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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自己跟他解释的。”坐在自己的座车中,温子安始终没有踩下离合器,而是拨通了龙茹琰的电话。
'“是吗?我会去的。”'没有和对方说再见,龙茹琰直接挂断了电话,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龙岩变了。
被人挂断电话的龙岩并没有不爽,只是继续拨了个号码,召来了司机和房车。
等他再次走回学生会办公室门前时,发现自己刚才离去时紧闭的门是虚掩着的,倾听里面的声音也是一片寂静,他们走了吗?
推门走入,龙岩看见的是仍旧狼藉的办公室……和全身赤裸的躺在桌上的人,本应该弥漫着情欲气息的空气中却更多的是血腥的味道。从额头上延伸到颈部的血迹已经干涸,双手和右腿有着奇怪的曲起,左腿无力的垂在半空中,双腿根部的地方还在不停的有东西流出,那浊白的液体和红色的混合物从他的后庭中流在了桌面上。
强烈的视觉感官刺激着停在门口的他,一副很靡丽的画面,虽然知道这样让小鬼伤得很重,但却很美丽,龙眼的下体开始渐渐的抬头硬挺。以平稳的脚步向他走去,在靠近时突然拿出不知哪来的毛巾毯覆在了他身上,然后弯腰将昏死过去的人抱起、离开。
“少爷!”司机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少爷抱着一个人走来,于是忙打开后座的车门。
将用毛毯裹住的人先放进去,龙岩直起身道:“叫医生来,在我们回去时我要看见医生已经到了。”
在龙岩坐进去后司机连忙关上车门,然后迅速拨通电话交待了少爷命令,再回到另一边坐入驾驶室驱车远去。
“少爷!”
“少爷!”
……
在司机有意的一路加速的情况下,车子很快就转入一栋很远就能清晰看见的别墅范围,转进大门穿过绿荫停在了正门前。
无视两旁整齐站立的佣人们,龙岩抱着手中的人走入前厅内,管家立刻便上来道:“少爷,医生已经到了。”
“上来。”脚步没有停下的意思,龙岩只是瞟了瞟站在管家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旁的护士。
“少爷,我在楼下安排了客房……”早已做好准备的管家为了方便命人打扫了就近的客房,可现在看见少爷要抱着人上楼去,于是赶紧出声道。
“我的房间。”在脚步踏上台阶的一瞬间,龙岩的脚步终于有了瞬间的停歇。
“是!”不愧是龙家老太爷亲自挑出来照顾孙子的管家,马上便明白了那个自己还没看清楚脸的人的重要性,转身支使医生和护士快点跟上后,又忙着叫人去三楼服侍。
整个一层楼就只有少爷一个人住,那里是除了管家和几个固定的佣人外别人禁止进入的区域,今天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同时涌入。
将Duke放在自己的床上后,龙岩稍微退开了一点,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医生立刻明白了这位时常给人恐惧感少爷的意思,忙走进那个空隙,伸手准备掀开那层毛毯,但手却在不停的发抖,因为他能感觉到一道骇人的视线紧盯着自己的手,仿佛他若做些什么就会被他吞了般。这让自己怎么救人啊,床上的少年看起来伤得挺重,不仅是脸色就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快点!”硬硬的声音从龙岩的口中吐出。
医生觉得好困难,明明一边用着警告的视线不许自己触碰床上的人,另一边又要求自己动手。这样的少爷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虽然一样可怕但比起以前却有点像是正常人的情绪了,身为龙家的家庭医生,除了经常出入龙家旧宅外有时也会偶尔蒙少爷别墅召唤。
算了,反正横竖都一样,医生以这辈子不曾用过的全部勇气一扯,毛毯被抽开,“嘶……”
即使见惯了鲜血淋淋的场面,但少年的身体状况依旧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手中的动作在少爷咄咄逼人的视线下快速做着伤口的检出与处理,脑中一边在猜测着少年的身份。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管家走近龙岩身边道,外室的佣人们正在将推车上的餐盘摆放到桌子上。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留在这了。”从医生走后他就一直坐在床边没有动过,看着身上缠着纱布的人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少爷,您先用餐吧。”今天傍晚的局面只能用混乱来形容了,在少年的伤势袒露在众人面前时,相对于一帮佣人和护士的惊慌无措,大概只有自己和医生能感觉到少爷的心情吧。
当看着自己照顾长大的少爷双手有些颤抖的在医生指导下抱着少年净身时,管家就知道事情有些不一样了,不过医生的神色却告诉他其实自己知道的更早。
这个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让一向礼仪得体的少爷吩咐将晚餐送进房间来。
“都出去吧。”像是没有听见管家的话,龙岩径自下着命令。
“是!”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了,没有了傍晚时的情绪表露,管家带着那两名佣人退了出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现在,他不是应该正在帝王酒店和别人谈那笔重要的生意的吗?他是亲眼看着医生固定那双手臂和腿的,自己为什么要把他抱回来,还放在了他的床上?
以前从来就没有人睡过的地方,他是从来不带女人回来过夜的,有需要在外面解决就好。明明到了吃饭时间却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坐在这看着小鬼苍白吓人的脸,心里有些疑惑他何时会醒来。
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下午自己不是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那间办公室吗?为什么还要再次回去?
天色已经变黑了,外面的树叶也在风中胡乱的飘落着,但再乱的情形也比不过龙岩现在的心绪。
无法整理的凌乱烦躁充斥着他的大脑,对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开始动摇了,也许自己错了,不该那么沉默着放他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不该无视他的呼救声,是自己亲手断送了挽救他的最后机会,也是“温子安”的最后机会。这一刻,他终于承认谢飞在自己的心目中地位与别人不同……
“唔……”过人的身体条件让谢飞没过多久就清醒过来了,轻哼后他睁开了双眼。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居然不是学生会那间冰冷的房子,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柔软床垫,还有已经清洗处理过的身体和伤痛。
“少爷……?!”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对准后的焦距会看到这个人——龙家的少爷?是他救了自己,还为了自己处理了伤口?
“醒了?”在还没有足够的理智接受自己得出的结论前,谢飞居然先一步醒了,让他更是有种烦躁的感觉。
“嗯!”好差的口气,肯定是在为我的身体而不高兴吧,因为我让除了少爷以外的人碰了它。
“对不起。”即使那不是自己愿意的,但事实就是事实,所以我开口道歉了。
“吃饭吧。”当作没有听见谢飞最后的声音,龙岩起身向外走去。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我已经习惯了,于是打算跟在他身后下床去。
“你做什么!”双脚还没落地,我就听见了少爷的吼声。
“不是说要吃饭吗?”是他叫我吃饭的呀?
“你以为你的腿现在能站立吗?”
对了,我差点忘了右腿已经被废了,怪不得我刚才没有去伸手掀被子,而是想直接站起来,它们都被固定了。
“乖乖躺好,我把饭端过来。”看到谢飞没有坚持逞能,龙岩轻声道。
调整好身体的我听话的坐在床上靠好,看着少爷端饭夹菜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见到的少爷只是幻想而已,这样才是熟悉的、那个总是对自己异常温柔的少爷。
看到少爷走回来时,我有些无措的看着他手中端着的碗,自己现在双手被废连吃饭都成了件困难的事。
“来,张嘴。”
呃……?
“不要发愣呀,嘴巴张开。”握着勺子的手有些僵硬发冷,龙岩知道小飞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自己用餐,但他又不想让佣人和他太过接近,可这样屈尊降贵的服侍他自己心中还是会有疙瘩的感觉。
“不用的,少爷,我不饿。”我是在说谎,因为我看见了少爷眼中的不满,是呀!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要少爷这样喂自己吃饭呢。
“张开!”小飞明显是在说谎,经过下午和自己的剧烈运动后,又被人那样虐待,就算有再好体力的人也会透支的。带着一点蛮横和坚持,龙岩用勺子撬开了谢飞的嘴把食物送了进去。
口中被塞入满满的食物,迫于无奈只好动起了牙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饿过头了,于是没有再坚持自己的立场任凭少爷一勺勺的不断塞入食物,然后咀嚼,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顿饭就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下进行着,直到碗底朝天,少爷才再次开口道:“要喝汤吗?”
“不用了。”努力压下那股想润喉的欲望,我违心的回答了,真不敢想象自己刚才居然让少爷伺候着吃饭。
“哦,那你先坐会消化一下。”
本来没有明白他意思的我,在看见少爷走到外室坐下吃饭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自己还没吃……可是刚才却先喂我用餐。
卧室的门是木制的拉门,此时正敞开着对着外室,我正好可以清楚地看见少爷用餐的模样。
等他吃完后,我看见他起身打电话,然后不到两分钟就有人进来收拾饭桌了,再在一分钟之内完毕退出房间。
终于要来了吗?看到他向我走来,我知道他是来问问题的,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不会什么都不问的。
“早点休息吧。”
嗯?!什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爷居然什么都不问,只是叫我休息而已?他有权力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我没有勇气主动去向他坦诚什么,除了用讶异的眼神盯着他外便没有其他了。精明如少爷,怎么可能看不出我的疑问呢?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眼着他走出去。
本以为到目前为止终于能暂时放松神经真正休息的我,在一刻钟后失望了。我看见少爷穿着裕袍头发有些湿淋淋的走了回来,然后在我的惊讶眼神下走到我另一半的床侧坐下然后钻进了被窝。
“少爷?……”我迷惑了。
“这是我的卧室。”一句话解释了理由,然后在努力不碰到谢飞伤口的情况下将他纳入怀中。
少爷的卧室?对啊……我都忘了问这是哪了,不过与自己平时去的那间俱乐部好像有些不一样,感受着压在自己背部的力量,大概是太累了吧,或许是少爷的怀中有那么一点点让人安心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我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这么快就睡着了?龙眼睁开假寐的眼细细的看着怀中的人,刚才怕自己影响他才假装睡觉的,其实自从他醒来后,自己所有的镇定都是骗人的,他突然有点担心了——如果他知道温子安就是龙岩后,小飞还会这么乖乖的待在自己怀中安睡吗?更何况还发生了唐影事件,想必这也会算在自己头上吧。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而谢飞就在龙岩的别墅里住了这么久,在他的床上养了这么久的伤,在少爷的贴身照顾下慢慢地好起来。
“少爷,我的伤已经好了。”按习惯净身的时间到了,我看见少爷走进房间。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下床。”除了家庭医生的定期检查外,他还特地找来了复健医生陪小飞,但除此之外龙岩禁止他自己乱动,所以这三个月谢飞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少爷……”已经习惯了吗?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好像是抱怨,我知道自己已经不怕他了,在这段我最需要人照顾的日子中一直都是他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