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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凡尼这才发现路西法的个性似乎没多大改变「你还是这麽坏呀?人家加百列清纯的很耶!」
路西法撒娇的喃喃说「我坏?我是想帮助舒曼,你不要啊?那就算了,我假装很舒服的叫一叫就好,到时候你不要受不了又扑过来呦~」
听著路西法叫还能忍耐的话,他就不算男人了,乔凡尼急忙说「我要!谁说我不要的,我恨不得太阳现在就下山!」
路西法噗嗤一笑「急什麽?我又跑不掉。」
他抬起头来看看太阳…………其实…………。他恨不得现在就天黑了,他们可以关上房门躲著分享欢愉。
「乔……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很荒谬。」
「嗯?为什麽?」乔凡尼把他轻轻压回胸前,让那个婴儿般光洁的小脑袋靠在胸膛上。
路西法生病之後似乎经常审视自己的内心,以前他的想法从不跟任何人分享,他极度恐惧自己的想法不为人谅解,又被当成疯子。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说出每个想法,彷佛消逝中的时间太短,说不出口的话再不说,就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住纽约十七年了,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它的面貌,以前让克莱儿妈妈软禁了十五年没办法出门,後来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而拼命演奏著不喜欢的提琴,也忘了要出门看看,现在这样更出不了门了。」
乔凡尼有些意外会从路西法口中听到他承认自己曾被母亲囚禁。
「现在可以这样谈著过去?你真的变了。」
路西法用脸磨蹭著宽厚的胸膛「可能是你们让我看那支广告片吧,我才能承认自己的混乱都是因为母亲给我的痛楚带来的。」
「什麽广告片?」
愣了一下,路西法无奈的笑著「没什麽……我累了。」
都是误会…………太沉重了,这麽多的事情发生,只是因为他不愿倾听他的声音。
「乔,说说你所知道的纽约。」
「纽约?。你是不是很想出门?」
「………出不去了,除了医院我哪里都去不了,我走不了那麽远,而且在路上想吐也麻烦啊~」
「不麻烦,明天我们去格林威治村,你没看过那些有特色的小店吧吧?」
路西法摇摇头「要走很多路,我怕走不动。」
「我会背你。」
愣住了,讲的这麽理所当然?
「我、我会吐耶!」
「我带塑胶袋和湿纸巾,你要吐就吐。。」
「才不要,好丢脸。」
「谁敢多看你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路西法受不了的瞪著那张俊脸,没有头发的乔凡尼更加性感了「你真的有问题,这麽暴力干嘛?我都这样子了你还想跟我出门?不会丢脸吗?」
乔凡尼有趣的摸摸他的头「这样?怎麽样?很可爱呀,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你的头型好美,让我想咬一口。」说著把嘴唇靠近。
「你变态呀!?」路西法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
「现在这样就算变态?那今晚怎麽说说呢?我等了好久嗳,你说要放纵一下的,既然你这麽说,表示你的身体受的了,我怎麽可以辜负你热情的邀约呢?」
路西法这才发现自己又做了乔凡尼口中的蠢事「在乾枯的树枝上浇油点火」
「你、你不要太过份喔!」
乔凡尼一脸坏笑「我什麽时候过份了?这些日子怕你不舒服,都是我单方面的让你愉悦,我忍的快发狂了,让我也享受一次不行吗?你就配合我一次,不要在重要的时候把我推开好吗?」
路西法红著脸想想,让乔凡尼压抑自己的欲望来满足他,其实对精力无穷的乔很残忍。
小小的声音带著羞怯「随便你……只有今晚喔……以後不准你拿这个来取笑我。」
乔凡尼惊喜的说「这麽体贴?那我要拿V8拍下来。」
揶揄已经开始了,路西法轻轻瞪他一眼,又靠回温暖的怀里,看看高挂的太阳,好慢啊~一向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今天怎麽特别漫长?
对加百列而言,那个晚上才是真正的漫长,路西法的声音明明这几天虚弱许多,但今夜他还是高亢的吟叫,乔凡尼更配合的发出愉悦的叫好,不堪入耳的呻吟从隔壁传来,让加百列祷告了又祷告
「撒旦退下!主的荣光照耀我…………」
「嗯………啊啊………。快………别逗我…………」
「我是主的器皿主的忠实仆人,邪淫必在主的光下无所遁形………………」
「啊……。好棒……。。乔,就是这样……。啊…………。」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乔,我受不了了…………快,让我释放出来………哈啊…………」
「引人跌倒的事是免不了的;但是,引人跌倒的人是有祸的…………」
「路西法,你好紧好热,我爱死你了,来,我们一起。」
「主与我同在,主的杖,主的竿都安慰我…………。」
「啊………啊啊啊…………」
两人一起发出的呻吟,在加成作用影响下,比单独的声音更显淫秽,加百列捂住耳,突然发现鼻子里一股热流涌上来。
「鼻血!」
他惊慌失措的跑进洗手间。
一层公寓有六间房,却只有五间卫浴设备,有一间是靠外面起居室留给访客用的,加百列的房间和舒曼相邻,两间房共用一间卫浴,舒曼正在里面刷牙,却忘了把加百列这边的门锁上。
「舒曼!!」
加百列捂著鼻子冲进去,尴尬的发现里面有人。
「唔…偶在花牙。」舒曼一回头看见加百列狼狈不堪的样子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加百列糗的待不下去,只好往房间走回。
「加百列!」舒曼匆匆漱口忙制止了加百列要关上的房门。
「嘿,怎麽了?差点夹到我的手。」
「…………」
「你别觉得不好意思,之前我和路西法住郊区时,乔凡尼每次一来我就要流一次鼻血的,要不是我身体好,早就贫血了。」
纯真的加百列还想不到既然如此,舒曼为什麽要把他排在路西法隔壁的卧室,他还感激的接受舒曼的安慰。
「谢谢,我真糟透了,竟然受到诱惑。」
舒曼不舍的看著他「不需要把自己逼太紧,你也是凡人,神父又怎样,你选择这个方式来侍奉主,并不代表你就能摆脱人性。」
加百列擦擦脸「可是枉费我父亲帮我取这个名字,真丢脸。」
舒曼温柔的说「创世记第十九章第三节提到天使,说他们能吃能喝,当然也可能有情欲,这并不代表你对主失去信心。天使加百列总是担任报福音的角色,你的温柔和耐心也常带给我们幸福的感觉,这个名字最适合你了。」
加百列抬起头来看著舒曼,说不出任何话语,他开始迷惑了,难道乔凡尼说的没错,或许他不是当神父的料?
「你……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舒曼摇头说「不,我喜欢路西法。」
加百列的脸色都变了,舒曼明明说过他喜欢他的,怎麽又变了?他这麽说真的让人好………失望!?
「加百列…………我想我爱上你了。」
加百列慌张起来,一言不发的把门用力关上。
第七章
原谅
亲爱的别道歉,
我原谅你。
别道歉,
我依然爱你。
沉醉在一千个吻中,
玫瑰花香依旧藏在吻里,
问我为什麽轻易的饶恕你?
因为,亲爱的,
时间不多,
时间不够,
时间
快要没有了。
1997年10月
路西法一天的行程是这样的
9:30 到医院接受化疗
11:30 回家,反胃
12:00 开始呕吐
1:30
休息,反胃
2:30 进餐
3:30 再次呕吐
4:30 再次进餐
每天要一直到五点之後他才能真的克服不适。
不过今天在乔凡尼的坚持下,才三点钟路西法就被硬套上外出服,戴上口罩站在门口。
「真的要去呀?我真的会在路上吐的啦!」路西法的眼神是兴奋的,可是又矛盾的不想给乔凡尼制造麻烦。
乔凡尼拿起他手中的纸袋「这里面有塑胶袋、湿纸巾、涑口水,呐!连止痛针我都带了,你有任何不舒服只管说,反正罗夫也要去,我们会帮你的。」
罗夫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路西法的几场演奏会要推掉,又要封锁他生病的消息,他整天应付记者都快受不了了,今天乾脆关掉手机趁机休息一天。
罗夫难得由那张死人脸挤出一个笑「要出门就快点,等天黑了就没得玩,乔凡尼一定赶你回家的。」
乔凡尼替他戴上毛线帽「走吧!你现在这样子连记者都认不出来了,比以前出门更轻松。」
路西法犹豫了一下,在口罩後笑的灿烂「走就走,待会昏倒了你要背我喔!」
乔凡尼把手中的袋子交给罗夫,搂住路西法越来越单薄的肩膀,在他耳旁低语
「放心,我不会让你累到晕倒的,昨晚不是轻松的放过你了吗?」
「变态!」
路西法最後还是含著笑出门了,他走过风格迥然不同的格林威治村,说是村,其实也在市区中,只是各家店面都有特色,看的路西法眼花潦乱。
路西法不断环顾四周,又兴致勃勃的买了一堆显然是废物的小东西,要是平常他这样乱来,罗夫一定念念有词的说他不顾形象,但今天他只是帮他提东西,宽容的笑著摇头。
「乔………袋子!快!」路西法突然一手捂住嘴,一手抓紧乔凡尼。
罗夫手忙脚乱的掏出塑胶袋,路西法抓过去靠著墙角吐了起来,乔凡尼心疼的扶住他。
路西法吐的全身无力,转身背靠著墙壁,延墙差点滑落坐在地面上。
「路西法!」乔凡尼紧张的乾脆拦腰横抱起他软弱的身体「是不是太勉强了?你想不想回家?」
路西法闭著眼喘息,他突然觉得全身虚脱,再也走不动了,可是他真的还想再看看这个他从未珍惜过的世界。
「咖啡店………」
路西法睁开眼,一块蜕色但仍显精致的木雕招牌映入眼。
「我想进去这家咖啡店。」
乔凡尼抱他进去,迎面而来的咖啡香夹杂肉桂和木头香味,让路西法的反胃好多了。
罗夫担心的交代「你点鲜奶就好,从来没喝过咖啡的,你不能喝咖啡。」
路西法不满的嘟嚷「以前是怕手不稳会影响颤音所以不能喝咖啡,现在又不上台,为什麽还是不能喝?」
乔凡尼宠溺的说「反正已经进来了,所有的咖啡都点,让你每样都能嚐几口,这样好吗?」
路西法满足的点点头。
咖啡一一送上来了,加了1/4奶的拿铁,加了奶泡的卡布奇诺,加了鲜奶油的康宝纳和奶泡焦糖玛奇雅朵,加了酒的爱尔兰,加了巧克力的摩卡,肉桂、杏仁、香草………
最後喝到BOUBLE EXPRESOR时,路西法皱眉说「搞什麽?这杯什麽都没有只有苦味,他们做错饮料了。」
乔凡尼爱怜的亲吻他的额头「本来就是这样子,这叫义大利原味浓缩,你嚐嚐就好,这个太浓了,真的喝完晚上就不用睡了。」
路西法深呼吸几下,才浅嚐几口他已经觉得心跳开始加快了,自从受伤後肺部功能减退,现在的心悸让他有一点喘不过气。
「这里的装饰好特别。」他推开咖啡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这家店开了快一百年了,最早是义大利黑手党的人经营的,以前美国没有正统的义大利浓缩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