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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师,所谓何事?”
“檀越,似乎心中有烦恼,我佛慈悲,愿意为众生解去愁苦!”年老的和尚开口道。
“不知大师法号?”
“老僧,法号悟能!”
“悟能!”赵朴心中不由诽谤道,这不就是猪八戒吗?
“药不能治心病,佛能医百愁!”悟能道,“檀越,若是心有烦事,老衲可为开解一二!”
赵朴心中道,这个时代的和尚,或者是道士,都是一等一的心理医生。靠着一战嘴巴,能把禅理、金丹大道,说得天花乱坠,死人都说活了。最后大把大把的香火钱,送了上来。而这个和尚,眼神不简单,一下子盯住了他,将他当作大主顾!
“那便打搅了大师!”赵朴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佛教徒的样子,可是骨子里对于佛教,还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如今闲着也是闲着,最好与这位佛学大师,探讨一些心理学,说不定可以治疗了自己的心理疾病。
在一个凉亭内,两人坐定,王舞月站立在一旁,看似随意站在那里,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是警惕的看着四周。明处,暗处的护卫,交叠着,占据着有利的地理位置,防备着意外事件出现。
“月儿,坐下吧!”
“主人,不必了,奴婢站着便可!”王舞月推让道。
赵朴也不再坚持。
而此时,茶水已经煮好,一杯杯茶水在杯子中。赵朴正要端起来喝下,这时王舞月面无表情的阻止道:“主人,身份尊贵,奴婢试茶,再喝!”
说着,也不管,赵朴答应不答应,端起茶杯,就轻轻抿了一口。
赵朴有些无语。
“主人,茶水无毒!“
这时,赵朴才喝上茶水。
而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对面的悟能大师眼中,不由的猜测起了对面少年的身份。
“檀越,可是有心烦之事?”
“我是家中庶子,本来家产没有我什么事情,我也不打算跟大哥抢夺家产。我原本打算,到了成年时,独立在外过活,免得兄长担忧。只是一群强盗来了,将家中的财产抢走,父亲兄长尽数被杀死,我的那些姨娘也是被掳走!一夜之间,家中发生了巨变,我成了一家之主,也接受了家中的烂摊子…………”
“墙倒众人推,落井就下石。家中原本理财不当,弊病极大,只是凭着家大业大,才勉强支撑着。而如今,父亲和兄长出事之后,家中店铺伙计,奴仆也不安分起来,有的是趁机捞取好处,有的是另谋出路,有的则是与外人勾结。如今外有虎狼侵袭,内患不断,风雨飘零,可能一个不慎,我就是一清二白,锒铛入狱!”
赵朴有些心酸的说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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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内阁
往事如烟,有着说不尽,道不清的苦楚。
想着这些年的经历,赵朴心中彷徨无比,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只是这些都无法述说,只能是憋在心中,趁着这个机会,向这位老僧道出了一切种种。
“人生有七苦:生之苦,指人在娘胎之内,狭窄不堪,气息不顺,出声后冷风衣物,刺伤肌肤等。自出生后,要经受饥饿之苦,睡眠不安之苦,心力交瘁之苦,生着难受,死亦不肯。死亡固然容易,可是活着更是简单。此为一苦!”
“年岁增长,精神衰竭,日渐无力。病之苦,周身疼痛,不得安宁;回顾往昔,有多少岁月蹉跎,一生浪费了多少时间,因为碌碌无为而悔恨,因为懦弱不作为而叹息,因为时机稍纵即逝,未能及时把握而无奈,此为老之苦;”
“或身体老化生机断绝,或意外身死。怨憎会,心存嫉恨,心有怨念,不能得偿所望,反而伤及自身,此为死之苦。人士如灯灭,人死了一切成空,在想要有所作为,也是枉然!”
“求不得,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往往人们过于执着,反而深陷牢笼,迟迟不能心甘,更添痛苦。”
“最后一苦,是离别之苦,人生之痛,莫过于爱别离,亲人离去,无能为力,挚爱不在身边,也有思念之苦,我看檀越年岁不大,未必体验爱人不在身边之苦,但是这亲人离去,想必已经亲身体会过了。”
老僧悟能缓缓道,神情有些哀伤。
“怨憎会,求不得,生老死,爱别离,果然是至理名言!”赵朴点头道,“那不知如何解惑?”
“人生七苦,源于执着,若是施主能放下,放下心中的执念,入我空门,必然早登极乐,必成佛位道果!”老僧悟能劝说道。
赵朴乐了,他只是想要寻求心理医生,而不是遁入空门,当顺治皇帝,开口道:“放弃容易,舍弃容易,但是活着却很难。佛土虽好,奈何我尘缘未了,六根不净,空门与我无缘。”
“若是施主能够放下执念,老衲愿意接应施主入我佛门,带发修行!”老僧悟能依旧锲而不舍的坚持着。
赵朴笑了,默然不语,只是轻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而已。
老僧继续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施主多的是担当,少的是豁达,心思太过沉重!”
赵朴苦笑道:“我也想要放下执着,奈何身上的担子太沉重了,不是想要放下,就能够放下的。我若是成功,无数人受益;我若是败了,无数人家破人亡。太过沉重了,不管愿意不愿意,我都得坚持下去,直到最后!”
“众生皆苦,施主也不容易,老衲多说也是无意!”老僧悟能点点头道,“这个送给施主,若是施主心烦意乱时,心绪不宁时,手中拨弄念头,心情可能会好很多!”
这时,老僧悟能走进了一个小阁子,最后取出一串念头,递给了赵朴。
这个念珠,很是平常,共有二十七颗念珠组成,都是木质的念珠。握在手中,赵朴道:“多谢大师!”
说着,起身离去,而临别前也留下香火钱。
………………
告别了老僧,赵朴离去了。
回到城外的大营时,已经天黑了。
八字军的规矩是过城而不入,军营扎在城外,除了军队采买的官员,或是请假而去的官员,很少有人进入襄阳城。降临了襄阳城,赵朴只是简单见了襄阳城的主官,至于邀请到县衙居住,赵朴拒绝了。
反正呆的时间不长,也没有入城的必要了。
在灯光下,赵朴翻看着书卷,不由的想起了那个老僧,心中略微叹息,道:“也不知道,不久之后这座寺庙还存在吗?”
不久之后战火将要烧到襄阳,那时整个襄阳将会迎来浩劫,在浩劫中那个庙宇可能也随之毁于一旦。
…………
在襄阳呆了几天之后,赵朴率领大军就离去了,向着扬州方向前进。
半个月后,赵朴终于到了扬州,与众多的大臣汇合。此时看着汪伯彦、赵鼎、范宗尹等人,憔悴的样子,赵朴心中就生出一丝愧疚,大家都不容易呀!
有着三位处理政务,大的错误出不了,只是麻烦事依旧很多,这些不需要赵朴操心。
而随着进入扬州,赵朴也开始了变法的序幕。此时变法,只是局部的,小范围的变法,只有一点,提高行政效率。
因为冗官的问题,人浮于事,行政效率极差,若是在太平年月,这还没有什么,不过是麻烦而已。可如今是大战时期,此刻行政效率低下,带来的弊端是致命的,命令下达极为缓慢,商谈争论不休,往往是“政未决,金军已经渡河!”
提高行政效率已经是刻不容缓。
此时,赵朴决定成立内阁。内阁说白了,就是为了更好的揽权,将权力集中起来,提升行政效率。
大宋的政治格局是,中书省、枢密院、三司,三权分立,彼此之间相互制约,相互斗争。一个政令,从传达、讨论、下达、实行,需要经过太多的程序。而内阁则是让,参政知事、枢密使、三司使进入内阁,三者合力决策,三者共同批阅奏折,提交处解决方案,再加上若干人员入内阁,负责牵制。
最后,皇帝看完奏折,解决方案之后,只需要批上“准”,或是“否”。准时,下达各部执行;否时,驳回,内阁需要重新讨论,制定方案;遇到悬而不决的问题,可以直接上交,请求皇上决断。而那些弹劾的奏章,不需要内阁审阅,直接上交。
而按照轻重缓急,奏章划分为一般、紧急、急切、十万火急四个等级。
比如一般奏章,需要三天之内审阅完毕,提交解决方案;紧急奏章,需要在两天之内,提交解决方案;而急切奏章,需要在一天之内提交处解决方案;而十万火急的奏章,需要在半天的时间内,提交解决方案。
总之,集中权力,提升行政效率,这是成立内阁的主要目的。
不过,弊端就是内阁的权力太大了,有着架空皇帝的味道。这让赵朴隐隐有些不安,为了防止内阁不法,又让台谏负责监督内阁。尽管有诸多的不足之处,有诸多弊端,最后赵朴还是将内阁抬上了台。
未来,他需要将大量时间用于军事,根本无力在政事上花费太多时间,只能是用内阁分担一部分权力。
总之,有些营养不良的内阁,就这样提前上台了。
第189章山东陷落
当赵朴提出内阁的设想之后,没有人阻止,说三道四,大臣们都看出了这是集权的开始。这固然进一步让皇帝权力加大,又何尝不是让各位宰相的权力扩大。只是在一些细节上,出现了纠纷,在商讨之后,最后拍板了。
内阁就这样上台了。
内阁权力是大了些,不过赵朴不在乎,此时仅仅是三人,日后人数还会增加,那时制衡也会增多。
况且,赵朴掌控者八字军,掌握着宫禁之兵,不怕内阁搞政变。
………………
扬州平静中起伏不断,而山东却是风起云雨。
“咚咚咚!“巨大的鼓声敲击而起,攻城战拉开了序幕。弓箭手负责射击,抛石机抛射着石头,战斗正在火热的进行着,在山东青州,一场如火如荼的攻城战正在进行。
杀声不断,攻击不止,进攻的金军,好似猿猴一般,顺着攻城梯不断的向上攀缘,手中的盾牌抵挡着射下的弓箭,而同时冲城车不断的冲击着城门,攻城锤砸着城门,登城楼与城门齐高,也是射击不断。
而守城的宋军,也是拼死抵抗,滚木礌石连连砸下,钩镰枪刺杀着云梯上的敌人,火油倾倒不休。
战斗到了这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金军仗着屡战屡胜,气势如虹;而宋军则是仗着兵多,城池险要。双方在争斗,在厮杀。
这时叛徒出现了,坚固的堡垒最先从内部裂开,青州兵变郡守曾孝序被杀,青州陷落了。
当李纲得到整个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什么青州失守了!”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李纲再也坐不住了,神情有些呆滞,心身颓废。他又一次败了,在河东时屡战屡败;如今到了山东更是屡战屡败,丢了大半个山东,兵力损耗殆尽。一次次失败压得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战斗打到了这个份上,一切的解释,一切的理由,都是多余的。
没有人会听,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尽管可以找上一百个理由,可还是输了。
“我没脸见到陛下了!”李纲感到羞耻至极,拔出宝剑想要自杀,可是按动宝剑,还是没有往脖子上划上一剑。手臂有些颤抖,心神有些发颤,最后剑还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纲颤抖着,打开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都是弹劾的奏章,因为数量太多了,最后足足一大箱子。弹劾的奏章,内容极多,极杂,有的是说他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