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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你们瞧瞧,好气派的马车!居然有人用天蚕丝织纱来作车帘的。”一江湖人打扮的中年人对同桌的人说。
“不止吧!我看挂在马车四角的那几串紫金铃才真正的价值连成呢!”随手倒满酒,一口气喝了下,才慢慢的接道。
“也是,不过最近江湖上没有传言哪个世家公子外出啊!”
“你蠢啊!如果是是家公子外出,能摆这么大排场?摆明着让人抢!”另一桌的人同声附和。
一时间哄吵不断。
“店家。”三人下马,小二利落地接过缰绳。
“啊!客官里边请!里边请!您是喝茶还是--”
“不必。准备一张干净的桌子,再借火一用就行了。用不着伺候。”小兰拿着手里的东西向后帘走去,挥手打断店老板殷勤的笑脸。
随手扔下一定金子,小竹一脸不奈烦的躲开他的谄媚讨好,随后跟了上去。
“呵呵,客官自便!自便!来,您这边走!”笑送人离去,转身对小梅道。
竟自向空落的桌子走去,井然有序的取出东西一件件摆放好。而此时,嘈杂的茶寥已是寂静无声。盯着三人的身影,怔愣。
直到--
“夜光寒玉盏?!”
“白珀暖壶?!”两声惊呼,打破这一时的安静。
“什么?江湖传言寒暖两重天,能驱百病的玉珀茶具?!”
在众人惊呼的同时,右边一桌三人对视一眼,暗自盘算。
暗角里的人好奇的抬头看了看自己对面的锦袍黑衣人,却见他仍是一惯的冷漠,无趣的摸摸鼻子。又将视线投向已经到了的一骑一车。
“好大的排场,也不怕被人抢了。”颇为不屑的嘀咕,话里似有带些酸味。
“如儿,不可胡言。”青衣男子低喝道。
“哼!”讪讪地转过头。
“师兄,如儿也没说错。这些个东西随便一样都能引来杀身之祸,却有人竟随身携带,更是拿出来招遥。不是摆显,又是什么?”鄙视的斜睨着随后而出的小兰小竹。
疑惑地皱皱眉,这套茶壶有这么值钱?虽说是有些特别,但庄里特别的东西很多,我也没多大在意。只是觉得这套茶具的雕纹挺是精致,也就一直用着。娘当初只说对我身体有好处,其他也没说什么啊!
“呵呵,公子此言差矣。好东西当然要善加利用,不然发了霉,可就是个不值钱的了。你说,是吗?”小兰一脸天真的笑问。
“哼!”少年愤愤的一甩头,泄愤的喝着茶。
“哼什么哼,有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梅你说我说的对吗?”小竹拉着梅的手兴奋的问。
“对极了。”
“你们!”愤怒的一拍桌子,指着三人说不出话。
“够了师弟!”青衣人喝道,起身作揖:“三位姑娘,师弟年少鲁莽,言语不妥还望几位莫怪。”
“我们可没这种闲功夫。”小兰将手里端的东西放下,也不理道歉的人,只向茶寥外的人点了点头。
“你!”蓝衣少女和少年欲起身,却被拦下。才颇不甘的作罢。
而其他人见没什好戏看也就讪讪收回视线。
小菊接到示意,翻身下马。轻手撩起纱帘:“少爷,到了。”
“少爷,今个儿有些风,得小心点。”轻手把我整个人都裹进雪戎,稳稳地抱在怀里。
点点头,放软身子,顺势将脸埋进若儿的怀里。
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怎么睡都感觉累,就连动下手指,都要花很大力气。让她们几个很是担心,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希望,别是发病就好,不然……
感觉若儿正缓步向前走去,没有丝毫的颠簸。落在身上的视线如芒刺在背,让人无法忽略。
我知道,若儿的美足以引起男人的窥视,女人的嫉妒。只是,我好可怜,都快成马蜂窝了。
不过,有两道目光很特别,像是好奇,纯粹地打量,倒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但同时有两道恨恨的怒视,如果没猜错,是刚才和小兰她们说话的少女少年。唉,年轻人总是冲动,眼里容不得沙子。
周围的寂静渐渐恢复热闹,只不过在我们身上的视线也不曾少。
竟自坐定,而我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窝在若儿怀里。
小菊接过梅手上的茶壶,顺逆各转了三圈。在轻而有节奏的摇了摇,才将茶注入早就摆着的杯子里。再将杯中茶在其他几个杯子里顺了一个轮转,最后把盛着满杯的玉盏放在我面前。
这一过程,看的一干人再次石化。
然而,邻桌一直沉默的三人却趁时离开了茶寥。
“少爷,吃药了。”听到耳边若儿的低唤,我现在后悔的肠子都抽痛了。
“若儿,我困了,药先搁着。小梅你们也坐下歇会儿。”鸵鸟似的把脸埋的更深,早知道就不下车了。
所以,我也没注意到暗处原本冷漠万分的黑衣人,在听到我的声音时,眼里一闪而逝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又在下一瞬间恢复如常。
“少爷,你可别再想转移话题。来,乖乖喝了。”端起玉盏,耐心地诱哄道。
不要。
我摇着头,不想回答。
若儿有些正常的可怕,待会儿不知道又会找什么借口来堵我了。
“哼!原来是个没用的病公子。不但要人追着喂药,还让人抱着走,又不是三岁小孩。丢人!”
“唉,如儿,你又何必挑明?或许人家少爷有什么隐疾也说不定。比如说……残废。”
感觉若儿身体一僵,随后又放松,只是抱着我的手紧了许多。
抬手,暗示小梅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师弟!你太过份了!”一声怒喝随着木桌的碎裂声响起。
“师兄我--”
“哥--”
甩袖离桌而去,不理会身后两人的叫唤。向我们走了过来,在桌子前站定,双手抱拳:“这位公子,是在下管教无方,多有德罪。在下青州林玉麒,日后若有事情尽管来找林某,林某必当尽力。”
“不必,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可不敢劳驾堂堂的林家大少爷。请吧!”笑笑的吵讽,一脸的厌烦。
轻扯了扯若儿的衣服,不想她为我生气。就着若儿的手,喝下那杯难喝的药水。含住小梅递上的蜜饯,才稍稍冲淡了嘴里的药味。
“林公子严重了,令师弟所言不假,你也不必自责。至于日后,若有闲暇我定当登门拜访。”不是我不给面子故意闭着眼睛,实在是,已经没有力气。
闻言,林玉麒一愣,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翻,一脸的可惜:“这……小公子你……”
“林大少爷,收起你的那张脸。不然本姑娘不会客气。”虽然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但我知道若儿已经非常生气。唉,为什么处事冷静的她们,一遇上我的事就变的那么容易情绪波动?
“姑娘,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小公子身体似有不妥,舍下离此不远有处住处,若不见意……”
“不必,不劳林大少费心。”很直白的拒绝,一点也不留情面。
“咳,咳。”该死,胸口有些疼。
“少爷!怎么了?”五人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
“若、若儿……咳,咳,回、回车上去,我有些不舒服……”
胸口像针扎般的刺痛,空气似乎变的难以呼吸。手紧紧抓着衣襟,企图缓解窒息,想要更多的空气。额上,冷汉滴落,耳边若儿她们的声音已渐模糊,意识慢慢抽离……
最后,像是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接着似乎被一双微颤的手紧紧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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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过了一世纪,又像只是一场梦,梦里的疼痛和纠心的压抑,随着梦醒,都渐渐远离……
周身触感慢慢回拢,只是身体却是丝毫提不起劲,懒散散的。
眼皮很重,试了几次,还是睁不开眼。
嗯……这不是在马车上,该是在客栈里。屋子里是熟悉的奚兰熏香,床虽比不上现代,但柔软丝滑的触感让人舍不得醒来。
“若儿……水……咳咳……”喉咙火辣辣的难受,干涩的生疼。
感觉被人轻柔地扶起,小心翼翼的拥在怀里。当唇触及杯子,寻着本能的想要更多。水,滑过喉,辣疼渐渐减轻,忍不住弯起唇角,习惯地窝进若儿怀里,满足的蹭了蹭。
只是……好像忽略了什么,若儿的怀抱似乎不似往日的柔软,却让人感到温暖安心,还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像是某些植物的熏香……
嗯……好困,再睡会儿好了,不过明天一定要问问若儿这是什么香料……
蜷缩起身子,在若儿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最后我这么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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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竟没有人。清典雅致的摆设,不会让人感觉突兀,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些不常见的玩意儿,不过看起来都挺值钱的样子。
那对白底蓝纹的镂漆花瓶,很像娘提过的“蓝星”。
相传,“蓝星”是上古时留传下的宝物,因它身上所刻的图案在不同时间,不同光度下,能呈现出各时不同的星斗纹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若用“蓝星”盛放百花,能使花期延长,三月不谢,一如当初模样。
只是……这里却只当它是寻常之物摆放,不免让人心生疑惑。
是不识此物,还是……
识得,却只当它是普通陶胚?转念一想,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与我又有甚干系?只是,在我晕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客栈之类的。
闭上眼,感觉了下周身,嗯,似乎好些了,不像昨天那么无力。手倚着床帏,借力悠悠坐起身,靠着身后的木柱,尽量减少自身的负担。毕竟,还是很累。
“少爷?!你醒了!”门忽然被推开,若儿急忙放下手中端着的东西,急步走了过来。
“昨天真的……吓着我们了……”被宝贝似的拥进怀里,我感觉到若儿的手有些颤抖。
将头埋近我的颈项,语气带着哽咽。是啊,这么多年,每次疼痛难忍的时候我都会先把她们支开。就算有几次被她们发现,那也都是在庄子里,也没有这次的严重和突然。
“让你们挂心了。好了,别瞎想了,我已经没事了。”轻叹地拍了拍若儿僵硬的背,“对了,这是哪儿?那以后发生了什么?小梅她们呢?”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呵呵,一下子问了这么说,你让我先回答哪个?”小心地松开我,四目相见。
了然一笑,重新把身子的重量依了过去。
“那天,我们只当少爷只是像平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