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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太危险了,你怎麽能突然冲出来,万一伤到你怎麽办!快退回去!」澐瑞用焦急的口吻轻斥著他莽撞的举动,只有暂时放下手枪,就怕误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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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杀天风!」逍枫抱著必死的觉悟护著天风,他绝不能让澐瑞杀害他的性命,「错并不在於他!」
「枫,难道你忘了他是秦念阳派去陷害你的吗?是他千方百计带你逃了出去,害你差点死在秦念阳的手上!然而你竟到现在还在维护他?」
「不,你大错特错了,要不是他救我出来,恐怕我早就心灰意冷的死在那间囚房里了!」逍枫毫不退缩的回视著他,眼神坚定而执著,「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在我落难中伸出双手救助我的人,甚至不惜以生命屡次为我庇护,所以我就算拚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杀他!」
澐瑞觉得他变了,以前的他不会这麽公然的挑战他的权威、不会如此勇敢无畏的与他对抗,彷佛他什麽都豁出去似的,不知道为什麽他不喜欢这种改变,更不喜欢他居然坦护一个差点害死他的共犯,但他仍忍下气试图说动他。「枫,你别被他骗了,他之所以接近你、救助你全是另有目地,你想想他可是和秦念阳是一夥的,你怎麽能认这样的狼为朋友!要是再留下他,必定会後患无穷!」
「他是受养父的命令来接近我,这我都知道,但我不怪他,」逍枫宛如清水般澄静的眸子毫无一丝波动,「因为在我绝望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安慰我的支援我的,不是你,而是他!他犹如黑暗中的一线光明,可是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当你为了引敌出来,刻意将我置於那孤立无援的处境时,我是以怎样生不如死的心情渡过那些日子的!」
澐瑞急急开口道:「你要明白那全是逼不得已!如果不这麽做,就无法抓出企图要对你不利的幕後主使者!」
「逼不得已吗?」逍枫眨了一下酸涩的眼,「那麽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冤枉的?」
「是,在你被他们绑去之後,我动了员将你寻了回来,当我问你犯人的长相时,你总是模糊其词,像是有意隐瞒,我就开始起疑了,等到了隔天早上,我无意间看到你在急於藏什麽东西了,但我没有说出来,直到你睡了我才去翻床底下,想找出你藏的是什麽!」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无济於事,澐瑞决定坦然以告,他相信只要把事情说开了,逍枫就会理解他的用心良苦。「之後找到了那张纸条与窃听器,我知道那绝不可能是你自己买的,恐怕是那些歹徒留给你的,我担心你是受到胁迫之下收下的,所以我决定维持表面暗兵不动,再暗中派飞离去调查,不过并没有什麽结果,後来又发生了狙击的事件,但那枪手费了那麽大劲,伤到的却只是我的手,冷无情在我住院时对我说的话正好点醒了我,我开始认为他的目标极有可能根本不是我,而是你,这时化名李子龙的天风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事情越来越悬疑了,於是我就利用对此毫不知情的冷无情,从房里拿出了我放回原位的窃听器时,将作就作地演出误会你是内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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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枫往後倒退了一步,整个人像受到极重的鞭打似的摇摇欲坠,「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可是你却眼睁睁的见我跪著对你哭求著我的无辜而忍心无动於衷,将我关入了阴湿的地牢里,之後你又带著女人在我面前”演戏”,并一再凌辱我的身心,好一个假戏真作,你演得真是丝丝入扣,自然生动,不但骗了天风骗了秦念阳,也把我骗得好惨!」
「那是事态紧急,敌人又潜入在身边,要是不先骗过你,就无法骗过他们的眼睛,这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著想!该知道敌在暗我在明,若是不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一举铲除,就有如针刺在背,随时都要提心吊胆他们会来偷袭你!」澐瑞极力表达著他对他的苦心,这小家伙怎麽说不听!
「所以你就忍心伤害我吗?」逍枫一点也不想听他的解释,伤害已经造成了,再怎麽说明,听在他的耳里都是藉口。「你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成功让我对你死心断念了!」
「枫,我不是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那全是作戏啊!」澐瑞看著逍枫脸上那从未看过决绝表情,蓦地恐慌起来,有种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不详预感,他急於想捕抓回来,他是他的,这辈子都是,怎麽可以说松手就松手。「听我的,快退到我的身边,不要再为这个共犯坦护了!」
「不!」逍枫蹲下来抱住了天风,「我不会再回去你身边,我要留在这与他同生共死,他生我就生,他死我就死!」
「逍枫!你说什麽?再说一遍!」澐瑞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隐忍著沸腾的情绪,冷厉的眼光扫过被护在逍枫怀里的天风,恨不得把两人接触的身体狠狠分开,在场的手下闻到了火爆的气味,都忍不住为逍枫暗自紧张了起来,他居然敢当面顶撞他们老大,以前的大嫂不是这样子的。
「我说我不会跟你回去!」逍枫正面迎视著他,一字一句的表达得清清楚楚。「天风是我的好友,我不会像你如此无情置他於不顾,更不会坐视你杀他!」
怎麽也想不到他会为了一个贼人与他针锋相对,澐瑞气得满面涨红,「你是一定要逼得我使出强迫的手段了?」
「你还有什麽手段没对我用过?」逍枫心如止水的反问,绝美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就像喜怒哀乐已从他脸上绝迹。
「你!」澐瑞几乎要控制不住脾气,他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费了那麽大的心血,好不容易才逮到了要致他於死地的原凶与党羽,他却是非不分,硬要挡在他的枪口下口口声声要与之同生共死!有没有搞错?
要知道他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并不少於他,每当为了引敌上勾而不得不凌辱於他之际,就犹如痛在自己身上,好几次见到他那受伤的神情,他都忍不住想扑上前去将他抱在怀中柔声安慰,,可是他知道天风正密切的监控著他与逍枫的行动,所以再怎麽舍不得也要忍住一时之痛,不能露出马脚,以免让隐藏在背後真正的操控者识破了他真正的目地,而提前对逍枫痛下毒手。
「我再问你一次,你让是不让?」那俨然如最後通牒。
「不让!」
「既然你这麽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我了!」澐瑞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住了怒意,「飞离、阿标,将他给我架到一边!」
眼看接获命令的两个手下就要前来抓拿,逍枫情急之下正巧瞥见天风未拉拉练的外套迎风吹起,露出了插在腰间的手枪,他随手一拔,「不要过来!谁都不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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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被这麽一喝,奉命的两人僵立在原处,犹豫著回头看了一下大哥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不知该不该继续前进。
其它严阵以待的人则是屏息的注视著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但在没有得到澐瑞的允许下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你在干什麽?快把枪放下!」澐瑞脸都快黑了一半,逍枫这个碰都没过枪的”深闺公主”什麽时候学会跟人拿枪?万一枪枝走火怎麽办?
「除非你放我和天风走!」逍枫双手发抖的握住了头一次接触的手枪,紧张的汗水渗透了手心。
「什麽?」澐瑞闻之满脸错愕,「你要跟我谈条件?」
「不错,刚才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逍枫毅然决然的宣告诀别之心,「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会和天风一起走!」
「你不用想了,关於天风那小子的生死我根本不在乎,但是要我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事!」澐瑞拧起了浓眉,眼神顿时凛冽了起来,「如果你坚持要走,就开枪吧!射死了我你就能带那小子走!」
「大哥!」飞离与全场的人听了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想要开口劝阻。
「你们全都给我退下,不准插手!听好了,就算我真出事了,也不准你们报仇!你们通通要依我的诺言,让逍枫带那臭小子走,否则就是背叛本帮!一律依帮规严惩!」澐瑞当机立断的下免死金牌,使得手下只有退守一边,他目光灼灼的朝向逍枫,「你想开枪就开吧!!」
逍枫握著枪的手一再颤抖,却怎麽也无法按下版机,眼中泪光若隐若现,快呀,他在迟疑什麽?只要开了枪,就能带天风无事的离开了,只要射死了这个狠心对他作戏的男人,从此就能解脱了,不会再为了他忽悲忽喜,每日每夜做恶梦了。
「怎麽?是不懂得怎麽开枪吗?」澐瑞挺起胸膛直立著不动,既不闪也不躲,「很简单,只要对准我的胸口,然後扣下版机,就能发射了!」
「你……」对峙了好一阵子,逍枫看著那曾搂著自己欢爱的宽厚胸膛,那曾凝视自己的温暖黑瞳,一股不忍油然浮现,他终究还是无法狠心扣下版机,滚烫的泪水滚落了下来,他知道的对不对?他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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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逍枫顿悟的放下了持枪的手,露出了一个自弃的笑,「我可以答应你跟你回去,但你要放天风一条生路。」
「好,我答应你。」澐瑞不假思索的应允。
「你真的答应?」逍枫不敢相信的再确认一遍,似乎对他这麽爽快就接受他提出的协议感到不可思议。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然说出口了,就不会轻易更改!」澐瑞举步走向了他,朝他伸出浑厚的手掌。「好了,现在把武器交给我!」
逍枫依言将手枪交了过去,澐瑞在接收之後插置腰间,冷不防的伸手揽腰一抱,将他整个人收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你!」他的动作太过突然,逍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不由得浑身僵硬,无意识的浮现出恐惧的眼神,这样亲蜜的接触,让他回想起他虐待自己的时候。
「你真是担心死我了!」似乎没有察觉他表现出来的忐忑不安,澐瑞紧紧的抱住了他,唯恐他会消失似的加强了手的力道,一刻也不肯放松,他等著迎接他回来的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你 …。担心我?」逍枫胆颤的仰望著他象徵权威的俊颜,恍若听见了什麽天大的奇谈般。
「当然了,你被天风带走的时候,我急得就像锅底的蚂蚁,坐立难安,」澐瑞轻轻摩搓著他的脸颊,像在回温他的温暖,「更别说这些天的分离,你终於又回到我身边了!」
「你该放了天风吧!」逍枫毫无感动之情,若换做了从前,他会高兴得眉飞色舞,但如今他已经无从分辩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了,信任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怎麽又提起了他?真的这麽关心他?」不满他注意力老是在天风身上打转,澐瑞一把抱起了他。
「放我下来!」逍枫开始挣扎著要从他的强行拥抱中脱身。
「不要乱动!」澐瑞用嘴吻住了他惊呼的嘴,不由分说的堵住了他哽在喉咙的拒绝,他企图转过脸,不想在众人的环视之下遭他索吻,那已经没有意义,他不会再被收服,但澐瑞抢先一步扳过他的下愕,恣意掠夺他的滋味,在越来越加重的吻功之下,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