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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来伸个懒腰,发现天色已经黑下来,而我今天的晚饭仍是没着落。我打算去厨房煮
面,电话却打进来,秘书说,有位康小姐来预约对我的专访。我正是烦躁,当即拒绝掉
,可那方电话却被人抢走,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柯先生,出来吃个晚饭吧。”
奇怪,我就算正饿着肚子,也未必非要跟你一同吃饭。
“柯先生,我姓康,是《华忆报》的记者。”女人伸出纤纤玉手,将一张精贵名片递给
我。
“康小姐,我何等荣幸得以跟你共渡晚餐。”我挂上一脸奉承的假笑。对穷追不舍的记
者我向来没有好脸色,可这女人,非同一般,她的确是个记者,PS:她是传媒大王康守
正的女儿,康馨平。
康馨平是香港传媒界的传奇女子,她是狗仔心中的至尊偶像,以她的身份,远远高过每
个采访对象,可这位千金小姐却非常平民化,衣着朴素、素面朝天,炎炎烈日下跟同行
们一起扛着照相机记事本,排队守候在小明星大富翁的别墅外,风餐露宿,敬业之极。
我见过她几面,都是在正式场合。康馨平的确出奇的漂亮,淡妆素裹却尽显清丽,举
止、言谈、风度,无可挑剔,没有豪门千金的骄奢作态,却有知性女子的睿智得体。
她可算是最完美的女人,完美得都近乎不真实,这种女人上帝是不可能给她幸福的,所
以她年近三十,虽然如花似玉,身边却苦无良伴。
哪里有男人能够配得上她,我有自知之明,从来没胆量在她身边逗留,可她却主动相邀
,我没理由拒绝。
康馨平白衬衫,黑仔裤,利落的短发,干净清爽之极,她是那种不需任何修饰,单是坐
在那里就足以吸引人的女人,可你在她身边坐上不到三分钟,便会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
追赶得无处藏身。
我是个笨嘴笨舌的人,所以我坐下来后,客套几句,便不再说话。
康馨平选了餐厅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来,她笑着说:“柯先生,我可不想成为你
万花丛中的一朵。”
我叹口气,道:“康小姐,你这是讽刺我。”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隐瞒已无必要,康馨平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本已经一口拒绝,可挂
掉之前她的一句话落入我心尖上:成浩司反正不在,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您不妨陪陪
我。
我吓出一身冷汗。
她不愧是传媒大王的女儿,耳眼通天,这弹丸之地的香港,每天上演的戏码,出出尽入
她的眼界。
我跟成浩司,本以为小心翼翼瞒天过海,却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过我还是松了一口气,做错事的时候怕人知道,真的有人知道也就罢了,心里一块石
头便落了地。而且,被康馨平要胁,总比被那些杂七杂八的狗仔队揭发强得多。这个女
人,她的要求绝非寻常。
封口费是堵不住她的嘴的。
“康小姐,你父亲身上九牛一毛就可以压死我,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值得你来要胁的。”
“我一定是来要胁你的吗?”康馨平歪着脑袋,神情俏皮。
“这么说您是请我出来吃茶的。”我道。
她点点头,理所当然:“我就是请你出来吃茶的呀。”
说着她摆手招唤侍者过来,笑容可掬地问我想吃点什么。
“雨晨说,你是她最疼爱的学弟,她出门期间,无人照顾你的起居,怕你寂寞,就派我
来帮你打发时间哪!”康馨平道,说完还饶有兴致地看我的反应。
可我却没有反应,我已经完全傻了,长久长久,我才想起吐出一口气,脸憋得通红。
“你认识宁雨晨?”
康馨平一怔,奇怪地问:“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她是我们华忆报的编辑呀!”
“……”
“你怎么不说话?”
“……”
“你有胆子勾引别人的丈夫,就要有准备被人浸猪笼啊!”
康馨平边说边笑,乐不可支,若不是顾念淑女风度,恐怕恨不得要跳上桌子欢呼雀跃。
“你怎么知道的?”我压低声音,阴沉沉地问。
她也学我,将脑袋越垂越低,几乎压上桌面,满脸神秘之色:“我怎么知道的?”
我想拿盘子敲这女人的头。
“亲爱的,全世界都知道啦,只有你不知道!”
我顿时大惊失色:“什么?”
康馨平忍俊不禁:“也没有那么夸张啦!呵呵……你知道我们搞新闻的,凡事都喜欢夸
张一些!”
我吐血。
“那……成太太知道吗?”不知不觉居然吐出这个称呼来。
“成太太?”康馨平也觉得很新鲜,“你肯当她是成太太吗?”
“嗯?”
“雨晨说,你每次看向她的目光,都象恨不得要把她一脚踢出天外去,好腾出位置给
你。”
12。
女人这东西,在生物圈不可或缺,可女人若是聪明过度,就会成为生物圈的灾难。
我现在居然十分盼望宁雨晨的归来,这样康馨平就没有理由天天邀我去吃饭既而折磨
我。这半个月下来,我吃得越来越多,却是一圈圈越来越瘦。
成氏夫妇归期已至,康馨平拉着我一起去机场接他们,我十分不情愿,因为不想看到他
们蜜月归来那一脸由衷的幸福。
结果却大大出人意料,康馨平站在海关前踮着脚尖向前望,她个子很矮,小巧玲珑,本
来很有小鸟依人的味道,当然,如果你不去听她说话。
“看到了看到了!”康馨平道,向前迈出几步,招招手。
我也向海关出口望去,宁雨晨推着成浩司向这边来,离得太远看不清表情,待离得近了
,宁雨晨发现冲她招手的康馨平,兴奋地尖叫着奔了过来,跟她热情地拥抱。
她们俩的拥抱很有感染力,那一刻我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去拥抱成浩司。
两个小女子叽叽喳喳聊起来,我转而去看成浩司,他的脸色不太好,怎么,难道阳光海
滩偏逢这半个月阴雨不断,以至于他们没机会去日光浴?
心中窃笑,我哪有那呼风唤雨的本事。
可出口又冲出来一个人,将我的小小得意一扫而空。
“爸爸!”我大叫一声,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爸爸这些天都不在,没有宁雨晨给她做饭,我以为他不知又跑哪里混吃混喝去了,结果
--他居然跟着厨子去了马尔代夫!
爸爸出来后左看右看,就朝这方奔过来,态度之热烈,令我这当儿子的受宠若惊,才多
久没见,他不至于那么想我吧!
我去拥抱爸爸,却扑了个空,他直朝宁雨晨方向扑去,一头跪在地上,道:“小晨!你
要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的下巴直接掉在地板砖上,拾都拾不起来。
成浩司咳了一声,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愤怒。
爸爸才不管他,山盟海誓道:“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带给你幸福的!这个男人-
-他只会辜负你一生的幸福!”
爸爸直指成浩司,后者气得冒火,向我望来。
是啊,爸爸,他把“幸福”都给你儿子了。
我惊慌失措,连忙去拦住我爸爸,机场大厅里的人已经被这里的混乱吸引住,纷纷聚集
上来看好戏。
唉,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成氏夫妇前脚踏上飞机,后脚我爸爸就跟了上去,在那蓝天碧海下,没有浪漫没有激情
,只有我那因爱失常的老爸在纠缠不清。
我直到今天才体会到“报应”这个词的深层含义,真是痛心疾首。爸爸说,炅儿,20年
了,我没有再为谁动过心。
我知道爸爸说得没错,他眼睛里的认真,我从未见过,在他曾经那样看着妈妈的时候,
芳魂已逝。
可他谁都不爱,为什么偏偏要爱上宁雨晨?
我们父子俩看来都疯了,非吊死在他们成家这一颗树上!
一墙之隔,爸爸日日夜夜跷首以盼,就是想让宁雨晨出来同他讲句话,让宁雨晨听他讲
句话。
同样一墙之隔,我却根本不想见到成浩司。
康馨平说:“你父亲比你有勇气的多。”
我嗤之以鼻:“我若是也象他那么发疯……”
说到这里我顿住了,康馨平有些奇怪地望向我,可是我却无法再说下去。
那时,我若是也象爸爸那样……
我为什么要象他那样?
我说。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在看我。
原来正在开会,我中途跑神,虽说这种会议我只是个摆设,可这摆设要是在人家说到半
截的时候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叫,也会吓死人的。
正在做企划演示的员工当即愣住,不知所措。
“总裁,您是不是不舒服?”身边的副手关切地问道。
我摆摆手,道:“你们继续,我出去一下。”
回到办公室,我窝在沙发里,想小睡一会儿,要命的电话铃响起,本不想接,可那边楔
而不舍,看来是有急事。
电话里是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缓慢低沉地一字一句道:“拿一千万来,否则就揭你的
老底。”
我沉默。
“……你是不是想让全香港人都知道你是变态。”
“……”
“……”
“康馨平,你又想搞什么?还嫌我不够烦是不是?”我怒道。
对面沉默,过一会儿传来两声冷笑:“康馨平?康守正的女儿?你若是不听话,你的艳
史可真的要拿给她看看啦!哈哈………”
我怒怒地把电话挂断,再打去康馨平的报社,她的同事却说,康小姐有采访任务,去了
中国大西北。
这么说不是康馨平心血来潮的恶作剧--不详的阴云慢慢盖了上来。
我盯着电话机,冷得发抖,秘书开完会进来,看我精神反常,忧心要不要送我去医院。
我想我是真的要进医院了,我脸色惨白,浑身虚汗,腿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我躺在沙
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热水,却还是哆嗦不停。
傍晚时分那个电话又打过来,是我的秘书接的,他接过以后,面有疑惑地递给我,问:
“总裁您真的没事吧?”
我摇头,让他出去,颤抖着手接过电话。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还是那个声音。
……
我叫住秘书:“我的帐户里还有多少钱?”
我当然不会笨到随便有个人站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同性恋,我就心虚腿软,迫不急待去
拿钞票封人家的口,让我惊心动魄的,是一封电子邮件。
那电子邮件跟电话一同来到,我点开附件,上面开始播放一段录像。
我跟成浩司在做爱,镜头准确地捕捉到我的面部表情--天哪,我真不想面对自己那淫
荡的模样。
电话里面嘿嘿笑着,问我:“您还记不记得这一幕?”
我向屏幕望去,那背景令我触目惊心。
那是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录像的日期是成浩司与宁雨晨结婚的当天晚上。
“我们可是吓了一大跳!本来只想偷拍小夫妻的洞房花烛,意外发现‘奇柯‘的老总居然
在那里激情演出!”
他说到这里,我才听出来,他的口音不象香港人,带着福建腔。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我是撞在鬼的枪口上了。
13。
全香港的人都看我风光无限,是个挥金如土的大少爷,区区一千万来抹干净自己偷吃的
嘴,不在话下。可他们不知道,“奇柯”的股份里我一文钱也没有,并不是他们想象那
种富家公子哥。爷爷在金钱方面的管制一向很严,他不希望我成为那些败家的纨绔子
弟。
跟全公司的下属一样,我靠薪水为生,过着是小老百姓的生活,可是说出去,没人相
信。
一千万,纵然我年薪百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