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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他知道那叫性感,他眼中最性感的一幕,但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一种陌生的冲动袭击了他。
被白小摆握过的手臂好象被烫伤了一样……。
有时候闲极无聊,我会去听课,我家附近有一所大学,我办了一张听课证,哲学老师是个俊秀的年轻人,带着一丝病态和英国式的忧郁,倾听他讲一些人生哲学流派,就会特别的舒服,就好象听唱诗班的小朋友在合音。
一路走回家,落叶纷纷,但很快被扫走了,让它们不能归根不能奉献最后一点。
家里很冷,我已经许久不劳作,屋子里全是方便面盒与垃圾,电话线拔掉,暖气不敢开,省钱。
于是敲隔壁的门,月月睡眼朦胧的出来,穿着全棉的一件粉格子长褛,拖着我穿过走廊又倒回床上,北北睡的团成一团,像一只小熊一样,我用食指按他的脸,他皱着眉毛翻了下身。
这么大的人还可以这样撒娇的熟睡,真是上天赐予的福气,月月抓住我的手,停止我的调戏,手臂挎过我搭在那只熊身上。
在这样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们三个睡在一张温暖的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寂寞。
伙伴啊,即使是这样亲密的姿态,我们也谁也不属于谁。
头靠在北北身上,尽量让眼泪不要流出来,先遇到你的是我,不顾一切的搬来做你的邻居,可是,我却不是得到你的那个人。
究竟,在什么时候,我在最近的距离错失了你呢。
眼皮渐沉……
夏天,是个让人气血上升的季节。
《傲慢与偏见》第一句话就是:凡是有财产的单身汉,必定要娶位太太,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
同理,一个热血沸腾的不良少年,也必定会在夏天打架,这已经成为这个城市的到处可得到验证的真理。
这样一个不良少年,每逢走到一个街口,商店邻里虽然都不了解他的性情如何,是否手痒,可是,既然这样的一条真理早已经在人们心目中根深蒂故,因此人们总是把他看做是自己某一个空闲的理所应得的免费武打片。(注解1)
龙三是个不会辜负群众期待的人,就在街角的露天台球室上,来自两个非法不良集团的少年,因为龙三的突然爆发,开始了一场规模不小的火拼,并吸引了一群围观的群众。
拎着采购回来四捆毛巾的白小摆,老远就看见龙三那染的光怪陆离的头发上串下跳,他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他……真的走过去了,拳脚还在动。
龙三却感觉自己好象木偶一样,动作迟缓呆滞,心里面无名的委屈,他更加用力的挥动着拳头……
走过街脚,白小摆看到一队警察正隐蔽着抽烟等待,小摆向一个常来洗澡的警察问:“怎么呆在这里啊,大太阳的。”
他在问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同寻常的反应,白小摆是从不主动与人搭讪的。
警察皱着眉道:“没办法啊,都怪这些兔崽子闹事,等抓回去,非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那现在为什么不过去?”旁边一个新来的小警察插嘴。
“你是白痴啊,他们正打的热闹我们过去做什么,让他们砍啊?你没看电视是怎么回事?都是等打不动了我们去拣现成的。”老警察口沫横飞的给新兵上实践课。
“那个,那人…………。”
小警察张大嘴巴,指着飞快奔过去,动作勇猛挤进人群的白小摆。
一群人都看着白小摆一手拎着毛巾一边拖着龙三飞快的跑了。
先是白小摆带着龙三跑,然后龙三开始加快的跑起来,手紧紧的握着。
……跑了三条街。
“停~咳咳。”小摆挣开龙三的手。“应该不会追上来了。”
“小白。”龙三摸着他的头,学着蜡笔小新的声音。“不运动运动是不行的哦。”
“你……。”小摆本来是要怒,一看到龙三那张脸就突然笑出来了。
什么啊,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他走到墙边靠了过去道:“你是叫龙三吧?不要再闹事了,你姐姐已经很辛苦了。”
“我这么有名么?”龙三也靠到墙边,欣喜的发现自己好象比小摆高一点。“不要谈我啦,全城人都在谈我这个败家子。你才是奇怪,从那么老远来做小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喘着气,语气却很平缓和随意。“我是总店派来考察你姐姐工作的克洛博,不过你姐姐已经有你这么一个大麻烦跟着,我就不太好意思添乱了,再有一个月我就回去了。”
小摆的皮肤晒的微黑,跑了这么久,上面挂着一些细碎的闪亮汗珠,他用一块蓝色的方手帕擦着,仔细而认真。
喉结上下滚动,龙三心中一片慌乱,他仔细回想当初见到白小摆的情形,那时候他曾有过这个男人的腰真细的想法,现在他更萌生把这条细腰揽到怀里丈量的念头。
“我……我帮你擦……擦。”
北方男人的特点就是做了才说,龙三抢过手帕买力的扫荡白小摆的脸,白小摆微皱着眉毛,睫毛有点抖动着垂下去。
仿佛表演大声呼喊的歌剧,龙三的喘息越来越近,男孩子有着纯黑色的野性小兽的眼睛,胆怯而坚定着,手腕拢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以亲密的姿态包裹着自己。
但是他胆怯了,他的唇紧张的有点抖,五月花一样嫣红的嘴唇,带着微微的香烟味道,在只有不到零的距离停止了。
梳子一样的长睫毛眨了眨,终于合上,少年得偿所愿。
三分钟后,一百八十秒后,白小摆睁开眼睛,推开少年,拎着毛巾消失在夏日的街道中。
龙三蹲下,太阳把他缩成一个小黑点,他仔细看,一滴滴的汗珠掉下来,混到泥土中。
许多年后,龙三回忆起自己的柠檬青春,只有那一刻是无端甜蜜,甜蜜出酸来的。
他和白小摆相差太多,那一个吻伤了他的自尊心,白小摆的冷静与冷漠让他觉得一切都源于施舍。
量变慢慢的累计起来形成了质变,事情没有纯粹的突变。
我的生日到来,书柜在前一天送到,真是好东西,看的我想抱着睡觉,我自己觉得它比杜白丽的梳妆台更千娇百媚,从英仑来的东西,竟然是东方样式,还带着花梁,用手细细里里外外摸过,竟发现一行小字刻在内侧,或许是匠人为表设计纪念?
小小的花体字一个个滚动在手指上。
——More thani can say(爱你在心口难开)。
登时眼泪要喷薄而出。
那时也是最失意,女追男隔层纸这样的距离,也怕伤了手指的不去努力,看着近距离好好的一块大瘦肉被月月叼走了,一吃再吃,不是不伤心和后悔,只是现在的女人,那肯在人前哭?
终于发泄在千里之外的陌生的饭店,我不是明星,不怕上花边新闻。
吃中饭的时候主办方的赞助商代表前来垂询,穿的西装革履,富有繁忙的样子,也不过就三十多岁,已经学会从上向下看人,一边分送我们每个人一盒精装派克笔,一边打着电话,大概是信号不好,所以把一条精瘦的身体扭来扭去,正好和送汤上来的服务员撞上了,不可挽回的造成了尿片西服。
这家伙那叫一个迅速,立刻抓住惶恐的女孩子的头发,一下子按到桌子上就开始大吼大叫。
所谓拿人家的手软,一桌子诲人不倦的作家这个时候都倦了,东张西望或打瞌睡,来不及清嗓子或者摆姿势。
左小蛮我生平里能借打抱不平扁小强的机会并不多,那能放过?
苦于情况紧急,不能寻找攻击性比较强的武器,只能抄了最近最有力量的冰桶倒将过去。
“刚才是不是太烫了?现在你冷静点没有?”是你飞擒大咬,纵然我脸皮比你更坚韧,也不可能这么没羞耻心的欺负一个女孩子。
“你……扔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扔下那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小强找到新目标。“什么作家艺术家,你们还不是我们花钱捧起来的,你敢这么扔我,我告诉你我和所有的出版社都有联系,你死定了!”
几个前辈为我开脱,被我按回坐位。
人啊,如果自己不开心,纵然有荣誉地位金钱又有什么用呢?
到了成年还能做自己喜欢的,别人眼里任性妄为的事情,岂不是人生一大乐趣?
拉开椅子,拿起不要白不要的主办方的施舍道:“随便你。”我觉得我酷呆了帅毙了牛绝了。
这样的人物放在哪个武侠小说里也是一个高人形象,凡是有点眼力的恶人看了都该夹着尾巴缩走。
但是,呃~,可能是我拿了纪念品的缘故吧,这家伙竟然冲了过来要抓我。
这么惊险的时刻很适合插播广告,但因为没有赞助商,我们就继续说吧,正像大家期望的那样,白小摆带着两个膘悍的保安过来了,非常温柔的告诉他,不要骚扰本酒店的客人,然后非常有礼貌的把他拖出去了。
回房间冲过澡,接到主办方的通知,说我可以退房走人了,将头发用块圆点的丝巾打蝴蝶结包好准备走人,白小摆敲门进来了,他笑的比原来更真诚了一点,带着一点戏谑的成分,他说,你是不是要退房?是的话在这张条上签字。
我签了字。
白小摆说,那你现在就不是我的顾客了,而我现在也下班了,愿意跟我吃顿饭么?
当然愿意,而且我已经在另一家酒店订了房间,既来之则安之,我怎么也会玩够本才回去。
我们从当地闻名的一家印度大排挡坐下来开吃,二十分钟喝掉半打啤酒,等到我们吃到街尾的时候,估计平均每个人都喝了十多瓶,所以说酒不是水,如果这么灌水,是人都受不了,但酒一下肚子就变成了燃烧神经的气体,我们开始聊,我从第一次遇到北北的那天开始,而白小摆的真正故事,是从一场性爱开始……。
龙三和白小摆都说不明白这场糊涂的性爱是怎么发生的,他们自己深深的纳闷,也许正像冰吸引火,火也诱惑冰,在性格两极的人,带着致命的吸引呼唤出来了本能。
白小摆只记得从接吻开始,龙三就会不声不响的跟着他下班,但并不会跟他说话,送到白小摆住的地方,就立刻扭头走掉,简直像是一场纯若甘露的暗恋。
龙三期待过无数次,当他要转身的时候,白小摆会招手让他进去,他知道住宿的另一个人因为要割盲肠回家去了,他想过一进到房子里立刻按住白小摆,然后上了他,这个念头相当强烈,以至那些春梦清晰的让他分不清楚他是不是已经做过了。
每天早上他都会为这个发一会呆,人生活的困惑而恍惚。
对于白小摆讲,我只是个陌生人,但是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一切的莫名其妙就可以信任的人。
我们回到酒店,一起躺在床上,白小摆的衬衫领子解开两棵扣子,打破了严整的印象,他的眼睛半眯着微微向下看的时候非常迷人,是浅淡的琥珀色……,我按着他的脖子向下看,他的头发柔软而细致,由于酒的作用,身体酥软庸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