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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大臣建议,全城搜捕,捉拿散布谣言者,可是赵朴拒绝了。谣言这种东西,越是禁止,越是传播的厉害,只是这样放任不管,似乎有些不行。必须要采取反击手段,赵朴心中思量着。
当张浚再次写下悼文,送上时,赵朴摇了摇头,道:“不行,还是我亲自动手吧!”
倒不是文采不行,而是文采太好了。
太好的悼文,有时未必是好的悼文。
赵朴决定亲自动手,此刻想要旁观于局外,几乎是不可能了,还是赤膊上阵为妙。
祭奠大会再次开始了,这次大会不是封闭的,不是向上次一般,仅仅是朝廷官员参加;而是让百姓也参与进去。在偌大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而在一旁是一个巨大的灵位,庄严肃穆,带着无尽悲凉。
“宗泽老大人是一位老臣,七十多岁了。已经垂垂老矣,本应该在家中含孙弄子。只是靖康之耻发生了,金军南下了,要再次上演五胡乱华,汉人要再度沦为两脚羊。为了大宋的亿万百姓,为了免去子孙受蛮夷奴役之苦,不避年老体衰,来到了应天府,为国效忠。去年夏天时,在应天府。后来又到了关中,辗转千里之遥,在沙场上血战金军,使金军止步在关中,难以前进一丝。如今。不幸病逝,这是大宋之悲。”赵朴说道。
没有多余的花哨语言。没有煽情的词汇。有的只是平常的语句,好似两人在唠嗑。只因为太平凡来,反而是衬托除了宗泽的伟大。隐约间,四周的大臣,百姓们脑海中,浮现出了宗泽毅然请命。不畏艰险,前往抗金的场面。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我汉人不屈的奋战精神。古有廉颇七十而战秦军,今有宗泽大人血战金军。为什么我大宋,洋洋万里边疆。雄兵百万,数不尽数,可是却连连败于金军,败于小小蛮夷。为何如此?”
“因为我大宋,不团结,金军讥笑我们,内斗内行,外都外行,只会窝里横,只会内斗。”
“为何我大宋打不过金军?”
“因为文官贪财,武官怕死!”
“为何我大宋,不如金军?”
“因为我们没有了血性,金军杀来了,只会跑路,只会跪地求饶,而不会奋起反抗!”
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动,本来是悼文,却是被赵朴修改成了煽情的演讲文。
“我军为何打不过金军,不是金军太强大了,而是我们太无能!要想打败金军,唯有全民族抗战,千万大宋百姓团结起来,搁置争议,放下纠葛,求同存异,一致对外,挥动刀剑砍向金军,我朝才能胜利!”
“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不论高低贵贱,不论贫穷富有,不论士农工商,一致对外,全民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才能兴宋灭金!”
“宗泽老大人是一个谦逊的老人,他是文人,不会打仗,可是却不断的努力学习,不耻下问,只是短短时间,就与整个西北军融为一体,顶住了金军疾风暴雨般的进攻,将士们无不佩服,金军无不胆寒。他不贪财,赏赐都是交给将士,体恤那些阵亡将士家属;他也不怕死,每战总是在前线,身先士卒!”
“我和宗泽老大人只见过一面,只是在应天府那一段时间,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对于他的死,我是很悲痛的。如今宗泽老大人死了,可是还活在我们心中,在冥冥的三天看着我们,等待着我们收复山河,光复大宋,兴盛华夏。”
“为文臣者,要学习宗泽老大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为武将者,要学习宗泽老将军,不避生死,毅然抗金的精神。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抗金之心,就是一个伟大的人。”
到了最后,气氛达到了高超,赵朴不由举手欢呼道:“兴宋灭金,万岁!”
“兴宋灭金,万岁!”
“兴宋灭金,万岁!”
顿时间,四周响动着剧烈的欢呼声,整个追掉会没有一丝的悲伤,有的只是激情,有的只是对金军的仇恨。
…………
而在台下,一个年轻的读书人看着,心中暗自感叹:“厉害,真是厉害!”
此人正是秦桧。
金兀术认为,诱以和议,以松懈宋军防备之心,使宋朝内乱不休,才能致南宋于亡国之境。这个“内”,只有秦桧可用。只是秦桧猜测,金军放回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些人也是返回之列。
金军很是狡诈,自然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叛臣上,他只是返回去的一个人而已。
而在放回之前,都是让他们写下了效忠书,算是离去的凭证,免得失控,不听话。
秦桧南归后,自称是杀死监视他们的金兵夺船而来的,只是这个理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更不用其他人了。只是不相信又如何?有些问题,真假是其次,主要看上位者的态度,上位者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上位者说是假的,就是假的。
至于那些御史的置疑,秦桧不屑一顾。
而此时,需要的是时机,只有时机得当了,才能更好的出头。
至于所谓的议和,扰乱宋军,秦桧不屑一顾。回到了宋朝,他就好似鸟儿脱笼而出,金军想要控制他,做梦吧!至于所谓的“效忠书”,秦桧也是不屑一顾,想要依靠效忠书威胁他,金兀术还是嫩了些!
还是那句话,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位者的态度。
只要是皇上信任,即便是朝中大臣弹劾他是金军奸细,即便是拿着他亲手写的效忠书,皇上也会说,那是假的。
真假,全在皇上一句话。
所谓的人证、物证之类的,对于皇上而言可有可无。
皇上重在利,只要是对皇帝有利,便可受重用。那时所谓的不利证据,都是虚假的,对他一丝威胁也没有。若是对皇帝无利,甚至是遭到皇帝厌恶,那时不必有那些证据,他也会死的凄然,文人整人,凶残无比,可不见血而杀人。
他不会当金人的探子,祸害宋朝,也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抗金之志,而血战。他只爱自己,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只是他一直在等待机会,只有机会适合了,才能进入朝堂,进入皇帝陛下的视野中,才能再度崛起。
这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有朝廷重臣引荐,虽说他曾经是御史中丞,是朝廷重臣,可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时他的地位可能还不如一个七品小官。唯有重臣引荐,才能进入皇帝陛下视野,才有崛起的机会。不然,只能是被闲置不用,或是任命为一个闲散职务;
二是,了解皇帝陛下的性格、秉性等,熟悉的好似衣服一般,才能对症下药,才能投其所好,得到皇帝的重视,从而得到任用。
只是此刻,秦桧觉得时机到了,两个条件都具备了。
第274章 张浚西北行
“各位卿家,宗泽老大人病逝,不知何人可以统帅西军,对抗完颜娄室!”
在朝堂上,赵朴问道。
扫了扫,朝堂的各个大臣,最后赵朴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一人适合。没有适合,只能是凑合用了,正所谓明知不行,事急凑合着用。于是赵朴将决定权,抛给了在场的大臣,让他们共同商量。
“微臣愿意亲自前往!”张俊率先开口道。
“张侍郎最合适不过!”
“唯有他!”
出乎赵朴的意料,这次竟然没有人反对,齐刷刷的同意了。
赵朴不觉得纳闷,平时间,哪怕是一只蚊子落在菜盘子里,众多大臣都要争吵几句,似乎不争吵几句,就会嘴巴不舒服,于是争吵变为了主流。很少出现一致同意的局面,这回竟然出现了。
只是一仔细想,赵朴总算是明白了,此次到西北,除了张俊之外,真的再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了。
赵鼎,是当御史的料,可是去带兵,统帅西军那些骄兵悍将,绝对是找死的料;
范忠尹,也不行,朝内的一些杂物还需要他处理。
汪伯彦也不行,他才能一般,当一州之长,已经是极限了,而当丞相有些勉强。在当丞相的这段日子里,陆陆续续出了一些漏子,所幸的是有其他人帮衬着,赵朴又时刻睁大眼睛盯着,于是没有出现大的纰漏。
若是带兵,统帅西军二十多万人,一旦出现了漏子,那可就是致命了。
政事上,出了问题,还可能弥补;军队上出了问题。想要弥补也不可能。
总之在朝堂上,赵朴仔细的寻找了一圈,不是嘴炮当道,就是书生将兵,没有一个达到合格分数。只有一个张俊面前处在五十分上,虽然处在不及格状态,可是却是朝堂中分数最高的一个。
而去西北,又是一个苦差事。带兵打仗,若是打败了,不是沦为俘虏。就是流放的料,李纲就栽倒在兵败上,他们岂会再度跳到这个大坑中;若是侥幸打胜了,倒是可以得到功勋。只是自从宋金激战以来,败多胜少。想要打胜仗很难。
至少绝大多数大臣,回避这个苦差事。
“罢了。明知不行。也只能凑合着用了!”赵朴心中悲哀无比,还是人才匮缺呀。
最后,任命张俊出任川陕路镇守使,算是西北军的军区司令了。
只是,赵朴还是不放心,也不由得他不放心。临别前。赵朴问道:“卿家,在西北可有对敌之法?”
“一切以稳重为主,以守代攻为主,先是保地不失。然后伺机反击!”张浚道。
赵朴点点头,这个回答,很是不错。
“那卿家,觉得此次到了西北军,如何处事?”赵朴再度问道。
张浚思考了良久之后,回答道:“当使众将,齐心协力,共同抗击金军!”
赵朴摇了摇头。
张浚继续道:“西军是天下强兵,必然能报川陕安全!”
赵朴还是摇了摇头。
张浚只好道:“请陛下解惑?”
“孩子,只有是亲自养大的,才亲近。”赵朴微微叹息道,“若是有种师道,种师中两位将军在,川陕自然是高枕无忧。只是此刻不行了,外地人统帅西军,难免有摩擦。可能西军将领,畏惧于官位,可能会听从卿家指挥,只是战斗中往往会出现偏差。卿家不是西军出身,又是文人,自然会与那些西军将士产生隔阂,难以运转如手臂,这需要时间去磨合。当年,宗泽老大人,初到西北时连连战败,难道是宗泽老将军无能吗?不是!是彼此缺乏融合,隔阂在,战力有限!”
“卿家,此次去了西北,重在磨合。至于交战反而是其次!”
“金军用兵最厉害的,莫过于完颜娄室,此人用兵之神,堪比韩信,这样的兵法大家,我不是对手,你不是对手,满朝山下无一人是对手。面对这样的强敌,保持对峙,保持不败,就是最大的胜利了!”
“所幸的是,才高之人,必然受人嫉妒,必然受到上位者打击。宗翰此人,用兵还可以,只是为人心胸狭窄,性格又暴躁,处处打击压制完颜娄室,致使他统帅兵马不过两万,兵少将寡,才使西北保持坚持,不然早就攻克了关中,汉中,甚至是下四川也不是不可能。可能那时金军会顺流而下,直捣襄樊,江南一带,北路再袭击而来,那时我大宋可能真的危险了。幸运的是,完颜娄室一直受打击,一直兵少将少,致使不得不招收降兵镇守,致使叛服不定,困于关中,迟迟难以南下,可惜了…………”
宋朝上下一直内斗不断,优秀将领受到压制;金军其实也是一样,也是压制优秀将领。
至少完颜娄室,在金国过的就不咋地。
一朝天子一朝臣,完颜娄室是太祖时的重臣,可是在太宗时代却是边角料。
所幸完颜娄室带兵不多,而西北又是强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