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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少爷曾经受过很重的伤。”
“到底是谁那么残忍,会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手。”手,紧紧扣着桌子,林玉麒神色冷然。
“不知道,老爷夫人没提过。”
“好了,大家先去休息吧。若儿你好好照顾九儿,我先出去了。”淡淡的笑容里有着骇人的嗜血,只不过,被掩藏的很好。转身出了阁厢。
“若姑娘,那,那个……”
“林公子,你是想问大冰块吧?他不在,几天前离开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虽然我不喜欢他,可是我还想他能陪着少爷。也只有他能控制少爷的病,让少爷乖乖的喝药。”若儿打断眼前人的吞吞吐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又忽然一怔:“算了,他还是别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今天的事,我们一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他非宰了我们不可!”
“喂!你也太夸张了吧!他不过也是人而已,再说,我们的身份,他敢动嘛?”不屑地扯扯嘴角,倨傲的坐在太师椅上。
“烂泥公主,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你听说过圣衣门吗?”
“那种无名小辈,本公主不屑知道。”眼神溜溜,摆明了欲盖弥彰,“再说本公主叫曦云霓,不叫烂泥!”
若儿不置可否的转过头,摆明了不想跟她说话。
“你是说这几年崛起的青河水寇?听说他们势力遍及两岸河道,无恶不做,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十几天前被人灭门,一个活口都没有。”曦云阳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疑惑的看着若儿。
无奈的甩甩头,眼神落在林玉麒身上:“你还记得那天伤了少爷的三个家伙吧?他们是圣衣门的人。”
震惊的瞪大了眼:“你是说--”
“猜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笑嘻嘻的看着一脸受了不小打击的人,竟自泡着手上的茶。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天机,不可泄漏。”摇摇食指,端着茶,起身往卧榻而去,也不理会身后人的叫嚣。
…………………………@…………………………
右手的疼痛一直不曾间断,一阵阵的钝痛直刺脑海。
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夜明珠晕黄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屋子。有一瞬的怔忡,一时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手上的疼痛提醒着我发生过的事情,还有他们说的话。
愣愣的盯着远处的昏黄,没想到“他”竟会立男人为妃,那么的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确,是他那样的人该有的行事作风。如果不是真心在意的人,他怎么会不顾伦常?同性之恋,在开放如现代的国家,也只有少数人能接受,更多的是唾弃,鄙视。可他,却是毫不在乎。该为被他爱上的人祝福吗?毕竟,那样的人物,不爱就罢,一旦认定,就是一辈子,一辈子……
不小心碰到左手的手腕,被一阵清脆乐耳的声音拉回思绪,疑惑地寻声望去。
是那个镯子,灏在离开之前套在我手上的。银白色的镯身是九只各自独立的小镯,每个小镯都雕以龙形,却是九条完全不同的银龙,环环相扣,竟分不出何处为首何处是尾。终以结成一只九龙镯,刚才清脆的声响正是九环相互碰触时发出的声响。
手,轻轻抚弄镯身,温润的触感由指尖传入心底,很奇怪的感觉,竟然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抵制着胸口的不适。撩起缠在腕上的锦纱,让镯身与手腕轻触,那种感觉更强烈。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不是银制,也非温玉。
算了,何必多想,到时候若再见到他,还是还回去的好,反正戴在我身上也是浪费,有何必糟蹋这东西?
咦?这里还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图腾,虽然诡异,不过很漂亮。小心地解开手上的白纱,再不止住疼痛,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天亮。
丑陋的巴痕,有粗有细,碎裂难看,印在惨白尽乎透明的手上,是满眼的腥红,触目惊心。
取出灏留下的药,拨开瓶塞。我记得灏说它叫“水凝芷”,应该能抑制手上的疼痛。淡绿色的透明液体,渐渐渗入肌肤,凉凉的薄荷味掩去了原来的疼痛,慢慢的在皮肤表层凝成一层薄如蚕翼的淡色膜,晶莹剔透,就像水流附在伤处,修补残碎的伤口。真是神奇的东西,就像神话故事一样。
呵呵,可是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命运。这身子,大概已经拖不了一年,我自己很清楚。向后靠了靠,全身仍是软弱无力,懒洋洋的。从来没想过,那个唯一能活下去的条件。
我不能因为自己,而去夺取他人的生命,更何况,我本就没打算继续这一生,这里,并没有我停驻的理由,“他”也不可能成为理由,我要的从来不是一厢情愿。
那样,太痛苦,十五年的苦涩只要埋在心底就好……
对了,今天该是三月初五了吧?明天就让若儿起程好了,不然时间会有些匆促。今年可能会比往年热闹,毕竟四国会盟的日子那么接近,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
抬手,把镯子贴在心口,嗯,舒服多了,有灏身上的味道。
嘴角微微上扬,就算无法入睡,有它的陪伴也不错。
“若儿,进来吧。”唉,她还真是有耐心,明知道我醒了却还是静静地守在外面。倒是有点想那四个家伙了。
“少爷。”立在床前,眼眶微红,委屈的望着我。
“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你知道我只要身上一疼,就是青果也吃不下,更何况是一大碗的药。”嘟嘟嘴,她委屈,我更委屈。
“以后不许再这么吓我!”故作凶狠的盯着我。
“是。”那种事情又不我能控制的,我说了也没用啊。
“若儿,明天就起程吧,我们拖太久了。”
“啊?可是少爷,大冰块还没回来啊!”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在我身上滴溜溜的转。
“灏他没说要回来。就这样吧,你去准备,记得和二哥他们说一下。”不想再多说,可心里隐隐的期盼又是为什么?
或许还是有些在意灏的说走就走吧,难道是在生气?
皱皱眉,不会真是这样吧?天,我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学小孩子闹别扭。
“哈哈!少爷,你在闹脾气耶!天、天要下红雨了!”大笑的喘不过气来,一手还夸张的捂着肚子。
恨恨的扯过被子蒙在脸上,我决对不会承认的!
“出去!不然我让你永远待在那里!”
“好,好!咳咳,我、我这就走,少爷好好休息,哈哈!……”
该死,这个仇我记下了,下次一定还你!哼!
第 13 章
船舱外,一片浩水茫茫。
这几天还是睡不着,也只在疲累至极才能勉强小睡一会儿,但却很容易被惊醒,醒来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眠。
头有点痛,沉沉的身子裹着雪戎,趴在窗棂上,静静的望着船外的世界。
水面很平静,没有大海的波澜壮阔,有的只是运河的顺水逆流。离开青州已经有两天了,本想该是和若儿两人的路程,硬是多了一大串尾巴。
二哥是决不可能舍下我的,澜霓澜阳虽不想回京却还是硬赖着二哥跟了来。可是,为什么林玉麒也会来,还带着三个麻烦。就是那天在茶寮里碰到的两个,再加上大闹华清居的那个弟弟。这下好了,不对盘的全碰到一起,整天没事就拌嘴斗气,就差大打出手。
终于,在我头痛的快要崩溃的时候,二哥把人全赶出船舱。
这下,耳跟终于清静不少。眉头稍稍松了点,就对着一汪江水,愣愣地出神。
那天二哥问我想不想去山庄看看,大哥三哥这会儿都没出门。
可是,我还有事,所以回说过些时候,等带上苒儿再一起回去,她们也该回去和爹娘聚聚了。
二哥笑说,三哥要是见到我,一定会追着要和我下棋,因为他知道“惑域”在我手上。
唉,所以,我更不想那么早回去了。要是让娘知道我破了“惑域”的七十二棋局,我的舒心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条河与青河是同一河道,自从圣衣门被无端灭门之后,这条道就重归于平静,通商的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更有一些风雅的人乘船沿河游兴的,所以,也渐渐热闹起来。
不远处的那艘船看起来与平常的不一样,脂粉味很重,倒像是花娘的船。隐隐约约还有谈笑碰酒的声音,嗯,一定是花舫了。可是,这造型还真是庸俗,不看也罢。
“阳,你看那艘船,船主真是没眼光,装的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大声嚷嚷着,想装作没听到也难。呵呵,不过她形容的还真贴切。
“是很像。”很认真的回答,如果他没以大笑结束的话还有点说服力。
“哈哈!真的很像耶!清音哥你快看!”是林玉如的声音,原来那个师弟叫李清音。
“呵呵,烂泥,你这句话说的最对了!哈哈!”……
一阵嘻笑引起了画舫上的注意,在听到众人哄笑后渐渐靠了过来。
唉!人太多就是麻烦,这下又自找了麻烦,加起来就是大麻烦。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该死!好不容易舒服一点,这下又毁了。我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再跟他们一起上路,我这是自寻麻烦!懊恼的闭上眼睛,要是灏在就好了。
左手习惯性地搭在右腕上,轻轻抚弄。
我又在期待什么,他又不知道我在这儿,已经第五天了,要回来早来了。
“怎么,又在说我的坏话了?”熟悉的臂膀,熟悉的味道,被异常轻柔的拥入熟悉的怀抱,还有耳际熟悉的低沉嗓音。
我不是在做梦!猛然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带笑的深邃黑眸,愣愣的盯着他。
“不是让你乖乖等我,为什么不听话?还把自己弄的一身伤。我只离开几天而已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夜儿?”低哑地在我耳边不住的问,声音里尽是压抑着的心疼何后悔。
涩涩的眼眶有些湿润,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不想离开。
泪,渐渐凝聚,几天的委屈和矛盾化成泪水滴落。
“我睡不着,好难受,好难受……”缩进他宽阔的怀抱里,忽然感觉从未有过的满足。
“对不起,是我不好,又惹你哭了。乖,闭上眼睛,我在。”
“嗯。”轻点点头,顺从地任他抱进怀里,查看臂上和腕上的伤,再小心翼翼地擦上药。
我知道我们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只不过我从轮椅移到了灏的腿上。
船舱外的动静大了许多,大概是那艘船靠上来了吧。
“是不是很吵?我让他们离开好不好?”轻抚着我的背,宠溺的柔声问。
摇摇头,“让他们玩吧,那艘船真的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