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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t do
anymore!
刀子钉上男人的温度渐渐消失的心脏,染了血的床单像花了的妆。他的悲伤不来自于眼前的男人。他翻着男人的皮夹,里面有几张的千元钞票,那是要付给他的吧?他把钞票塞进男人被剖开的胸膛里,这些当作你自己个过路费吧……
他帅气的甩甩头,伸展伸展筋骨,无法理会隔壁的欢娱声音,披上黑色大衣,踏着高跟鞋的步伐慢慢离去。
深夜里像天空盖着黑幕,中间的闪影看着大地的照片会慢慢沉沦。
高跟鞋的声音一步步点亮了生机,只是你不知道勾起了什么回忆。
天空笼罩着黑幕,高跟鞋仿佛看到了将黄银卫星打入无间地狱。闪影亮熄,慢慢的盖着安稳的人。还有安稳的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与面对流星光亮也匆忙闪避的人。
***
八 杀人无罪。复雠有理。
高跟鞋的声音在暗巷中响起,空气为之冻结。
如同小小的弦音在弓背后挑起的猝音,一上一下的拉弦动作,漂亮的配合着每一道不属于人间的步伐,那点毡在地上的舞步,轻巧如猫的,猛烈如豹的,他是最优雅的猫科动物,被他看上的猎物只得围上面纱替命运哀悼,他不着痕迹的不流下一滴血液,不留下任何证据。
他的眼神、手指、嘴唇……勾引着你,牵引着灵魂,带领着你,甚至是胁迫着你。当一个躯体充满了性的诱惑力,他走路所牵动的每一道肌理纹路和那附含骨感的架子,除了有形,你还会觉得里面充满了灵魂与生机,他不再是一个空壳,他也不是个专门用来承入灵魂的器皿,他是由粘稠的血液由点拼成线;你抚摸过他的嘴唇,你知道他的眼神,你亲吻过他的手指,你看过他活生生的在你面前站定。
而他当从他的眼神望着你,像望着不需要乞怜的羔羊,他的手指握着刀子,你知道这是比虎姑婆的利爪还致命的武器,他像对着镜子抿了抿红艳的嘴唇般在你面前慢慢露出王子牵着公主的微笑。
星星升起了,童话故事里的天使张开翅膀,开始点亮每一个幸福快乐。
高跟鞋的声音在地板上宛如通往地狱的的倒数计时,深缀的瞳孔里有着你惊恐的倒影,他会令你瑟缩在墙脚。
慢慢举起刀子,冷冷的笔直的落下──
──虐杀──狂乱──
闪耀的字幕让你惊恐的张开眼睛。
李竣叶用手抹去额前的汗水,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刚刚显示三点。
他大口喘着气,看着桌上特地抄起来的梁子茗的电话。想到梁子茗,他感到胸口一阵甜蜜,那淡淡的微笑仿佛还在他心头上招手,他安静,恬静,却是带着深层的秘密似的忧郁。
很难不让人引起对他的保护欲。
三点十分,不晚也不早,他不知道要起床做点事还是要继续睡,于是他走到那台高级音响前,按下开关,小声的让提琴四重奏的卡农悠扬在空气中。
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试着放松跳动的眼皮。
绷紧的弦玲珑的小脚,吉普赛女郎像琴弦上跳着舞,轻松愉悦的舞步却在那双如同灰姑娘的银色舞鞋中渐渐消失,渐渐的只化为一到涟漪。划过你的心房──
这游移的乐声漏进夜归人耳里,传送到那双纤纤足裹中,那双高跟鞋中──
这里正上演着腥煽色的欢喜祭,一个男人扮演「恶魔」,他的身边围绕着众多裸女,她们是代表淫秽的女巫的,将在月夜时分与恶魔性交,藉以得到永生的美丽。
只有那个男人虽然微笑的样子,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欢喜祭」。他的思绪跟随一左一右的琴弓,摆荡之际飘到九里云雾之外,一个转折又回到原点。空气中充满了麻药与酒精的味道,还有一种独特的花香,熏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那些女人的眼神都不对劲,充满着贪婪的目光、垂涎的,像在渴望恶魔那跟勃起的阴茎。
「恶魔」边笑边摇着头,他让其中一个女人舔他的阴茎。
那个男人于是变成了外来者,与场面格格不入的外来者,但是外来者不会屈服,他愤而起身离开这里。
「恶魔」笑着问候他,不多待一会儿吗?
不了,他说,明早还要早起呢!
提琴四重奏的卡农悠扬的旋律回荡在空气中,听众的目光早已被其它事物吸引。
那个穿著黑色丧服的啼哭的女人吸引了他的兴趣。
他走上前询问原因,女人哭哭啼啼的道出了恶魔的名字。
这个女人曾经把所有献给了恶魔,恶魔却拋弃了他的忠实信徒;他不知道听过几十次这种故事了,但是这个女人多少有些许的不一样,是她的男人命丧恶魔之手,经由恶魔手中转运出去的毒品杀害了她的男人,所以她立志要找恶魔报仇,可惜她不会遇上神之子,恶魔依旧是恶魔,依旧在地狱与人间的交界处举办宴会,聘请女人们来助兴。
她脚上所穿著那双高跟鞋引起了他的兴趣,即使那双鞋的鞋跟和鞋头早已磨损,但是不失那清脆的声响,而最重要的是,这双鞋是穿在一个「真正的」女人脚上,女人的身体还散发着香气,是真正的匀称的躯体。
卡农的旋律拍子在他脑海中,还有这个女人渐去渐远脚步声。
一下子他就追丢了。
宛如旋律一快一慢,他只能怔怔的看着女人的背影,那孤单的一撇就让他找不到正确位子。
提琴四重奏的弦滑过高跟鞋上的缎带,紧凑的弦紧凑的脚步,他又找不到那女人的影子。
他放弃了,放手让这个女人远去。
今夜的他是男人,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他不会让一个小小的女人坏了他的兴致。
──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
**
梁子茗在业绩上的表现很好,课长特地找他到会议室口头嘉奖一番,但是他看的出来,课长对他这样的人所露出的鄙夷的神情。
「你不用勉强自己了,和我同处一室很难过吧?」梁子茗省去客套话,很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下,拒绝了课长的烟。
课长拿出手帕抹汗。
「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课长吓了一跳,像是不敢相信梁子茗会问这种问题。
「胆小怕事、懦弱无能、多嘴?」
课长没有回答,深怕一不小心踩中地雷。
「还是骯脏?你不是想要夸奖我吗?」
──骯脏?这个词真妙!课长心想,对待会用身体去作交际,讨好对方董事长的儿子,这个词用的真好,课长揣摩了好几次才敢开口:「子茗,谢谢你对业绩提升的支持……」
梁子茗忍不住大笑,「课长,你好象拼命的讨我欢心喔!但是,」课长觉得头昏脑胀,仿佛身边的空气都不够用了,「但是,我为达到目的,我不会放弃一个可用的方法。」81C6连看:)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那……」课长为了好奇心多问了一句:「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梁子茗复杂的表情让课长深知自己不该问的,但是梁子茗还是回答课长:「我要全世界的男人死光光!这个目的够不够伟大?」
课长吓了一跳,急促的喘气。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今晚跟a公司的董事的少爷还有约呢!」梁子茗起身离开会议室。
在赴约之前,梁子茗先到花街那儿见了一个小姐,她就是那位遭到恶魔遗弃的女人。
「今晚,欺骗你的男人会得到制惩!」
凉子这么说。
「你的男人的仇,我会替你报!」
凉子对那个穿丧服的小女人这么说。
高跟鞋踩在卡农的旋律上,弦拉出了班斓的色彩。点与线终于连在一起。
──旅行者问伟大的勇者大人,通往真理的路怎么走呢?
──勇者大人回答他:向东方走一百步,再向西方走一千步,你会看见一个城堡……
──太好了,不愧是勇者大人!但是但是,勇者大人,我搞不懂东西南北。
──不要紧的,勇者大人说,用指南针就好啦!说完勇者大人给了旅行者一个指南针。
──太好了,不愧是勇者大人!但是但是,勇者大人,我看不懂指南针的南是哪一边。
──怎么办怎么办呢……
──你说该怎么办呢……
那关上门的声音说,「继续教他吧……。」
凉子身穿长袍,脸围着面纱,一步步走进恶魔所在的房间;这当然是经过他的安排,他巧妙的让恶魔支退了所有裸女,他让今夜的主角只有他们两人。
那头栗色的长卷发在恶魔面前站定。
「来,让我看看你,快把你的面纱和长袍脱下来……」恶魔边摩拳擦掌的说。
凉子撩动裙摆,银色高跟鞋露出两个尖头,他缓缓伸出在长袍底下的手,拿着晶亮的刀子的手,恶魔看了也不禁为那寒光动摇,长袍一挥动,恶魔的血液喷洒了墙壁,在恶魔还没警觉过来之前,早已染成一片欲血凤凰展翅高飞。
凉子穿著纯白的长袍,轻轻的一挥舞,血液如昙花般点上他的衣袖,他还能自若的站在厅堂中,挽着白袍。
「你是谁?」恶魔捂着伤口大叫,连忙按下了墙上的警铃。
「我是『凉子』,叫我『凉子』……」恶魔听过这个熟悉的声音,他认得那双冰冷的眼睛。
凉子听到警铃并未慌张,他一刀射中了恶魔的手臂。在听到警卫的脚步声前,凉子也只得快步离开房间,留下了恶魔和他被钉在墙上的手,以及恶魔的喊叫声。
真是可怕,电视新闻开始报导,为您插拨一则消息,刚刚由一名女士提供,a公司的董事长的儿子某某某又传出绯闻,您可以看到画面中的警方正在处理董事长儿子遇刺的事,经由这个消息才让警方查到董事长的儿子和女人举办性派对,并且现场取出大量毒品……
「真是可怕……」他用一杯咖啡暖着手,「想不到他会做那样的事情,我本来根本想不到……」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不少警务人员傻眼,因为是那么的……凄美……
「他威胁我,我也只是个受害者……」他语带哭音的说。
「子茗?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林立维也在这堆警务人员中穿梭。他们以经把受伤的董事长儿子送医急救,但是医护人员和警方却怎么也不相信他,以为他吸了毒在说梦话。
「嗨,我们又见面了……」但是梁子茗的微笑维持不了许久。
「听说你帮他找女人给他玩?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他指的是董事长的儿子。
「因为……」梁子茗没好气的吐了吐舌头,「因为那是我工作上的客户,我理应该『接待』他们。」
林立维疑惑了一下。
「用我的身体……」梁子茗接着说。
林立维瞪大了眼睛。
梁子茗又小声的补充,「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你……说话别这样颠三倒四的,说起来不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