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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看着恋人由红变绿,由绿变紫,由紫变黑的脸色,为什么他说了老实话反而没有被原谅呢?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脸皮厚度。”卓悠然差点晕倒,还以为多三贞九烈呢。
“不过我搬到这里就把房子卖了。”韩绎纬小媳妇似的蹭到他身边帮着捶背:“房价上小涨我赚了一点,你要是不乐意我还给他好了。”反正赚得还不少呢。
可是见悠然还是没有反应,韩绎纬差点哭出来:他的蜜月啊,怎么还没过瘾就有闲杂人等来搅局呢?
“人生总有一件两件的事难以启齿吧,然然?”对对,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对,一件两件,或者十件二十件。”难以启齿吗?卓悠然突然无法开口告诉他自己出国巡演的计划。普通恋人就算半个月没见面也要生事端,何况半年,其中的变数有谁能预料?
“是你的话可能有一百件或者两百件不能说对吗?”突然吻住韩绎纬的嘴唇,轻轻吮咬了一会儿,道:“我不是责怪你。”
韩绎纬感动的流泪:“我就知道然然最好了,要不要吃饭?沈老大走前有替我们蒸三文鱼,很好吃的。”
卓悠然托着下巴,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问道:“绎纬,如果我也有不能对你启齿的事,你会怪我吗?”
“当然不会,你是然然嘛。”相当大度的说完,韩绎纬拥住恋人摇晃着,暗暗松了一口气:顺利过关。那个死刘轩宇,最好不要再多嘴了,全都暴露出来他岂不死定了?
睡着之前,卓悠然把脸贴在韩绎纬背上。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明天就要去拿办好的护照和预订的机票,之后的一周还有签约和出门的准备,到底能瞒他到什么时候。想到自己是多么不愿意把要走的消息当面告诉他,心下一沉,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他了吗?
悄悄打开床头灯,支起胳膊查看身边熟睡的男人。英俊的脸庞带着倦色,在家里提心吊胆几个小时一定很不好过,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他也可以理解,就像他现在担心半年之后还会不会有此刻温暖的相拥。
我们只不过是重逢一个多月的旧识,为什么会变成恋人?借着微弱的灯光环顾卧室里的摆设:装有嚣张镜子的大衣橱、外形时尚的音响、挤占他书架一半的流行杂志还有身下这张大得离谱的床。所有的一切都在讲述身边的男人如何侵入他的生命,霸道又任性的行为举止和此刻熟睡的模样无法联想在一起。
其实是相当英俊又有担当的外貌,为什么总是不正经的对他撒娇呢?碰触整齐的额角和挺直的鼻梁,包括时常作怪的嘴唇,还有那样的浓眉。即使印象不深也知道韩绎纬已经同遥远的少年时代大不相同。
很想接吻,屏住鼻息俯下身,柔唇碰到又断又硬的鬓角,带着一点游戏的心情,悄悄把熟睡韩绎纬扳过来,让他平卧在床上。
能从身后看他的机会很少,碰面时最先发现对方的人总是他,然后被硬拖着走。可是双那肩很宽,隆起的肌肉有锻炼过的痕迹,穿上正装还是很好看的,前提是他愿意去穿。也许是时常和沈彬在一起,都没有发现他其实也很高大吧。
睡觉时总是穿得很少的韩绎纬给了卓悠然偷窥的好机会。因为没有停止过舞蹈,所以目光所及的身体整体线条很是流畅,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染指。
如刘轩宇说的,那么漂亮的男人呆在身边半年却不动自己一个指头,是人难免会忍不住。回想在套房里的对话,他想到刘轩宇也见过这样的韩绎纬。
解脱束缚以后只要坐着就媚态横生的也曾碰过韩绎纬身体。一想到这里就超级不痛快,卓悠然爬下床,从书架上翻出一支韩绎纬常用的亮粉色萤光笔,在睡得晕天黑地的男人肚子上留下了自己漂亮的签名,要是在超级乐迷间,他还是有把握用这个签名去换钱的。
最后的落笔处加上一只红心,心底的酸涩顿时分解完毕。
“晚安。”抱着韩绎纬打了个哈欠,卓悠然觉得终于可以安睡了。
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不过有些恶梦是不会在阳光下烟消云散的。
清脆的门铃在空荡的客厅里响起,早起的卓悠然飞快跑下楼梯,打开了门。迎面吹来的风带着寒气,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门铃上卡着一只玩具啄木鸟,尖嘴不停的在门铃上敲击。
拿下玩具丢掉,慢步下台阶,卓悠然站在自家门前张望,依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应该不是孩子的恶作剧啊,不过有无聊的家伙故意上门恶作剧也不是不可能。路上虽然冷清也是有晨跑的人,加上沈彬也提到过新华路隔壁的街区有些是黑街,可能会走到这里来。
转身走上台阶,老旧的地砖上摆着一个白色信封,上面的鞋印似乎是他在不经意间踩过去的。
蹲下身捡起,悠然等不及回到屋里去看,打开信封,白色的卡纸折成贺卡的模样放在里面,抽出时连带里面的照片也掉了出来。
淡黄色的折痕下,苏染闭着眼睛躺在水泥地上。有如被人当头淋了一盘冷水,没有更多的背景悠然也认得出那是什么照片。
打开白色卡纸,鲜红的颜料写出歪歪曲曲的两个字:“凶手!”
苏染,如果是你的幽魂为什么要到今天才来找我?
“悠然?”下到客厅的韩绎纬好奇的走了出来:“有人寄信吗?”
“不,是广告。”迅速收起信封,卓悠然强迫自己笑着走向恋人:“肚子饿了吗?平时没那么早起床啊。”
韩绎纬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在擦身而过时从身后抱住他,在颈间吹拂热气:“今天的早安吻呢?”
推拒的手指被含住,卓悠然无奈的把信封藏匿到背后,不情愿的吻了上去:“你刷过牙了吧?”
出乎意料的热吻,韩绎纬托着悠然小巧的头颅亲吻,即使惹得对方几近窒息,也只是缓慢的厮磨而没有放手。
“够了。”挣扎在令人晕眩的激烈感官中,抵住身前温热的胸膛低喃,背在身后的手却突然一空。
“谁寄来的信?”韩绎纬轻易躲开恋人意欲夺回的手,展开了信封。看清内容后,视线立刻移到沮丧的悠然身上。
“我不知道。”
“这张照片只有警察局可能有。”
“我不知道。”
“悠然,即使学校里也有备份,这也是很严重的恐吓行为,是不是和之前的抢劫有关?”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看呢?”劈手夺回信扔在地上,卓悠然不分青红皂白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冲进了厨房。
拿起一束水芹菜在砧板上乱切一气,直到淡绿色的液体从料理台上流下来,卓悠然才撑着双臂回过头。
韩绎纬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然然,对我需要隐瞒吗?”
压抑住流泪的冲动,他摇了摇头:“苏老师……苏染是不是恨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死。”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因为我做的事什么用也没有。”边讲边举起锋利的菜刀,悠然露出惊异的笑容:“既救不了苏染,也无法原谅妈妈。”
眼睛死死的盯在那把刀上,韩绎纬看着他把刀架在自己手腕上:“你是指挥家,用刀应该更小心一点。”
“你是说这样吗?”轻笑着用刀锋在中间划了一道,被泪水沾湿的眼眸望着韩绎纬:“不够,一点也不够,只要穿上衣服就看不到。”刀锋又上移一寸:“至少在这里。”
“苏染希望你幸福,他不需要你用伤害自己来补偿他。”不自觉的提高声音,韩绎纬慢慢朝他走去。
“胡说,死人什么也不知道。”用刀卡住手腕,慌乱的注视着韩绎纬,卓悠然不断的退后:“这个世界没有幽灵也没有神明,没有一个能让他从天上看着我的世界。”眼泪一点涌出,闭上眼,心情又回到了苏染死去的那天:“否则,他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否则……他应该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啊!”
“悠然,别想了,看着我,我还在啊。”注意到恋人没有发现身后的椅子,韩绎纬又前进几步。
“我要苏染……让我见他。”哭泣着摇了摇头,他倔强的就是不愿意把刀从手上移开。
“悠然。”神情复杂的看着恋人失常的脆弱模样,心一阵阵的痛起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可是只有他,你不能去。”
讶异的望着他,悠然突然一笑:“撒谎,绎纬你撒谎骗我,我可以的,只要……只要这样。”缓缓拿起刀横在纤细的脖子上,他的表情仿佛找到了答案。
眼看就要割下去,退路却被阻挡,被椅子绊倒的卓悠失去平衡摔在地上。他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痛苦,却落入韩绎纬早已准备好的怀抱中。
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静止,等他张开眼眸,立刻望入一片深幽的黑暗:“绎纬。”
“傻瓜。”无可奈何的苦笑,韩绎纬抬手在他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八年前,都是因为你我养成了爱座第一排的习惯,准备随时去接会从舞台上掉下来的精灵;你不是想我再养成厨房恐惧症吧?”
蝴蝶般的轻吻落在脸上,悠然稍稍的平静下来,却发现手里还握着刀。
“绎纬!”
“啊,轻一点。”拿住还可能伤害到一身雪肌玉肤的危险器皿,韩绎纬起身,把菜刀扔在一边,卷起衣服的下摆察看胸口的伤口。
伤口不深,却在胸前划下足足十几厘米长的口子,看着立刻渗出的鲜血,韩绎纬跨下脸:“完了完了,要多少OK绷都不会够了。”
擦干眼泪,卓悠然起身:“我去拿纱布。”
“不用,陪着我吧。”移动到椅子上,韩绎纬在伤口上抹了一把,手掌立刻一片鲜红。被强硬的扯着手臂,卓悠然急道:“伤口在流血!”
“死不了,舔舔就好。”硬把恋人拉到膝盖上,韩绎纬用沾着血的手指在寄托自己无穷眷恋的容颜上划下一道红痕:“悠然,不要让自己再受伤了,一次也不要。”
“绎纬,对不起。”歉疚的亲吻着额角,悠然晃了晃被抓牢的手:“求你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让我去拿纱布好不好!”
一直板着的脸突然浮上大大的笑容,韩绎纬眯着眼指着自己的肚皮闪亮的粉色签名:“然然?是你干的吧?字写的真漂亮啊。”哼!居然捉弄他?看他以后怎么报复!
“绎纬……”声音几乎是哀求了,他就不能乖乖的放手让他想办法去止血吗?
“好了,听听心跳就知道还活着了。”韩绎纬翻了翻白眼:“你要赔人家医药费哦。”
“好的。”放手吧。
“还有精神损失费。”
“我知道了。”喂,放手啊。
“血把人家的名牌汗衫弄脏了。”
“好,我会再卖给你。”
满意的亲了他一下,韩绎纬松开他扳起手指继续算:“还有休养期间的餐费、卧床的误工费、去看医生的门诊费、还有整容费用、见义勇为奖励……”
已经走到门口的卓悠然忍无可忍的回过头:“你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从窗口射入的阳光落在韩绎纬肩头,仿佛为他披了一圈光环,英俊的男人笑出一口白牙:“全部在床上还,然然。”
15
留在刘轩宇的套房里一下午,从事务所聘请来的律师带来的电脑里打印出一叠叠的法律参考文书让他签字,数量多到让人啧舌的地步。真不知道一周内事情能不能办完?
“卓先生,老板请你休息一会儿。”刘轩宇的秘书走近他,抬起手腕让他看:“六点了。”
“好的。”看了依旧忙碌不停的律师一眼,卓悠然道:“白律师,你要不要一起来?”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混身散发出精英的味道,一丝不苟的外表即使忙了大半天也不见半点散乱,就是额头的刘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