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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错!明明是个男人,偏偏这么不要脸的来迷惑父皇,恶心!”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是的往后退了几步。
“住口!云若你太没规矩了!向潇妃和若夜公子赔罪!”墨妃的脸上终于难看,严厉的喝斥。
“若儿!”
“母妃,我没错!”不理会自己母亲的低喝。
“你!”
“晴妃娘娘,小孩子,别苛责了。”淡淡的看了眼,自顾的喝着茶,毫不在意。
气氛有点怪异,怎么回事?还有,小丫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被“他”救了一次,怎么成了“迷惑”?她也太看的起我了。
失笑的看了眼端坐的五人,他们故意的一唱一和,恐怕要失望了。
“云若,你别太过份了!夜岚是我朋友!”
“哼!朋友?不--”
“够了!晴妃,我看你该好好管管云若了,不然又不知道会闯下什么祸!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像是想到什么,声音带了些许惋惜。
“是,墨姐姐,我知道了。”闻言身子突然一颤,“紫馨,带公主回去。”
“是。公主,请。”一直侍立在旁紫衫宫女应声。不经意的抬起头,只看到那身熟悉的侧影。虽然是微低着头,但她的身份不低,看来当年的事对紫馨并未有什么影响。
“等等。”若再不说些什么,待会儿又要被若儿说没用了,而且,我不太喜欢背上莫名其妙的黑锅。
抬眼对上那双不屑和鄙视的黑眸,“公主,恐怕你有所误会。”顺手接过予青递上的茶,不理会那五人突然发白的脸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直到后来才知道,除了“他”,予青从不伺候别人。
大厅里的人其实挺可观的,除了那七个主子,还有各人身后都跟着两三个宫女。潇妃是个例外,除了那个咄咄逼人的刘海,还有一个面相清秀,大概十七八岁的小侍童。当然,我知道他的真实年龄肯定不止,可是,实在是看不出这世界人的年纪,因为他们的外貌和年龄不成正比。还有大约十多个内侍,如果那些守在外面的侍卫也进来凑热闹,那么也许可以来个不算小的聚会了。
所以相对来说,我就显得孤立无援。毫不在意的坐在轮椅上,接受各人的不屑与厌恶。在看到予青的时候又都不自觉的收敛。
当然,如果不把挡在我身前的人算在内的话,可能会更有看头。
轻扯了下云霓的衣袖,示意她退开些。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退开了些,不赞同的看着对坐的那些人。
“霓儿回来!这样成何体统!你是堂堂曦澜公主,别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牵扯!”秋妃一脸怒容的呵斥,在看到其他几人脸上的怀疑和不解的眼神,脸色又难看了许多。
而被我阻止,停下脚步的曦云若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眼里满是憎恶。
“母妃,夜岚是我和云阳的第一个朋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住口!你--”
“够了。”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她们就不能安静些?
“公子?!没事吧!”予青担忧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夜岚?!”云霓一声担忧地惊呼。
摇摇头,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抬头看了眼脸色各异的人,有兴灾乐祸,有惊恐不安。而一旁的潇妃,像是什么也没看到,这出闹剧似乎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揉揉太阳穴,“云霓。你是不是还想试试若儿的催泪散?”想当初,若儿嫌她和林玉如太吵,就弄了些不轻不重的药来作弄她们。
“呃,夜岚你--好吧!我不管了,你慢慢玩吧。”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不理那些人的脸色,径自坐回原来的位置。
放下手上的杯子,嗯,是未央阁的水寒清,采深山水露而酿的清茶,味醇厚香郁,却是淡而唇齿留香。
侧身看向坐在右手侧位的人,“公主方才所言,在下不解,还请明示。”不过一夜之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哼!装着一副清高样,本公主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怎么敢做不敢认?也是,就你这模样,父皇最多是玩玩而已。要知道,这些年父皇最宠的可是潇妃,你,还没那命!呵呵!”挥开身边紫馨的阻止,满身的娇纵,“更何况,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舍弃的父皇,你以为你又凭什么能让他对你认真!你——”
“够了公主!”一声清喝阻止了欲脱口的话。
曦云若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相信一个小小侍女也敢喝止自己。
紫馨毫不退缩的对上她震惊的眼眸:“公主,九殿下是您的弟弟,更何况……更何况死者为大,您不该这么说他。”
“来人!七公主累了,带她下去。”墨妃一脸凝重的冷声下令,一时间,大殿的气氛犹如紧绷的弦。
“哼!”故作不在意的甩手走出大殿,可是微颤的身形泄漏了主人的不安与恐惧。
压下上涌的各种疑惑,和渐渐浓烈的心绞之痛。“各位,在下无意与宫廷生活,这次进宫只是一个意外,一月之后,在下自会离去,各位尽可放心。”手,纠紧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在下身体不适,各位自便。”示意予青带我回去,身体很难受,胸口的疼痛越趋剧烈。
出了门,略顿:“云霓,谢谢。还有,我在这里叫若夜,你该懂我的意思。”虽然希望不大,但身份还是不想这么快就被那些人拆穿。
不再看身后那些人的脸色,径自离开。有予青在,他们跟本不敢阻止,何况,这里是龙霄殿的地方。
第 23 章
躺在精致华丽的宽大龙床上,身下是特意铺撮的银色绸丝柔毯,绣镌着细碎的金银双色兽鸟彩绘,周缘是淡紫色透明丝缕滚边。羽被是不知名的白色绒毛,柔软滑腻的触感只让人觉的温暖。
轻合上眼,心痛的感觉并没有解缓,方才怕被予青看出来,所以压抑着不敢放松,倒也还能忍受。可是现在,再没刚才的顾忌,痛觉直刺脑海,穿锥骨髓。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抵不上心底深处,那种撕裂般的疼痛。
想起方才那翻景象,不免觉得可笑。
如果,如果她们知道我就是当年那个被舍弃的小孩儿,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只是澜帝,你目的究竟何在?如果是为了燧玺,你又有什么理由让我陷入后宫之争?我不过,是个废人罢了。还是,你想坐在边上,看这一出出的好戏呢?
一个月,应该很快吧,但心底暗涌的不舍和欣喜又是为什么?是贪恋他一时的眷宠,还是不舍那虚幻的疼惜?又或许,是放不下这十五年来越积越浓的思念吧,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仅管,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可是,却甘愿沉沦。
就当,是为这一世,唯一一个活着的理由;就当,是结束之前,最后的心愿吧……
“咳、咳……呜……”手拽着随身的丝怕,紧捂着嘴,想阻止喉口不断上涌的温热液体,血腥的气息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意图缓解胸口的疼痛。
如果,就这么死了,或许就能解脱了……
白老头,当初真不该答应你这赔本的生意。以小磊的性子,就算他不再怨恨我,也不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若真有什么危险,以他的手段,更不可能会让自己陷入绝境。关心则乱,只怪当初一时心急,才会跳入白老头设的局。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的药……
“夜儿,怎么--”声音一顿,只觉一道劲风飞掠而来,身体毫无意外的被拥入怀,“该死!为什么会这样!”压抑的低吼随着被他掌风扫落的各种饰物的声响,近传入耳。
“皇上,出什么……奴才该死!”予青慌张的声音响起,在看清眼前情况,心惊的跪了下。
“咳、咳……我……”
“乖,别说话,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冰凉清香的液体滑入喉口,渐渐代替了上涌的血腥。
陷入左掌的手指被他轻柔的执握在手,温润的暖流随着他抵在胸口上的手,不断的沁入心脉。无力的靠在身后人的怀里,眼皮沉重的不想再动。又逃过一劫……
“夜儿……”圈在腰上的手渐渐紧扣,似乎还有些微的颤抖,呵呵,是错觉吧……手指轻轻动了动,想要回握,却牵扯了掌上的伤,“痛……”
“别动,上些药,过会儿就没事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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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除了还有些无力,其他的都没什么不适,左手缠了几层白纱,倒也不怎么痛了。
深深吸了口气,熟悉的气息告诉我,现在还被他抱在怀里。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稍稍后仰,那张绝艳冷傲的脸,就这么跃入眼帘。
十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记忆中冷酷无心的桀傲,却变得柔韧。除去几天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似乎都是以平常人的身份对我,会笑,也会宠溺。那双冷冽的黑眸不再冰冷,渐渐地染上了温度。黑濯深邃的像是无尽的夜空,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
不对!忽然回神,“你、你……”该死,他什么时候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敢偷看不敢承认?”凑近耳际,微带戏谑的轻笑。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有些痒。
“你、你耍诈,装睡。”脸有点烫,不知道是不是太热的原故。他真的是澜帝?我很怀疑。
“哦?这么说,我该继续睡了?”盯着我的脸,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不自在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无奈地暗自叹息。算了,被取笑就取笑吧,谁让自己理亏呢,不过,他的脸,真的很好看。
咦?眼角瞥见层层纱帽外低了一截的身影,那是……
“青公公,你跪着干什么?”想推开他坐起身,无奈那人力气太大,只好将就着被他坐拥在怀。
“回公子,予青护主不力,请公子责罚。”
护主不力?有吗?难道……是因为我?
挑了挑眉,肯定又是身后人搞的鬼。
“我身上是痼疾,不关你的事,快点起来。”手肘向后轻磕了磕,没有他的话,谁敢有动作,我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没有下次。”冷冽的声音虽轻,却带无形的威压。
“是,属下谨记。”
“何事?”手搭在我的腕上,冷淡的问。
怔怔的看着他的手,修长的指,手掌似乎就比我的手大好多,有些粗硬的厚茧,应该是练武所致。但,但是,他现在是给我诊脉吗?可真,他是皇帝,难道还兼职医生?
终于等他撤回手,揉揉我的发,像是舒了口气。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