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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的小径之中。
在这种严寒的天气里,公园中没有一个人,四下里全是厚厚的积雪,连鸟儿也不会出外觅食。我还在想象着他要跟我说什么的时候,他便甩开了我的手,用冷淡的口气对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的护卫队呢?''我……'我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我没有带护卫队,我一个人来的。''一个人?'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王子殿下要离开伊兰亲王府,至少也会有六名以上的护卫队队员跟随,现在你在兰卡伽迪斯,却告诉我说你一个人来的?''我乘民航飞艇来的……没有带护卫队。'他的表情更加阴黯,'吉尔伯特知道吗?'我微微低下了头,'他要是知道了,我就来不了了。'他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语气比他的表情更加严厉,'那你一个人跑到敌人的军事要塞来做什么?!''……我来找你……我想见你。''现在见到了,你还想怎样?!'他烦躁地将整齐的头发抓乱,'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干脆地向他坦白,'用精神力。我有A级的精神力,不过对外却是不公开的。'他用阴沉的目光盯了我半天,许久没有说话。我不敢主动打破沉默,像是怕自己的声音会将树上的积雪震碎,然后把我埋葬在这一片洁白之中。
'现在你见到我了,打算怎么办?'他不看我,将头偏向一边,'打算报仇吗?血腥萨可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是吗?'我想告诉他“初拥”的事,我想跟他说我要逃开我的父亲,我想让他知道我是真心爱着他,我想要他兑现那时的诺言。
但我却开不了口,他的目光让我的灵魂冻结,我从未发现他竟是如此可怕的一个男人。他不是我的骑士,他是联邦的敌人。
可他是杰夫利。
'你说过,想让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现在我来了,离开爱斯兰德,作为一个普通人来到这里。你准备兑现你的诺言吗?'黑耀石眼中闪出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然后他冷笑了一声,对我说,'王子殿下这回又想要玩什么游戏?''我……''回去!'他不耐地对我低声吼道,'你可是帝国的王子,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快点回到你的宫殿里去,乖乖地呆在那里,再也别来了!''那你和我一起走吗?''什么?''我会回去,但前提是你和我一起走。'他嘲讽地说,'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你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吗,王子殿下?''你还爱我吗,杰夫利?'他缓慢而清晰地回答着我的提问,'……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可是……可我爱你……我爱你,杰夫利。'他的脸在一瞬间扭曲,作为对我的告白的回答,他狠狠地踢在了我的腹部。一阵剧烈的刺痛使我几乎失去了知觉。我倦缩着倒在积雪之上,一口鲜血喷出,像开在雪中的火莲。
'血腥萨可也会爱人的吗?'他的声音变得十分遥远,'你要是想玩,就回去说给疼你的哥哥听吧。我已经厌倦了你的游戏,恕我不奉陪了!''杰夫利……'我伸手抓住了他的大衣下摆,忍着剧痛艰难地说着,'你……在神面前……发过誓,你的灵魂……永远属于我……你忘了吗……''我没忘,'他冷淡地回答道,'但你们的神明已经死了,整个爱斯兰德早已从里面烂透了,只有皇室还盲目地崇拜着虚无的神明。所以,很遗憾,我的誓言你们的神明听不见。'但我听见了……骑士册封典礼的那一天,我听见了你的誓言,接收了你的忠诚,唯独忘记了你的虚伪。我想这么告诉他,但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我只有看着他踢掉我拉着他衣摆的手,头也不回地远去。
视野模糊起来,一切景物在我眼中扭曲。然后有滚烫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滴入厚重的积雪,不但没有化开严寒,反而在瞬间被冻结起来。
我勉强撑起身子,此时一个阴影将我笼罩起来。抬头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发的男人。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的气息。他便是政府大楼中唯一一个精神力等级高于我的人,刚才我看着他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乘上线性车离去,但现在他却出现在了我面前。
'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呢,'他笑着说,'活捉血腥萨可,和全歼黎明之牙比起来,哪一个功劳更大一些呢?'强大的精神波压制着我,使我不得动弹。他将我抱了起来,向与政府大楼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过我可舍不得将你交给那帮满口假仁假义的家伙。听说你喜欢玩游戏,那么,陪我来一局怎么样?'
33。最后的骄傲
再次醒来,第一眼便看见我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张大床上,两只手分别被带链子的手铐铐在了两边。不对,我怎么会看到我自己?扭转头环视周围,原来我看到的不过是床的正上方安装的一面大镜子。
我想坐起来,刚一用力,腰腹处便传来一阵剧痛。痛楚让我清晰地回忆起发生过的事,我茫然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腹部青紫的一片。那是我的骑士给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深刻而清晰。
'醒了吗?'我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将我带至此处的那个金发的男人笑盈盈地来到了床边。
'还真不愧是“血腥萨可”,总会给人那么多的惊喜。'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我的头发,看我的眼神像在梳理一只猫,'本来还想着在天寒地冻的大楼外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的傻瓜会不会是从学都跑来的书呆子,没想到却在车轨那里看到了熟悉的脸孔——该说你胆子大呢,还是太过自信?'我厌恶地躲着他的手,却被他捏着下巴硬转过来。
'这个眼神可真不错,难得能看到“血腥萨可”的其他表情呢。'他呵呵地笑起来,'不过,我还想看到更多、更棒的表情出现在你的脸上哦。'他指了指床顶上巨大的镜子,'你看,那里装着三维摄录哦,把你的演出全过程录下来,然后发到新闻中心去,你觉得怎么样?当然爱斯兰德一定会想尽任何办法证明那不过是个易容成你的脸孔的人,然后找几个替死鬼。但我只要你自己知道真相就够了,不是吗?骄傲的“血腥萨可”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丑态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他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却突然按上了我腹部的伤处。我忍不住惨叫出来,额上因疼痛而满是汗水。
'声音不错,'他高兴地笑起来,'爱斯兰德的皇室成员可是有着少见的美貌基因啊,为什么只有你长着这么一张普通的脸?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八卦呢。不过无所谓,比起那些花瓶,我对你更感兴趣。哦当然,还有你的骑士。'我瞪大了眼睛望向他,然而我的这一举动显然让他十分愉悦。
'是啊,你知道当我看到你拉住杰夫利的时候是多么的激动吗?呵,顺便说一下,我可是一直没走哦,就像你张开屏障等待着杰夫利一样,我也一直在旁边张着屏障等待着你的演出哦。深情款款的王子殿下,背叛主人的狠心骑士,多么狗血的桥段啊,但因主演是你而显得特别精彩呢~''你怎么……知道……''咦咦?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啊~'他兴奋得双颊浮起红晕,'啊~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杰夫利是你的骑士是吗?当然,杰夫利以前的卧底身份自然是不会外泄的,不过呢,让你知道也无妨,我啊,刚好就是负责监视他的人哦~即使他已经顺利地完成任务回来了,可是介于在爱斯兰德期间他的反常表现,监视还是必要的嘛~'呵,原来如此。你向我献上你的忠诚,我便收回对你的思维监控来作为对你的回报。而现在,你的忠诚属于联邦,他们却在你身边设下监视者。
'好吧,言归正传,'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其实吧,为了调查杰夫利在爱斯兰德时的反常现象,我曾奉命窥视他的记忆,没想到被我看到些好东西哦~那个平时看起来冷冰冰又不爱说话的男人,居然会和“血腥萨可”有一腿呢~不过呢,他居然没和你做到最后……啊不对,是你不让他做的吧?为什么呢?你不是那么喜欢他吗?'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接着自言自语,'刚开始我认为是你不愿意,但在看到你和他在公园时的情形让我学会了逆向思维——不是你不愿意,是不能做是不是?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爱斯兰德皇室的什么特别规定?'他突然眼睛一亮,'所以我才将你带到这里哦!知道这是哪里吗?来,用你的精神力感觉一下房间的记忆吧。'我疑惑地皱起眉头,却因好奇而聚起精神力开始探索这间房间的气息。然而我看到的竟然是全是杰夫利的影子,这里是他的另一处秘密公寓,用另一个人的身份买下的房产,只在偶尔想要一个人放松的时候才来的地方,却被这个和我一样窥视过他的大脑的人发现了。
'对了哦,这里可是杰夫利的房间呢,'他呵呵笑起来,'你看到了吗,他曾躺在这张床上一边想着你的样子一边自/慰,你觉得,要是我在这里强/暴了你,他会是什么反应?'我又惊又怒,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气得满脸煞白。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准备实行他说出口的计划!
看到我的样子,他似乎非常满意。然后他脱下外套压在了我身上,并用精神波压制着我,使我动弹不得。他在我耳边低笑着,然后开始亲吻我的脸,像是在品尝糖果一般,将吻洒满了我的脸颊。
而在如此近的距离,我却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脸有一种熟悉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这种冷傲中却透着柔和的感觉,是的,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的脸。
'住手……'我害怕得叫出声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来自“血腥萨可”的报复吗?'他不以为然,'外面的人把你传成了杀戮之神,但我知道哦,从杰夫利的记忆里——你啊,不过是个胆小的孩子罢了。因为害怕失去别人的认同,所以只有用恐怖手段来统治黎明之牙。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杰夫利没有毁掉黎明之牙,那支帝国的利剑也会毁在你自己手中。'哈,说得真是没错。原来我是个这么容易就被人一眼看穿的人吗?那么杰夫利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一定会爱上他,所以才故意装出一副爱上我的样子?
他突然停了下来,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是一副遗憾的样子叹了口气。
'好像没时间了哦,本来想做完了之后把你丢在这儿,让他好好参观一下你悲惨的样子。不过呢,你的骑士来了哦,那么,让我们换一个游戏吧。'说完,他邪恶地一笑,然后狠狠地咬上了我的胸膛。我痛得叫出声,但那个男人却继续迅速地在我的身上制造着痕迹。我脑袋里只有他刚才的那句话,我的骑士来了,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很快就会展现在他面前。
'不……'眼中泛起雾气,平日熟悉的战略或军事编排一点也派不上用场。我精神力等级没他高,体格没他强壮,搏击技术也不行。原来离开爱斯兰德的我真的就是那么的一无是处,那个时候杰夫利跟我说的那些话,果然只是骗我的吗?
我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等待着我的骑士的到来。门开了,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压在身上的男人被打翻在地,我不敢睁开眼睛,泪水却依然滑落下来。
'拉斐尔,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杰夫利向他怒吼着,而那个名叫拉斐尔的男人却笑着站起来,用轻挑的口气对他说,'我只是想代替你来疼爱一下这个小宝贝而已。你舍不得碰他,就让我来代劳好了,反正我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