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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沛挑眉:“哦?要是我不相信,你又准备怎样说服我呢?”
怎么样说服?燕十六一咬牙,按得指节咯吱作响:“哼哼,别以为老子变年轻了就好欺负,要不要打一架?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现在年轻力壮,身手可不差呢。”
“……”
“还有,老子现在穷,不管医药费。”
恍惚间,阮元沛好像看见以前找他干架的燕十六,那时候的燕十六管医药费。
“我知道你很穷。”阮元沛扫过这身落泊的衣装,不禁失笑,最后定位在少年蹙紧的眉心上,他状似随意地发问:“既然你来了,又有什么计划呢?”
燕十六挑眉,转手指向车外不远处的燕宅,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把儿子认回来,再把胆敢将球球变成Gay的混账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你……这是犯法。”阮元沛扶额。
“怕什么,你帮我处理。”十六说得豪气万丈,进入完全无责任状态。
阮元沛再扶额,不禁掏出香烟来抽,顺道闪过伸来讨烟的手,淡淡地训道:“你还未成年吧?”
“操!”燕十六对未成年极度不爽,撑着颌咬牙切齿。
阮元沛抽一口香烟,烟草的味道让他变得冷静,再看对面忿忿不平的脸,他不觉失笑:“首先,燕裘不可能轻易接受你,不记得那一拳了?我猜那个因为冒认燕十六而被揍的家伙就是你吧?”
提及这,燕十六立即委屈地搓揉脸颊:“球球都不愿意听我解释。”
阮元沛挑眉,讪笑道:“要是那一天我死了,又变成个土老帽跑回来认你,你会相信吗?”
“当然。”十六答得顺溜。
挑高的眉更加高挑,阮元沛笑问:“为什么?”
“反正能为我解决所有疑难的肯定就是大夫人你啦。”
这答案令阮元沛深感无力,他重重叹息,将烟蒂弹出车外并发动了汽车。
“去哪里?”十六瞪瞪是驾座上的人,又看看燕宅。
元沛一边驾车一边回答:“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接近燕裘,先跟我回去……我会帮你处理。”
燕十六热泪盈眶:“哦,果然是我的好夫人,贤内助。”
阮元沛额角上青筋狠狠地抽搐:“别叫我夫人,你现在只是个乡下小子。”
“切。”燕十六撇着嘴,拍拍司机的肩膀:“先等等,我还有东西留在树上。”
“……你究竟在树上干什么?”
“我住在上面盯哨。”
“盯哨?”
“嗯,为了寻找认亲的突破点。”说着,燕十六已经下了车。
阮元沛唇角轻抽,看着这瘦削的身影三两步跑到树下,利索地上树,没多久就背着一只麻布袋跑回来。
“开车吧。”
阮元沛默默地驾车离开小区,眼看这小伙整个人贴在车窗上盯紧燕家宅子,他乘机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燕十六微怔,立即明白是问这身体,就回答:“吴水牛。”
车子一阵滑行。
“喂,你干什么?喝醉了吗?”十六送给元沛一颗白眼,念叨:“不行就由我开吧,真是的。”
这一刻,阮元沛有把这人踹下车的欲 望。
“喂,究竟去哪?”
“回家。”
“唉?”
“回我家!”
“……”
“怎么?不愿意?”
燕十六眨眨眼睛,一手抽着裤头,另一手扒了扒衣领,埋怨:“大夫人,你都能带我回家了,就不可以先给我买套衣服吗?这水牛的衣服太大了。”
阮元沛额角青筋暴跳:“用用脑子,凌晨三点有哪家卖衣服的还在营业?”
“也对,那你的衣服借来穿穿。”
“喂!住手!”
车子又一阵蛇行,艳红色尾灯在深夜的公路上划下娇娆光弧,最后宝蓝色小车热情亲吻电灯柱,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熄火了。
二人下车,默然注视青烟袅袅的车头。
“吴!水!牛!”
阮元沛暴吼,侧过脸就见这小鬼已经提着裤头蹑手蹑脚地走过了一半马路,他气得头顶冒烟,立即拔腿追上。
“哎!大夫人息怒呀!”
十六只能玩命地跑。
作者有话要说:(修)
飘过……我已经尽力更了……还在写前文番外呢,命苦唉命苦……
至于有人问这是不是父子文?
我只能很负责任地回答:我现在回答大家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毕竟我不能预知未来,因为我的脑子每一刻都在想不同的东西,所以我只能告诉大家,所有攻攻候选的年龄都比燕十六年轻,所以牛下是不骗人的(某雾十分严肃地声明道。)
第四章:十六计
十六慢跑到B大附属高中,并在校门外做了一系列伸展动作,利用肢体动作掩护,他的目光却似盘旋高空的猎鹰一般锐利,仔细过滤晨光中陆续进入校园的学子们。
十六穿了一套崭新的深蓝色运动服,与几日前落魄的犀利哥形象截然不同,今天的小伙子阳光帅气,爽朗魄力使人禁不住去注视他,却怎么也无法联想到当日的土老帽。因此他的行为并未引起警卫怀疑,毕竟这B高所处环境清幽,尤其邻近高尚住宅小区,会有人在这附近晨练并不奇怪。
突然一阵快门声惹得十六注意,循声望去就看见几个高中女生正用手机狂拍他,正囧着,想不到对方发现事迹败露不禁没有撤退,反而迅速围上来。
“帅哥,拍个照可以吗?”
被数名小女孩盯着,十六甚感无力,他无奈地摆了几个Pose给女生们拍个够,然后一边挥别快快乐乐上学去的女生们,一边嚼着卖身是来的糖果,继续狩猎。
终于,人群中出现燕裘瘦削的身影,燕裘身穿校服,裁剪合身的白衬衫与米白色西裤,晨风软软柔柔地拂抚墨色短发,身高使然他鹤立鸡群,相较于身边众男孩的青涩,燕裘却稳重沉着,彰显领袖气质。无形中,视线也因此而聚焦,同为学生,却不觉以仰慕的目光追逐他。
这一切落在躲到电线杆后的燕十六眼中,自豪感油然而生,他顿时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低喃:“球球,老爸就知道你有出息,妈的,我儿子真是太帅了。”
原本十六准备像往日一样目送儿子走进校园就撤退,突然一辆加长型礼车闯入眼帘,恰恰在燕裘身边停下来。
骚包色魔?!
十六几乎立即就飞奔出去,却也拦不住相距甚远的礼车,它已经驶进校园,再进去就可能会历史重演,得再跑一趟派出所。十六火冒三丈,随手揪过身边一名学生,狠狠地问:“刚才那骚包车的主人是谁?!”
被揪的男生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这煞神,在魄力的瞪视下吓得直哆嗦:“那那那那……那是B大心理学教授苏奕雷的。”
“苏奕雷?!”逐字念出,几乎带着血腥味,燕十六狞笑:“死玻璃,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放开被吓懵了的高中生,燕十六已经完全兽化,他冷眼瞅向公车站牌,矫健地跃过栏杆,飞速扑向穿着时尚的年轻男人。
特别刑侦大队办公室内一片祥和景象,队员人忙里偷闲抽根烟,聊聊八卦,甚至有人趴着睡得口水横流。
“队长,你要的资料送来了。”
阮元沛接过文件细细翻阅,上头记载了吴水牛的一切。吴水牛之前所居住的山区实在太过荒僻,居民资料少得堪比黑户,阮元沛只好请人实地调查,结果资料显示吴水牛的底子堪比纯净水,一通生活流水账基本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唯一特别的是吴水牛之前遭滑坡活埋,后来被抢救回来,事件发生时间恰恰与燕十六的死亡时间吻合。
是巧合吗?
掐着眉心,阮元沛轻叹,暗忖:难道吴水牛真是燕十六?
一阵鸟呜声响起,阮元沛睐向手机,来电显示‘朱飞’二字,赶忙接通:“什么情况?”
朱飞是他安排去跟踪吴水牛的队员,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朱飞不会来电。
手机另一头明快的男声染上委屈的腔调:'队长,那个小子要我通知你晚上早点回去,他有急事要跟你商量。'
沉默片刻,阮元沛咬死的牙关才松开,双目微微眯起,他质问:“朱飞,你忘记了我下达的指令?”
手机另一头的声音更加委屈:'秘密跟踪吴水牛,纪录他的一切行动再行汇报。'
食指有节奏地轻击桌面,阮元沛冷声问:“那你有什么解释?”
'队长,你确定他不认识我吗?站牌下这么多人,为什么他就相中我?甚至还知道我爱喝番茄汁,还说我之前染那个银发比较好看。队长,你该不会暗恋人家,偷偷将人家的玉照供在家里,给那小子看去了吧?'
“行动取消,你立即归队。”阮元沛挂断队员的废话,暗暗心惊。他与朱飞共事几年,自然肯定朱飞的能力,吴水牛不可能轻易识破追踪,真的是燕十六吗?
即使情况有变,阮元沛却不慌张,平常地办公,按时下班。回到公寓中就见小伙正趴在茶几上睡觉,夕阳余晖穿透落地玻璃打下一方金彩,恰恰铺了这人满身,就好似给平凡的巧克力添上高级包装,活色生香。
这小子意外地美味。
蓦地,阮元沛意识到自己奇诡的想法,立即便打住,仔细一看,茶几上摆满燕裘的生活照,他不记得家里有这种东西,想必是吴水牛从燕宅偷出来的。
“吴水牛!”
十六霍地睁开眼睛盯着阮元沛,撇了撇唇,就直起身收拾照片。
“你进燕家偷东西了?”
收拾动作稍顿,十六耸耸肩,笑嘻嘻地说:“有什么关系,反正就是我的东西。”
闻言,阮元沛不再说话,只是扔下公事包,在沙发上落坐,翘起腿睐着继续收拾的人,问:“你怎么发现朱飞的?”
“你这不是讲笑话吗?那小子跟踪别人的本事还不是我一手教的?他能瞒得过我吗?”说着,十六抬头白了阮元沛一眼:“你就说吧,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天。”十六仔细将照片收好,伸了把懒腰就曲肘支颌,歪着身子打量阮元沛:“我说大夫人,这是你家吗?我记得以前去的不是这里。”
“我搬了家。”阮元沛淡淡地回道,绕开关于自己的话题:“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
十六掏了掏耳朵,嘀咕:“爷爷的,你又变回八年前那死模样,尽是绕圈圈。”
阮元沛无语,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不尽相信吴水牛,却也非全盘否定……情况太过暧昧了。
“得了。”十六无所谓地挥挥手,打了个呵欠:“反正你就是爱操心,我知道啦,你一天还不放心,我就不会插手队里的事,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