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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事情办妥了?」雷震刚头也没抬,把手伸出,「签好的合约拿来。」
「大哥,你好歹也感谢我一下,合约一到手,我就立刻赶回来了,真累啊。」雷震浩两腿一伸,没规矩的平放在茶几上。
「你回来正好结婚。这两天快带你的新娘去拍婚纱照。」雷震刚摊开合约,过目一遍之後,收回抽屉里。
「嘿,大哥,我听妈说,你的失眠还没好?」
雷震刚没回答,方弥生端著一杯咖啡,从门外走了进来。「老板有失眠症吗?」
「是啊。」雷震浩瞄了一眼桌上的咖啡,他就算渴死也不要喝。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方弥生泡的咖啡超级重苦味,谁也不敢领教。惟有大老板喝得下,难怪老兄总是失眠。呵……
雷震刚失眠,身为弟弟的雷震浩还笑得出来?
方弥生不禁感慨--自己有得受了。
「下班後,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他怕死了雷震刚在夜晚的精神太好不睡觉,他也别想睡。
「我不去。」医生治不了他的失眠症,他需要的是方弥生这颗解药来爱他,不是吃安眠药可以治好的。
「弥生,你省省吧,别劝我哥了。他失眠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
雷震浩对於雷震刚现在投射而来的杀人目光视而不见。他决定跟方弥生坦承老兄的失眠症来自--「大哥是为了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失眠,这情形维持好几个月了。」
「非常喜欢的人……非常喜欢的人……」方弥生喃喃低语,雷震浩把显得有些呆滞的方弥生拖到一边去继续说著他所不知道的消息。
「我偷偷告诉你,震刚不是为了蕙心失眠,他所爱的是另有其人。」
「啊,」太意外了!方弥生转过身去看了雷震刚一眼,两人的视线交会,锐利的眼似乎藏著什麽情绪在里面,那眼神会……螫人!
深吸一口气,难已接受雷震刚所爱的人不是蕙心。
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很不值得?他的赎罪、他的牺牲……他在想什麽蠢事啊?
只要蕙心能够跟所爱的人步上红毯,他的付出就很值得。
至於,雷震刚最爱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反正蕙心也不爱雷震刚,这样一来,在感情上他们谁也不欠谁。
那麽,他呢?
他算什麽?
告诫过自己不要计较;真的可以做到不计较吗?
心头闷闷的似压了一块重石,方弥生没有答案。
既然雷震刚不愿意去看医生,他算哪根葱去劝人家;何况,大老板也不会听他的话,说也是白说。「我去做自己的事了。」
低著头,方弥生回到办公桌位,继续打报表。
整个下午,方弥生心不在焉的工作,也不知雷震浩是哪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雷震刚锐利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放在他身上。
婚礼很快来临--
这天,方弥生才知道雷震刚的家族亲友众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名流士绅也不少。
这场婚礼的新郎原本该是雷震刚。如果,他妹妹没有跟雷震浩在一起,她嫁给雷震刚会幸福吗?
自从雷震浩跟他说明雷震刚所爱另有其人,他就一直惦记著这件事。
不论是他工作的时候想;吃饭、洗澡、做家事也想;跟雷震刚上床的时候,躺在雷震刚的怀里更想--这句话如影随形的存在脑海,想忘也忘不了。
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想知道那个人爱不爱雷震刚?
想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现在婚礼上面?
方弥生放眼四下搜寻,特别留意雷震刚的行踪;看他在跟谁说话,不论是事业上有所合作的众董事们或生活上难免有所交集众家亲戚,只要有人跟雷震刚交谈,不管是男是女,盘旋在脑海的那句话就窜出来提醒--雷震刚所爱的是其他人……
现在雷震刚正被一群女人包围,她们似乎争先恐後的抢著跟雷震刚说话。那个男人真跩啊,摆得是什麽死人相,搞不清楚这群女人难道不害怕吗?
雷震刚不知说了什麽甩了那群女人,接著就朝他走来。「你杵在这边做什麽?」
「呃,」方弥生一时之间不知该怎麽回答。总不能说自己一直盯著他看吧。
「是不是今天的人太多,大部份的人你都不认识,所以自己在这边独处?」笨东西不会跟著他吗,稍不注意,他人就不见了。
「你说的对,很多人我都不认识,所以……」不善说谎,有点心虚的将目光放在旁边的一棵松柏。
雷震刚的老家别墅庭院好大,最起码占地有五百坪左右。不愧是有钱人,婚礼的排场豪华,他妹妹不论嫁给谁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他呢?
欸……是专门暖床的奴才……
幸好雷震刚这两夜没有虐待他,他可以好好走路,没腿软。
「跟我来。」
雷震刚拉著他就走,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怎麽看他们两个男人手牵手。
天……方弥生一路感到尴尬的要死,想要抽开大掌包覆下的手,雷震刚却握得更紧。
他带他快速穿过庭院人群,一张张惊诧的脸孔从眼前闪过。方弥生强迫自已保持镇定,脸上挂著一抹很白痴的微笑,不这麽做的话,相信很多宾客会看见他脸上表情比起他们还要惊讶,额外附上惧怕。
「这里是我以前睡的房间。」雷震刚在方弥生的身後将门锁上。
方弥生猜想这间房的摆设应该和主人离去前一样。以雷震刚凶恶的脾气,谁敢乱更动属於他的东西?
走到五层置物柜前,上方摆放了一些雷震刚的生活照片。「我可以拿起来看吗?」
「请便。」
看了所有的照片,方弥生讶然道:「你连拍照都没有露出任何笑容。」
雷震刚来到他身後,伸出双臂轻轻一抱,将方弥生搂进怀里;英俊的脸庞枕在方弥生单薄的肩崁,贪恋的汲取淡淡发香。雷震刚闭上眼,厚薄适中的唇发出满足的喟叹:「只有你能让我开心……」
这几天的感觉好像作梦一样;他的弥生每天都会做早餐给他,会帮他洗衣服,做家事,陪他一起上下班,陪他睡……虽然是他用强迫的手段得到他的身体,可是他不再挣扎,乖顺多了……
他是不是有希望了?
方弥生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他?
只要一点点就好,他要求真的不多……
「我发现你最近一直看著我,大部分的时候你都会有点发呆。」
他犯的迷糊更严重了,会打错报表,拿错资料,搞错开会时间,咖啡泡得更浓更苦,烤的土司早餐都焦黑,蛋煎过熟,连洗几件衣服都倒了半盒的洗衣粉,弄出一堆泡泡淹没了整台洗衣机。
不过,没关系。他不在乎方弥生做错公事;不在乎方弥生把家电用品弄坏;不在乎方弥生煮的食物简直不是人吃的,可能连狗都不屑多看一眼。真的无所谓……
他会一一帮他收拾,这样方弥生才会发现他的好,发现他的心意……
我好喜欢你……这句话不敢说出来,怕把胆小的他吓坏了。
他怕方弥生会不接受他的感情,不耻他的碰触,不要跟他在一起……
双臂收紧,失控的将人抱得更紧,怀里的位置空了好久--只愿属於他,只肯让他来填满。
方弥生的脸倏的涨红,呼吸困难的猛喘气,「你你你……快要把我勒成两截了……」他是一直偷看他,被逮到了也犯不著这样勒著他吧,会死人的……
雷震刚松了力道,仍是不愿放手。唇舌缠绵的吻上方弥生白皙的颈项,印下属於他的记号……
吓!雷震刚的双手不安份的解开他身上衣扣,他要在这里……
10
怀里的人儿身体一震,登时变成一尊木头人。
雷震刚满脸幸福的神色瞬间凝结成冰,眉头拢的死紧,心头彷佛被人狠狠掐住……痛!
适才所想原来是错觉,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方弥生仍是惧怕他的,怀中人儿僵硬的四肢说明了一切--他刚才在作梦!
是啊,他最近就像作梦,但愿永远不要醒,让他继续自我幻想--以为方弥生会有一点点喜欢他。
但,理智告诉自己--
方弥生多看他两眼算得了什麽?
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方弥生除了看他之外,还能看谁。
方弥生对著他发呆又有什麽好稀奇的?
以方弥生迷糊的个性,会常常发呆实属正常。
他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和方弥生两情相悦的做爱?
放在钮扣的手犹疑了一下,身体的欲望在呐喊--他要这个人!脑子却很清醒--方弥生只是默默忍受他的拥抱……
多可恶!他要一个男人要到耍诡计,耍强迫;得到人之後,他比方弥生还要像傻瓜,心情随著他起起伏伏,暗恋他的时後因为焦躁而摆著一张臭脸,现在每天跟他在一起,他也露不出笑脸。
内心沉痛的告诉他--「你知道吗,我为了爱一个人,爱得很焦虑不安,这是你绝对想像不到的……」
他该死的爱在心里口难开……只敢迂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多希望这个笨东西能够体会他的心情,正视他为他产生的疯狂欲念,双手扯下怀中人儿的衣衫,贪恋的抚著细腻的肌肤,火热的吻如雨点落在方弥生的背脊,挑惹他轻叫出口腻人的呻吟--
「嗯……」方弥生十指抓著五层柜子边缘,浑身止不住轻颤,身後的男人很激动,他们有两天没……
下半身裸空,双腿被分开,男人吻著他的私处,湿热滑腻的舌头伸进肉壁,「啊……」方弥生呼吸一窒,双腿一软,雷震刚立刻扣住他的腰腹来稳住他的身子。
他是用什麽心情来对他做这种事?
他是个男人啊……他竟然用舌头在他身上点火,这麽煽情又邪恶的举止挑起了他的欲望,下半身明显开始变化,这是之前几次不曾发生的现象,身体慢慢沦陷……沉溺在心里已经住著一个人的怀抱……
「啊!」雷震刚坚挺的欲望一瞬贯穿他的体内,造成他的痛苦……
自己又是用什麽心情忍耐的?
莫名的,心好痛……所有的痛感神经因他的霸道肆虐而苏醒,「好痛……」再也无法说服自己不要去在乎。
内心在呐喊--
他不要当别人的代替品!
「噢……你好紧……」强烈的快感由两人的结合处席卷全身,伸手握住方弥生挺立的欲望,掌心跟著下半身的节奏热情的抚摸、套弄,给予他同样的感受。
「嗯啊……」方弥生拱起身子,痛与快感同时折磨著敏感的躯体,彷佛落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感觉不再是讨厌……
五层柜因两人的激烈摇摆而晃动,相框里的人活生生的在身後占有自己,心中酸楚慢慢凝聚,泪水模糊了视线,为什麽到此刻才发现--他的在乎……
写著、写著就变成这样了……真是糟啊,我发现方弥生的爱是被雷震刚做出来的……换我的脸变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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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
「嗯。」方弥生坐在床沿,点了点头。
雷震刚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还不习惯吗?」
「习惯……」方弥生仰起脸来凝视雷震刚,呆了。
他该习惯吗?
习惯被他抱;习惯当他的煮饭婆;习惯做个代替品……就因为习惯?
不!他不要就只是习惯……方弥生黯淡的眼神失去了光采,高潮後的馀韵迅速从脸上褪色,微颤的唇呐呐的启齿:「可不可以不要习惯……」
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刃射向雷震刚的胸口,虽无力却刺中要害,痛得他当场发火--
「妈的!