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守了。希望他们支撑得住。我已经下令让勇子的一个团无论如何在十五日赶到宁陵县城了。”
“钱把总是跟着大人的老人了,有他在大人尽管放宽心吧!”邓启帆劝慰道。他还是习惯称呼明朝的固有官职,不习惯称呼吴世恭发明的那些新官职名称。
“但愿如此吧!唉——!”吴世恭长叹道。
其实这时候的闯营已经完全封锁住了宁陵县城和千户所堡垒的联系,这条防线也失去了原有的作用了。所以真的宁陵县城失守,形势也坏不到哪里去。可是毕竟宁陵县城里有着八百多汝宁军的兵丁。再说,能不失守总比失守好很多吧。
这时候韩实把人来疯牵了过来,人来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它向吴世恭连打了两个响鼻,鼻子里直冒着热气。
吴世恭一拍人来疯的屁股,笑骂道:“就你心急!马上就好!”接着又对薛永利交待道:“永利叔!南路的陕匪根本没有伤到筋骨。所以他们随时会再次过来。叶县那地方有着我们的重兵,我又把书墨和楚格留在了那里,应该没什么大事,可如果他们从其他路走就麻烦了。只要他们不靠近我们汝宁军的地盘,随便这股陕匪打南阳府城,还是下湖广,我们都不要去管他。但是如果他们进我们汝宁府的话,按原定计划,把汝南全部放弃了。”
接着吴世恭又对邓启帆说道:“要加快汝南百姓的撤离,把散在野外的民团和护庄队都撤到县城和庄子里去。在外面也不用留人了,这么少的人,也派不到什么大用处。现在我们汝宁军也只能够死保重点城池了。”
“明白!”邓启帆和薛永利都点头答应道。
吴世恭跳上了人来疯,人来疯立刻高兴地在原地跳跃了几下,韩实也立刻上了边上的一匹驽马跟上了吴世恭。吴世恭向着那些官员挥挥手,接着就进入了汝宁军的行军行列。
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一座前面遮有纱帐的棚子。韩实在一旁提醒道:“老爷!是夫人们和少爷、小姐们呢。”
回大营以后,吴世恭与全体汝宁军官兵一起住在营地,谁也没有回家探亲,所以听到今天汝宁军出发,汝宁军的家属们都自发地过来送行。
内宅的新任管家刘远站在棚子前。一见到吴世恭的亲兵队过来,立刻跪下向吴世恭磕头,并大声地向着棚子内提醒道:“老爷安好!夫人们都在这里呢。”
刘远就是当时打李鹞子的时候受重伤的那位招安土匪,后来留在内宅里升为了二管家。当吴世恭把常猛放出去以后,他就按部就班地成为了吴世恭的大管家。
听到了刘远的提醒,夫人们和孩子们都在纱帐后站好,向吴世恭行礼道:“夫君安好!”“向父亲大人请安!”
吴世恭在众目睽睽中,也很一家之主地点了点头,说道:“为夫在外征战,家中事务也需夫人们费心。此次新年难以待在家中,等为夫打一胜仗再归来全家团聚。”
内宅中的代表李馨立刻一福回答道:“家中也一切安好!请夫君放心!盼夫君早日凯旋归来,妾身也将备薄酒为夫君接风洗尘。”
吴世恭很庄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想道:“怎么见家人变成了一个隆重的仪式啦?真是有些别扭啊!”
可就在这时候,虎头虎脑的吴呈瑛从纱帐后钻了出来,后面服侍他的婆子也紧跟着钻出拉住了吴呈瑛的胳膊。吴呈瑛左右一寻找,立刻就发现了吴世恭,接着他开心地向吴世恭大声叫道:“父亲大人!咯咯咯——!”
看到自己的儿子,虽然不可能下马,但是吴世恭还是忍不住向他做了个鬼脸。这逗得吴呈瑛更欢乐了,他一面奋力想挣脱婆子的拉扯,一面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把小木刀,对着吴世恭就是砍砍杀杀的,惹得四周的亲兵们都是大笑。
而见到了自己二哥出来顽皮,吴世恭的孩子们也都纷纷从纱帐后出现,叫嚷着要引起自己父亲的注意。
吴世恭只能够停下来,下马来到孩子们的跟前,东摸摸脑袋,西扭扭脸颊。玩闹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到了队伍。
可就在吴世恭上马的时候,就看到陶辛在暗中招着手,吴世恭回头一看,就见到小洁象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钻回到纱帐后面。
“草!”吴世恭的心中又不舒服了。他立刻阴阳怪气地对陶辛说道:“小辛子啊!你是不是年纪太小上战场害怕啊?要不要把你留在家里和别人卿卿我我的啊?”
“没事!”没想到陶辛根本没听出吴世恭话中的讽刺,“我就是宁陵县那个千户所的千户,那里有难,我不去谁去呢?”
吴世恭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这样的傻徒弟自己竟然会遇上,那真是老天开眼啊!最可气的是他竟然还在自己这个白身面前秀优秀,想用那个千户的官职压自己啊?于是吴世恭扬起马鞭,装作要抽打他的样子,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吴世恭回头一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小洁又钻出了纱帐。
吴世恭是一下子泄了气。只能够感叹道:“女生外向啊!”
队伍逐渐地出了大营。吴世恭是猛然一惊,道路两旁满是送行的百姓。那些百姓大多是汝宁军兵丁的家属,听到今晨汝宁军再次出征,他们一大早就在大营外的道路两旁候着了。
当这些家属在队伍中看到自己的家人,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招呼声。而那些被家人叫到的汝宁军兵丁也低声回应着。只是迫于行军的纪律,他们才不敢离开自己的队列。
而当吴世恭出现以后,那些家属立刻全部跪下,向着吴世恭磕头行礼。吴世恭一见之下,连忙吩咐道:“快把那些乡亲都扶起来。别让他们在雪地上都冻坏了。”
吴世恭索性和亲兵们都下了马,步行着与路边的百姓打着招呼。时不时碰上几位认识的人,吴世恭还停下脚步与他们闲聊几句。
一位老者对吴世恭说道:“大人,您这次可一定要打胜仗啊!”
吴世恭明白这位老者的意思,于是大声回答道:“老人家,我带着儿郎们就是去保家卫国的!不光是要打胜仗,而且要把儿郎们全都平安地带回家。”
吴世恭的承诺顿时在那些亲属中传遍开了。仿佛那个承诺有着魔力一般,他们都是深信不疑,所以道路两旁传来了一阵阵喝彩声。
再次受到冷遇的周俊吾缩在吴世恭的亲兵队后面,他看到眼前这热闹的场景,又想到了吴世恭手掌的近二万强军,立刻是紧皱着眉头,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452章 城墙倒啦
“轰”,城墙是一阵巨振,钱绮摇晃着扶着边上的护胸墙才没有倒下。也没等到自己站稳,钱绮就大喊道:“快发射!一定要把这门火炮给敲掉!”
当闯营攻入宁陵县城以后,他们就准备着来次狂欢,可是迎接他们的就是一场大火,接着他们又发现城中有着第二道城墙,闯营的兵丁们顿时都焉了。
对于这次的攻城,闯营可谓是损失惨重。到目前为止,闯营已经战死了二千出头,受伤了近三千。由于农民造反军的缺医少药,受伤的人可能连一半也活不过来。更让高迎祥肉疼的是,其中还战死了六百多名三边的老兵。
本来按照农民造反军流匪的本性,这么个小县城,说油水也多不到哪儿去,那是绝对没可能不计损失地进攻的。
可也是因为宁陵县是个小县城,闯营进入河南腹地攻打的县城又是太过顺利,所以他们就很随意地发动了攻城。可是攻着攻着,双方的火气也就打出来了。
可是千辛万苦地攻进了城,却发现后面还有一道城墙,那种崩溃的心情大家可以想象。于是立刻有首领向高迎祥提出了放弃。
但高迎祥不可能放弃,如果还没有攻城就知道宁陵县城这么难啃,或者闯营的伤亡不太大的话,高迎祥也许就会知难而退了。可是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攻进了城,就因为还有一道城墙就撤退的话。那高迎祥的面子要放到哪里去呢?他这个天下造反盟主不是要被其他造反首领笑话了吗?
不过稍稍有些冷静的高迎祥也知道不能够再这样强攻了。要做盟主可是不仅要有威名,更主要的是要有盟主的实力。否则的话,想象一下当年的陈友谅是怎么样杀死他的首领徐寿辉的。
那怎么办呢?先劝降吧。说实话,现在的高迎祥倒对守城的明将有些佩服。他心想道:“只要这个明将投降,自己将会在闯营安排个大头目的位置给他坐坐。”
可是高迎祥根本没想到,这次劝降变成了一场闹剧。当喊话者刚向城中喊出了:“闯王让你们投降!”的时候,城中的钱绮却回答道:“我们不接受你们的投降,因为宁陵县太小,装不下闯贼这么多俘虏!”
钱绮的回答顿时引得守城的兵丁是哄堂大笑。而他那个机智的回答也象一阵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宁陵县,使得城中所有的人都是士气高昂。
这就使得高迎祥有些骑虎难下了。不攻吧,损了自己的威信;攻吧,看城中那种士气高昂的状态,那还要闯营填进去多少人呢?
还好,这时候高迎祥手下的一个发现解决了问题,他们发现城墙上还有一门没销毁的火炮。只要用火炮把内城墙打开一个缺口,那人多势众的闯营完全可以攻下这个县城。
闯营中三边的老兵多,所以找出几位会发射火炮的兵丁也很容易。虽然这些兵丁也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握火炮的精准瞄准,但这么大的一片城墙,内外城墙的距离又不远,只要发射就怎么样也会打中的。
而见到了闯营发射火炮,内城的钱绮也紧张起来。他集中了内城仅有的两门火炮,想要把闯营的火炮给打掉。
可是双方的战位却对汝宁军很不利。闯营的火炮只要打中城墙就可以了,而汝宁军的火炮却要精确地击中闯营的火炮。再加上外城墙比内城墙高出一丈左右,所以只要闯营的火炮向后退,汝宁军的火炮就击中不了了。
而闯营的火炮手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一发射以后就迅速地把火炮推回去,使得汝宁军的炮击是屡屡落空。要不是落在闯营手中的火炮才一磅,威力实在太小,那么只有简陋城墙的内城早就被打垮了。
这场火炮之间的捉迷藏整整进行了半天时间。在反复的炮击下,内城墙上已经出现了一片龟裂的痕迹。
不过汝宁军的火炮手也逐渐地寻找到了闯营炮击的规律。因为内外城墙的距离小于百步,所以城墙之间的整个空地都是汝宁军火铳的射击范围。
为了防止伤亡,闯营就把自己的部队撤到了城门外。他们早就把堵城门的砖石给搬运一空,并且打开了城门了。而面对城门的那段城墙正是汝宁军新在城内建造的城墙,还不十分坚固,所以闯营的火炮重点打击的部位就在此处。
既然如此,那么闯营火炮出现的位置就是那么几个了,汝宁军的火炮可以猜测着向着那几个位置发射。
可是这时候的运气却不在汝宁军这一边。虽然几次发射都是差一点击中了闯营的火炮,但还是被闯营的火炮顺利地发射,使得这段城墙摇摇欲坠起来。
“大人,这城墙快要塌了,您还是快下城墙指挥去吧。这里有我呢。”指挥两门火炮的炮长对钱绮说道。
“那你待在城墙上不危险啊?”钱绮问道。
“要把贼军的那门火炮打掉。否则的话,城墙有了缺口后,我们会更麻烦的。”炮长坚定地说道。
这时候也不是矫情的时候,钱绮说了一声“保重!”以后,就把这段城墙上除了炮手以外的所有兵丁都带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