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违反了当时军队的常识了。
当然,汝宁军也不会从农民军的阵地中间穿过,那样的话容易被农民军的明暗哨发现,所以汝宁军就斜插着直奔农民军左翼的大营。
当汝宁军赶到农民军营地前近一里半的一个小山坡上时,发现对面的农民军大营内还是一片安静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可是对面农民军的大营在距离营栅两百步的距离上。每隔一定的间隔,就放着一个火盆。远远看着星星点点,这样的布置,要是靠近到二百步之内,光线明亮,肯定就会被发现形迹。
而且对方还有营栅,少不得也得挖个壕沟,就算是偷袭攻到跟前,也会让对方及时地反应过来调兵守御。而在夜战之中,最怕的就是僵持,可看这个局面,很难不僵持。
农民军的那些首领都是久经沙场,所以他们所扎的营盘也是中规中矩。虽然与汝宁军这种变态的营盘不能够比,但是按照明军的标准已经是扎的很严实了。
“没想到贼军中也有一些人才啊!”看着农民军的营盘,步兵团的团长感叹道。
“是不错!”李三河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和书乌龟的还差的远了。”
李三河的话引起了军官们的一阵轻笑。汝宁军中,书墨的防御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当然,吴世恭肯定是要排除在外的。
不过李三河的话也是一个事实。按照汝宁军的标准,怎么样也要在这个小山坡上安排暗哨,所以相对汝宁军的标准,农民军的这种营盘还是有着漏洞的。
虽然在低声说着话,但李三河他们还是在小山坡上观察着。扫视着整个农民军军营,在营地地东面,有一处似乎是没有布置完全。
李三河仔细打量那边,果然是在的布置上有缺口。毕竟农民军不是正规的军队,所以这种扎营,有着很多土木工程地劳作,所以有些地方都是草草的完成,根本不愿意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想要抓紧时间休息。
那边或许是个突破口,李三河招呼着一个侦骑连的连长打马悄悄的靠近,观察到那片区域地形的平地也不多,或者是坡地或者坑洼,想要到达营栅的跟前,似乎是没有路,所以也就没有放置火盆之类的东西来照明。
不过那名连长也回禀道:虽然那路看着不平整,但骑兵也不是不能走。在汝宁军夜训的时候,有时候的地形还要比这块地方更恶劣一些。
“是不是有埋伏?”一位军官提醒李三河道。在一片防守严密的营盘中,有着这样一个缺口,这总是让人感到有些怀疑。
“有埋伏也认了!”李三河答道,“也没时间去寻找其他地方了。再说,也要看看贼军是否有着好牙口了,他们不怕崩掉牙吗?反正按照训练时去做,声势搞得乱一些,我们的部队就一定不要分散!”
军官们都点点头,在这时候也根本判断不出农民军营盘的布置,还不如就这么攻上去试一试呢。反正夜袭的目的就是搞乱营盘中的敌军。万一那个缺口真是农民军的圈套,那只要部队集中了,汝宁军也有信心把部队给完整地撤回来。
于是汝宁军立刻把携带的六门一磅的火炮推上小山坡,接着在李三河的率领下,两个团的兵丁开始悄悄地向那边运动。而在这个时候,运动发出的响声很是低微,可是所有兵丁的身上也都紧张地冒出了冷汗。
在农民军的营栅外面,不时的能看到巡逻的兵丁经过,若是在一般的情况下,李三河或许会直接派人去把哨兵干掉,可此时却特别的担心惊动农民军的营中,所以就小心翼翼之极。
不过这里的农民军的确是百密一疏,这个位置或许是以为地形比较难以行动,所以巡逻的人都很少过来。而此地的农民军营地又是颇为昏暗,在黑暗中很难发现营前众人的位置。在五、六百步的地方,汝宁军的大队人马停止了脚步,步兵团的一个连悄悄地接近到了四百步的距离。
“就是这里!你们动作快些!”程牛的连长指着前方小声地说道。
教导军团的兵丁都是要求着步骑战技的全训,所以军团中马匹的装备也是挺多。而这个突前的连正是全部装备了马匹的步骑兵。
所以当连长下令以后,众人都是悄悄的下马。那名连长向程牛的队长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程牛的队长就立刻招呼着程牛他们,从马匹的褡裢中取出了绳索,开始匍匐着向前爬去。
虽然程牛在原来的部队中已经是老兵,可是在教导军团还是一名小字辈。所以在匍伏着向前爬的时候,程牛就感觉到自己象是第一次上战场一样的紧张。浑身上下都是汗就不说了,连下体都有些发沉。
程牛愤愤地想到:“怎么刚才没想起来把身子排排干净啊?”
第566章 有圈套,遇埋伏
“死!还是活!”李三河鼓囊道。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冒出这句哲学色彩十分浓厚的话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李三河身后的亲兵没听清楚这句话,所以立刻上前小声地问道。
“没什么!”李三河摆摆手道。今天晚上太顺利了,倒使得李三河有些不放心。
后面所有的人都不敢闹出什么动静,都是在原地等待着,这位置还真是一路无人,程牛那个连的连长还真是有些兴奋了。
程牛他们匍伏过去的那边是风平浪静,期间有农民军的巡逻队经过这边,程牛他们都是趴在了地上,唯恐被人发现。终于是摸到了营栅的边上,这边的确是太马虎儿戏了。居然因为地形的原因连个壕沟都没有挖掘,连个预警的措施都没有,完全都是空虚的。
“应该到了,贼军没有发现。”李三河身边的一名亲兵禀告道。
距离这么远,李三河他们肯定不可能看到程牛他们的动静,所以他们是计着数,估算着程牛他们行动的距离。而那名亲兵就是负责计数的,他按照汝宁军匍伏规定的速度计算,估算出那些匍伏前行的兵丁应该已经到了农民军的栅栏前。
而且农民军的营地里是越发的安静,看起来对方根本没有发现,如果这等夜袭被发觉,想必早就是人马喧嚷,闹将起来了。所以这安静的时间越长,希望也就越大。
程牛他们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把手中的绳索拴在了营栅上面,打了个死扣,几个人又是把手中的绳索连接在一起,轻手轻脚地小跑着跑回了队伍之中,早就有后续地人跟着上来,把绳索接起来。在这个距离上一名兵丁所带的绳索可是远远不够的。
几股绳索都被汝宁军的兵丁们接到足够地长度。程牛的连长低声地下了几个命令,这些连接在营栅上的绳索都被拴在了马上。
另有一名兵丁猫着腰跑回到李三河那里,向其报告前面已经准备就绪。汝宁军所有的兵丁都是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有的上马准备;有的列成阵形,就等到那营栅被拉开,就要冲杀进去。
绳索都被拴在了马匹上,程牛他们纷纷上马,拉扯绳索的十几匹马朝着农民军大营的反方向,而其余的汝宁军兵丁则是冲着农民军大营的方向。
“动手!”连长是一声低喝,那拉着绳索的十几匹马同时的发力,绳索顿时是被绷的笔直。而这营栅都是有三分之一埋在土中的木桩,因此这十几匹马同时发力,这可是极大的力量,听着“吱嘎”几声。那埋在地里的营栅木桩都是被拔了起来,而这个方向的一段营栅就被十几匹马硬生生的拉到了。
这时候也没必要安静了,李三河骑在马上大声的喊道:“小的们,快些冲进去!给这些贼军来点狠的!”
夜间袭营,在这样的局面下,二千余名兵丁冲入敌营,大砍大杀,惊扰震动那是相当惊人。而农民军都是在熟睡之中,众人都是糊涂着,不知道有着多少人来袭营,肯定是慌乱异常,不吓尿已经是心理素质过硬了。所以别看农民军是几万的大军,凭着汝宁军这两千多人马就足够让他们崩溃了。
而汝宁军的兵丁们也随着李三河的命令,也都是大声的吆喝了起来,此时可不是安静的时候,就是要尽量的把这个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才好。
而且那种大声吆喝也是一种信号,待在小山坡上指挥着六门火炮的火炮统领听到了汝宁军的动静,就立刻下令道:“开炮!”
六发炮弹立刻飞入了漆黑的夜空中,也不知道炮击的效果如何,只知道那些炮弹绝对是砸入了农民军的营地。不过在安静的夜晚,炮击的声音那可真的算得上是震耳欲聋啊!
骤闻巨响,农民军的营地顿时炸开了。此地正是闯塌天刘国能的营地,听闻剧变,刘国能就立刻从床上跳起,也不管身边尖叫着的女子,他拔出床边的刀,闯出了内帐。
“大王!官狗劫营!”闯入大帐的刘国能亲兵队长,一看到刘国能的一丝不挂先是惊呆了一下,接着立刻反应过来,向着刘国能汇报营中的情况。
“那个方向?”刘国能根本顾不得深秋夜冷,首先就是要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是空营那儿!”亲兵队长立刻回答道。
“那好!快些安排人手挡住劫营的官狗。你再出去巡察一下,有谁乱营的,立刻就斩首示众!”刘国能立刻下令道。
这时候的刘国能已经不怎么惊慌了。农民军在与明军长期的战斗中,在双方驻扎营地对峙时,总是在劫营和反劫营之间进行的。而这种战斗相当激烈,彼此之间也是花样百出。
所以刘国能就在自己的营地中,寻找了这么一个看起来粗心设置,防备很虚弱,让人觉得能够顺着这个缺口突进来的地方,设立了一个空营。不过在空营后面,他埋伏了大量的晚间机动部队,就是要给劫营者迎头痛击。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心理陷阱,能够在傍晚出来劫营的人,一般心中都是存着投机冒险的念头,有这么一个缺口,总会吸引人来上钩的。
在一般情况下,只要劫营的人冲入了一个空营,再加上遇上大量埋伏的部队的阻截,他们肯定会因为自己中了圈套而士气低落,甚至在阻截下会溃不成军。
刘国能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几门火炮。在夜晚中也不可能派出军队出营去拔掉那些火炮,因为一时三刻之间,找一些没有夜盲症的兵丁也是很不容易的。因此,刘国能就要组织自己的部队避开炮火的射程,并且要弹压住乱营的兵丁,防止住炸营的情况发生。
刘国能的亲兵队长立刻带着一队亲兵入营巡视,把那些出了帐篷乱跑的农民军兵丁都赶回了帐篷,并且砍了几名不听话的兵丁。在辣手整治下,刘国能的营地里逐渐地恢复了平静。而在炮火射程内的兵丁也有秩序地撤往了营地的后方。
可是这种平静没保持多久,因为很快的,劫营的汝宁军已经冲破了埋伏的农民军的阻截,冲入了刘国能的大营。
汝宁军挑选的那段路的确是难走一点,步兵还好一些,但是有几名骑兵都是人仰马翻。而且因为道路的限制,也不可能排成很长的队列。但这些都是小问题了。汝宁军依然保持着小跑,因为这时候只要是冲进去,那就万事大吉了。
眼见着前方的步兵团已经冲入了农民军大营,这时候的农民军营地里才有了一些动静。很多后面的骑兵都有些放松,他们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已经晚啦!”。
可就在这时,已经进入农民军营地的步兵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这营地是空的!我们中埋伏了!”
那些骑兵都忍不住勒住自己的缰绳,等待着李三河发布着进一步的命令。
“都慌什么!慌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