舰长们不希望被人堵在港口中瓮中捉鳖,他们想尽快返回故土。“命令必须入港修补的船只分为两队,有穆罕默德和萨忽塔分别带领,进入阿杜和古里修补。修理结束后立刻撤离,必要时将沿途港口也毁掉。其他舰只不要入港,从古里港直插祖法尔,尽快回到故国!”
“是”,参谋领命而去。船长室,指挥官侯赛因无力的垂下了脑袋。他知道刚才自己的命令一下达,又将几十艘受伤战舰送入了虎口。但为了保持整体实力,他不得不这样做。这是当时情况下除投降外唯一正确选择,侯赛因做了最坏打算,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舰队归途中又会遇到百年不遇的飓风。
数天后,穆斯林远征军终于到达了祖法尔,那双侯赛因的主力战舰只剩下了三十一艘,其余的全部被飓风掀翻在大海里。没随主力舰队选择同一航线撤离的运输船队安全返回,同时带给了侯赛因在港口中维修的分舰队收到致命打击的消息。侯赛因受不了这个打击,当时昏倒。半年后,他在家中服毒自尽。据说在他服毒前。几个幸存的海员返回了土耳其帝国,向他报告了更加悲惨的消息,被大明舰队打散的水手们在陆地上受到了当地土著的围攻,被俘者全部被虐杀。帖木儿兵败的消息传开后,沿途被帖木儿征服的小国立刻揭竿而起,乱兵如匪,被瘸子强力统一的地区已经成为人间地狱。
兵败如山倒。群星庇护之主,万王之王帖木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孤注一掷的远征败得如此之快。甭说横扫大明全境,连嘉峪关的大门都没机会看到,东征联军就败了。三十万大军弹尽粮绝,被定西军打的抱头鼠窜。
“沙哈鲁呢,沙哈鲁呢,他的援军怎么还不来,”暴躁的瘸子趔趄着,在临时搭建的中军帐内来回踱步。手中的皮鞭没头没脑的四下乱抽,一会抽在凳子上,一会抽在谋士们的身上。
“沙哈鲁殿下不来了,这是他的信。”老狐狸易卜拉欣将一张羊皮纸递给了帖木儿,颤抖着说。几天的败仗下来,老家伙看上去衰老了二十岁,随时都有被寒风吹倒的可能。
“念,念,我听听这小子说什么!”帖木儿焦躁的吩咐,满腔怒火无处可发。
老狐狸易卜拉欣也失去了原来的镇定,红着眼睛哀嚎道“大爱弥儿,我已经念过三遍了。你再不想想办法,咱们就回不去了!”
“混……”瘸子高高的举起皮鞭,看看老谋士易卜拉欣那双失望的眼睛,没抽下去,重重的将皮鞭扔到了脚下。“都背叛我,都背叛我。等我杀回河中去,剥了他的皮点天灯。”
四殿下沙哈鲁在穆斯林远征军和西北自卫军僵持的时候,决定抛弃老爹自立门户,带着担任后卫和扫荡沿途敌对势力的五万人马掉头西返。顺便把沿途能找到的粮食搜刮一空。听到这个消息后,帖木儿的精神就崩溃了,每次组织人马抵抗追兵,都要大喊沙哈鲁的名字。他希望奇迹出现,希望沙哈鲁突然带领人马出现在西北军的侧翼,给对方致命打击。可惜这只是个美梦,连续几天撤退,阻击,阻击,撤退,没有半个人影前来支援。甚至连帖木儿最钟爱的孙子皮尔阿黑麻,也在一天半夜带着万余人马不知去向。气急败坏的帖木儿只好亲自上阵,给儿孙们断后,好在大明军队追的并不迫切。成熟的老猎人蓝玉带着战士不急不徐的跟在瘸狼身后,时不时打上几仗,慢慢等着瘸狼自己倒下的那个时刻。
“报告,”一个名字叫玛纳斯的将军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冲进中军帐,半伏在地上汇报:“禀大爱弥儿,侧翼敦煌失守,守军全部阵亡。大伙请您立刻撤离,到哈密去组织反击。”
“反击,反击,现在我还有能力反击么?”帖木儿咆哮着,抬腿将玛纳斯将军踢翻在地。“苍鹰只有留下翅膀,才,才能重新飞上蓝天。”玛纳斯在地上艰难的呻吟着,翻了个跟头,随即一动不动了。恼怒的瘸子还不解恨,欲追上去再踢几脚,走到近前才发现忠诚的将军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失去光泽的双目还没有闭上,仿佛还在等着看帖木儿描述给大家的东征美梦如何成真。
“好兄弟!”帖木儿上前抱起了老部下的尸体,发出一声长号。故旧的血让他暂时找回一点理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帖木儿当年也曾输得一无所有,最后还不是照样权倾天下。只要他活着,就还有卷土重来的希望。回河中去,杀掉没良心的沙哈鲁和阿黑麻,重新组织东征。他就不信。受真主保护的穆斯林战士翻不过西北那座山。
“撤离,让那些仆从国的人马打掩护!”叮嘱易卜拉欣组织人马梯次撤离,瘸子晃晃悠悠的在秦兵的搀扶下跨上了骆驼。突然,他好像发现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四下张望一周。大声对亲兵询问:“晴儿呢,你们谁看见晴儿了。”
“禀大爱弥儿,晴儿城主亲自去断后了,我们看见她在东边的山坡上”一个机灵的亲兵报告道。
“胡闹,把她给我找回来,快去!”瘸狼帖木儿大声叮嘱。“别让她受伤了,伤了她,我砍你脑袋!”
“是”,亲兵答应一声,纵深上马奔向东方,刚才他看见那个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子纵马向东去了,马背上的英姿现在还印在他心里。
四面八方都是喊杀声。缺胳膊少腿的穆斯林战士,满身是血的仆从国士兵,丢盔卸甲的武将,跌跌撞撞的向西跑。不时有炮弹从半空中落入纷乱的人群,将逃难的士兵掀上蓝天。弹坑旁边的人看都不看,只顾埋头逃命。他们欠下了太多血债,他们不敢想象落入大明军队手中后所受到的报复。
“站住,站住,不要乱跑,原地阻击。逃跑者格杀勿论。”数百个青衣战士逆着人流冲上来,马刀挥舞,将溃兵一个个砍倒在地。被砍中的士兵在血泊中呻吟,没有砍中的低下头,从帖木儿的青衣卫士胳膊地下钻过去,他们对死亡已经麻木,根本不在乎卫士手中的马刀。
“预备,放!”一排枪声在人群中响起,青衣卫士将为数不多的子弹射进了己方士兵的体内。数百个士兵被射翻,幸存者全部愣住了,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他奶奶的,这帮熊包,真给穆斯林丢脸,真主在头上看着你们,大爱弥儿在看着你们”,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用马鞭来回抽打,试图用疼痛唤醒逃兵的士气。又一队逃兵从前方跑了回来,被蹲在地上的士兵一阻慢下脚步,贴着人群往外溜。
“全给我站住,谁退就立刻毙了谁。这样逃,谁也逃不掉。乱跑,大漠里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军官冲着士兵大喊,这句话唤醒了士兵们仅存的一点理智,溃兵们看着他,严重充满绝望。
“给你们每人发两颗手雷,到前面那个土坡上跟我阻击敌军。点燃了扔出去后,你们就算完成任务,趴在地上等着,明军攻上来后就投降。听好了,明军供上来之前,谁也不许跑。否则,督战队立刻开火!”军官恩威并施,将士兵整理成队。让他们排队领取手雷,队伍中士兵狐疑的互相看着,不知道军官给的出炉能不能救自己逃离生天。
“给我几颗手雷”,一个悦耳的女声从军需官的身后响起。沮丧的军需官从麻袋里摸出两颗手雷递了过去。突然觉得声音不对劲,抬起头,看见是晴儿,赶紧站起来施礼,口中喃喃的说道:“夫,夫人,您,您怎么到这里来啦,这,这很危险。”
“我来看看大家,顺便领几颗手雷自保。”晴儿嫣然一笑,根本没有把周围不时落下的炮弹当作危险。“一人一条命,你们不怕,我怕什么。”
“哎,给!”老实的军需官挑了几个个头均匀的手雷递给了晴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