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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我出去。”将狗狗猫猫赶到阳台，向榕走进厨房，站在洗碗人的背后。
“嗯。”
“白天好好休息……”探过头去看看封宜的侧脸，“眼睛还有点红，多睡一会儿，午餐叫人送就好了，晚上我会回来吃饭的。”
“唔……想吃什么？”
“你！”看到白皙的面孔猛然涨红，向榕伸手搂住了身前的腰身，“不知道给不给吃呢？”
“你……”
“不要生气啊……白天不要乱给陌生人开门了，万一被人拐跑了可不得了。”
“知道了。”将最后一个碗洗干净码上架子，封宜放弃甩开背后的大型水蛭，“还有什么事？”
“我要充电！”
“啊……”疑惑的目光还未对上男人的眼，嘴唇已被密密封住——好久好久——要充够一个白天的电，当然不能随便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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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阿封要干什么去？！摇摇尾巴跟上去，我记得主人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让阿封今天出门的！
“猫猫？”阿封回头看看我，一脸的疑问。
“汪汪！”为什么要开门呢？你要出门么？小跑过去咬住阿封的衣角——虽然我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吩咐……可是毕竟我还是主人的狗嘛！
“猫猫……”阿封轻轻的笑了，乌黑的发散在肩上是一片圆滑，“放心，我没有要出去，只是把垃圾拿出去而已。”
“呜？”真的？率先跑到楼道里，然后跟着阿封看着他把黑色的垃圾袋放到回收处，再跟着走回房间，监督门被关好。
“真是规矩啊……”阿封挠挠我的头，发出让我想欢呼的邀请，“烤箱里有小点心，应该马上好了……吃完了一起睡午觉好不好？”
“唉……”
“嗯……”
“哼……”
接连换了三个姿势，向榕仍然觉得趴在桌子上的姿势生硬的让自己难受——不知道小宜和猫猫狗狗在家里干什么……不会又偷偷做好吃的给它们了吧？！不行！回家的时候一定要检查一下冰箱，小宜就是太宠那两只了，连应该比较疼谁都不知道了！
“叩叩。”
“进来……”
“总经理……”秘书先是探个头进来，看见他软啪啪的样子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封经理说上午十点半要开会……”
“封经理？”坐直身体，向榕努力回忆，“哪个？”姓封啊……和小宜一个姓呢……真是个好姓啊……
“新任的企划部经理啊……个子高高的，长得很酷，不怎么爱笑，特别喜欢穿黑西装的那个……”
“你看上人家啦？”盯着说得晕陶陶的秘书，向榕扯扯嘴角，“怎么样，有没有勾搭上啊？企划经理可是前途无量呢！”
“总经理你说什么啊～”秘书跺跺脚做个害羞的样子翩然而去，临走还不忘叮嘱，“十点半哦，资料我都准备好了，提纲也弄出来了，到时候别睡着就行了！”
“谢谢啦，美女……”别睡着？这个标准……还真的是很低呢。不过自己的一贯表现也就是这样了，连续翘班又不事公务，要不是还顶着个总经理的头衔，估计连公司里的狗都不会搭理他。
低头看着手边的文件夹——翻开，向榕只是盯着那份完整的企划意见书发呆——过了半晌，猛然抓起夹子起身——不管怎么样，该唱的戏要唱得像才好嘛……当一天和尚也要撞一天钟，更何况是个堂堂总经理？而且……那张酷脸多看看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总比让一群只知道银子的花痴看着要好得多。
不过……他还是已经开始想念小宜了……虽然……出门还不到两个小时。
二十九
“喵～～～”
“别急啊……”封宜将剩下的饼干封好放入冰箱，再将两个小家伙挂在客厅和餐厅转角处的饮水器换好水，才解开身上的围裙，走向主卧室。
“喵～～～～”狗狗优雅的摇晃着尾巴站在门口，而猫猫则安静的站在它身后，湛蓝的眼睛透露着沈稳。
“狗狗，怎么那么着急？”蹲下身摸摸自己宝贝猫咪的头，当然也没有忘记挠挠大狗的颈项，封宜轻轻笑着，“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枕着猫猫睡的？”
“喵……”狗狗轻叫了一声，转身走入房间，蹲在床的旁边，看着封宜拿出一条床单铺上，再拿出崭新的软软的枕头和被子。
“好了！”如果那个男人知道自己让狗狗和猫猫上床睡觉，一定会生气的吃不下饭吧？所以封宜特别铺了床单，也用了平日不用的枕头和被子──不管怎么样，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拍拍床铺，向狗狗和猫猫发出邀请，“上来吧！”
“喵！”跳上主人铺好的床铺，我立刻向着主人身边蹭去──在主人被那个男人霸占之前，都是我和主人一起睡的呢！可是现在……晚上只能和猫猫一起睡了。
“还要睡我旁边儿啊……那猫猫怎么办？”主人温柔的揉揉我的脑门，“狗狗，你是不是稍微有点儿坏心呐？”
坏心？我怎么会有！和自己的主人一起睡怎么会不对呢……本来就应该这样嘛……可是……回头看看前脚搭在床沿的猫猫──这些天也的确是它在陪我呢……要不然……要不然让它睡在我背后好了！
“喵……？”
“汪呜……”
还好还好，猫猫果然没有意见，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睡觉了？这间卧室的阳光好好哦，太阳都能直接照在床上，暖暖的──挨着客厅的阳台虽然也很好，可是毕竟没有那么软的床嘛！不过平时那个男人都不让我们睡在这边的……小气鬼！
“狗狗……你还是这么贪睡。”
我感觉到主人在身边躺下的震动，摇摇尾巴，也感觉到猫猫庞大的身躯就在身后──眯眯眼，抬抬头，鼻端就能碰到主人的头发呢！这种被包围的感觉，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幸福了！
侧头看看几乎是刚刚躺下就已经睡着的狗狗，封宜忍不住伸手摸摸那轻轻起伏的小身子，目光转动，对上一双还未合上的眼──
“你也睡吧……”探过手去，轻轻抓抓猫猫的耳朵，看到它乖顺的放平头颅，“谢谢你一直照顾狗狗哦。”
看到猫猫也合上眼睛，平稳了呼吸，封宜也放松身体躺平──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盖在身上，柔软的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柠檬香气，听着狗狗和猫猫细细的呼吸，心情也变得极其平静──该是困倦了吧，该是合上双眼睡去了吧，可脑中却还是想起那个男人──宽厚的肩膀，温暖的胸膛，孩子一样的笑脸──给了他生命中未曾有过的温暖和安全感，让他突然觉得……世界上除了狗狗和自己，还有一个人是可以依靠的……也许，还有猫猫。
倦意一丝丝爬上眼帘，神智渐渐模糊起来……不管未来怎么样，现在，就让他享受一下这意外的幸福吧。
阳光柔柔洒下，床上的一人一猫一狗，沈入香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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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
“咳……”
“呵……”停下打了一半的哈欠，向榕用过分响亮的声音对着秘书嘟囔，“我知道啦，不会真的睡着的，只不过是个哈欠……”
“我们的报告无聊到让总经理想睡觉？”冷冷的质问引来周围的一阵吸气，向榕不用抬眼皮也知道是那个冷脸的封经理说出来的，不过他才不在乎──
“哎呀……你们也知道我从来不管的，只要给我个结果，不赔钱就是了……”
“那为什么不干脆换个总经理？”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
“封经理……是吧？”向榕慢慢抬起头，这些个不说话的家伙都在等着看他这个比花瓶还不如的总经理会有什么反应吧？那么……该怎么反应才对呢？
“是。”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私下讨论一下，如果你觉得合适，现在可以么？反正你们也觉得对我来说，开不开会都无所谓。”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真正的阴沈下脸，向榕没有给任何人表达意见的机会，径自走出了会议室。
冷面男子稍稍迟疑，但也立刻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跟着走出瞬间沸腾起来的会议室。
“想喝什么……茶吧，那个破咖啡机我到现在也用不好……”率先走入办公室的向榕回头看看身后的男人，板着的面孔一下子松懈下来，“把门锁上可以么？”看着男人一板一眼的动作，撇撇嘴，“你是真的不会笑么？”
“没有必要的时候。”封经理锁好门，坐到沙发上。
“给钱呢？”把茶杯放在男人面前，向榕靠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上，有点儿好奇。
“现金交易，可以。”
“噢……”真是有意思的人啊，若是以前，他一定会……不过现在是什么都不会做就对了，谁让……他有了小宜？“原来我不知道你连这个也卖。”
“接下来就是按计划行动么？”封经理喝了一口茶，并没有接话，“你觉得我是立刻辞职比较好还是拖半个月？”
“等等……为什么一定要辞职呢？”向榕看着自己付了高薪聘来的“同伙”，“你不觉得留在公司会更好一点？最起码动起手来可以直接耀武扬威嘛～”
“不走？”男人刻板的面孔上加了深深的皱眉，“你认为可以解释的通？”
“为什么不？反正只是给那几个人看的……只要让他们觉得能解释不就行了？”食指在杯子口滑来滑去，向榕说着话心思已经飘向只有在家中能喝到的香浓奶茶，“只要给他们一点奶茶……”
“奶茶？！”
“暗示！我说的是暗示！”向榕敲敲桌子，也同样敲回自己的神智，“具体的不用我说什么吧，反正让他们觉得有好处就是了。”
“嗯。”封经理整整文件，站起身，“对了，我能不能问个问题……当然你可以不回答。”
“什么？”这个男人也会有好奇心。
“你为什么临时改变原来的计划？我记得你只是想和平退出的。”
“很重要？”
“只是关系到我突然增加的酬劳。”
“当然是因为……他们惹到了我。”向榕很开朗的笑出来，看着男人装好铁青的脸色出门。
“呜……”好像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呢……眯眯眼，看着阳光下安然入睡的阿封和狗狗，就感觉到好舒服好舒服呢……如果以后能够一直和狗狗还有主人、阿封生活在一起，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啊……所以……主人……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要让人家嫌弃……
喉咙里呜噜一下，眨眨眼睛，我也……接着睡吧……
三十
“喂！”
“！？”封宜把目光从电视上的鲨鱼身上调开，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横眉竖目，显见的心情不好。
“这是什么？”一个密封盒摇了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呃……饼干啊。”
“你又给它们做东西吃了！为什么我都没有！”
唉……为什么这个让自己觉得可以依靠的男人，有的时候偏偏好像个执拗的小孩？猫猫和狗狗是他们的宠物，给它们做一点儿点心是很正常的吧？不过最近已经开始学会读懂脸色的封宜，想了一会儿，换一种方法回答──
“我……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所以准备了肉松，明天给你做起酥肉松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